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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人们,也逐渐从犯蒙状态苏醒了过来,鲜血,满山的鲜血,以及弥漫开来的血腥气,让他们的大脑清醒了不少,这里,是生死场,不相信怯弱,不相信眼泪,允许他们恐惧,但不允许他们退缩,只有拼死一搏,才有一线生机,于是,纷纷拿起武器。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悄悄来到山上,这就是刘季和王小三。
刘季一跺脚,暗想,真是守着金元宝等死,明明有制胜法宝,却不会使用,更发挥不出威力,这也难怪,一群老百姓,一群老农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鲜血,更不会打仗,吓着了,也在所难免。
还好,山上的人们,总算是从犯蒙状态醒了过来,一个老农民到士兵的转变,基本上也算完成了。
于是,刘季召集一些有点拳脚年强力壮的人,一起杀了过来。
此时的人们,眼睛都红了,不知道是被地上的鲜血染红了,还是因为过分激动,眼睛充血,反正是被激怒了,纷纷拿起刀枪,一个个如猛虎一般,冲向大秦阵营。
兵器上的优势,这个时侯才充分表现出来!
大秦的军卒,手里握着的,已经不再是刀剑,煞那间变成了木头做的,不过,他们毕竟受过正规训练,轮拳脚,比功夫,普通民众就孙色多了。
芒砀山的人,努力发挥出手里利刃的威力,而大秦将士,只有依赖自己的作战经验,各有所长,有各有所短。
于是,一场势均力敌的硬仗,终于打响了。
此时此刻的刘季,尽管只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却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凶神恶煞,刀光闪出,血肉横飞!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赢,一定要赢!
沛县的家人朋友,已经深陷囹圄,还等着自己去解救,这里的民众,也把他当成了主心骨,他没有选择,只有奋力去拼。
也许,拼了,也未必会赢,但是,不拼,肯定不会赢!
也只有赢了这一场硬仗,才会有机会解救沛县的家人,解救被自己牵连的挚友亲朋!
俗话说,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此时此刻的刘季,已经无路可走,彻彻底底拼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杀出一条血路,沿着这条血路,走向明天。
如此气势,可以说到了顶峰,大秦将士,已经被这股士气震撼了,完完全全震撼了……
终于,芒砀山上,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草丛之中,招惹着山上的苍蝇……
大秦三千将士,死伤过半,大败而归。
一个血人,从乱尸丛中钻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他就是刘季,眼睛都杀红了的刘季。那把绝世宝刀上面,沾满了血污,发出阵阵刺鼻的血腥气。
这里的战斗结束了,另一场解救行动,才刚刚拉开帷幕。
夜色逐渐笼罩了上来,一轮圆月挂在天边,苍茫的月色,照在宁静的大地之上,透过监牢的小小天窗,照在一张消瘦而俊秀的脸上,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如霜。
此时此刻的吕稚,再也没有了曹参等人的照应,曾经不惜生命照应她的萧何、周昌等人,也同样做了阶下之囚,囚禁在另外的地方。
原本要去过风一般的日子,却第二次被囚禁于此,无奈何,命运竟然如此坎坷,老天总不能遂人心愿。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衙役走了过来,客客气气的说道:“刘夫人,县太爷有请,走吧。”
吕雉知道情况不妙,自从来到这里,都是被叫做“人犯”的,现在却被改称为“夫人”,里面一定有蹊跷。
不得已,尾随其后,不多时,被带到县衙的后堂,衙役知趣地退了出去,张县令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这一次,张县令算是彻底放心了,刘季在芒砀山上,怎么会敌得过大秦三千将士的围剿,萧何、曹参等人,也落入了手心里,再打上通匪的罪名,同样也难逃一死,这一下,算是来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刘吕两家人,包括他的朋友,可谓是一网打尽,一个都跑不了。
小人得志,他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更夹不住得意忘形的尾巴,终于露出了丑态。
“好一个绝代的美人,只可惜嫁给了刘季这个混蛋。”县令皮笑肉不笑地说,眯着一双色迷迷的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吕雉,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她吞了。
“父亲当初也是一时糊涂,才让民妇嫁给了他,如今已经八九年了,张大人何必还放在心上?”吕雉一边周旋着,一边想着对付的办法。
“你可知,刘季聚众造反,犯的是十恶不赦的谋反重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县令威胁着。
“他不是奉命去了骊山吗,怎么会造反,想必是张县令错听了旁人的谗言,也未可知。”吕雉知道,这样的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认,即使是刀架在脖子,也绝不能认账。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美人!”县令也不想多说,已经来到吕稚跟前,神手就要去抓,终于露出自己的丑恶嘴脸。
吕雉心里叫苦,面上也不好表现出来,不得不强颜欢笑,躲避着,假装听不出来话里话外的意思,说:“张县令如此夸奖,我可担当不起。”
“只要你顺从了我,保管让你的家人性命无忧,不会受那刘季牵连。”说着,就凑了过来。
“容我见见孩子,那时定当答应张大人。”吕雉铁了心了,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拖一会是一会吧,只盼望,刘季早点前来搭救。
“好,马上派人把你的孩子带过来,”这个禽兽,以为已经得逞,一个弱女子,已经成了笼中鸟,量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立刻吩咐手下人去做。
“我还是先回牢房等候。”吕雉趁机说道,赶紧想办法脱身,就这样,这场灾祸,总算是暂时躲过去了。
过了没有多久,吕老夫人带着春香和刘元、刘盈,一起来到了牢房。
一家人一见面,一下子就抱在了一起,哭做了一团,原本好好的一家人,竟然在这牢狱之中相聚,真是两个世界里见面,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禁不住泪流满面…………
却说这场灾祸,躲得过初一,哪里躲得过十五,晚上掌灯时分,县令又派人,把吕雉从牢房里提了出来,。
这衣冠禽兽,一见吕雉到来,哪里还顾不得什么脸面,没有三句话,就一把抱住,吕雉拼命反抗,怎奈一个弱女子,怎么架得住这个豺狼,逐渐占了下风,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
突然,吕稚从怀里取出一支小箭,举了起来!
这只小箭,不过数寸长,锋利的箭尖,黑色的箭羽,就像一只别致而灵巧的发簪!
张县令的眼睛,一下子就呆住了,就跟定住了一般!
那只小箭,他太熟悉了,就是这只小小的小箭,不知道多少次成了他的噩梦,也不知道多少次,被这只小小的小箭搅得心神不宁,寝食难安,现在,居然又出现了一只,而且出现在一个弱女子手中!?
难道,她就是那个该死的绝世高手?
第三十五章 归众望刘季举义旗
第三十五章归众望刘季举义旗
不对啊,吕稚从小就跟在父母身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绝世高手?张县令惊诧之余,立刻就回过神来,。
即使那只小箭在她的手里,并不表示,她就是那个隐藏着的高手,而且,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高手,更别说是绝世高手了。
不然的话,那只小箭,早就出手了,还用晃来晃去的?看来,是故意吓唬人的。
至于这只小箭,那个隐藏的高手,本来就是刘季一方的,小箭在吕稚手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这一次,那个高手,恐怕也救不了他们了,谋反大罪,诛灭九族,合谋者同罪,这是大秦律法,就让他去对付秦二世吧
想到这里,张县令心里有了底,禁不住又是一阵冷笑,又凑了过来;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还想吓住自己,算是错打了算盘!
“张大人,你就不怕……”吕稚又晃了晃手里的小箭,虽然知道这一招已经失效,自己也没有本事射出去,不过,这毕竟是他最忌讳的一招,也曾经救了刘季一命,也是最致命的一招。
“怕?我很怕,但是,怕的绝对不是你。”张县令大笑一声,露处自身的无赖模样,“你会吗?知道怎么用吗?发一个给我瞧瞧。”
说着,又靠近了几步,眼睛狠狠的瞪着她,吕稚看看手里的小箭,自己哪里知道怎么打出去,总不能混打一气吧,这只小箭,还是沈食其不放心狱里的她,特意留下来的,至于管不管用,谁也不知道,现在看起来,这张县令也不是吓大的,根本就不管用。
“世伯,我们两家可是世交,何必如此为难小女?”吕稚没有办法,只好拿出做小辈的样子来,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长辈,五六十岁的人了,希望可以提醒他,千万不可以做出老而不尊的事情来,不然,那张老脸,就难看了。
“世交?”张县令冷笑一声,“既然是世交,你怎么嫁给了刘季?”
“过去的事情,何必再提?再说,家父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倒是你,一次又次,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吕稚笑着说,眼睛里却满是坚定,她相信,自古邪不压正,人也总有羞耻之心。
尽管,在这个时侯激怒他,并不是明智之举,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可要做点什么吧,总不能不反抗吧。
果然,张县令的老脸上,一阵发红,一阵发白,心里也明白,自始至终,都是自己理亏,事情到了现在,也是一步走错,步步又错,尽管已经把刘季一干人等统统抓了起来,心里却并不踏实,做恶人,的确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是,事到如今,发展到这个份上,连造反的谋逆大罪都出来了,回头,是不可能的了。
张县令小眼睛又瞪了起来,坏笑着,再一次向吕稚步步逼近,说道:“过去的事情,是没有必要再提,也没有意义,你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吧,你是个聪明人,跟着我,起码可以保住吕家全家性命。”
“不,还有刘季,他会救我们的。”吕稚大喊一声,眼睛里含着点点泪光,心里默念,刘季啊刘季,你在哪里啊,再不来,就完了,全完了。
“刘季?他?救你们?哈哈哈!”张县令大声嘲笑着,“别做白日梦了,此时此刻,亏你还想得起他来,大秦三千人马,恐怕已经荡平了芒砀山,他哪里有命来救你们?”
“不,这不是真的,你胡说!你胡说!”吕稚大声叫喊着,近乎竭斯底里的大叫着,再也支撑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滚流了下来,自己的丈夫,自己最心爱的人儿,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大家唯一的希望,萧何、曹参等人也一一被抓,能够营救他们的,只有刘季,只有他,他不能死,他必须活着,无论如何,必须活着。
“胡说?我怎么会胡说?”张县令又是一阵冷笑,“要是刘季不死,我怎么敢轻举妄动?”
此时此刻,吕稚的心彻底凉了,凉透了,的确,如果刘季还在,张县令怎么敢如此胆大妄为,只有消除了他的心腹大患,他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而且,大秦三千人马,刘季生还的希望,太小,太渺茫了,围剿反贼,借大秦的兵马除掉刘季,不正是张县令的如意算盘吗?
看起来,这个算盘,他赢了。
不过,即使如此,还没有见到刘季这个人,就是死了,也要见到尸首,不然,吕稚绝不死心,见不到尸首,就不能表示,他已经不在了,也不能表示他不会来救自己了。
想到这里,吕稚一咬牙,赌吧,狠心赌上一把,去赌邪不压正,去赌一赌老天,赌一赌老天爷是不是长眼,赌一赌命运,是不是已经宣判了这些人的死刑,所有的人的死刑!
想到这里,吕稚一咬牙,一跺脚,一字一句的说:“好吧,我相信你的话,但是,我一定要见到刘季死了,要不然,你如此胡来,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县令狠狠的盯住吕稚,想想也有道理,如果刘季真的不死,自己的确有顾忌,而且是很有顾忌。
转念一想,大秦人马三千,如果连刘季都收拾不了,就太废物了,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连萧何等人都落到了自己手心里,难道还害怕一个弱女子飞到天上去?
“既然如此,就让你死了这份心。”张县令狠狠的说,转身扬长而去。
吕稚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泪又流了下来,刘季啊刘季,只有保住了你自己的命,才有命来救我们,来救所有的人,上天啊,你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些人都死掉吧?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苍天啊,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
与此同时,就在吕稚跟张县令周旋的时候,刘季带着芒砀山的人们,也来不及休整收拾,正在快马加鞭,直奔沛县而来。
夜色逐渐降了下来,一轮圆月,逐渐升起,苍白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一对几百人的人马,身上还沾着刺鼻的血腥气,被风一吹,水汽散尽,粘在身上,呈现出令人不舒服的深红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恐怖。
沛县县城里,几盏气死风灯在微风中摇摆不定,似乎预示着,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