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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晓峰从上到下扫了他一圈笑了,心说胆子倒是挺大,向后努努嘴:“你后面我家小丫头来了,你自己去试试吧!成了,算你小子本事。”
桑小六本来还挺惊喜,回头一看急忙颠颠儿跑过去:“哎呦喂,方爷爷,方奶奶,您二老怎么来了,这怎么话儿说的,晓峰也没告诉我,我要是知道,老早出去迎您二老了啊……”说着,过去搀方首长的胳膊,方首长抬手拍了他的脑门一下:“就你小子贫儿,我还没老的需要你搀着走,你爷爷还好吧?上次见面,还是我出国访问的时候,在你爷爷的酒庄里喝过一次酒,这一晃又是好几年不见了……”
桑小六嘿嘿笑道:“我爷爷身体健朗着呢,手里的拐杖抡起来,也虎虎生风的,就是没什么对心思的老朋友陪着下棋说话……”嘴里唠着嗑,把人迎进了三楼百合轩。
桑小六儿应酬一圈偷偷把卫晓峰拽了出来,抹了把汗,回头瞪着卫晓峰:“你小子忒不仗义了,没得把哥们往虎口里推的道理啊,萌萌身边那个当兵的,就是上回在魅色遇上的那个吧,好家伙,我一靠近萌萌身边,他那眼珠子一瞪,跟要拔他牙一样,对了,今儿啥日子啊,怎么连你舅舅都来了,你舅舅旁边的姐姐真美,刚才没注意,一落座我一抬眼,愣了半天,这猛一看,把小萌萌都比下去了。”
卫晓峰扬手就给他一脖溜:“你小子真是色胆包天了,那是我舅妈,萌萌她亲娘,活腻了吧,让我舅舅知道,能把你直接扔外头河里头去,老的小的都没你的份儿,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我舅妈可是地道的江南人,菜不地道,可砸了你这锦绣阁的招牌。”说完扭身进里面去了
桑小六摸了摸脖子,往后面厨房去了,一边走一边还琢磨:舅妈?是不是太年轻了点啊。
菜地道不地道,这会儿没人在意,包厢里的氛围挺微妙,老冯两口子自然是高兴的,眼瞅着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成了自己儿媳妇儿,心里别提多欣慰了,可方家人高兴之余,总有那么点酸溜溜的不舍。
虽然打老早就知道,小丫头得嫁进冯家门儿,可知道归知道,这事儿真到了眼前,心里那股又酸又舍不得的心情,还是没着没落的,就这么个宝贝疙瘩,从小一点一点摆弄大,最末了便宜了别人,搁谁谁能适应。
寒引素倒还看得开,儿女虽然是自己生的,可早晚也得去过他们自己的日子,父母也不可能陪他们一辈子,只要平安幸福就好,萌萌的性子跳脱,跟沉稳的冯羁在一起,正好互补,最重要的,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爱情和婚姻需要的是持久和平稳,寒引素觉得,这些因素冯羁身上都具备,他能给萌萌最坚实的后盾,就像当初的自己跟振东。
寒引素微侧头瞟了眼丈夫,不禁莞尔,一张本来就严肃过分的脸这会儿拉的老长,跟谁欠了他钱一样,目光基本上就没离开过冯羁,审视,挑剔,跟所有老丈人看女婿一样,即使这个女婿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依然看不顺眼。
看的冯羁心里一阵阵发虚,说真的,他从没像今天这样紧张过,或者说,承受过方叔如此严厉的目光,令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审讯的罪犯,冷汗都下来了。
服务生送上热毛巾,萌萌接过去给按在他额头上:“羁哥哥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热吗?我过去开窗子……”说着,跑过去推开窗子,窗子一推开,趁着河水映进一轮满月,和着不知名的幽幽花香钻进包厢,令人不觉心旷神怡。
邱淑贞瞄了儿子一眼,笑着打圆场:“瞅瞅,知道今儿是咱们两家的好日子,连窗户外头都应了那句花好月圆,今儿爷爷,奶奶,姑姑,姑父,振东跟引素都在,我在这儿郑重表个态,萌萌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跟亲闺女也没什么两样儿,最后亲上加亲,成了我们老冯家的儿媳妇儿,我只会比过去更疼她,小两口以后要是拌嘴吵架了,一定就是冯羁的不是,我这儿心里也偏着我闺女呢,你们就放心吧,不会让萌萌受一点儿委屈。”
邱淑贞这话实在又亮堂,把方家人心里的气儿都平了平,方夫人拉着萌萌的手道:“要说都知根知底儿,嫁你们家,我们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这心里头啊!总有点舍不得……”说着,老泪都下来了。
方夫人这一掉眼泪不打紧儿,萌萌也难受起来,也不管场合了,直接扑进她奶奶怀里哭了起来,弄得跟十八相送似的,方楠侧头扫了眼丈夫,眼角也有点湿湿的,不禁哭笑不得:“妈,咱这是嫁孙女,不是推孙女进火坑,你们这一老一小抱头痛哭,算怎么回事啊,以后别管走多远,B市这里永远是她们的家,是不是,亲家?”
“对,对……”邱淑贞忙接过话头:“我跟老冯也替他们看了房,定金都交了,就大院旁边新规划的那片儿。”
萌萌愣了一下:“阿姨,房子就没必要买了。”寒引素也点头:“是啊!他们就两个人,哪住的了这么多房子,以后冯羁还不知道调动去哪儿呢,在这儿买了房子也是空着。”
“空着就空着吧!”邱淑贞笑道:“我知道,他们小两口也不差这间房子,就是我们当父母的一点心意罢了。”
邱淑贞这件事办的真办到了方家二老心里去,那片房子是新规划的迷你别墅区,靠着他们大院圈了块儿地,其实也是给军政干部盖的,外人就是有钱也买不进去,方家二老一开始就有心思,在那儿给萌萌置办套新房,可方楠说这新房的事儿,还得跟冯家商量商量,因此邱淑贞这一说,正说到二老心坎里去,知道以后离的不远了,心里那份难过也就淡了不少。
老冯侧头看了眼振东笑道:“得了,振东,我儿子你闺女还不都一样,咱俩这么多年了,还分什么彼此,你这张黑脸,也就是我,老早就习惯了,换个人,都能被你吓跑了,再说,当初不是我催着赶着你找媳妇儿,哪有今儿你当老丈人的威风……”老冯一句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54。
两家商量好,趁着两边大人都在,先把婚定了,等年后再操持办他们的婚事,反正依着两个小的简单是不成的,别说方家不答应,老冯跟邱淑贞也不同意。
说到底儿,老冯家也就冯羁一个独子儿,又娶了萌萌这个可心的媳妇儿,不大操大办怎么行,两边长辈一拿主意,冯羁跟萌萌两个正主儿,反而连插嘴的余地都没了。
房子方家二老看过之后就定下了,精装的房子,只简单收拾好了就现成的新房,寒引素前边三天忙活完了画展的事儿,后面就跟邱淑贞去弄房子的装潢。
冯羁的结婚报告批下来,两人去民政局领证的那天,正在演习前夕,冯羁作为团参谋长,忙的脚丫子都不在鞋上,不是刘兆三催四请,他还在团部忙的团团转呢。
刘兆有时候就纳闷,你说哪个男人要是摊上萌萌那么个漂亮媳妇儿,还不高兴的乐翻天,冯羁呢,还是那样儿,该忙活的事儿,该抓的训练一样不少,你说不在意,也不尽然,他们整个师,从上面的师长到下面颠大勺的炊事班长,都能看出冯羁真上心,可就没一点儿要娶媳妇儿的激动,一张脸该怎么黑还怎么黑,就连今儿要登记也不紧不慢。
倒是刘兆这个旁边者,比他还着急,从一早就开始催:“冯羁,这些事儿我弄就成了,反正这次演习,咱们坦克旅就是个摆设,既不能冲锋,也不用垫后,就从旁协助红军,演习规则咱们都知道,以蓝军精良的装备,红军也就混个热闹,上面还有总导演,咱们坦克旅要是成了主力,蓝军还有个屁戏唱,他妈的,搭了这么大个戏台,就让咱们唱堂会,没劲儿透了……”
说起这个来,刘兆一肚子不爽,冯羁低头看看腕表,时间还早,小丫头上午有课,他得等她下课再过去,这会儿听刘兆说起演习,冯羁其实也有同感,说起来,每次演习都是制式的,蓝军一般被设定为假想敌,因此装备和武器都远远超出红军,战术上也受规则的限制,说是以模拟实战为基础,实际上就跟演戏没两样。
刘兆道:“说起来,还是你家老丈人牛,五年前那次联合大演习,你正好出国没赶上,可是史无前例的红军完胜,指挥员就是你老丈人,打散了一早制定好的攻防计划,蓝军不是有无线电拦截吗,你老丈人牛,直接来个无线电静默,所有通讯都靠人,虽然耗费了人力,却把对方蓝军给弄迷糊了,不知道咱红军下一步要怎么走,当时我还是个副班长,说实话,别说蓝军,我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干啥,后来派出尖兵连深入敌后,摧毁蓝军的数据输送系统,抓住战机反守为攻,那一仗打的真他妈的痛快,后来的演习简直就是哄小孩呢!”
冯羁忽然轻笑一声,拿起帽子戴在头上,走到门口道:“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个内部消息,这次大演习,咱们红军的司令正是方叔,你也知道,方叔是有名的六亲不认,别管谁手下的兵,战场上要是出了纰漏,可不会留什么面子,连上带下都得受牵连,所以,给我盯紧那帮小兔崽子的训练,谁给我关键时刻掉链子,就别说是我冯羁手下的兵,我丢不起这个脸。”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刘兆怔了怔,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刚才那一瞬,冯羁真有方司令的气势,翁婿之间还真像,刘兆不禁笑了起来,拿起帽子戴在头上,出营部,往训练基地那边走。
路过新兵连的地界儿,却看见几个大兵把一个人围在墙角,不知道干什么呢,刘兆皱皱眉,今年这拨新兵,特招的名额多,别管大小都有些有背景,所以刺头也多,带进来一些纨绔恶习,这帮新兵蛋子就别分到他手下,到了他手下,不把他们身上这些毛病改过来,他就不姓刘,现在就看着他们作……
刘兆哼了一声,刚要过去,忽然听见一个有点熟的名字:“邵刚,你别他妈装正经,你姐那点儿烂事儿,打量谁还不知道呢,连后门都他妈让人开了无数回了,你也不是什么好货,那个萧峰谁不知道,是个男女通吃的,就好你这口儿,今儿不就让你脱裤子让我们看看吗,至于跟大姑娘上轿一样吗,也不是多金贵,装什么装……”
“张涛你胡说……”真是那句话,这世上就没有永远的秘密,邵刚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姐被复员转业的原因,跟他一个班的张涛,父亲是他们师部的参谋,邵晴的那些照片无意间给张涛看见了。
这小子原来就不是什么好货,他父亲是看他实在没什么出路,才给他弄了个当兵的名额,知道了这些隐秘的事儿,他还能藏着掖着,纠集了一帮坏小子,逮着机会就欺负邵刚。
邵刚一开始还忍着,今儿张涛说的实在难听,又要扒他的裤子,邵刚血性上来的,抄起墙角的砖头,啊一声就冲了过去,那意思是要跟张涛拼命,可人多手杂,很快就被按在地上,不是刘兆及时喊了一声,肯定被毒打一顿。
刘兆真没想到这帮新兵这么无法无天,欺负人欺负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是单纯的恶作剧了,几个人谁不认识刘兆,立正站好,低头认错,刘兆走过来,扫了眼被打的鼻青脸肿勉强站起来的邵刚,目光一利,挨个看了看那几个。
“行啊!你们都闲的浑身难受了,不然,没力气在这儿打架,谁带的头,站出来。”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看向张涛,张涛向前一步站出来:“报告指导员,我们不是打架是闹着玩呢,是不是邵刚?”
邵刚咬着唇一声不吭,刘兆哧一声乐了:“闹着玩就扒人裤子,这听着挺新鲜,用不用我找几个人也跟你闹着玩一次,就当着你们新兵连从连长到士兵所有人的面,让你小子晒晒蛋,省的裤裆里生了虫子……”脸色一素,大声道:“除了邵刚,全体立正向后转,小赵,给我盯着他们几个,围着训练场跑二十圈,一圈都不能少,把新兵连的连长给我叫过来,我倒是想问问他,怎么带的兵。”
小赵答应一声,寻了个大兵去找新兵连连长,自己盯着那几个去训练场跑圈去了,刘兆回过头盯了邵刚几眼,这小子跟他姐真不是一路,长的挺清秀,这性子却真不像个爷们,或许是他姐那点事儿给他留了阴影,看上去有些阴沉沉的不利落。
记得前几天,冯羁还特意找他去了趟营部,问他想不想去去他们营,当时刘兆心里就不乐意,他们营的兵,个个都是爷们,来这么个不阴不阳的像什么话,好在这小子还算有点骨气,脖子一梗愣是婉拒了,宁可在新兵连让人欺负。
刘兆也没义务替他出气,不是今儿实在看不过去了,都不想管这档子闲事,等新兵连连长来了,教训了几句,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