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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茵一下子哑了。
我很满意她的表现,觉得她终于认清了时势,了解到她的妹妹我第一天出去和人见面就发生了要被吃掉的危险,于是震惊得石化了。
红茵嗫嚅地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先挂了。”
我原谅她没有及时安慰我,我也不需要没有温度的词令。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快点打完资料,否则老板会觉得他发我这份薪水很吃亏。
可惜我忽略了红茵的办事能力,在我还没有打多少内容的时候,她的电话又杀了过来。我很不想接听,我猜这个电话肯定与修养男有关。
我足足等这个电话响了45秒才接了起来,红茵的怒吼声便传了过来:“王八蛋!敢不接我的电话!”
红茵是个野蛮女,我硬,她便越硬,我不想和她硬碰硬,只能以柔制刚。于是我说:“谁不接你电话了?不接的话那你现在和谁在讲电话?刚才只不过去了洗手间没带手机。说吧,那个古文伦又有什么花样?”
红茵听了我的解释,气顺了不少。她说:“你误会古文伦了,他家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他爸爸妈妈呢。”
我被这种意外情况震得差点手机脱落。我木木地说:“那又怎么样?”
红茵恨我木榆脑袋,说:“那就代表他并不是衣冠禽兽啊。”
我总算清醒了。说:“他家里还有其他人也不能成为该把一个还算是陌生的女孩子带回家的理由吧?他就没有想过他父母会怎么想?一个女孩子夜晚到访关系很暧昧的。”
红茵强辩说:“可能是因为他觉得你特别合眼缘,想提早让你见父母呢。这对一个女人来说不是天大的荣耀?你要知道这世上可是有很多女人和男人同床了N年也等不来这个机会,你就知足吧。”
我听完立刻手扶桌子,因为我担心即使我现在坐得稳稳的也随时有出其不意摔到的危险。她怎么可以这样为他辩解?我才是她亲爱的闺蜜啊,难道她收了他的好处?
我弱弱地说:“你不如直接把我洗干净打好包送给他。”
红茵马上说:“那敢情好啊。以前宋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这样连衣服都不用脱,多省事啊。”
我扶额:“好像这是清朝才有的规矩。”
红茵恼羞成怒:“你嫌清朝人的发型不好看而不爱看他们,你怎么可能知道?”
好吧,我更不看度娘,但我却知道她的存在。其实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清朝才开始,于是说:“嗯,你行。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挂了啊,还有大堆事情要做呢。”
红茵连忙下最后通牒:“你要接受修养男的道歉。也许他是太心急了,或者是没有什么经验,考虑不到这层问题来,所以你要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听到没有?我可不想平生为你做这次媒要被人诅咒我三代。”
我顿时觉得压力很大,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是被媒(时下流行的句式)了呢?她还说是为了我,我实在是戴不起这顶帽子。我硬着头皮说:“你跟他说我原谅他了,请他也原谅一下小女子的无知吧。如果没什么事,就不用再专门向我道歉了。如果有什么事,我也帮不了,所以更不要找我了,免得我难做。”
红茵笑骂:“瞧你那点出息。还怕他吃了你?”
我心想,我就怕他吃了我。还好红茵不再多说什么,任务完成了,她也就光荣引退了。
我放下电话,发现老板正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看着我,见我望向他,他于是说:“林美眉,你今天的电话特别多特别长。”
我偷偷吐了一下舌头,乖巧地说:“老板,你放心,我马上毒哑它。”
老板听我说得那么风趣,不禁失笑,他转眼原谅了我的公时私用,回了他的办公室。我呼了口气,努力勤奋地做起事情来。
没等我打够一页纸,电话又响了,这次是修养男。我暗怪自己刚才没有把手机关掉,现在装没听见是不好的,有了红茵这个开路先锋,人家压根不信。我只好强迫自己接听:“喂,您好。”
修养男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客气,不自觉就顺着我的路子走:“您好。”
我知道他这次打来是为了昨晚的事情,但我不是让红茵转告说原谅他了吗?他为什么还要打来?我心里不快,但却不得不好声好气问他:“有什么事吗?”
修养男似乎整理一下思路说:“我为昨晚的鲁莽为你道歉,我实在太欠考虑了,也许是太在意了吧,希望能让你对我有个好印象,没想到弄巧反拙。但我的本意是好的,纯洁的,希望你不要因此而误会我,否则我会非常伤心。”
KAO!怎么个个人上来都要给我实施软暴力?先是红茵说如果我不同意原谅,那她那三代如果有什么不好就要赖在我头上,现在是修养男说他的伤心也关我事。我不过是一个打杂文员,解咒和打救人的心灵都应该去找和尚法师,找我是半点作用都没有。
但我现在不得不虚伪地说:“没事。我早就不记得了。”
修养男说:“我可以加你的Q吗?这样联系起来很方便。”
我马上撒更大的谎:“我的Q是好久以前申请的,号码都忘记了,我们公司又不准人上网聊天,更是没用过。”
我不怕谎言会穿,因为我那个号上面有红茵,她已经有九世没有看到我在上面了。我的另一个号里有着沧海一粟,那才是我的灵魂号。
修养男失望地“噢”了一声,然后他说:“我有两个号码,送一个给你吧。好吗?”
修养男啊,修养男。要我怎么说你好呢?我不习惯一台电脑上两个号的。我说:“不用了,要不你问问红茵,她应该有我的号,她比我记得牢。”
修养男听上去语气似乎有些勉强:“好吧。”
挂了他的电话,我发现我老板又站在他门口,我顿时两眼含泪,楚楚可怜地叫了他一声:“老板……”
老板用手指虚点我一下,意在警告我下次小心些。我连忙点头,我从死刑改死缓,我特别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机会,我把手机直接点哑了。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本来应该好好上床休息的,但我躺在床上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便又连线上了网。唉,我堕落了,我沦为了一只很资深的网虫。
沧海一粟发现我上线后,给我传来信息,他写道:“今天怎么这么晚?”
我拖着半死不活的手指回复:“今天有点累。”
想不累都不行,今天我老板为了惩罚我接得过多并且都是又长又臭的电话,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工作,所以他特意加送几份资料让我打,害得我晚餐都是在公司吃的,九点多才回到家。
沧海一粟写道:“怎么啦?有我累吗?我昨晚整晚没睡。”
我没好气的写道:“我不得不提醒一下阁下,即使你还年轻也不要用那么尽,适当的休息有好处。”
沧海一粟发来打我的图片:“你脑子成天想些什么呢?我说是这个了吗?”
我顺手写道:“那是什么啊?”
他奸诈地嘿笑两声,写道:“昨晚我邻居的叫声太大,害我睡不着。”
我看到这个,顿时像被打了鸡血那样兴奋,马上为他出谋划策:“这个很好办,你今晚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他们,专门等人刚睡着的时候,然后叫的声音比他们更大,这样他们以后就会知道错了。”
沧海一粟发来一个害羞的表情,写道:“这个我早就戒了。”
我大奇,戒了?怎么可能?其可信程度就好像有人跟我说牛戒草了一样。我发了条省略号过去。
他见我不信,又加重了肯定:“是真的啊。”
真的就真的吧,关我何事?我写道:“为什么那么浪费资源(指闲置不用)?”
他写道:“不浪费,要守身如玉。”
我看到这句差点吐了,好在晚上吃得不多,想吐也没什么料。我写道:“你不会打算想出家做和尚吧?练童子功你又没戏了,还守什么呢?再说听说现在的和尚好像也不大守戒了。”
我又一次看到沧海一粟那边的输入状态明明灭灭,最后他发来信息,只有三个字:“我乐意。”
我终于知道他那边的输入法为何老是明灭不定,或许是在举棋不定地思考,具体思考什么,我也懒得深究。我写道:“好吧,随你,反正你的身体你做主。我太累了,先去睡了。”
沧海一粟贯彻一向习惯,写道:“好,一起。”
今天我多手回了一句:“滚开,不想和野兽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是改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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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我发完那句“滚开,不想和野兽一起”的话后,心里觉得有点后悔,沧海一粟原本就是那样浪…荡的人,你要他讲正经的话,等于是杀了他。我在想那句“滚开”的词会不会伤害到他?要不要跟他说对不起?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沧海一粟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如果我道歉的话也许还会有损他大度的威严,所以我只是发了个再见的图片就下线了。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我在我们公司大厦门口看到了穿着深色衬衫的修养男,他看上去稳重大方,但他的出现让我感觉很不好。我不喜欢这种被人堵住的感觉,仿佛我欠了人家的债。
修养男并不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他微笑着上前来跟我打招呼,我勉强笑笑回应。我心里盘算着他也许会说“真的好巧,今天路过这里,没想到遇见了你。”。
没想到修养男果然是修养男,说话非常得体,也容易深入人心。他这样说:“我是专程过来找你的。可能你会觉得唐突,但我还是会这么做。你可以责怪我,但过后请务必指出我这么做到底有什么不行。”
我觉得修养男好像不是专门来为了堵住我,而是来为了实践“泡妞必杀技”的可行性。这让我觉得很好笑。
我对他说:你平时都是这样堵女孩子的吗?如果人家不同意,你会不会把人家绑去关到小黑屋里?
修养男笑着回答:“我怎么可能对女孩子用强?我绝少堵女孩子。除了小学的时候,我前排座位的女同学拿了我的钢笔不还,我堵了她之外。”他在和我并排走着时,非常注意和我保持适当的距离,使人没有压迫感。
听他这么说,我觉得自己好像很受他的重视,心里不由得一喜。看在他这么有礼的份上,我决定给他讲讲我关于如何堵人才更让人接受的想法。
我觉得如果要堵人,在女人工作的地方并不是最佳地点,效果好不好要取决于那个女人的态度。假如那个女人对那个男人有好感的话,这招会比较灵。否则就会有弄巧成拙的情况,使人觉得很有压力,从而觉得那个男人面目可憎。
比较好的办法是男人可以出现在女人必经的小路上,在这段路里相遇多次,女人就会觉得两个人其实比较有缘分。
在我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在我平时必经的那条路,我要穿过它去坐车回家。修养男微笑着听我说完,然后问我:“你现在觉得我面目可憎吗?”
我虽然是不喜欢他堵在我公司的门口,但是看在他那么诚实的份上,我不觉得他面目可憎。于是我摇了摇头。
站台上的人不少,人人翘首远望。我也站在站台上张望,我看到我要等的那趟车还没有来。而修养男站在我的旁边,他没有刻意地找话题,只是安静地陪着我。我也没有问他是不是也要坐车。
在我看到我等的车要来的时候,我向他挥挥手,准备向前冲,修养男马上说:“美眉,你刚才分析得很好,对我影响很大。再见。”
我不喜欢不怎么熟悉的人叫我美眉,他们应该连名带姓地叫的。我只来得及说一句“下次记得要叫我林美眉。 ”就转身挤上了车。
我坐在车上想,我的规矩真多,还矫情得很,难怪难以推销。既想要爱情,又不想要承受压力,哪里有这等好事?
···
晚上毫无意外的,沧海一粟在线。唯一不同的,是他今晚没有提前主动地跟我打招呼,我等了一刻钟,他还是无动于衷,我有点忍不住了,主动搭理他,写道:“在干嘛?难道是家里来人了,不方便说话?”
他马上发来一张笑脸,写道:“我以为你讨厌我了,所以不敢打扰,免得越弄越糟糕。”
我奇怪了,我什么时候向他表达过这个意思?于是写道:“没有吧?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这两个字了?”
沧海一粟委屈地写道:“昨晚,你叫我滚,我看了心里都凉了半截。”
我在电脑前大笑,他真的被这个词伤害到了?真小人式的厚脸皮跑哪去了?我写道:“我以为你不应该这么小气,这种踩人的话以前我说得还少?为什么突然这么计较?不像你啊。”
他写道:“是啊,都不像我了,开始听不得不好的话了。还有,我说的话你又不相信,我也会伤心。”
我更奇怪了,写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幼儿园小朋友了?说句话都需要别人来肯定?别人不认同你就要生要死?活回去了吧?唔,我猜肯定是你坚持吃素吃坏了脑子,建议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