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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版天鹅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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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是魔鬼的女儿,我叫奥黛尔。
黑夜赋予了我美丽,我在午夜的时刻苏醒,仰起头,两颗星星落在我的眼睛里。第一朵夜的玫瑰吸收月华造就我无双的身体,千万条地狱的怨魂凝成我不灭的灵气。我轻盈的迈步,在暗夜里,去寻找那个将被迷惑的生命,用他新鲜的血液,涂抹我的嘴唇。
我在每一个清晨死亡,在每一个午夜苏醒。我披着月色,在夜的上空飞行。我喜欢那些年轻英俊的孩子,我化身千万去迷幻他们的灵魂。他们是我凝练法术的必需。放弃法术的魔鬼,没有权利选择生命。致命的诱惑,对魔鬼们来说,只是在简单重复着一个召唤法术的游戏。 

小说关键字: 天鹅 吸血鬼 魔鬼 德库拉 奥黛尔 奥杰托 
 


【正文】

盗版天鹅湖
作者: 恒殊


作品相关 天鹅。天鹅


这篇东西是很早以前就想写的,写关于天鹅,芭蕾,还有我的COOPER。但无论DVD看了多少遍,我没有看过COOPER的现场。后来热情慢慢的淡了,直至听说他今年2月份去日本演出,心里都不再会有当初的嫉妒。然而访谈还是会去查,剧照还是会去看,也一并下载了他在日本的采访录象。 
很多天以来,身边可以膜拜的偶像已经换了一个又一个,倾心至爱也从当初的Jonney升华到了72年的大卫爷爷,我以为自己已不再陶醉于那纯粹而古老的意象,然而当Media Player启动的那一刹那,就像当初在朋友家第一次看到AMP的天鹅湖,我彻彻底底的疯了。 
从录制成片的96年至今,7年,7年过去了,从25岁成长到如今的31岁,他一点都没有变,从面貌、气质、表情到身形,连短短的头发都保持着,一如记忆中的美丽与性感,恍若初见。 
以往和朋友说过,我的梦想就是去为他设计舞台,去给他画幕布,甚至如果要我用这双画画的手去为他擦地板,我也心甘情愿。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想看他跳舞,天鹅的幻影,趾尖竖立在心灵的水面上,舞蹈在沸腾的血脉间,直至脆弱的心脏盛不起负荷而完全破碎。 
第一次看AMP SWAN LAKE,是在朋友家里。喧嚣与欢笑之中没有过多的感悟,于是借了盘回去。半夜三点躺在床上,耳中反复回响着是老柴的音乐,起床,关掉客厅的灯,在一片漆黑与隐隐月光的投影下,按下了PLAY键。 
第二幕,到他出场的那一刻,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到了冰点。低低的乐声中我完全静止,头脑在刹那间空白,眼泪不由自主的淌下。一直到第四幕结束,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哭得像个白痴一样,眼泪无声的不停的流,而我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哭。 
那天的感觉,是以往自己20年来白活了,是发现自己根本不清楚什么才是美,是终于找到了自己想去追求的东西。突破了美丽的极限,以前从不知道,芭蕾可以那么美,天鹅可以那么美,一个跳舞的男人可以那么美。借用柴科夫斯基对莫扎特音乐的形容:“谁也没有像他那样令我痛哭,因为兴奋和认识到自己接近某种理想而战栗。” 
以前总和人讲,如果说黑衣的STRANGER是人类可以想象出的诱惑的极致,那SWAN之美,绝对非言语可以形容。COOPER的白天鹅之舞完全超出了思想的范畴,他的美丽冲破了我所有能够想象的极限,面对他,除了感动的眼泪我什么都没有。只是看着屏幕上的天鹅,只是看着那些舞者,第一次,完全因为美丽而流泪。 
费特说,只有歌才需要美,而美连歌都不需要。第一次完完全全被震撼,找不出任何的字句来形容,只感觉美,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美的撞击。他的身体和动作,表情,每一个眉眼都深藏在心底,细细的品,仿佛看护着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可他却那么强壮,充满了力量。只是永永远远触摸不到的美丽,是芭蕾艺术带来的震撼,也是他的个人魅力,就像一个深潭,明知道不可见底,还是要往下跳。义无返顾,似乎是在用下落的失重和荆棘划伤的疼痛来安抚自己破碎的心,看到他的时候,全身都充满了感觉,只是心碎了,再也无法弥合。 
——他本可成为史上最优雅的王子,一不小心却做了最性感的天鹅。 
看到这次演出的剧照,饰演天鹅的还有另外两位,日本的YASUYUKI SHUTO和西班牙的JESUS PASTOR。被贝雅高度评价的两位演员,演出经历十分丰富,得过无数大奖。然而当他们涂抹上天鹅的化妆,就像当初替换COOPER出场的另一位天鹅WILLIAM KEMP,我连好奇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完全不可想象,没有COOPER的天鹅湖会是什么样子。 
伪芭蕾舞迷,心中天鹅的意象只因COOPER的存在而存在。当白天鹅之舞变成了一种信仰,每次进剧院都俨然一场朝圣。世间任何的诱惑,抹杀不了他在我心底投下的影子。 
古典的天鹅湖里面,从未有哪一位ODETTE公主给我以天鹅的感觉,或许我看的最多的,都是那些春节来京贺岁的俄罗斯走穴水团,没有看到精彩舞蹈之故;又或者,她们要表现的只是爱上王子的悲惨公主,而不是一只幽蓝月色下舒缓展翅的白色水鸟。 
COOPER在日本接受采访时对记者说,为了模仿天鹅的动作,他和MATTHEW BOURNE(编导)收集了无数天鹅的录象,自然界中真实的天鹅,翻来覆去的看,看它们之间的关系,甚至与人类如何交流。然后他们把这个融入舞蹈,模仿天鹅的展翅,跳跃,抖羽毛,第四幕中双臂最大程度的向后伸展,只用脖子和肩膀去拱王子的身体——此时,人类的短颈完全比拟了天鹅的优雅,在我眼中,那就是一只绝望的天鹅。 
自古以来,天鹅都是柔弱的化身,而BOURNE的版本,改变了天鹅的性别,从而把它化为力量,自由,独立与个性的结合。天鹅并不存在,他产生于懦弱压抑的王子的幻象间。从儿时天鹅的梦魇,家人的冷淡,爱情的欺骗到权力的不自主,软弱的王子在头脑中描绘了一个完美的幻象,一个完美的男人,自由而独立,充满了力量。他渴望接近,渴望成为那样的人,直至第三幕舞会中黑衣的STRANGER出场,心中神祗的坍塌,意志终于消亡。 
天鹅变成了勾魂的魔鬼,亲情在爱欲面前被残忍的割断了最后一丝牵连,王子崩溃了。天鹅的幻象不再纯粹,可怕的疯狂占据了一切,群鹅背叛了ODETTE,天鹅与王子相继死去。 
史上最著名的天鹅湖,应该首推1964年10月在维也纳上演的SWAN LAKE,努里耶夫编舞,天鹅的扮演者是当时已45岁的玛戈·;芳婷。演出后谢幕多达89次,创下了芭蕾史上空前的记录。如果非要比较的话,BOURNE的男版天鹅湖,群鹅很多动作都脱胎于努里耶夫的版本。只是改变性别之后,MALE SWANS的动作变得更加猛烈,幅度更大,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力量与霸气。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所爱的,所被震撼的,始终都是SWAN,他飞扬的自由与跋扈的美。而对同为COOPER饰演的STRANGER,却没有太多感觉。尽管,黑色风衣与紧身皮裤的惊艳,舞会上的陌生者是如此令人目眩。 
可是喜欢的,毕竟还是天鹅温柔面孔上锐利的视线,和他认真的、勿宁说是累傻了的眼神。天鹅出场的几个大跳,与王子缠绵悱恻的双人舞,幽蓝色的月光下,汗珠雨一样抖落,被暧昧的灯光油上一层晶亮。 
天鹅的展翅,天鹅的跳跃,天鹅的一切,COOPER的手臂怎么会那么长,怎么可能会那么柔软,只是简单的一个飞翔的动作,从手指,手腕,小臂,大臂到肩肘,甚至背肌,每一块肌肉都在动,每一根线条,甚至灯光映照下的每一块阴影都完美到了极致。维纳斯长出了双臂,她走下卢浮宫的宝座,正在我面前舞起莎乐美的七袭面纱。 
无法想象,优雅、矜持、柔美、自由、独立、力量与男性的阳刚,COOPER竟把它们糅合在一起表现得如此美妙,维纳斯因失去双臂而美丽,而天鹅本身就是完美。 
天堂里水波潋滟的声音,小王子正沉睡在天鹅的怀抱中。脑中一遍遍回放着柴科夫斯基的天鹅湖,如同在高高的拉特莫斯山巅寻到了庇护所。从这平静的高峰,可以俯瞰脚下的平原,倾听大千世界在周围散发的喧嚣,就像大洋的波涛拍击遥远的海岸传来的细语。 
与此相拥,躺进天鹅白色羽毛的包裹,求宙斯赐予我恩底弥翁的沉睡。 



第一部 盗版天鹅湖 盗版天鹅湖 上


我是魔鬼的女儿,我叫奥黛尔。 
黑夜赋予了我美丽,我在午夜的时刻苏醒,仰起头,两颗星星落在我的眼睛里。第一朵夜的玫瑰吸收月华造就我无双的身体,千万条地狱的怨魂凝成我不灭的灵气。我轻盈的迈步,在暗夜里,去寻找那个将被迷惑的生命,用他新鲜的血液,涂抹我的嘴唇。 
我在每一个清晨死亡,在每一个午夜苏醒。我披着月色,在夜的上空飞行。我喜欢那些年轻英俊的孩子,我化身千万去迷幻他们的灵魂。他们是我凝练法术的必需。放弃法术的魔鬼,没有权利选择生命。致命的诱惑,对魔鬼们来说,只是在简单重复着一个召唤法术的游戏。 
黑色的城堡,塔尖高耸而尖削。当那钩新月恰巧浮到塔尖高度的时候,城堡里古老的挂钟刚刚敲过了十二下。今夜,我将再次降入这愚昧的尘世。 
西格菲尔多,我今晚的猎物,这个国度年轻的王子。我不在乎他王子的身份,对魔鬼来说,人类就是人类,无论王子与乞丐,都只是一样的愚蠢。人类总会有一些不切边际的幻想,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情。比如说,爱。 
魔鬼是没有感情的,所以我嘲笑洛特巴尔,嘲笑他这么多年了还依然爱着我死去的母亲。最可笑的是,他竟然还把一只天鹅变作了母亲年轻时的样子,和她朝夕相对。他那个白痴。 
这还不是最后的结果,其实连我都没有想到,那个天鹅变成的女孩子居然不爱他。更令人诧异的是,她爱上的人,竟然是王子西格菲尔多。 
洛特巴尔从西格菲尔多的箭下救出了她,赋予了她人的形体和灵魂,而她却爱上了那个差点杀死自己的凶手。难道只因为他,西格菲尔多,他是个王子?动物的智商,并不在人类之上。 
“奥杰——托!奥杰——托!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 
每个深夜,洛特巴尔都在城堡里嘶喊。今夜也不例外,我仰起头,看那间小小的阁楼悬在塔尖摇晃。白色的天鹅在战栗。可笑,我冷冷的看着洛特巴尔: 
“哦,爸爸。她不是奥杰托。奥杰托已经死了快三百年了。” 
洛特巴尔猛的转过头,血红的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不!她是,她就是奥杰托!你看她的样子!她就是我的奥杰托!我的奥杰——托!!” 
“奥杰托?她只是一只愚蠢的天鹅。” 
“不——!我已经把她变成了奥杰托!她已经不再是天鹅!她是我的妻子奥——杰——托!” 
“你的妻子?”我冷笑,“可她爱的并不是你,爸爸。” 
“啊————”洛特巴尔抱住头大叫,然后他狠狠掐住我的脖子摇晃,“给我把西格菲尔多那个混蛋杀掉——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奥杰托,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奥——杰托!奥黛尔!你到底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咳,咳……我明白,爸爸,我当然明白。”我挣脱开他的掌握,揉揉脖子。洛特巴尔这个疯子。 
如此,我今夜的使命,将不仅仅是西格菲尔多的灵魂。 
我已经许久没有尝过鲜血的滋味了。特别是像这样年轻英俊的王子。我蹲在宫殿外高高的树枝上静静的看他,看他金色的短发,和短发下白皙的脖子。我真的很想吻住那段脖子,让它深深埋葬我尖利的牙齿。滚烫的液体在我的口中流淌,滚过我的舌头,再漫过咽喉……也许天亮的时候,人们会发现他们已经死去的王子。在他干瘪的脖子上,只留下两个深遽的紫色孔洞。愚昧的人类,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是什么。 
我桀桀的笑了,呼啦一下飞了起来。我把弹起的树枝重重打在玻璃上。窗户里的西格菲尔多抬起头来。我想他看见了窗户外面,纷纷的落叶下,猫头鹰正炽热的目光。 
在破窗而入的一瞬,我忽然想到了洛特巴尔。为他杀了西格菲尔多?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我的脖子还在隐隐作痛,这个疯子!我拒绝执行洛特巴尔的命令。而西格菲尔多,其实我只是想看看他,看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法术,竟迷惑了那只愚蠢的天鹅。几百年了,我还从未看到一个人可以把洛特巴尔气成这个样子。西格菲尔多,他可是个百年难见的宝贝。杀掉他?我舍不得。 
我落在西格菲尔多的桌子上,悠闲的梳理羽毛。 
猫头鹰是邪恶的化身,我正在等待他惊慌的样子。可是我失望了,他没有惊慌,甚至没有一丝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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