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云阳听着便轻笑起来,浑身都在颤抖,附和着说:“是,千冬,你一定要相信这一点,如果我问你,你为何要接近我,你一定不会说的。”
莫飞却突然认真而严肃起来,义正严词道:“云阳,就算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也是不会帮你问这种问题的!”
赵云阳无所谓耸耸肩膀,只低头轻吻我的额角,自信般的说:“我不屑于用这种方式知道这个答案。”
我心下吁了口气,这场仗真是惊险万分,若有一点偏差,我就万劫不复。
“你们想怎么样?”我无力的问,放松下来,软软的摊在赵云阳怀里,一动也不想动,所有的气力全用完了。
“我很想知道,你对那个老人是什么感情?”莫飞很好奇。
我皱起眉,“催眠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
赵云阳突然将我搂紧,放声笑出来,好像听到多么好听的笑话。
莫飞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干咳了二声,“呃,是,你一点也没有说。”
我撅起嘴,满不在乎道:“你要我对一个那样的老人有什么感情?”
“呃,他毕竟帮过你。”莫飞一时也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什么不说我们是互相利用呢,我相信他领养我后,笑的是他一生的数倍,他走得很开心,人到临死前,还能左右一个人的命运,安排一个人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是他选我的。而我没有选择。”
“是啊,有什么不对?”见莫飞怔然的看着我,赵云阳也理所当然的反问了一句。
莫飞睁大眼,一脸看到怪物般的表情,“你,你们?”
我和赵云阳面面相觑,有些莫名其妙。
“我想我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好,省得被你们影响。”莫飞避之不及。
赵云阳喊住他,“千冬怎么办?”
莫飞摊摊手,“老朋友,听我的劝,不要惹这个大麻烦,还是任她自由自灭吧。她是不会领你的情的。”
我朝他吐吐舌头,做着鬼脸,“真小气!”
莫飞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赵云阳笑起来,“快说吧,是我不想扔掉这个麻烦。”
“还能怎么样,她严重的缺乏安全感,你若还让她一个人住在这个巨大的牢笼里,不陪着她的话,她还会发病。”{奇}莫飞几乎是赌着气,{书}我却咯咯笑,{网}从来不知道,原来在赵云阳面前,他是这般的小孩子气。
“好,我知道了。不送。”赵云阳说。
我朝莫飞挥手拜拜,他一脸苦笑走了。
房间只剩我们,我仍兀自笑着,赵云阳认真的看我,“你很孤寂吗,千冬?而且你很喜欢莫飞?你见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你们都陪着我说话,我为什么要不开心?”我反问道。
他眼里有自责的痕迹,十分愧疚,“对不起,是我疏忽你了,我没有想到,这样会让你发病。”
我满不自乎地说:“不关你的事,我这个病有很多年的历史了。而且你又能如何呢?你有家人,有妻子,有贴身丫头,有学生,有朋友,怎么能只顾着我一个人呢。”
他痛苦的抚额,头抵在我肩上,“不,千冬,不要这么说。”
于是我缄默。
“我不知道该把你怎么办好。”他闷声的说,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
“是,我的存在太突然了,你不知道把我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是不是?”
“不是的。”他突然说,手也突然的停下来,抬头又吻住我的眼睛,“你是最适合我的,我渴望你,想拥有你,从来没有人让我有过这种感觉。”
我任性的回道:“那我不管,再呆下去会发疯的,我不要呆在这里,你送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不好?”
“你想去哪里?”他接着话。
“能经常看到你的地方。”
那无非就是学校和他的家,赵云阳蹙着眉沉思,他此时一定不会想把我接到他家去,但是,我有办法让他这么做。
“不说这个好不好,今天我很开心,我们去外面散步。”我拉他起来,顺手捞起相机。
“好。”他爽快答应。
拍完我想要的照片,我满意的想,进入赵家,似乎指日
44、第 44 章
可待了。
季元芷,我若是你,如果明明知道有个危险存在,会影响到自身的利益,却避无可避,根除不了,那么,将这个危险留在自己身边紧紧看着,是不是会让你放心一点?
而你,我看着笑意盈盈的赵云阳,你也不会不答应的,是不是?你怎么可能让你还没有玩够的宠物这么快焉焉一息,一撅不振呢?
45、第 45 章
静养几天后,赵云阳终于带我去学校,我自然打扮十分低调,现在大家都不愿意惹事。
他在学校有间小公寓,置办简洁干净,一张小床,收拾整齐,一尘不染,恐怕是为了我方便落脚才特意空出来。
午饭时间,赵云阳没有回来,我自己去食堂打饭,轰闹的大食堂,人头孱动,谁认识谁?
有人坐到我对面,很自然的,低头便大吃起来。
我推推墨镜,抱胸靠回椅背,头抵在落地窗上看外面的风景。
“进展如何?”我看着外头的草坪说。
“嘿嘿,打了一下小广告,她来找过我了。”陆浩南瘦小,今天穿着简单的蓝色T恤,正面粗粗画着一个腊笔小新,比周身的学生还像学生,呼哧的吃着饭,津津有味,一边嘿嘿笑。
“那,她对你竟然能在香格里拉拍到照片是不是很惊讶?”我抿唇浅笑,低头把玩着手机。
“那当然,她当时看得脸都绿了,气愤远远压过惊讶和怀疑,马上给我甩下一百万。”
“真大方。”我嘲讽。
陆浩南摸摸鼓鼓的肚皮,不雅打了个饱嗝。
我继续问:“你有没有按我所说诚意的规劝她?”
“当然,她找你硬碰硬显然不是好计谋,搞不好弄巧成拙,你这个女人不简单,绝对不能明着来,你既然这么阴狠手辣,她要对付你,绝对要沉得住气,否则落你圈套就麻烦了。”
我点头,“没错,她会想明白这个道理的。”
停了一下,陆浩南试探的问了我一句:“你怎么知道赵云阳不允许你去赵家?”
我笑得更开,双肩开始颤抖,“他?看似好接近,好对付,但防备心比楚何强多了,明知道我是个大麻烦,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主动出手带我回去。”我声音越发冷涩,“但是,如果他妻子主动而又友好的邀请我,他自然没有后顾之忧,也不需承担责任。”
陆浩南连连点头,又不由得咋舌,“你给他创造了一个不能拒绝你的好环境。”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我觉得,那个雪儿才是你的劲敌。而且我有直觉,你进赵家后若想拉拢她与你合作,是绝对不可能的。”陆浩南皱眉,显得很慎重。
我大大的吸了口冰镇的柳橙汗,墨镜下的眉心也紧紧攒起来,“嗯,这个我想过。季元芷从不在我的算计之中,只要雪儿不在中间为难我,一切都会没有问题。”
“雪儿很聪明,作戏的本事不比你差,尤其,在赵云阳心中,你的地位远超过季元芷。她不会看不出来。”他不免十分担忧。
我屑笑,“是么?不过浩南,你不觉得你有点太过于紧张,她才不过十四五岁。”
“我直觉那里会是龙潭虎穴,没有一个是吃素的主。”
“嗯,我知道,你抓紧办你的事,我希望季元芷快点来找我。我时间不多。”
“你怕柯楚何会回来?”
我不悦抬起头,瞪着他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看,我就知道你还没有放下他。千冬,你真是一个太缺乏安全感的人,其实照外人看来,赵云阳对你已算仁至义尽了,可你非要人家为你彻底颠覆,抛弃一切你才相信,他是真的爱你。正因为这样,你才对柯楚何念念不忘,他确实为你做到了他能做的一切。坤哥早算准,季千冬这个女人到底还是心软。”他自顾自的说着,摇头晃脑,咋舌又无奈。
是吗,是因为赵云阳为我做得还不够多,他一直在自保,所以我一直可以保持这么冷静,这么清醒吗?
我苦笑,若我真能一直这么冷静就好了,庞坤说的一分不差,我到底心软,但我不愿意这么承认,柯楚何到底能让我找到一点惺惺相惜之处,我们有过一样的童年,被人抛弃,受人孤立的黑暗过去,都有一颗残缺不全的心。
肩头突然一紧,我猛地转头,赵云阳已经立在我身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来的,而对面的陆浩南早已不见,换了陌生的旁人。
他牵着我的手钻出人群,一直到了小房间。
“我到处找你,没想到你适应良好,自己解决了午饭。”他无奈的指着桌面上摆了饭盒,显然是为我准备的。
我感激一笑,“谢谢,我没想着麻烦你。”
“我不介意你麻烦我。”他笑,抬手摘下我的墨镜,“这副换掉,我不喜欢。”
“好。”我顺从的说。
他叹了口气,从身后拥住我,含住我的耳垂,缓缓吐着气息,“对我,要专心一点。”
我蹙眉,他看到了,感受到了什么?我伸手触上镜角,心里大约明白了什么。
“我和楚何是不一样,但不要质疑我对你的心。”
我转身不解的看着他。
“以后你会明白,只要多花点时间在我身上。”他含糊不清的说。
“云阳,你知道我不简单,知道我是个大麻烦,为什么还救我,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真心的发问,楚何爱我,我能说出理由,我付出太多的心血在他身上,他必须要爱我,他逃不掉,我很踏实的享受着他的爱。
“一定要个理由吗?”他也蹙起眉头来,十分迷惘。
“那,是我想多了,你知道,我向来缺乏安全感。”我不再追究,也不想追究,深深埋在他怀里,吸食着他身上清雾一般的味道,又清又甜又淡,呵,上好的毒药,万万不可常饮,万一是慢性毒药,那便万劫不复。
“女人要的安全感到底是什么?”他却不放弃的问,却似喃喃自语,并不需要我回答。
“要很多很多的爱,否则就要很多很多的钱,要不,就要一个爱人的孩子,这样二个人从血缘上再也不会分开,嗯,有些自欺欺人,但不管是精神上的满足还是实物上的满足,仅有一方是不够的,大概是这样吧。”我说。
他无奈的摊手,“果然好难满足。”
我轻笑起来,“你深受其害?我想应该不是我,我的心从来都是缺的,怎么也不会有安全感的。”
他掐起我的鼻尖,庞溺道:“你呀,我好理解,可是,元芷从小什么都有,她为什么也这样?”
我转转眼珠,“那……肯定是你没有回馈给她相等量的爱,她一定爱你很深很深。”他是第一次与我谈季元芷,今天的他有些奇怪,难道季元芷还是没有沉住气,和他闹了?
“女人……”他万般无奈的呵了口气,“真是喜欢自找麻烦的一种动物。”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却自觉与我说得太多,转了话题,说了些无关的话,然后去上课了,不管怎么说,他始终还是个负责任的老师。
我坐在屋里冥想,开始抽烟,小小的屋子不出一会,便烟雾迷漫,我仍然仰着头不断的吐着烟圈,好笑的想,看,这么浓,这么白,若当年的母亲像我现在这样,一定不会在火中丧生,医生说她死于窒息,并非烧死,呵,窒息,让她窒息的又怎么只是烟呢,我想她那刻一定非常的享受,非常的幸福,一直以来,她被无穷的猜忌和彷徨桎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唯在死前一刻,才知道她一直以来过的是什么日子,是林惠怡和季瑞国这对贱人,一直一直的掐着她的脖子,不让她好过,她终于明白了那对贱人带给她的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一刻,她含笑而终,终于不要再受他们影响了。
她甚至想带我和忆冬一起走,她认为我们会继承她的苦命,她不想我们再受她一样的苦。
可怜的母亲。
“我能进来吗?”季瑞国找上门来。
“进来吧。”我淡淡道,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仍然维持着糜烂的姿势,鲜红的手指夹着烟,任烟灰散落在我身上。
他进来久久未吭声,喉间有一大堆的说教之词,但最终还是未说出来,他与我交手几次,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你想我怎么做?”他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倦。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仍然无动于衷。
“够了,我知道你的目的,知道你是谁?”
我放下腿,“哦?愿闻其详。”
“亿冬来找过我。”良久,他才说。
烟已经烧到我的手,我却不知道痛,亿冬?他说亿冬去找过他?
“是我对不起你们。”他深深的低下头,肩头微颤,看不清表情。
我仍然不回话。
“别责怪亿冬,她也是希望你好。”
我烦躁的扔掉烟头,用脚踩得稀烂,不耐道:“别说废话!把你来的目的说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可不是季亿冬,我与你一点有关系也没有!”
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