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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什么啊?!你别随便就当于敏和丁曦俊不存在好不好。旁边传来一声窃笑,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那对情侣在看我们,大概他们也把我和歌帆当成情侣了吧。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怕疼啊,那对男女脸上穿了那么多环,这要是打起架来不是很危险吗?糟糕,说出这种话来的我心理年龄难道已经老了?染头穿环都是坏孩子这种判断标准是错误的,其原理跟以貌取人是一样的,而且这里是美国,像他们这种打扮……还是有些过火了。我实在说服不了自己不要去在意,我真的是老了。
另一边,于敏也跟那两个打台球的人攀谈上了,用她的话说就是成年人喜欢聊成年人的话题。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那个戴眼镜的白人叫约瑟夫,职业是教师,今年36岁。他前几天跟妻子吵了架,结果妻子离家出走了,一直没联络。他就是来追妻子回去的。
“是我不好,我不该跟她发脾气。”说这句话时他双目微闭,如同在教堂里忏悔般。看来是个好人。
另一个浑身肌肉的黑人名叫乔森,卡车司机,只是今天没开卡车过来,因为失业了,今年31岁。于敏托他帮忙修车,他满口答应,但条件是要载他一程。
到此为止没有任何问题,到此为止的话。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有个东西非常兴奋。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怪物,两米多高,背上长有恶骨,手提锈迹斑斑的屠刀的没脸怪物。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在一片喜庆气氛中的尚家,他却高兴得跳舞。当然他的高兴绝不是因为有什么好事,能够激起恶魔兴趣的只有血、杀戮、以及无尽的恶念。
“你很兴奋吗?”
声音并非出自我口,而是我身旁的丁曦俊。怎么?这家伙也看得到!我以为只有我一个……
“朱宏兴,你很兴奋吗?”
原来是说我啊。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可是你明明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咦?!我什么时候在笑的?连我自己都没发觉。
“真的,真的。朱宏兴,有什么好玩的事吗?”歌帆也来凑热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啊,原来你也察觉到了。也难怪,毕竟是跟我打成平手的家伙。”
丁曦俊话里有话,遗憾的是我没有机会问清楚,因为歌帆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和那对看电视的男女聊起来。我都说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啦!
“你们好。我叫欧阳歌帆,这是我的男朋友朱宏兴。”
“我叫米娜,他是雷杰尔。你们第一次来美国?”
“不是,他是第二次,我小时候也来过几次。”
“你们来度蜜月的吗?一周几次?”
“呀,他可猛了……”
胡说什么?算了,我累了,推了一天车,懒得理他们了,姑且装作没听见看看电视吧,这里的感觉不好,早点休息明天早点上路。原本我是这么计划的。但计划跟不上变化,笑话般突然插播的一条新闻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引爆了这装满炸药的火药桶。
“最新消息,不久前内华达州的一家超市遭抢劫,犯人持枪打死了店员。现在警方正全力追捕……”
原本以为今天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没想到只不过是一切的开始。天空乌云密布,不管我愿不愿意,一场血雨腥风的屠杀喜剧即将拉开帷幕。如果一定让我发表一下感想的话就是,有没有什么东西先让我吃点?
、第三十章 恶趣味
记得我第一次练五行拳的时候,泽轩姐姐是这么教育我的:“一旦你真的决定要伤害别人的话,那么就绝不能有半点犹豫,要全力以赴,犹如狮子搏兔,抱着必死的决心(她没说是我死还是对方死),无所不用其极。像你之前那种总考虑之后要付多少医药费那种想法是绝对要不得的。眼要毒,手要奸,脚踏中门往里钻……嗯?还不明白?总之就是给我往死里打啦。”补充一句,她说这套话时一直保持着天使般圣洁的笑容。
也不知是她的影响力还是我天生就是这样,总之从那以后我打架的时候再也没留过力,这次也一样。钻拳、崩拳、炮拳、劈拳、横拳一气呵成全部打在内脏部位,最后一击更是将他打翻在地,但是要让我解释为何他还能站得起来的话,就只能说是黑人天生的身体素质太好了。
起因是这样的。
那个笑话一般的插播新闻是一切的导火线,时机拿捏之准确恐怕就连奥运会飞碟标靶射击冠军也自叹不如。好死不死那个通缉中的杀人犯就是这位名叫乔森的黑人。本来我没想声张,假装没看清就这么混过去,但是……
“朱宏兴你看呐!画面里的那个人不就是乔森吗?”
你个神经病去死啦!
破空之声!我反射性的弯腰一滚躲开了砸过来的椅子,然后失去目标的椅子把坐在另一边的小情侣砸了个头破血流。至于为什么罪魁祸首歌帆能够平安无事,那是因为她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在我之前就已经钻到桌子低下的缘故。
“呀!”一声尖叫。
乔森抓住了米娜,一手勒住她的脖子,一手用枪顶住她的头:“你们谁也不许动!”至于米娜的男朋友雷杰尔,捂着流血的额头躲在沙发后面瑟瑟发抖。
即便如此歌帆还没闭上那张惹是生非的嘴:“喂,你女朋友被抓啦,快去救她啊。啧,真没用。”
你自己还不是躲在桌子底下。
“人家是女孩子!”
猜到了啊。
“喂!说你们呢!老实点!”
我们很老实啊。显然乔森对于我们没有把他当作主角这点很是不满,可这是没办法的啊,毕竟你用枪指着脑袋的与我毫无瓜葛,就是让我鼓足十二分的精神装,也装不出担惊受怕的样子,别把我跟那个躲在桌子底下的家伙相提并论。更何况,你拔出枪来根本就是个错误的选择,因为这里偏偏有一位看不起这种现代化武器的家伙存在。拔枪威胁这种事,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挑衅行为。
“啊!”一声惨叫,一把两尺长的匕首穿过乔森的手腕,切断了控制手指的神经回路,名为手枪的凶器无力的滑落到地上。
“我说,你那个玩意吓唬人还可以,最大的缺点就是一点都不酷啊。”匕首的主人丁曦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好像一切只不过是一场玩笑。仔细想想也是,在职业杀手面前,像乔森这样的业余爱好者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趁乔森一分神,米娜挣脱了他的手臂。我抓住机会一个箭步跨过去,脚踏中门,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一套五行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乔森身上,再接下来就是开头的那一幕。
都说黑人身体素质好,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我这个打人都已经气喘吁吁了,那个挨打的居然哼都没哼一声,万幸的是泽轩姐姐没看到我这狼狈相,否则免不了又是一次“加强训练”。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看他那个样子似乎不会善罢甘休啊。我做好架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咚!乔森哼了一声倒了下去,站在他背后的是手持金属球棒的玛丽奶奶。
“这是我孙子的,他现在学校棒球队。”玛丽得意洋洋地挥舞着凶器,怎么看也不像是位年过半百的老人。
骚动出人意料的展开,然后出人意料的结束。我们几个齐心合力把乔森绑起来,准备明早交给警察。
大部分人都长出一口气,以为今夜的厄运会就此结束。但他们不知道,正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恶念会吸引恶念,邪气会吸引邪气。如果我们的车祸并非偶然,而是命中注定的必然,是受了与我们同质的某种气息的吸引……就算于敏没有说那句话,就算歌帆没有突然发作,就算车子没有撞上每隔几十米才出现一次的电线杆上,恐怕我们也会在这个旅店停留。
只因为物以类聚。
无差别杀人狂,精神异常者,心理学狂人,能吸引我们这群异类的难道仅仅是个超市抢劫犯?我提出了问题,却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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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森醒来时发现身处一个阴暗的小屋中,四周有食物的味道,看来这里是厨房。手脚被困的死死的,他意识到自己被捉住了。那两个中国人什么来路?太能打了,还有那个老太婆,居然偷袭我,妈的。他没能骂出声,因为嘴也被堵住了。从肚子的饥饿程度来看,现在应该是深夜,要逃跑就得趁现在。他开始扭动身子,希望能从困住他的绳子中挣脱出来。
“哈,你醒了。”
有人?!乔森一惊。因为他脸对着墙所以一直没发觉。那人走过来拿掉他的口塞,像看着一件物品一样看着他,两眼放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精光。
“喂,你放了我,我给你钱。”
那个人没再说话,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抢了不少钱,你放了我,我都给你!”
无论如何先松绑再说,一旦真的逃出去,给不给钱就是另一回事了。
耳边传来如鬼魅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乔森才意识到那是对方的笑声。
“比起那个来,我更想知道,你喜不喜欢吃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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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馅饼?”
“对哦,好好吃哦,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馅饼。”
“哦,你什么时候吃的?我想吃的时候已经没了。”
“就是知道你想吃,所以才提前一步把最后一块吃掉。”
“你这死……肉的?那还是算了。”
因为房间紧张的关系我们一行四人只好在一间房里过夜。歌帆和于敏已经换好睡衣上了床,我发扬绅士风度睡沙发。丁曦俊最特别,把毯子和被子在地上铺好,又用枕头做好伪装,自己穿着衣服蜷缩在衣柜和墙角的夹缝里。
“你那样睡的着吗?”
“我们家人都这么睡。”
杀手也蛮辛苦的呢。
“朱宏兴你听我说啊。那个馅饼肉质鲜嫩多汁,可实在尝不出来是什么肉,不像猪肉,也不是牛羊肉,更不是鸡鸭……你说那到底是什么肉?”
“我怎么会知道,我连那些肉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哇啊。”歌帆自暴自弃的往后一仰重重地砸在床上,“好想再吃一次啊。”
“你刚才提到肉,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来。”别看于敏平时不修边幅,可穿着睡衣的时候还挺有韵味的,毕竟她身材不错,“听说动物如果吃过人肉的话,就再也不吃别的肉了。”
“咦?为什么?”
“似乎是应为太好吃。所以从动物园跑出来的狮子,如果吃过人就一定要打死,反正最后也喂不了了。”说完,于敏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什么意思?我是吃了人肉的狮子?这简直太……这实在是太……好吧,虽然那个眼神让我很不爽,但没法反驳她让我更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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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来说,夜里两点应该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尤其对于被砸伤额头的人更应如此,但是这里却有个例外。雷杰尔和米娜从小在贫民窟长大,艰难的生存环境使他们学会了一些特别的生存本领,比如偷窃。不过并不是每次都成功,比如上一次就惊醒了女主人,结果失手打死了她。这也是他们两人至今都没有回家的原因。懊悔和恐惧是有的,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在过了很久没有听说警察在找他们之后,猎奇的欣喜与刺激便占据了绝对优势。
在善良的主人给雷杰尔包扎的时候,他窥视到了现金和首饰的所在,就在第二层抽屉的深处。没有理由不去偷,要怪只能怪她太愚蠢。所以今晚他们动手了。
房门是那种常见的一字锁,对他们来说这就好像再说“请来偷我吧。”一样。门被轻轻地打开,他们蹑手蹑脚的钻进屋里,让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之后,他们发现——床上没人。是去山厕所了?不可能,那样不该锁门。
“什么啊?白紧张了。”米娜松了一口气。
雷杰尔利索的从抽屉里找出现金和首饰,借着手电的光仔细看,然后失望至极——现金很少,首饰是假的。
“妈的。”他轻轻踢了一下床,无意间发现床底下有光。
“嘿,那是什么?”他们趴在地上检查,结果发现了一个暗门。
“我就说,那个老女人不肯能这么穷!”
想发现了宝藏般,两人先后顺着暗门的梯子爬了下去。里面似乎是用地下车库改装的,光源来自前面拐角的地方,那里还发出某种切割东西的声音。
“雷杰尔,你说要是那个老太太在那儿怎么办?”
“还用问?咱们也不是没干过。”雷杰尔从兜里掏出水果刀。
两人一点一点的前进尽量不弄出一点声响,随着距离的缩短,切割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也开始发觉另一种异样的气息。
“好腥,这里是厨房?”
雷杰尔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张脸,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他想也想象不出来的恐怖景观。染满鲜血的木制案台上躺着早已断气的乔森,他扭曲的表情显示出其临死前的痛苦。而旅店主人玛丽正在分割他肚子上的肉,肠子等内脏被扔进旁边的木桶里。
“啊!”雷杰尔失声大叫,想往回跑,却跟还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