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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停了下来,“小亭……”他没有料到再次与小亭相见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这一次,小亭没有蒙上面纱,那张原本倾国倾城的脸,在那一道道的伤疤的修饰下,在如此环境的映衬下显得异常恐怖。
“君少……”显然,小亭也不好受。如果站在她跟前的是慰殇河,她反倒可以冷漠一些,“对不起……”小亭已开始动了,她不给自己有犹豫之心,出手十分快,许多杀招都是没经过大脑的思考下便使了出来。
君少一路疾退,可小亭右手那钢爪老是逼到他的跟前。
“我们就必须……这样……么……”君少右脚往后一退,“天方谭夜”一开启,立即引开小亭的攻招。
小亭也停了下来,“道不同,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结局!”
君少低下头,“我从来没想过这就是结局。道不同?可不是说万法归宗么!”
小亭吐了口气,“君少,你太天真了,这世界没那么简单。你从小就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环境里,有疼爱你的家人,他们都有能力保护你,阻止你受到伤害,所以,你永远都无法体会我的痛苦。”
“苦”字一出,小亭人已化为闪光,钢爪搭在君少的脖子上。
不是因为小亭的速度快,而是君少没有躲避。如果小亭说君少体会不到她的痛苦的话,那么,至少,他可以承受她的痛苦。
“君少,对不起!”小亭闭上眼睛,只要她右手一动,君少便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那么只是轻轻的一下,这个曾经给她阳光,给她欢笑的男人就会倒下。可是,以往的日子呢?并非她愿意成为一个冰冷的杀戮者,只是生活逼她成为一个杀戮者。
眼里浮现的是那张慈祥的肥嘟嘟的脸,然后是他稍嫌肥胖却又自称为“健硕”的身材。之后,是沉默。黑暗,那种压迫的世界在侵蚀着她的大脑。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小亭的脑袋麻木了,麻木到一点知觉也没有。那段她失去了所有色彩的空白正企图填充上沉寂的黑色。
不知不觉中小亭流下眼泪,尽管她不清楚她为什么要流泪,只是觉得悲伤,孤独,这个世界抛弃了她,留下的仅是悔恨。只是那一瞬间,一双强而有力的双臂将她拥入怀中。虽然不清楚,但很安全,不害怕!
只是突然之间,疼痛,剧烈的疼痛从背心传来。那可是锥心般的痛楚,一点一点地瓦解她的温度。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小亭……小亭……”强烈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可说话的人是谁?不清楚,声音很朦胧。就那样沉睡吧!
“别带着她……”这是存在她知觉中的一句话……
君少就那样抱着小亭,然后他愣住了,为什么会成为了这种局面。
……
琴霓衣有赵长歌两人率大群黑衣杀手往佛堂通道迫去。她们要做的便是将夜家一干将领逼到走投无路之境,只要佛堂千斤石放下,一切就大功告成了。只是她们一大群杀手冲到半路,两支伏兵突然杀了出来。
琴霓衣微露笑脸,“看来我还真的怪错了慰副统领。”她左手一握拳又摊成手掌,随即她身后的杀手纷纷扔出一颗颗白色的丸子。那些小丸如石子一般大小,可未到那夜家伏兵跟前便已炸开,一团蓝色的烟雾便蔓延开来。
这种蓝色的烟雾才是弦月的秘宝,原名是蓝颜。这种会经呼吸系统进入体内,而且它有个特色便是主动,即是就算你会龟息大法也防他不得。而相对于必中,它的毒性只能算是一般,只会令你呕吐上三个时辰。其间无论你吃什么都会直接吐出来。尽管毒性不会很强,可它的必中、发作速度快与解药那配制三大好处实令它稳坐秘毒之首的宝座。当然这只对真气低微者才有如此效果,真气稍高就取不了这种妙用。所以它也排不上众毒之首。
那两支伏兵在那蓝烟的笼罩之下,一个个俯身呕吐,全无气力撕杀。然后只能一个接一个死在那群黑衣杀手的刀剑之下。
赵长歌吐了口气,“琴姐,我看剩下之事便交给他们好了,我们先去后院盯住烛阴,我怕他跑远了。”
琴霓衣心道:“的确,听见如此声响的爆炸声,烛阴一定趁乱逃离。虽说殇河已安排了人马阻杀,可还是过去看一下为好。”随即点点头。她转过身去,却冷恨一声,一柄匕首正刺入她的左臂。
第二十六章 混乱
更新时间20091224 12:23:09 字数:4422
琴霓衣一个吃痛,右手往后一甩,那铁鞭也将偷袭她的人的右手重重地砸了一下。只听“咔”的一声,应该是手骨爆裂的声音。
琴霓衣转过身,冷冷道:“看来那个慰殇河真的背叛了主上。长歌也是真的死了吧!你的演技也很好啊!我也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那人扯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他俊美的脸庞,赫然是文杀肖逸仙。他颓然问道:“你怎么看破的?”
琴霓衣淡淡道:“虽然鼎天中许多人都知晓我们弦月隶属国君烛楼,可在弦月内部却有一条不想道出被人知晓真相的不成文规定,称呼国君只能以主上而非圣上!如若你真的是长歌,断不会犯如此错误。”
肖逸仙点了点头,“果然心细……如尘,刚才故意卖那个破绽纯粹是想引我上钩。好,你琴霓衣,我文杀肖逸仙服了。只是我们各为其主,就算我拼了性命,也要废了你!”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已转为尖锐,说不出的坚毅。
肖逸仙左手抓起那折扇,直钩钩地盯着琴霓衣。虽然他的右手已经废了,可琴霓衣的左臂也着实中招,两人的处境其实是差不多。肖逸仙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手中的折扇在琴霓衣身前划出一道白光。他已是拼了命,每一扇都将地上弥漫的紫烟、蓝烟卷上半空。
但那是很不明智的做法,全无章法地抢攻根本不能对琴霓衣造成任何威胁。只是小半个时辰,肖逸仙便有些支持不下去,动作变得迟缓了。
琴霓衣躲过他的一扇之后冰冷道:“原来这种能力便可以称得上是血杀一宗的首领,我倒是十分的失望。”她往后踏了一步,右臂一翻,将肖逸仙手中的折扇打飞。却听“咔”的一声,琴霓衣手中的铁鞭更狠狠地砸在肖逸仙的左手手肘上,立时打碎他的手骨。如今肖逸仙两手俱废,根本对琴霓衣构不成威胁。
肖逸仙立足不稳,倒了下去,他裂开嘴笑着,“看来还是斗你不过,不过你似乎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一件杀手绝不能犯的错误。你死的时候可得好好记着我的这句忠告啊!哈哈哈!”他依然面不改色,放声大笑。
“是吗?不过你得先去见阎王了!”她右臂使劲一挥,手中的铁鞭狠狠地砸在肖逸仙的脑门上,灰白色的脑浆喷了出来,在肖逸仙那俊美的脸庞上流淌着。只是那张被脑浆弄脏的脸就算在身体变冷之后依然摆着自信的笑脸。
琴霓衣看了肖逸仙一眼,就算他的话语多少带来些疑惑,可一个死人又能做什么!什么犯了杀手不该犯的错误,真是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死人依然可以带走一些东西,甚至是你的生命!
西厢房
“小亭,小亭……”君少只觉得他怀中的女子的体温不断流逝,“别……别睡觉,你不是还有事要做么!起来,你醒来啊!我不要你死啊!”只是就算喊得再凄厉,也阻止不了小亭的温度的流逝。
君少抬头看向前方,一位中年妇女站在他跟前。那位妇女他不曾见过,臃肿的身材,丑陋的面目。只是她全身上下再难看,也掩盖不住她右手握着的那柄鲜血淋漓的匕首的血腥。就是那样的醒目,一旦你看到它,便再难把目光移开。
“为什么……要这么做……”君少把小亭放下,也许她不能再陪在自己身旁,也许自己再不能见到她了。就算她不喜欢自己,就算她仍希望在殇河身旁,只要她可以展露笑脸那就行了。既然自己带不了幸福给她,殇河可带幸福给她,那就足够了。
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她未曾过一天快乐的日子。君少站起来,他握紧染上小亭鲜血的双手,悲凄说道:“她未曾开心,未曾,而你夺去她未来的幸福!”他的眼眶湿润了,眼泪满眶了,然后淌了下来,“夺走了她的一切……”
只是那一个瞬间,君少已到那女人跟前,紧紧的拳头往那女人的脸揍去。只是那女人很不简单,君少那充满劲力与真气的一拳竟被她轻描淡写地接了下来,而且只用左手。
只是她的脸色变得很快,在一瞬间内已成青色,那是前所未有的压力,就如人被绑在一只猛兽跟前,而那猛兽又对你发出饥饿的咆哮一般。那那女人一路疾退,只是君少显然比她后退的速度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只如天地间所有凶器熔铸的右手已探到跟前。
那是他第三次施展超越他身体极限的“天方谭夜剑”。冰冷的杀意早在君少右手接近那女人之前已贯穿她的身体。那透骨的冰冷直入骨髓,令那女人脑髓一阵发麻。也许她从来没想过,原来死神可以离她这么近。
一步、两步、三步……七步,她只是退了七步,到了那终焉的第七步,她停了下来,即使身后空阔的走道,但她已无路可退。那不可能在那时化为可能,凝在空气中的真正之剑开始成形,加速,破空,攻击……然后……停止。
那柄不可能之剑就停在那女子后背半寸,之后化为光彩四散。而在那女子脸上的是凄美的笑容。她笑得很难看,却很熟悉。那个女孩也常常这般微笑地看着他。
“昭平……“即使容貌完全不同,即使身材走了样,即使那女子会昭平所不擅长的武功,但那个熟悉的笑容正是昭平所拥有的。虽然它在此刻成了凄美。
“你认出来了么!我连自己也认不出自己,我真的不得不佩服皇叔手下那个文杀肖逸仙,居然能把我变成这副模样!”即使她想带着笑容,可她笑得很难看。
“为什么要对小亭下手?”君少真不知用什么语气来问她,难道一切都是天意,天注定他必须带着遗憾与悔恨、无奈过完接下来漫长的日子。
“是吗?是啊!是我下的手!”昭平低低看了躺在地上的小亭,然后又扯开了,“现在的我不也如此难看,我有何资格取笑她!”之后她回了君少一眼,“可她想害你啊!君少,她想杀了你啊!我不能由着她伤害你!君少,我别无选择。我宁愿你恨我、骂我、杀我,也不想你受伤,更不愿看到你死在我眼前!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倒在自己眼前,可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我不能!”
君少的声音很灰,“可我也做不到,但却偏偏要我承受这种痛苦!”
便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夜少爷,你当然不会什么都做不到。”那声音,那话语便如一根救命稻草,也许尚未到绝望的地步。
一个青年男人从一间房子里走了出来,他淡淡道:“只要你们随我走,我自然有能力把她救活。千万别想太久哦,再过半刻钟,我就完全没把握了。”
“我随你走!”君少根本没有考虑,而形势也容不得他考虑。
那人转向昭平,“那你呢?”
昭平显然要比君少考虑多许多东西,如果那人只是胡说八道,他们随他走之后他又救不活小亭怎么办?再者,真的让他救小亭么?如果小亭死了,也许他会回心转意?只是昭平摇摇头,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吧!那个死胖子很固执的。
“我随你走!”
那人听了也展露笑颜,“你倒是挺会牺牲的,这也许是你唯一一次机会逃走,再回到重主的监控之下,就没有如此机会了。换作是我,一定不会答应,只要那女子死了,说不定哪一天夜少爷会转换喜欢的对象了!”
“如果他会如此,他也就不是夜君少了!”昭平这一句说得有些苦涩。
“你倒是蛮了解他的。”那年轻人说完笑了一笑,又道:“噢,忘记说一件事,你的妆不是肖逸仙化的,是我化的。”
尽管肖逸仙的遗言令琴霓衣十分在意,可她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而且她也不能停下来,她还有事要做。既然知道慰殇河出卖她,那么阻拦烛阴的那一支队伍就不可靠,就算可靠也阻拦不了烛阴,只能白白送死,所以她必须组织队伍,赶去那边。
琴霓衣只是赶了些路,便发觉很不对头,地上竟开始出现弦月杀手的尸体。一开始仅有两三具、三四具,可渐渐地,只是三步便有六七十具。那些人显然是中了埋伏,那东厢道上已是给弦月杀手所堆积的尸体堵塞住了。
琴霓衣一咬牙,直接踩着那些尸体翻了过去。“可恨,真的着了慰殇河那该死的小鬼的道。不过佛堂那边由暮晴与月神亲自过去,就算张子矜在也无法改变夜家一干将领走向死亡的命运。只要夜家的首领命丧黄泉,就成功了。可真的有如此顺利么,到现在为止,她一直被殇河牵着鼻子走。以殇河的才智会在毫无准备之下,让月神面对夜家一干将领。
可她已不能多想,再想下去,她怕自己再没勇气将这任务执行下去。而且她也不用考虑了,因为那个可恨的小鬼便站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