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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我只好顺势“嗯”了一下,说我现在在门口进不去。
沧海一粟让我等等,就匆匆挂了电话。只隔了五分钟,沧海一粟便穿着拖鞋从小区里面飞奔而来,他穿着还行,一身运动装,头发因为太短,也看不出乱,只是他脸上红红的压印及朦松的眼睛显示着他才刚刚起床。
我看到他从里面出来,脑子有点短路,但很快也就了然了,这小区这么大,总不能只住我一个人吧?但假如他是我的邻居,岂不是很糟糕?于是我装作赞美他的速度说:“你可真够快的,你住哪一栋?”
沧海一粟把我接应过关卡后,他才指着离关卡最近的楼房说:“我就住这栋。怎么?你想上去看看?”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我所住的楼栋比较靠里面,和他这栋楼还隔了150米左右,虽说是同一小区,但也不算很近,撞见的机会应该不会多,我多害怕他会住我所{奇}在的那层楼啊。我吃了定{书}心丸以后,便以镇定自{网}若的语气回答说:“我就是随便问问。你那狗窝想来乱得不行,你怎么好意思邀请人上去?”
沧海一粟爽朗地大笑,他说:“你还真说准了,我衣服丢得满地都是,灰尘也满天飞,不如有空你去,然后顺便帮我收拾收拾打扫打扫?来来来,我帮你提行李,我们劳动互换。”说完便要来抢我的皮箱。
我把皮箱往身后一摆,让他无从下手,我怕他不肯罢休,便急急地说:“你不会找钟点工给你做?”
沧海一粟苦着脸说:“我穷啊。再说钟点工也不可能帮主人把衣服叠好放到衣柜里的。”
我纠正他说:“钟点工可以帮主人家收叠衣服,只要你要求。”
沧海一粟还是很愁苦的样子,他说:“可我总得有点隐私,衣柜什么的还是自己处理的好。”
我说:“既然你那么讲究隐私,那我去收拾也一样会泄露你的秘密。”
沧海一粟嘿嘿地笑,他说:“这倒也是,我怎么没有想到?”
我现在已经进来了,沧海一粟在我身边我觉得有点多余,于是我跟他说:“你要不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听说睡眠充足可以保持年青。”说完我顺便盯了好几秒钟他的脸,仿佛他脸上有什么不好似的。
沧海一粟马上摸一下自己的脸,他有点不自信地说:“我现在也不老吧?”
我马上说:“还好,你晚上肯定睡得比较晚吧?你看,眼袋非常明显。建议你再回去睡睡,也许问题就解决了。”
“这你都能猜到?我昨晚四点才睡觉。”沧海一粟虽然没有一惊一咋,但他还是很在意他的样子的,他循例问问我要不要帮忙,被我否定后,他就快步跑回家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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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八章 。。。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好想……
我是看着沧海一粟走进他所说的那栋楼的,他果然没有骗我,他的确是住在那里。我的心情忽然非常愉快,走路的时候,把我的箱子拖得一跳一跳的,似乎连它也忍不住想飞起来。
终于挪窝了!进了房子后,我把皮箱往我的卧室一撂,然后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好累啊,什么都是假的,还是歇歇最实际。于是我奋力往床上一扑,床的弹性不错,我被它弹得上下乱蹦了几下,那被子果然如我所料般滑腻,像一层温凉的婴儿的皮肤,被子上还有清香的洗衣液的味道,似乎最近清洗过,好舒服!
这么一躺,我便不想起来了,加上昨晚收拾得晚,今天又起得早,这时也有点累了,我赖着赖着,开始的时候脑子还想着事情,但到最后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我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接听的时候,我的神志其实还有点不太清醒,只是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沧海一粟低沉的笑声便响了起来,他说:“你在睡觉啊?为什么我按了那么久的门铃都没有反应?”
我一下子清醒了,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沧海一粟愉快地说:“没什么,就是看你都没有什么自觉请我吃饭,我就跑来讨了,快出来开门吧。”
我一时卡壳,说不出话来。我为什么要请他吃饭?就算要请,也得等我歇过神来再请吧,哪有私自过来讨的?
沧海一粟又在电话里催了,同时门铃也被他按得叮噹响:“快开门,我都站累了,再不开,我就自己开门进来了啊。”
我大惊失色,慌忙跳下床来扯平自己的衣服,嘴里不忘警告他说:“你别乱来啊?我才刚睡醒,你等我两分钟。”
我挂了电话,冲进洗手间查看我的形象,还好,除了头发有点乱,衣服有点皱,眼睛有点肿之外,倒没有其他什么。虽然刚睡醒就接待客人有点不好,可总好过让人家强闯进来吧?话说他真的还有钥匙?
我迅速用手指沾了点水,理了理头发,再整了一下衣领,才不情不愿地去开门。
门外的沧海一粟已经不是早上的沧海一粟了,他此时精神奕奕的,眼睛里含满笑意,没有一丝的疲倦,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过,虽然也属于休闲系列,但格调很不同。
米白色的有领长袖T恤,灰白色的牛仔裤,牛仔裤的膝盖及大腿之处还被专门磨成破洞,这条裤子看上去……很不正经,但配上他刚才无赖的行为,我觉得正好合适。
这时他的手里居然提着一个超市的塑料袋,我看到青菜的叶子从里面露了出来,他居然去买了菜呢,难道他一个人也会做饭?我的目光不禁在他的那袋青菜上打了个问号。
沧海一粟见了我二话没说,便把他手里的袋子一把塞到我的手里,然后他就从我的旁边挤了进来,我想拦都拦不住。于是我强迫自己黑着脸说:“你刚才说什么?你怎么可以留有这里的钥匙?那我这样住着多不安全的?你快点交出来。”
进了屋的沧海一粟没有急着回答我的话,而是毫不客气地从鞋柜里找到男式拖鞋换上了,然后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舒服地靠着,光靠着他好像还觉得不得劲,他还想拖鞋都不脱就把双脚往沙发上搁,我看得一顿来气,那可是白色的沙发啊,我才住进来几个小时就被人弄脏了,到时他朋友岂不是要责怪我?我冲上去一脚把他的狗腿给踢了下去。我说:“拜托你自觉点行不行?”
沧海一粟才“哦”地把他的姿势坐正。我傻傻地提着那袋重物忘记了放下,却没忘记追再次追问他:“快说,你怎么还有钥匙?看来你朋友对你挺好的啊,还给你多了备几套,还是你自己去配的?”
沧海一粟笑了,他说:“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还有钥匙?如果有,我早开门进来了,哪里还用按那么久门铃?”
我还是怀疑地看着他。
沧海一粟双手举起,作投降状,说:“真的没有!你看我都买了东西来贺你乔迁新居。你怎么可以连这么好心的人都要怀疑?”
我这才想起我还提着一袋子食物呢,于是我顺手把它放在地板上,眯起眼睛盯着他传递出我强烈不爽的信息:什么入伙饭?你以为这房子是我的啊?我不过是租来的,并且只租了其中的一个房间而已。还想我做饭伺候你?门都没有!
“得,这么恐怖的秋波我实在消受不起,最多我把菜都洗好,然后你来炒,总可以了吧?再说你也要吃的啊。”沧海一粟马上站了起来抖了抖,似要把一身的鸡皮疙瘩抖掉,他走到我的身边,把地上的袋子提了起来,熟稔地走向厨房。
我在客厅……呆掉了。
不一会,我的耳边传来自来水敲击水槽的声音,这沧海一粟果真在动手洗菜。我虽然与他在现实里接触不多,但据我多年来与他网聊可以知道,基本上他确定要做的事情,没有半途而废的,所以我也不想和他浪费口水。
我想起我还有行李没收拾,于是我进了房间整理我的东西去。打开皮箱,里面的东西虽然不太乱,但也整齐不到哪里去,衣服,书,相册等等各据一角。
我的手不知不觉先拿起了相册,然后又克制不住地打开了它,里面基本上都是古棉纯的个人照。第一张是她刚出生的时候拍的,那时的她像一个肉团被包在宽大的裹被里,只露出一张小脸和一只紧握的拳头,眼睛紧闭着,还处于一个浑沌的状态,她就是那样毫无选择地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自然而然地坐在床边看了起来,之后是她满月照,她有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睛,才一个月胖嘟嘟的小手就晓得自然地放在脸庞摆pose。接下来的是……越往下看,我的心便越觉得沉重,因为我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她可爱的声音:妈妈,你看宝宝的表现好不好?
并且在翻的过程中,有我们三个人的合照,我难免会想到她的爸爸。我黯然伤神地合上相册,才略一抬头,却发现沧海一粟正倚在我的房间门口有些深沉地看着我。
看见我望向他,他马上展露了一个笑脸,他说:“我已经把菜都洗好了,劳驾你快点去炒吧,否则就该吃晚餐了。”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这相册我觉得应该找个地方藏起来,于是顺手拉开床头的抽屉,要把它放进去,怎知这里面居然放着有一大套写着日文的化妆品。
我拿起那套化妆品转身对沧海一粟说:“你看,你那朋友这里还有套化妆品在这里,怎么办?”
沧海一粟把手掌放在自己的裤子上漫不经心地擦了几下,似乎有点尴尬地说:“他真的是太粗心了。扔了它吧。”
我看这套化妆品总共大概有大大小小六七瓶之多,虽然看不懂是什么牌子,但从包装上看,价格应该不便宜,就这样扔了多可惜的。于是我说:“他是不是忘记带走了啊?不如你打电话跟你那朋友说说,然后你把它邮寄过去,他也许正等着用呢。”
沧海一粟磨磨蹭蹭半天才见他掏出电话来,他当着我的面按了手机键,手机接通后,他背对着我和手机里的人低声地说话:“哎,是我。就是你那个房子的问题,对,对,现在你的房客问你,那个房间有一套化妆品你还要不要啊?”
我趁他讲电话的期间迅速打开其他的抽屉,还好其他的都空空如也,我又顺势打开衣柜,衣柜里除了一些被子,还有两套全新的男女睡衣,它们被保养得很好,外面还包着一层透明的塑料罩。
这边沧海一粟似乎快要结束电话了,我转到他的面前,伸手问他要手机,要求与他那朋友对话。沧海一粟有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他总算还是把手机给了我。
我马上跟对方“喂”了一声,手机里马上传来一阵大笑声,而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我的声音是那逗乐的笑话。我默默地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我才说:“你好,我是你的客房,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想把这样的房间租给别人?”
电话里的男人愣了一下,他迟疑地说:“这个,我的朋友没有跟你说清楚吗?”
我冷静地说:“我想听你说说。”
那个男人正色地说:“我觉得我的运气不大好,嗯,嗯……所以把房子租一租也许对我有好处,有些东西如果妨碍到你,你就统一收拾一下,然后叫我朋友把它们扔到我房间就行了。这个事情我全权交给我朋友来处理,以后有什么问题你就问他,我暂时也回不来,就这样吧。”
“哦。”我只好放下手机来,我在他说的话中找不到破绽。虽然他没有复述沧海一粟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些事,但他以运气不好概括了,而且那些事情也不大好意思到处宣扬,所以也是合情合理的。我基本上没有什么疑问了。
沧海一粟接过他的手机,他没问我什么,而是说:“好了,什么都不要管了,快去炒菜吧,我都快饿死了。”
我无奈地走出卧室去了厨房,进了厨房便发现水槽前面水灾似的,洗好的上海青,它的叶子被揉得惨不忍睹;旁边碟子上的鱼片倒切得不错,厚薄相宜,估计买的时候就已经切好了,还有一些其他菜则胡乱地堆在碟子上。
我想大展伸手,奈何没发现有炒锅,尾随而来的沧海一粟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说:“悲剧,居然没有锅!我以为什么都齐全了呢,用热牛奶的小铝锅炒菜怎么样?可以分成几次炒的。”
我直接无视他的请求,整个厨房都搜查了一遍,居然还发现更恐怖的事情,他这里没有电饭锅!也就是说,即使我炒好了菜,我们照样吃不饱。
沧海一粟垂头丧气地说:“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还是出去吃吧。”
我没动。
“我请啊。”沧海一粟不得已加了一句。
“好啊,不过首先声明,不贵的地方是不去的。”我其实并不想出去吃饭,叫个快餐多方便的,很快就可以吃完,然后我还有时间收拾东西。我盼着沧海一粟嫌我宰他,然后我好有理由不去,但沧海一粟却回答说好。
我没有办法了,天下就是有免费的午餐,我不想吃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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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四十九章 。。。
和沧海一粟吃过饭后,他提议我们一起去超市采购一些必需品,但被我委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