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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镇并不大,两人不一会儿便到了小镇的中心。只是那儿搭着许多棚子,到处结着红丝带,想来应该是喜庆的日子。只是由于这几天的雨水,那丝带全都湿透了,粘在竹棚上。此时天还没亮,这小镇也没有什么人,那中央处也就鸿宴门与云诗蕴两人。
突然间“碰”的一声巨响,那如雷般的轰鸣着实将云诗蕴与鸿宴门吓了一跳。云诗蕴的表情很奇怪,那平静的神色早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脸上是无尽的恐惧,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鸿宴门却是一呆,刚才那应该是爆竹发出的巨响。那爆竹顾名思义便是在竹子中填入一种可以剧烈燃烧的矿石粉末,只要点燃引子,竹子里的粉末剧烈燃烧,一瞬间产生巨大的力量将竹子胀爆,从而发出巨大的响声。
爆竹这种东西在鸿国也不少见,似是鼎天以前出现了一只如猫一般的粉红色妖怪,鼎天中有人想出爆竹这种玩意,用之来将那妖怪吓跑。虽不知这传说是否是真实,可这习俗也就保留下来,而且不可思议的是其他六国似乎没有这种风俗,所以也未曾有爆竹这种东西。
云诗蕴久久才恢复平静,对于她来说,爆竹这种东西是可以威胁到她的生命的,所以她才会如此畏惧。此时,远处又是一声巨响,未等云诗蕴有所动作,鸿宴门已掩住她的双耳。可那响声并非一声便停止,那一声爆响平息之后便是一连串的爆响,毫不间断地轰炸着。鸿宴门虽然帮云诗蕴掩住双耳,可未能完全掩去所有响声。云诗蕴双手紧紧拽着他的上衣,那爆竹每爆一颗,她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一分,到后来已抓到鸿宴门的肉了。只是鸿宴门虽然吃痛,可仍得露出浅浅的微笑,可惜云诗蕴正处于惶恐中,无暇欣赏他温暖的笑容。
等到那轰炸声完全停了下来的时候,鸿宴门已无法保持他翩翩公子的形象了,嘴都歪到一旁,不停地倒抽着凉气。
云诗蕴终于松开手,她看着鸿宴门被抓皱的上衣,脸上带着歉疚的表情,“对不起,这声音很是怕人。”也许传说中那只妖怪便是上古那只喜兽不翁吧,所以连同侍奉它的族人也对那爆竹声响产生深深的恐惧感。
鸿宴门一摇头,“别放在心上。在鸿国,仅有喜庆之日才会燃放爆竹,今日这儿应该有什么喜事吧!”
此时,天已渐渐泛白,那一场大雨将所有的尘埃都洗去了,空气是清新的,在稍带湿润的风的吹拂下,直给人一种新生的感觉。那小镇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有几个人抬着一只木箱登上那搭好的棚子里。
云诗蕴盯着那只木箱,目光一直跟着移到那棚子上,她转向鸿宴门,“宴门,你说那是什么。”此刻的她就如一个孩子,对新鲜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当然在称呼上,她还是喜欢直呼别人的名字,不是她不懂礼貌,只能说那是她未曾懂得大意一个算是陌生的年长男子直呼其名是不礼貌的(那夜刑纵似乎还乐在其中,也就没指出来了)。
怎么说鸿宴门也是鸿国的国君,在朝政方面真的不怎么行,可吃喝玩乐他可就在行了,随即说道:“那是木偶戏,就是用木头雕成一个个木头小人,操偶师便在那棚子里面操纵着它们,当然也会替它们说话,很好看的。”他稍微摸着下巴,“这木偶戏便是在理梦都也只是出现了三五次,没想到在这小镇会看得到。”
云诗蕴眼里冒着光芒,看来还真的很想看看这所谓的木偶戏。只是鸿宴门说道:“这木偶戏的准备时间很长,我们待会再过来看吧!”他让这喜庆的气氛感染,也不觉得怎么困了,当下说道:“如今七国混战,像这种场面还真不容易见到,我们到处逛逛吧。”
由于是喜庆节日,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只是卯时四刻,小镇便是人山人海了。鸿宴门自己也是纳闷,这小镇真有这么多人?可他自己也摇摇头,若真有这么多人,自己怕也早就知晓了吧。鸿国在赋止秋的掌控下,都几乎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若这儿有这么多人,早让兵部盯上,好好抽壮丁了。
云诗蕴则一脸好奇,左看看,右看看,对一些未曾见过的事物总要驻足许久。每每看到这种情况,鸿宴门都会慷慨地掏出银子。在萧骑风liu香那几年,殇河与她过得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清苦,殇河倒还真未曾送过她什么东西。所以当鸿宴门频频为她“出手”时,也不自觉对鸿宴门多抱几分好感。
两人逛了一阵,等回过头,刚才那奇怪的棚子前已聚满了观众,真是那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别说是一只苍蝇,就连一粒尘埃也容不下。云诗蕴看着在情形,不禁有些失望。他们所站的地方离那棚子太远了,根本看不清楚。
鸿宴门微微一笑,又伸手到钱袋中,抓了把铜钱,正要洒开之际,却见人群自觉地分出有一条道路,而道路的尽头站着一个穿着大风衣的怪客,正是武罗。
鸿宴门嘟囔一声,“小罗真是小题大做,难得我可以小帅一把,竟把这大好机会给我破坏了。”只是他脸上仍泛起微笑,“诗蕴,我们去看看吧!”只是因为他微笑得有些过火,眼睛都眯了起来,待睁开眼睛时,云诗蕴已走在那条分开的道路上,她回过头来,“宴门不来看么!”声音倒有几分喜悦。
鸿宴门有些尴尬,小跑跟着上前。待他到了武罗身旁时附在武罗耳旁问了一句,“小罗,你刚才怎么让群众分开道的。”
武罗还是那一副要死不死的表情,平静得有些怕人,“我只是说赋大相士所敬畏的人物要过来,请大家让开一条路。”
鸿宴门轻笑一声,“借用赋止秋的淫威啊,小罗的脑子不是也挺好使的么。那家伙到处抹黑我,我也得抹黑他。”
武罗跟了一句,“他不用抹黑已经够黑了,人们的眼神不就道明了吗?”
鸿宴门扫视了那汇聚成汪洋的群众一眼,却见每人眼中流露着愤怒与畏惧的神色,该是敢怒不敢言吧!鸿宴门也有些无奈,“看来还真不能与赋止秋扯上关系,回去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他灭了。”
鸿宴门一回头,云诗蕴已让那木偶戏给深深吸引住了,头一动也不动,眼睛是一眨也不眨的。鸿宴门不自觉感叹一声,“多么纯真的女子啊!把她纳为妃子也未尝不可。”可他急忙摇头,“人家都要心上人,想这做什么。”也就向那木偶戏看去。
只见那棚子上有个台子,台子外放着一快木版。整个台子被一块红布遮住,有几根竹签则从台子里面延伸到站在木版上的木偶体内,那种应该便是操纵杆子。一只木偶身上该插有四支竹签,两支在手腕,两支插在脚腕处。至于手肘与膝盖当是放了滚珠可以很好地活动。
鸿宴门对吃喝玩乐是相当的感兴趣,在这种方面的观察力也是相当的强。那时木偶戏演的是什么他已不放在心上了,心里一直琢磨着这木偶的构造原理。他口中喃喃自语,“那头不会动,该没用什么机关,可头与身体处的连接不是很自然,应该不是一体的,后来接上去的吧。”想了好一会儿,心中将所有难关攻克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去自己做一只吧。
那木偶戏其实并不长,大约两三刻钟也就结束了。云诗蕴却仍是意犹未尽,可武罗一张脸如铁一般,他低沉说着,“圣上,属下已找到马车,我们也该启程。若是赶得急的话半个月当可以回到理梦都。”
鸿宴门叹了口气,“小武真是太不会做人了,真不懂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他对着云诗蕴道,“诗蕴,我们走吧,到了理梦都应该还能看的。
云诗蕴一张脸又平静下来,也不再露出如孩子般对新鲜事物的好奇,脸都比白开水还要淡上几分,她轻轻点着头,“诗蕴明白。”
武罗走在最前,而云诗云则与鸿宴门两人并排走着。鸿宴门却没云诗蕴那般洒脱,对这庙会仍流露出恋恋不舍的神色,不时回过头看那热闹的场面,心里也许开始在骂武罗不懂的体恤自己吧,多放自己一天假又有什么难事。
只是突然间,气氛变的诡异,就连武罗也停了下来,冷冷地盯着前面那一群士兵。
那为首的军官毫不客气,顺手就一马鞭甩了过去,口中喝了一句,“该死的小老百姓,敢瞪你大爷我,作死么。”只是他那一甩虽然漂亮,可武罗只是稍微伸手一抓便将那马鞭抓在手中,听得他冷声道:“作死的人是你。”
第十七章 交谈
更新时间201045 0:48:04 字数:3530
鸿宴门拉着武罗的手,对他摇了摇头,口中呢喃着,“看那衣饰,该是护城军才对。”这小镇北方无休、原毁、规干三城乃是鸿国重中之重的大城,牢牢掌控在鸿氏的亲信手中,当然不会让赋止秋染指,那么应该是这小镇南面的朔茂城吧!
武罗松开手,看了鸿宴门一眼,默不作声。鸿宴门也不再是嘻嘻哈哈的样子,对着那军官便是一揖,“不知长官有何事?”
那军官起初让武罗的气势所压,不敢多说什么怕碰上墙壁,可一见鸿宴门卑躬屈膝的样子又嚣张起来,他“哼”了一声,“奉兵部之命,来此征兵。凡是年满十五男子便必须随我等去南方的军营。”他又“哼”了一声,“我看你们两人符合条件,跟我上路吧!”
鸿宴门心中“呸”了一声,“鬼才跟你上路呢。”他心里也渐渐清楚,如今儒车与萧骑小战不断,已无暇攻打鸿国,若是东面与南面两处也不会在此征兵,那么所谓的征兵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如今兵卿也是赋止秋的亲信,再加上自己不在朝中,这所谓的兵部征兵大概也就是赋止秋敛财的把戏吧。想及此层,口中道:“若我等不愿随长官走呢?”
那人也很是顺溜,“赋大相士也不愿强人所难,若不愿入伍,每人须交百两银子当是免征税。”
鸿宴门心中啐了一口,“赋止秋也太不会挑人了,只是随便一问,连赋大相士都暴了出来,这家伙脑袋不怎么好使吧!”鸿宴门也很是爽快,从钱袋中掏出二百两交与那军官,然后说道:“如此便成了么?”
那军官见他如此爽快,低想一番随即摇摇头,“自是不成,那百两规矩是用在普通百姓身上,像公子这般人却是不适用。”
鸿宴门回了一句,“那我等该是什么价格?”
“以公子的相貌、衣着观来,至少要千两银子。公子也无须担心,此笔钱是为购置军需之物,绝不用于他事。”那军官想是见到了冤大头,也改口称鸿宴门为“公子”。
鸿宴门心中嘀咕,“这军官的嘴真笨,欲盖弥彰啊!”当下又是一揖,“在下身上并未有如此之多的现银,长官大人,可否给在下指一条明路。”
那军官脸色一黯,“没钱还说什么,带走。”他又吩咐下属,“把那女的也带回去,其他人去执行兵部之令。”
一个一脸猥琐的军官应了声是便向云诗蕴走去。鸿宴门心中说道:“这赋止秋敛财的手段也太差了,用来用去也只是免征税这一招,他若是去做生意,肯定亏本。”他向那猥琐军官看去,当即挡在云诗蕴跟前,“小罗,麻烦你了。”
武罗只是一个跨步,便捏住那个猥琐军官的手,他手上一用力,却听“咔”的一声,硬生生将那军官的手骨捏断。武罗冷冷盯着那为首军官,“还要钱么?”
那军官吼了一声,“不要钱,要命!给我上。”说着手便是一挥。
便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混帐东西,郑文鹤,你就如此执行兵部之命吗?”
那军官一愣,那声音他并不熟悉,当下朝声源处望去,却见两个青年便站在一旁的茅草屋屋顶。声音正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十七八岁的青年发出的。至于他旁边那位二十来岁的青年,表情也是挺吓人的,如武罗那般平淡中带着杀意。
那军官心里低喃几句,“还真未曾见过此人,莫不成是来诓骗我的。”当下壮了壮胆,喝了一声,“你是什么人?”
那青年冷笑一声,“我看你的眼睛是白长了,连刑部侍卿也认不得,不过这印该是假不了的吧!”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只印来。
那军官盯着那只印,琢磨了好些时候,忙跪下求饶,“是小人有眼无珠,认不得大人。”然后他又觉得有些奇怪,“那蓝大人呢?”
青年冷声道:“蓝佑廷那老东西不识好歹得罪大相士大人,当然是革职查办了。你还有何疑问,也一并说出来。”
那军官虽还有窦疑,可也不敢纠缠下去,万一那青年真是刑部侍卿的话他可就死定了。鸿国刑部中自有许多惨无人道的刑罚,当下问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那青年脸色才缓和一些,“你说这儿真能榨出几个子来,若引得民愤,这你担待得起吗。尚未明白兵部意思便跑过来,真是太令人失望。若再任意妄为,那蓝佑廷便是你的榜样。给我滚回去把兵部命令好好研究,滚。”他低吼一声,就那威严气势,直令那军官吓得心惊胆战。
那军官忙道:“属下遵命。”说着忙着将自己的下属招了回来,向那青年施了一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