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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萱妤也红了脸,但脸上还是喜悦的。裴萱婷仔细一瞧,这才发现今日裴萱妤头上那根木簪委实朴素了点,可再一想,便明白了。
“原来是大姐夫亲手做的簪子。”裴萱妙也发现了这点,笑着说了出来。
“手艺不好,丢人了。”世子显得有些腼腆。
“哪里,我很喜欢。”裴萱妤柔声说。
看着夫妻和睦,裴萱婷和裴萱妙相视一笑,倒是安心了,想来生下嫡长子的裴萱妤今后在府里日子会过得比较顺畅。
只有陶泽哀怨地站在一旁,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又惹到这个小丫头了,竟然理都不理他。
正说笑间,外面突然又是一阵叽叽喳喳,听得好不烦躁。裴萱妤皱眉,脸上神色不愉。
“出去瞧瞧,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世子轻声对丫鬟说道。
丫鬟领命出去了,只听见外面隐隐约约有个尖锐的女声似乎在说着什么,随后是丫鬟们的安抚声。裴萱妤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声音裴萱婷等人不熟悉,她岂会听不出。
果然,待她的丫鬟回来后,脸上表情也不太好看,她怯怯地看了主子一眼,这才对着世子说道:“大少爷,月姨娘闹肚子疼,下面丫鬟来请您过去看看呢。”
月姨娘?那是个什么鬼?
裴萱婷和裴萱妙面面相觑,而裴萱妤的脸色随着这句话冷了下来。
这屋里已经有一个姨娘了,就站在裴萱妤身后呢,是她怀孕时做主给世子抬的,是她的陪嫁丫鬟灵灵。灵灵姓纪,如今被府上称一声纪姨娘。由于灵灵从前也是荆国公府上的丫头,此时倒也在屋里没有回避。她老老实实地缩在裴萱妤身后,就好像还是刚出嫁那会儿的小丫头一般。
看到纪姨娘,裴萱妙就想到了自己的生母郭姨娘,那也是董夫人的陪嫁丫鬟,成天都在她耳边说要孝顺服侍董夫人,这样她才能有好日子过。掩下眼底的黯然,裴萱妙向门外张望,很好奇这个敢在世子院子里大吵大闹的姨娘是个什么来历。
“世子,既然月姨娘肚子痛,你不妨过去看看吧。”裴萱妤此时已经收起了脸上的不悦,大方地说道,不过那一声“月妹妹”她是万万叫不出来的。
世子看了一眼屋里的客人,摇了摇头,心知今日他要是走出这房门一步,明日他就该被荆国公府几个男人拉出去喝茶了。
“肚子疼叫我做什么,我又不会看病,去请大夫来。”世子对那丫鬟说道。
世子也是不高兴的。今日是裴萱妤的生辰,他是想让她过得开心的。他晓得如今荆国公府在圣上面前得脸,有心要拉拢这一家,所以今日连陶泽也拉了来,都是荆国公府的女婿,总归会有话聊。府里对裴萱妤都还算亲切,却唯独只有老夫人总是对她表现得冷冷淡淡的,让他有些不安。这月姨娘便是老夫人在裴萱妤怀孕时赐下的,是她跟前的得脸丫鬟。
偏偏这月姨娘在这种日子里还能折腾,怎么不叫人烦躁。
他看了一眼裴萱妤身后的纪姨娘,深感满意,做姨娘的就该像纪姨娘这般。裴萱妤不叫她,她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若换成月姨娘,方才他进屋的一刻怕是就已经迎了上来,左一句是否要喝茶,右一句是否帮着脱外套。裴萱妤娘家的情况世子也是知道的,二房那边的姨娘似乎很会蹦跶,没想到裴萱妤身边抬上来的丫鬟倒是个胆小的——不,应该是故意抬了那么一位吧?否则以这丫头的资质,哪里有资格在原先的大丫鬟配人后顶上来做陪嫁?
不过世子不讨厌裴萱妤的这点小心思,女人为了她吃醋也是一种光荣。开枝散叶当然是好的,不过他身为世子最是明白嫡庶之争,如今他两个庶弟对他的世子位置也是虎视眈眈,所以在嫡子之前绝不会让庶子先出来。还好,裴萱妤争气,这次是个儿子,而纪姨娘生的是个女儿。至于月姨娘,他就没打算让他生下自己的种。论叛逆,世子大人也是各中翘楚,非得推了老夫人当年看中的娘家表妹,选了如今这位。
见世子对那月姨娘并不怎么上心,裴萱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否则她可绝不会袖手旁观。即使她做不了什么,不是还有三个哥哥在么,两个已经当了官了,一文一武刚好两边夹击,外加裴煊放又是个脾气暴躁的。
心知这个月姨娘的事情有的烦,裴萱婷等人也就不故意看热闹,又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了。
来时是两辆马车,裴萱婷和裴萱妙一辆,丫鬟们有一辆。不过眼下陶泽还有一堆的话想问裴萱婷,嬉皮笑脸地同裴萱妙说了几句话,裴萱妙便上了另一辆马车,甚至把裴萱婷的丫鬟也给带走了。上车后的裴萱妙有些纠结,这马车里能坐下那么多人么?
看着陶泽钻进了自己的马车,裴萱婷瞪直了眼:“你进来干嘛啦!”
陶泽一抬嘴:“婷婷都不想我的?”
“谁要想你了。”
陶泽叹了口气,坐到了裴萱婷身边:“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你说呢?”
“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哼。”
“好婷婷,告诉我,好不好?”
好不容易把小脾气发完了,裴萱婷这才缓了脸色,翘着嘴唇问道:“北阳节度使家的韩大小姐同你是什么关系?”
“北阳节度使?”陶泽诧异。他今早还刚与嘉勇侯世子一起在大街上与那位北阳节度使照了个面,彼此寒暄了几句。据说两家有些亲戚关系,改日那位韩大人会上嘉勇侯府叙叙旧呢。
陶泽当然也认识这位韩大人,不过是记忆中的了。陶泽穿到这里来时九岁,那时候韩大人一家已经不在阳城了,在阳城的邻城,虽然不远,但到底不是一个地方。
至于裴萱婷说的韩大小姐,陶泽自己的记忆里是没有的,不过原主的记忆他还留着,这么一搜索,就有些汗颜了。这位韩大小姐,貌似同原主挺玩得来啊。
“小时候两家近,一起玩过。”陶泽小心地看着裴萱婷的脸色说道,“不过后来就没联系了。婷婷怎么知道这一家?”
“今日她同她妹妹也来给大姐姐祝生辰了。”
陶泽更奇怪了,今早韩大人可没提起这件事啊,若是他两个女儿要来,没理由不告诉嘉勇侯世子啊,恐怕世子自己都不知道那两个姑娘到了他府里。
“发生了什么事?”陶泽隐隐有些猜测了。在原主记忆里,这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崇拜。
“她说,她说……”裴萱婷低下了头。
“怎么了?”陶泽脸色也冷了下来,看来那什么韩大小姐真的说了什么刺激到自己的媳妇了。除了他,可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他的婷婷。
“她说,她同你在一处睡过。”等裴萱婷再抬起头来时候,已经满脸泪痕。这话可难听,可她要是不问一问,心里就一直是个疙瘩。她不是不知情♀事的女孩,在一处睡觉这种话难免会想歪。虽然想着那时候不过两个小毛孩,定不是她想的那样,可这种故意说出来刺她的话还是让她难受得紧。想着想着,这眼泪就不住地落了下来。
陶泽听了只觉得天雷滚滚。苍天啊,他什么时候同一个毛都没长开的小姑娘睡过觉了?这是禽兽行为好不好?那韩大小姐是做什么?不要自己的闺誉了?更关键的是,他翻遍了原主记忆也没这段啊。别说是让人想歪的事情,就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事情也没有啊。也不怪陶泽迷糊,他哪知道当年是韩安趁着原主午睡时候偷偷在他身边躺着,还没醒之前又溜走了呢。
“这个,我真没有印象,我发誓。”陶泽艰难地吐出这句话。真是冤枉死他了好么?韩安长什么样他都快忘了。
“可是,可是,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过两天肯定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了。”裴萱婷一边抽气,一边说。
今日那么多人在场,总会有人把韩安的话说出去了,到时候韩安的闺誉固然是没了,陶泽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韩家坚持要陶泽负责,她难道要接受一个比她年龄大的“妹妹”么?
“没有的事就是没有的事,我岂会让人随便坏了咱俩的感情。”陶泽这次是咬牙切齿了。无妄之灾,这才叫无妄之灾。若是从前原主闯下的风流债也就罢了,可原主也不过把韩安当要好的妹妹看待,那什么小心思他记忆里可是完全没有的。
“不哭了好么?”陶泽为裴萱婷抹去了泪水,可刚擦完,又淌了下来。
裴萱婷抽抽噎噎地说道:“我知道你要恼我,觉得我为这种事情生气不值当。可谁叫我看上你了,不愿见得旁人露出同你亲近的态度。说我善妒也好,小心眼也好,总之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我……”
裴萱婷说不下去了。
她发现即使重生一次,她也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痴,那么傻。早先要远离他的,却偏偏比上辈子更加对他情根深种。三姐姐敢抗婚了,二哥有勇气改文从武了,阿泽也从武将变文官且比上一世更早得到爵位了。今生人人都在变,只有她,留恋着从前,一点进步都没有。她喜欢这一世的阿泽更多,更多更多,明明觉得上一世已经足够痴情,可是这一世,她竟然有了更加荒唐的念头。
就在方才,看到世子明明对大姐情深意切,可身边还是有两个姨娘。纪姨娘先不说,那月姨娘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大姐姐虽然不是软弱的人,但也不是什么特别有心机的,今后会不会吃亏还不好说。
这妾啊,就是后宅动乱的根本。
所以裴萱婷哭,不仅哭韩安那句话让她明后天很可能成为京城笑话,更哭自己竟然愈发小心眼,想要独占阿泽。她想着,若是能与阿泽一生一世一双人该多好。那明明是戏本子里才有的事情,可偏偏自己向往了。这样善妒不能容人的,阿泽知道了该对她多失望。
眼见着裴萱婷越哭越不成样,陶泽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把裴萱婷整个揽入怀中,为她顺气,同时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傻丫头,你若是不拈酸吃醋,我才会觉得你冷情呢。我知道你在乎我,我只会欢喜,但是你哭我也难受,明白么?”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点了点头,他又说:“我真不记得我与那韩大小姐做过什么,只是小时候一起玩而已,可过界的事情是从未有过的,这一点我真的可以发誓保证。在这里,我只在乎你一个姑娘,我就喜欢你有时候呆呆看着我的样子,喜欢看你被家人宠上天时幸福的模样。有时候我都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把亲事订那么晚。”
作为一个现代人,陶泽原先无法接受二十岁以前就结婚,可是现在,他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我讨厌妾。”裴萱婷把脑袋深深埋在陶泽怀里许久,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真巧,我也是。”陶泽面上带笑,心里却是意外的。他从没想过纳妾,但架不住古人喜欢纳妾,所以“父母”不在了可以自己做主婚姻他觉得还是幸运的,却没想到他的婷婷竟然勇敢地说出来了。
裴萱婷有些不相信,上辈子他可是纳了很多妾的,可是陶泽眼里是认真的。
“你不会觉得我善妒吗?”通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陶泽,“我不聪明,也不漂亮,更不能干,我有的只是身份,这身份还是父母兄长带给我的。这样一个又容易嫉妒又不聪明能干的我,你能只守着我一个吗?”
看着裴萱婷喋喋不休,陶泽突然发现,现代人诚不欺我:
对付这样小心翼翼又患得患失的小媳妇,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堵住她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停在这里我就是故意的!来咬我呀啦啦啦啦~
明天中午加更么么哒~
☆、第九一章
轰隆隆——
仿佛耳边落下惊雷,炸得裴萱婷脑海中一阵巨响,其余的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仿佛有烟花绽放,她只觉得看到了无比美丽的光景,让她既陶醉,又害怕,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努力眨了眨眼睛,绚烂的烟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陶泽那双清亮如黑珍珠般的双眼,眼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丽光彩,正灼热有神地看着她,眼底的温柔让她如入水的婴儿,溺死在他的宠溺中。
两人的脸贴得是如此之近,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滚烫滚烫的,连带着整个身体的热度也跟着上升。不用再多说,裴萱婷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透红透了。
然而贴得最近的,还是彼此的双唇,没有半丝空隙,就这么紧紧地彼此贴牢,仿佛它们生来就该是一体的,不能分开。
柔软的触感从唇瓣抵达心间,颤颤巍巍,仿佛有只蝴蝶在心间起舞,让整颗心都随着她美丽的舞姿摇晃,愉悦、满足,又有些害羞。
这样温柔又深情的一吻,让裴萱婷有些愣神。她想起了那个既快乐又痛苦的上辈子,想起了让她又爱又恨的人。阿则也吻过他,只是军人的霸道让他总是主掌着一切,每一次吻她都像是在侵略,既放肆又嚣张,每一次结束后红唇都会有些发肿。她承认她并不反感那样的强势,可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待自己稍微温柔一点,让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捧在手心里。
而如今,上辈子没能做到的事情,这辈子阿泽做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