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恶!”午梁不由自主地狠狠骂出了声音。
那魔人也像前一个倒霉鬼一样,倒在了地上,气息全无。
午梁也用同样的手段将这魔人的尸体毁灭了,如今的刑房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在此。
“看来,只能期待着第二波攻击了。”午梁看着那两个魔人原本躺的地方,呆怔了一会儿,便踏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向了大门。
也不知道这次二人飞快的行动有没有打草惊蛇,那幕后主使若是放弃一切决心躲起来,那么午梁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脑海中想着一些并不愉快的推测,午梁走到了大门口。
就在这个时候,刑房厚重的大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午梁抬起头,发现那个将刑房的门打开的是许语。
他逆着淡淡的、柔美的月光,手中毫不浪漫地提着三个晕倒的魔人。
“刚刚又来了一批。”许语对有些不明情况的午梁解释道。
午梁笑了起来:“真是辛苦你了。”
许语摇了摇头,把三个魔人飞快地丢进了刑房的深处,重新将刑房的大门合了起来。
午梁带着淡淡的笑容,将并不温柔的目光投向了地上的三个魔人所躺着的地方。
方才如何进入识海的方法,他已经尝试过了,再不可能失手。
“这回,还真要感谢你的细心呢。”午梁朝着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似乎可以透过这厚重的大门看到门外那个立得笔挺的沉默男人。
。
“酒神大人,问出来了吗?”当大门再次打开的时候,许语朝着午梁迎了上去。
午梁对他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嗯,已经问过了。”
“那就好。”许语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当许语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午梁喊住了他:“等一下!”
“嗯?”
许语回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午梁。
午梁忽然不晓得自己该说什么。
嘴唇蠕动了一下,他才有些迟疑地道:“总是在外人面前叫我那个……酒神大人,似乎有些奇怪。以后,你便直接称我午梁吧。”
许语一惊:“这样如何使得!”
午梁有些薄怒地道:“有何不可,我说可以便是可以!以后……我也叫你许语便是。”
丢下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命令,午梁带着绯红色的满脸薄霞飞快地离开了刑房。
许语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
不知为何,心底居然有些开心?
许语也不明白这有些近乎大不敬的心情是从何而起的。只见原地一道白光瞬间从地底升起,许语带着些许茫然也从原地消失了。
刑房中早已经被午梁清理得干干净净。
那些魔人只需要动用很小的力量便能湮灭成灰。
现在的刑房,就像午梁从未进去过一般,空荡荡地呆在那里。
。
踏着有些凌乱的步子,午梁竭力使自己调动全部的精神不要去想有关许语的事情。
他尽量用不断地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些魔人的实力倒并不是很麻烦的事情。”他自言自语道。
“唯一有些难办的,便是那个指使者了。”
从魔人的记忆中,午梁得知那个指挥一众魔人将人界搅乱的魔人躲在一个叫做闲花城的地方。
听说那里本来有一个镇压妖魔的先天大阵,可惜被这个指使者给毁了。
虽然可惜,但也可以看出这个幕后指使在修为方面也很强,并不是一开始设想的那样是很好对付的家伙。
毕竟能够轻易以一己之力将先天级别的阵术轻易毁灭的魔人,其道行至少也是从前的冥王那样的等级。
要知道,一个先天大阵所调动的,绝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轻易便是山河海湖、天地灵气。
与天地斗,即使是神祗,也有些困难。
与天地散发出来的灵气斗,便是大罗金仙巅峰时期的冥王,也不一定有完全的把握。
可是这个魔人却能够轻而易举地将那先天大阵毁灭,还能以闲花城为基地,重新建造魔的世界,绝不是简单的事情。
就不知道,这家伙究竟和魔神是什么关系了。
最怕就是人界所说的亲传弟子那般的亲密,若是这魔人得到了刑天全部的传承,那么即使是午梁也不得不退让三分。
“还是先要和祝融联系一番才好啊。”
这么想着,午梁将自己气息取出一部分来,分散成了无数个细小的气息,以太玄宗为中心放了出去。
他绝不担心祝融会放过这些气息。
虽然他已经将气息切割成了很小很小的部分,但是他相信,以祝融之能,要感受他的气息应该不会是难事。
现在就等着祝融主动联系他了,否则午梁是一定不会轻易去闲花城探路的。
当然,既已经来到了人界,午梁还记得自己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将人界的麻烦给解决。
那幕后主使是个大麻烦,但是他也不会因此便忽视那些不断在背后弄出一些碍事的小麻烦的家伙。
他如今行进的方向是离太玄宗最近的另一个宗门,名唤岩门。
岩门中人学习的仙法正如他们宗门的名字——岩石。坚硬,无法攻克。
正是靠了岩门山门那强大的防御大阵和岩门后山那浩瀚的,供山门防御大阵吸收使用的法力,岩门这才撑了这么久。
不过,光是龟缩是没有用的。
他们的攻击力,实在有些弱,山门那点魔人,竟然杀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杀完,加上那些源源不断赶来的魔人,现在岩门门口的魔人数量不减反增。
若不是午梁赶来,那岩门迟早要被攻破。
午梁遥遥看着那个名叫岩门的宗门门口那有些狼狈的场景,心下叹了一口气。
这些修行法术的山门尚且如此狼狈,那么,其他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类的生活又该有多么悲哀啊……
心中的想法一个又一个地冒出来,午梁的脚下一点没停。
当他到达岩门山门的时候,躲在防御大阵里的岩门宗人还以为是魔族又派来了一个高手。
感应到了午梁毫不掩饰的强大气势时,岩门的掌门脸色煞白:“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岩门,真是天要助魔族来祸乱人界?”
如此一想,他好像有了无穷的力量。
“反正也是死,我还不如和你大战一番,拼你一个重伤,也免得其他宗门也受你这魔人之害!”岩门掌门大喊着,不顾其他弟子的阻拦,从防御大阵中冲了出来。
“还真是一意孤行。”带着有些轻薄的笑意,午梁的眼中却有欣赏之色一闪而过。
见岩门掌门还真要拼命,午梁连忙飞身躲开,用一股气流将他包起来,重新将他丢回了岩门的防御大阵。
“你们就在那儿好好呆着,这里的事情,由我接管。”有些霸道地丢下这句话,午梁将冷漠地目光刺向了那群被他外放的气势完全压制,手足无措的魔族。
“至于你们。”嘴角冷冷地勾起,一股铺天盖地的强大杀气立刻在众魔人惊恐的目光中从天上轰然降落下来!
“轰!”
整个岩门好像都被这股气势所撼动了。
当漫天的烟雾慢慢沉淀以后,岩门中的人,才发现自家的宗门门口,已经倒下了满地的魔人尸体。
而那个对这群魔人出手,仿佛谪仙一般的人,便丝毫晃动也没有地飘浮在半空中,傲然地俯视着那群失去了所有抵抗力量的魔人。
“短时间应该是不会有魔人再出现了。”午梁的目光中,有褒扬的色彩。
被他看着的岩门掌门,猛地觉得他在这个看起来比自己似乎小了许多岁的少年面前,竟然有种想要臣服的欲望。
那是有着强大实力的上位者才能发散出的气势。
掌门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也不能不承认,自己确实是被这个少年狠狠地压制住了,即使他看起来并不是故意如此的。
但这样,更是可怕。
这说明这个少年的气势已经达到了更强的境界。
那——会是什么?
掌门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再一抬头,少年已经消失在茫茫月色中了。
山风有些寒冷,那个轻飘飘的身影,轻轻地来,收割了一地鲜血,然后踩踏着敌人的嘶吼,又离开了这个山峰。
不,连那一地的鲜血,似乎也被他带走了。
就在掌门发呆的时候,午梁随手地一挥,那些魔人便化作了粉末,缓缓地消散在了空气中。
。
岩门、燎宗、洪洞……
这几天,以太玄宗为中心往外推,它附近的好几个大宗门的危机都被神秘的强者解了。
别的人不知道,但是太玄宗人都晓得那个神秘强者自然就是那日降临的神祗午梁。
许语也会时不时地出去扫荡一番,但他很快又会返回太玄宗,只因心中挂念着不辞而别的午梁,期望可以遇到他,但每每都失望地离开。
而在太玄宗内部,掌门和几个长老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虽然此时正是太玄宗趁机光大自己的好机会,但是几个高层都认为,在人类的生死关头,绝不应该保留自己的力量。否则有今日之事,太玄宗将永远心怀愧疚,对之后的修炼之途反而是一种桎梏。
于是他们在确认之后几天山门再没有被妖魔叨扰后,便立刻离开了宗门,去帮助别的宗门镇压妖魔了。
至于太玄宗门中,反正有实力高强的太上长老夫余看护,掌门和长老们心中倒也安心。
在这时的太玄宗,经历过了无数拼死的搏斗后,也终于拥有了暂时的宁静。
弟子们由于法力低微,不需要离开宗门,也就得到了继续修行的机会。
大家听到这个宣告后,欢呼一声,便急不可耐地纷纷闭关去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太玄宗浩气凌然的大殿之中,又只剩下夫余和刑彤风孤零零的两个人。
不过这次和平日已经不同,这回的山门可没有一群虎视眈眈的魔人在旁窥伺了。
不需要为山门被侵而提心吊胆,夫余的心情明显是要好了很多。
午梁降临那一夜,他把神祗和仙人的事情向什么也不清楚的刑彤风好好地解释过了一遍,刑彤风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你那时候,是不是在为我吃醋啊?”夫余调笑着问,似乎完全不在乎刑彤风瞬间黑脸的模样。
“哦,变色很快嘛!”夫余嘻嘻地笑着道,将刑彤风别扭的神色完全看在了眸中,于是他便换上了满足的笑意。
这样平和宁静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啊。
夫余这一次不像那日那般,和刑彤风遥遥地对坐在大殿的两端,而是坐在了刑彤风旁边的座位。
他温柔地抚摸着刑彤风柔嫩滑腻的面颊,嘴中吐出一个又一个甜腻透顶如蜜一般的语言,直听得刑彤风的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羞涩。
二人鸳鸳交颈,卿卿我我不停,哪里晓得就在紧闭的大殿大门之外,站着一个无意听了半天墙角,面色通红的无辜路人?
。
“蹬蹬蹬——”踩着急切的步伐,许语尴尬得要死。即使这样,他还是要以尽量不被大殿那二人发觉的步子飞快地跑离了大殿。
其实这个时候,若是用瞬间移动来搬运自己,也许会更有效率。
不过脑海里已经完全被搅成一团乱麻的许语压根忘记了自己还会瞬间移动的这件事。
他现在只想着赶紧跑开,免得更加尴尬。
不过,堂堂冥王,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尴尬啊?如果被发现,该尴尬的,是大殿里面那两个家伙吧!
这是跑出了很远以后的冥王内心之语。
“不知道酒神大人……午、午梁……到哪里去了?”许语想起了那个一夜之后,便不辞而别的人,心中有些惆怅。
“午梁……”
难道,是嫌我那日反应不够快么?
许语开始胡思乱想。
“不不不,我得冷静下来。”合理地推断,抽丝剥茧一般推测出事件的发展情况,这才是平时的他。
许语合上了双眼,直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点一点地平静下来,才睁开双眸。
可是,就在他的上下眼皮分开那一瞬间,一个身影将他面前的光芒挡住了一半。
这是一个陌生人。
他的双眸中,注入了仿佛调得非常彻底的深褐色,薄薄地将整颗瞳孔包裹了起来,反射出凌厉的光芒。
这人的嘴唇就像是被什么人咬过一般,红,且艳。
这人浑身散发着冷酷的气息,但意外的是,他身上着的却是代表着热情的红色长袍。殷红色的裙摆将这个男人由上到下整个地包裹在了布料中,他浑身都是火红色,除了那一头墨色长发,被一根橙黄色的布条轻轻地捆着,舒展一般贴在他有些薄弱的脖颈后。
与他有些貌似羸弱的身体截然不同的,是这个人浑身的气势。
甚至要超越午梁,比午梁更加凉薄,更加冷酷,更加强大!
他淡然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但他的气势,却偏偏让他面前的人有一种想要躲避的情绪。
这个人,自己决不是对手!
这是此刻,许语心中的唯一想法——不能为敌!
有些谨慎地,许语开口,问道:“请问您是什么人?”
他用了一个您字。
在这样强大的陌生人面前,许语清楚,绝对不是自己逞强所谓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