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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资料太少?”
“不关你的事,是他把雪儿保护得太好。”他有保护她的能力。
“15岁时,他已经决定领养雪儿,然后一直养在赵家,深入简出,我能查到的,只有在孤儿院的资料。”这么说,几乎是在雪儿嗷嗷待哺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在一起了,这与父女有何差别?
他领养雪儿的目的是什么呢?我苦思冥想,难道他有恋童癖?雪儿对他,是恋人之间的情感,这点勿需置疑,他喜欢雪儿,这点更加明朗,他先在我身上,看到了和雪儿类似的质素?所以才喜欢上我的?他说他等不急雪儿长大,那么,他把我当成成年后的雪儿?
“对了,我倒是查到一些柯楚何以前的资料,你要不要。”
“不要浪费时间去查他,他已经在我掌握中,我要袁美媛的详细病例你办到没有。”我有些烦燥,抬手止住他。
他耸耸肩膀,将空杯准确丢入垃圾筒,“你搞定了柯大医生,要拿到她的详细病例还不简单?这些年袁美媛只在他手下就医,当然,我不介意你花一笔钱给我,让我去天仁医院搞到影印本。”
我暂时忽略这一对,“照这些资料看,赵云阳身家清白,经历简单,除了他有哮症和领养了一个孤女外,其它一切与寻常无异。”
“确实是如此,在赵家,他算是最清白的一个,从不参与军政处的事,也无特殊的癖好,安安份份,算是乖巧翩翩的富公子,谁若是嫁到他,真是福气。”
“照理说,让这么一个算是循规蹈矩的公子哥,为一个黑社会大哥的女人打破常规,甚至是离婚,似乎不太可能。”我笑意盈盈的反问。
陆浩南咕哝:“这种男人,随便一句软话,顺带咳嗽几声,你们这些女人就乖乖的服贴了,怎忍心让他受煎熬。”
“他的病历呢,你可有办法拿到?”我蹙起眉。
陆浩南受不了般的哇哇大叫,一跳蹦到沙发上,蹲着,“季千冬,你是怎么回事?!一会担心袁美媛的心脏病,一会又顾忌他的哮症,你是不是发烧了?管他真的假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不,这点很重要,清楚这些,我才能把握好尺度与分寸,若他们二个随便死翘翘这场戏就不好玩了。”
季元芷成为豪门寡妇,得益定然不少,柯楚何成了黄金单身汉,万事无顾忌,真要等他们兄妹再找到重视之人,我怕我最先撑不下去,我一定要让林惠怡知道,是我,是我季千冬,让她一家得不到幸福,让她重视的女儿成为弃妇,而他的儿子,成为众人皆知的负心汉,只有让她的一双子女受尽煎熬,才能抚平我的恨,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悔不当场,痛哭流涕,人到老年,没有比看到自己子女受尽折磨更痛苦的事了,你想安享晚年?做梦吧。再说,我冷笑,若是季元芷柯楚何二人有病在身,我便巴不得他们快点死,可偏生这两人精力充沛,健康得很。
“查他的病例,还不如让我去查袁美媛的,千冬,我可不是通天的啊。”
“陆浩南,谁肯像我这么花大手笔请你调查?若不是我,你这几个月喝西北风?像你这么挥霍,查一些简单的案子,根本养不活自己,据我所知,你确实有特殊的渠道,这里是三十万,你自己看着办。”我当场写了一张支票推给他。
他眉头揪紧,好半天才用力的挠挠头,霍出去一般,咬牙收了支票,“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我重新点起一支烟,吞云吐雾,“我知道,有些人,最好不要剥露下去,因为你不知道,剥开表层,你所了解到的究竟是什么,尤其是像赵云阳这种表面无害的男人。”
他长长吁了口气,“你心里知道就好。”
我迷离一笑,随着烟圈看向天花板,“浩南,你说,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们一样,如此虚假的活着,灿烂阳光的笑容下面,这般的丑陋不堪,到底是我像魔鬼,还是他们更像。”
“千冬,人人都知道潘多拉的盒子不能打开。”
我笑,“是我让他们无所遁行,放出丑陋,黑暗,痛苦,阴谋,诡计,病痛,就要一力去承担,是不是?”
我突然想到什么,“浩南,每一个内心黑暗的人,势必会有自己独特的宣泄渠道,所以柯楚何不断换女人,但赵云阳是什么?你依据这一点仔细的查,一定会有收获。”
“明白。”
我看到他微微颤抖,赵云阳,赵云阳,我闭上眼喃喃的仰在沙发上,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最温和无害的人,往往,出人意表。
我脑子里想着他的笑,他的眼睛,他的话语,他的气息,他微凉的体温,不,真不能想,我必须关闭脑子里一切的想法,然后紧紧的闭着眼睛,才能冷静而客观去评断他,最上乘的毒,往往杀人于无形,无色无味,并且诱惑至深。
现在,已经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他想让我如何?他想让我满足他什么?
而深入简出的雪儿,我该如何才能得到更多的资料?她到底和赵云阳是一种怎样的状态?若这世上,连陆浩南都查不到赵云阳更多的资料,那么雪儿,一定是最了解他的人,她好像是另一个赵云阳,把他想做的事,手把手实践,赵云阳也毫不对她隐瞒,我仍记得他对雪儿说的那句话:“我真不想进去呢。”
季元芷不是他心里想要的女人,雪儿又太小,所以,我成了另一个雪儿?
那些笼中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到现在还时萦绕在我耳边,闹得我心烦。
不知不觉我又走到香格里拉,却在大门处徘徊,冬雪初融,这里还是一成不变,门庭严谨耸立,戒备森严。
守卫警戒的看着我,我干脆走了进去,却又发觉自己来得太草率,扫了指纹进屋,摆设还是未变,精美细致。
门禁的音乐响了一声,我正站在客厅中央看墙上挂着的那副抽象派的大油画。
我还未收回眼中的迷茫,他已经这么措手不急的闯入我的视线,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将我揽在怀里,深吸我发间的味道,“是谁,你是谁?”
我紧紧的回拥他,“你的,是你的忆冬。”
他轻轻推开我,仔细端详我的脸,眼底满是欣慰,“他们说好像是你,我马上便赶了过来。”
“你不是仍在度蜜月?”我低头眨下眼泪。
“今天刚回,我想你了,忆冬,疯一样的想你。”他将我垂头抵上他的胸膛,心的位置,此刻正加码般的跳着,确实是难言般的激动。
“云阳,我好痛苦,听说了你的婚礼,你的妻子,我日夜难以安睡,不知不觉,已经身在这里,告诉我,那是场梦,对不对。”
“这里,只有你。”
作戏吧,赵云阳,我知道你也在演戏,你大约也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知道你,你知道我,可是我却不知道,我们合在一起,是在干什么,又是算什么,我们,到底,谁才是猎人。
26、第 26 章
从香格里拉出来,刚回到自己的小屋,便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是季小姐吗,我这里是绿城花园物业,柯先生与我们约好今天要过来看房,但现在他手机是关机,你看你有空过来做一下最终确认吗?”
我一愣,“什么房?我没有要房子。”
那边咦了一下,“可是户主是您,我们这里地址是……,照约定是下午二点,请过来办一下手续。”
柯楚何,你搞什么鬼?我烦躁的拿出电话拨他的手机,果然是关机,打电话到天仁医院,他的助理告诉我,说他已经出国参加一个国际学术会议,具体的归期未定。
我简直想骂人,他把我当什么了,想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不想出现的时候就丢一堆烂摊子给我。
忍不住物业的催促,吃过午饭,便匆匆赶到劳什子绿城花园。
锦阳的夏天来得太早,太阳明晃晃的,绿城的位置着实太好,硬生生的在商业圈打造出一个居家花园,这里寸土寸金,开发商自然不会吃亏楼层高达三十层,一座挨一座,名副其实的钢筋水泥森林,远看,小如眼晴般的窗户让人甚感压抑,我光只看一眼,便直觉我不喜欢住在这里,十足的不喜欢。
物业的人接到我,兴致勃勃的介绍小区的沿路设施,功能齐全的运动场,室内游泳池,小花园,人工湖及保健场所,我心下鄙夷,若没有这些设施,只剩这些光秃秃的高楼,谁会卖?
“柯先生选的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一套样板房,马上就可以入住,最高一层,视野和空气会很不错。”
神经病!谁没事住这么高,我缺氧行不行?
等等,我心一颤,全身发凉,高楼,视野,玻璃,恐慌……
“到了,季小姐。”来人将我扯出电梯,拿出一大串钥匙,咔嚓一声,厚厚的红木门一推而来,正对上落地窗,物业小姐熟练的大踏步走了进去,伸手一挥窗帘,我一阵晕眩,“视野”果然很好,我靠着墙紧紧闭上眼,身体越来越无力,最终忍不住跑到浴室狂吐,形如幽灵。
我愣愣看着镜子苍白的自己,手机铃声突然的响起,震回我的神,我忙颤抖的翻出手机,抖索的按了接听键,“你想干什么,柯楚何?”
他隔海跨洋般的低笑,“到绿城了?喜欢吗,特地为你选的。”
“不!”我尖锐的拒绝。
“由不得你,千冬,你最近皮痒了很多,女人果然是惯不得?”
“你去找别的女人陪你玩吧,姑奶奶我不奉陪了!”我大声的吼,疯一样的将手机扔得远远的,电池零件碎了一地。
人怎么可以这般的无耻,个个都快要逼得我透不过气,明明知道,我是多么的害怕与恐高,竟然非要这样逼我。
我不停的用冷水拍着脸,我太需要冷静了。
“季小姐,是柯先生的。”物业小姐在一旁犹豫的朝我递过来手机。
“滚!”我头也未抬。
“可是……柯先生说,如果你不接这个电话,他会让你后悔莫及。”女孩子似乎被我的举动吓到,说话也不利索。
我抬起脸来,在她害怕的眼睛里,看到自己鬼魅一般的可怕模样,“出去。”
她放下手机,将所有的门卡与钥匙连带手机放在洗手台面,避之不及。
我紧紧的闭上眼,深呼吸,深呼吸,手如利爪,却也犹如一条被拨了毒牙的长蛇,徒具其形,慢慢拿起电话。
他并未因为我所作所为而震怒,好似知道我会这样做一般。
“季千冬,这场游戏,由你开始,却不由你结束,我以为你早看清楚了这一点。”
我冷笑,“谁说不可以,我们有的只是口头约定,今天踏出这里一步,我就对天下所有人说我不认识柯楚何,你又待拿我如何?你给了我名还是份?就那几个臭钱,我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你别逼我,你有你的底限,难道我没有?”
他沉默。
我愤怒得眼泪四处流窜,声音仍然冷理,沙哑却不失魄力,“我们在一起已经九个月,柯楚何,你自问,我可有给过你麻烦和难为,你仅仅因为我那句爱你,就可以肆意的□我,伤害我,我到底为的什么,要这样自作贱跟你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没名没份,我也认了,难道求你对我好一点,这也是奢望吗?!你对我无情无义,我既已得到过你的人,有些梦也该醒了,就当我看错了你,信错了你,就此分开,我也算对得住自己了!”
他的话突然紧绷,甚至比我还要沙哑,“就这样?就这样离开?你舍得?”
“不舍得又怎样,你还值得我留恋吗?”
他似乎很不甘的承认,“我待你并非没有感情。”
“那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明知道,这样会让我痛苦的死掉!”我尖叫,然后无力的搂着自己靠墙滑到地上。
“季千冬,这话你不应该问我,我一直不想我们的关系弄得太复杂,对你,我也一直在努力这样做,不问你靠近我的企图,甚至……”他几乎是咬牙般的深深吸了口气,“甚至为了你,不惜和家人闹翻,否则你以为,婚礼过后这么久,你能活得这么安乐,你,是我柯楚何的女人,我有责任保护你,质疑,也只有我有这个权力,其它人,不允许动你一根汗毛!”
我捂着脸泣不成声。
“可是你做了什么,季千冬,你自己问问自己,我试图给你空间,给你时间,可是你却越走越远,你把我柯楚何当成什么了?!我就不该给你点教训?!”
我自然也要顺着台阶下,不住的抽泣,“楚何……”
他气过以后,突然的放低放柔声音,“千冬,谁都有密秘,谁都有心理上,不允许别人确碰的一块地方,我比任何人都理解这一点,我,不想我们互相去捅开这一块地方,那里也许伤痕累累,不堪入目,我不想这样去看你,也不想你看到这样的我,我想我们简单的在一起,互相需要,谁也离不开谁,干净一点,纯粹一点,别逼我也去调查你,那是我极不愿意去走的一步。”
我又惊又后怕,只好退一步,“可不可以换……”
“不。”他突然又阴阴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