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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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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都会在花园里遇见沧海一粟,有时是他匆匆地赶路,有时是他慢悠悠地走路,有时候他是傻傻地坐在椅子上发呆。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不想和他搭档散步,因为那样我会觉得很有压力,我没法做到完全放松自己的心情。好在沧海一粟也没有那么讨厌,他只是和我打个招呼就够了。

大概经过三个月左右的调整,我终于适应了我的单身生活。

期间我还是会接到修养男的电话,主讲人是我女儿古棉纯,她在电话里奶声奶气地给我唱儿歌,小小年纪就记得那么多儿歌,让我很感欣慰。

某一天,在古棉纯在讲完了她当天所做的事情后,修养男接过电话高兴地跟我说:“美眉,我发现有一个女客户跟你有几分相似呢,她也是从我们这城市过去的,你说巧不巧?”

修养男的话语间有着欣喜,我在想,他是不是思念过度了?以至看到谁都觉得像我?对于他这种痛改前非的男人,我多少有些愧疚,我希望他尽快能走出这个阴影。

我了解修养男,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肯定是欣赏那个女子的,我感觉到这个女客户正好可以分散他的视线,所以我什么话都不敢乱说,担心会适得其反。

于是我平淡地说:“其实像我这类的女子,到处都是有的,这不奇怪。”

修养男丧气低落地说:“美眉,可是别人却没有跟你有一样的灵魂。”

我心里一震,差点说不出话来,修养男对我用情这么深?求他快快地忘记我的好吧。 修养男发现我们冷场了,他便自觉地挂了电话。

···

这天傍晚下班,我比较早回家,打开门我发现家里好像有人,那两扇一直紧闭的房门此时是开着的,我站在大门口惊疑不定,却马上见到刘嫂从沧海一粟他朋友的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块抹布,于是我的心就安定了下来,刘嫂看见我,她抱歉地跟我打招呼说:“对不起,我今天来得晚了。”

我微笑着说没关系。经过那两个房间时,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儿童房间果然是色彩明艳,而沧海一粟他朋友的房间却很简洁,除了床、衣柜和写字台外,似乎没有太多其他东西。

这两个房间门平时是关上的,说明他的主人并不想让人看到,我也就知趣的不去探究,再说我也不是那八卦之人。但我里却心想,看样子,沧海一粟的朋友也不是个花哨的人啊。

我进了房间换了衣服,然后挽起袖子进厨房做我的晚饭。在做之前,我礼貌上问问刘嫂吃过饭了没有,刘嫂说她早就吃过了,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只做自己一个人的饭。

当我在切菜的时候,刘嫂出现在厨房门口,我转过头对她微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切菜。刘嫂说:“你怎么不叫上杨先生一起吃饭?反正你做一个人的饭也是做,他天天在家吃方便面,好可怜的。”

我承认,连中年阿姨都为沧海一粟打抱不平,可见他的魅力还是蛮大的。于是我夸张地说:“刘嫂啊,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一点都不可怜的,他可能是吃腻了大餐才会想吃点方便面来调调肠胃,像他那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没有饭吃,只有他不想吃。再说,即使我叫他来吃,他也未必有空。”

刘嫂愕然地说:“怎么会这样?我常看到他在家啊。”

我肯定地点头说:“绝对是那样,在家也不代表过得不好。”

刘嫂叹了口气,不再多话,她转头想离开,但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你的房间需要我去打扫吗?”

我连忙摇头说不用。刘嫂就走了开去,然后听见关门的声音,似是她把那两个房间的门都关上了,然后和我打个招呼就走了。

我吃过晚饭后并没有下去散步,而是上了网,并顺便登录上Q,我好像习惯了,只要上网,最先登录的就是QQ,不管我是不是想聊天。

我对着沧海一粟的头像出了一会神,自从和沧海一粟见过面后,我们还没有在网上聊过天呢,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可能他也和我一样的想法。

我正在想着他呢,沧海一粟便发来了信息,他居然是用手机上的线,他写道:“今天怎么上网?有约会啊?”

我觉得他这点主动性很好,于是我有点愉快地写道:“有约会还会上网吗?你怎么是手机党?”

沧海一粟写道:“约会也可以在网上的。我在楼下散步啊。”

我想到后天星期六红茵约了我,想让我帮她参谋一下过冬大衣的款式,于是我写道:“网上的倒没有,过两天现实里倒有,我得试试我是否宝刀未老。”

沧海一粟写道:“哦,约会有啥内容?”

我写道:“还能有啥内容?除了吃就是逛街,这是固定不变的招式了。”

沧海一粟不甘地追问:“吃完了呢?”

我知道他肯定是以为我约会的对象是个男人,于是我开玩笑地写道:“你其实可以问得直接些的。‘是否要直接滚床单?’哈哈。”

沧海一粟好像没有笑,他没打“哈哈”之类的话,他写道:“错,也许不滚床单。地板,沙发,都有可能。”

我暗暗擦了把汗,我写道:“你还蛮有经验的。约会就非得‘滚床单’?你什么逻辑?”

沧海一粟写道:“证明你宝刀未老啊,酝酿多久了?”

从他的追问中,他已经完全把与我约会的人定为男人了,所以我不得不为自己澄清一下:“话说,我说过约会的对象是男的吗?你别思想不纯正。”

沧海一粟一本正经地写道:“是的,你说过试试宝刀,约女人有啥可证明宝刀不老的?”

我笑着解释写道:“宝刀也分很多种。有柴刀,有水果刀,杀猪刀,牛刀,指甲刀等什么的,每一把刀都有它自己的作用。”

沧海一粟不耐烦写道:“别扯那么远,你就直接说是男是女吧。”

对着网上的沧海一粟,我已经习惯不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了,我写道:“是男是女不重要吧?”

沧海一粟写道:“重要啊,可以让我浮想联翩的答案。”

我正准备回复,但听到门铃响了,我只好先去看看。没想到来者居然就是沧海一粟,我暗暗吐了一下舌头,难怪我觉得见过面后好像没话说了呢,敢情是怕他找上门来,这样面对好像很尴尬的。

沧海一粟倒是没有尴尬的表情,他神情自若地走了进来,嘴里对我说:“还是当面说比较好,用手机打字快累死我了。我有点口渴了,有没有水喝?”

我被动地走进厨房为他倒水,我一边倒水一边想,我其实没有什么要跟他说的,在网上不过是闲扯着玩而已,哪经得起他那么正经的审问?

我端着水杯出去,客厅里已经没有了沧海一粟的影子,我四下找了找,发现他居然在我的房间里。哎呀呀,我有点生气了。我走进去冷冷地看着他,想听他有什么解释。

沧海一粟此时站在我的电脑前,他看到我来了,只是对我笑了一下,便走过来心安理得地拿过我手里的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杯子又塞回我的手里。他微笑着说:“今天有点冷,我发现你的房间好像挺暖和的,就不知不觉的进来看看,不要那么小气啊,我可什么都没有动。”

现在是有点冷了,沧海一粟身上还只穿了一件衬衫,确实是太单薄了点,但就算是冷了,也应该注意一下吧?我说:“你怎么可以乱进女人的房间?”

沧海一粟耸耸肩说:“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他环视了一圈,“我看也不乱啊,能见人。”

我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

沧海一粟没理会我此刻正张牙舞爪的表情,又说:“哎,后天你约了谁?反正我后天有空,不如去给你把把关?”

我斜着眼睛打量着他,沧海一粟本来用很期待的眼神看我,但他看到我像看坏蛋一样看着他,他好像有些不自在了。他说:“干嘛?没见过我这么好的雷锋?”

“雷锋啊,拜托你去帮助有需要的人吧。”我没好气的说。

“我看你就需要帮助。如果你不需要我的帮助,你就帮助一下我吧,我好冷好冷啊。”沧海一粟夸张地朝他的手呵气取暖。

我皱着眉头说:“叫我怎么帮你?难道给你拿张棉被盖上?”

沧海一粟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走出我的房间,在门口对我说:“我现在去我朋友的房间里拿件衣服穿,免得冷死我了。”

我马上追出去阻止他,说:“你怎么不回你家拿衣服?你这样去他房间乱翻,到时人家发现了怎么办?”我主要是怕人家会以为是我去翻的,这样我的人品就会受到质疑。

但沧海一粟若无其事地说:“没事,我们好得可以同穿一条裤子。我家里没有一件厚衣服,我那朋友一年半载也不可能回来,他的衣服放着也会发霉,他还拜托我穿呢。”

我反驳不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沧海一粟打开了那个房间门走了进去,原来那个房间是没上锁的。我走到那个房间门口催促着沧海一粟,让他快快从衣柜拿了衣服就好出来,但沧海一粟却在里面东翻翻西找找,半天没有找到一件合适的,让我好不着急。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在偷东西似的。

好不容易,沧海一粟才挑中了一件夹克及一件薄大件,可能他是真的觉得冷了,他便拿着那件大衣的领子,然后用力往后一甩,企图把它甩到身后再穿上,动作是很洒脱,但是大衣的下摆却扫到了写字台上的陶瓷茶杯,那茶杯“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开了花。

这一幕让我的心里一沉了。这该死的沧海一粟,他是想我爆血管吧?怎么越想他小心,他就越是搞破坏?

沧海一粟看了地上一地的残渣,还毫无歉意地说:“什么啊,怎么这么容易就烂了呢?下次我得建议我朋友不要用这种杯子。”他又对着我说,“你来帮我扫一下吧,我还想挑一些衣服。”

我站着没动。

沧海一粟见我没有反应,他又对我说了一遍:“愣着干嘛?快去啊,别让这碎片刮花了我的鞋子。”

我咬着牙齿说:“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拎着你的耳朵,把你扔出去!”

沧海一粟一怔,但立刻他又开心地笑了起来:“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嗯。化妆品的事情,还真有人记得呢,好厉害啊。

52

52、第五十一章 。。。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美眉好像还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童鞋们烦恼了,但不要紧,事情反弹起来会击中她的,所以现在先不要烦。

这些结尾情节其实早已经想好了的,那个结尾的构思曾把作者都感动了,作者看着自己曾经写下的大概发呆,多怕真正动笔的时候没能写出那种让大家都感动的情绪来啊。求神保佑作者吧。

另,修养男番外先撤下放在最后,这样不影响全文阅读。

对于他,他本来是在诱惑来时定力不够,所以才会犯错(前文也用美眉的角度反反复复说过这个问题了),但又不会影响他对美眉的爱,这就是男人。

对于后来那个女子,他还没有移情或者永远都不会移情,他只是自私地没有拒绝她充当古棉纯妈妈的角色而已,短期内也不会结婚。

看到沧海一粟油腔滑调的样子,我忽然特别烦他,我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把他拖了出来,然后把他推着往大门外走,沧海一粟一路被我推着,一路抗议,但我充耳不闻。

沧海一粟是身壮体健的,但好在他只任由我推他出去而没有动手反抗,否则我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我成功关上门后,我只听到沧海一粟猛按着门铃喊:“哎,反正东西也打烂了,你好歹也让我多拿几件衣服呀,你想冷死我啊?”

我冲进那个房间把他选的夹克拿出来,开了门,就劈头劈脸地把它扔到他的头上,还没等他把衣服从头上取下,我已经把防盗门关好了。

沧海一粟隔着防盗门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嘟囔着说:“好惨,我的价值不如一只茶杯。”

我权当没听见,“砰”地关了木门。

接下来的第一件事,我赶快把那个房间里面的碎片理清干净,然后关上门,整个过程匆忙得来不及多看一眼,除了知道那个房间有床,有衣柜,有写字台这些普通物件外,细节是一概不知。

···

过了两天,天气真的变得很冷了,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如丝的冷气入侵,它立刻便成了有很多小粒粒的桔皮状。路上的行人也明显少了很多。

这天我陪红茵挑完冬衣吃过饭回来,已经快中午12点,我想起家里已经没了大米,晚餐没有着落,于是拐到超市采购了一袋大米,20斤的,出来之后才想起原来我买的东西还达不到送货的标准,我只好自己提。

超市离家的距离大概有1500米左右,我平时连开矿泉水盖的力气都没有,现在要提这20斤重的大米,简直是在虐待我。没办法,米已经买了,再无力也得提着。

此时,我弯着身子两只手紧抓着袋子的提手,像一只负重的蚂蚁,吃力地往前挪动步子。天本来有点冷,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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