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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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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小雪飘落,最终越落越大,纷纷扬扬,漫天飞舞。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热烈,如同一场葬礼。

云梧身形不稳的后退几步,被苏子衿拉着靠在怀中,手脚发凉。谁也没料到钟一一会替寄冥挡下那一剑,也没想到寄冥会如此悲伤。终究还是心动过吧?哪怕再恨入骨头。

她看着满地鲜血和洁白的雪花,只觉无比凄凉。这一切,到底要如何结束?





、第72章

作者有话要说:……
……
……

几场大雪之后,年关已至。云梧命人准备的许多糕点、衣物等,带着去了军中看望花流,因瑞谦永的耳目盯得着实有些紧,于是她没停留多久就回府了。

苏子衿得了十日的空闲,除夕一过便命人关了府邸大门,谢绝一切宾客。

“苏黎是不是要临盆了?”云梧窝在软榻上,手执一本书,悠闲的翻看,苏子衿的头枕在她的腿上,墨发散开来,闭目养神。

“应是如此。”

“看来过几天要入宫一趟了。”她眼不离书,没有看到他睁开的眼睛里有一丝不悦。

苏子衿慢悠悠的坐起来,一把将她的书夺走,“你管那么多作甚?”苏黎在宫中,瑞谦永宝贝得紧,她瞎操哪门子心?

云梧毫不在意,狡黠一笑,“你可能要添一个妹子或者弟弟了,我关心关心,理所当然。”

他冷冷抬眼,嘴巴不饶人,“有闲功夫想些这种东西,倒不如琢磨琢磨自己的事情。”

自己的事情?她偏头问,什么样的才算是自己的事情,惹得他凑上前来,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

他张开口说话时,热气扑在她脸上,温润而且有些痒。“比如,我们的孩子何时到……”

云梧蓦地脸红,心虚的往后退了退。他狐疑跟进,直觉告诉他,她有事情瞒着自己。

“说。”他霸道的拦住她顾左右而言他,眯着眼威胁。

云梧一阵迟疑,一番较量后,败下阵来。“我们……能不能暂时不要孩子?”她握着他宽厚的手掌,认真而艰难的道。“现在时局不稳……”

“你做了什么?”苏子衿面露不善,反抓着她的手将她拖至面前,眼角直跳,隐约有怒意。

“没有。”料想他肯定往那方面想了,她赶紧摆手,“苏子衿。”她软下声音来,用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糯糯道:“我也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可是……”

她察觉到手腕被钳住的力量小了些,轻易脱出来,再开口时,语调里充满了浓浓的失落与悲哀。

“我不想要我们的孩子还未出世就受到别人的威胁。”他一定知道自己所说的别人是指谁。她好爱他,连带着他们的孩子,所以是一丝半点儿的伤害也舍不得让他们受着。她无法想象他们被人要挟时她会如何。

苏子衿没料到她想得这么远,可一想到她的心情,他就止不住的心疼。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竟然不能给自己的夫人安心,不能给自己的孩子一片庇护。他即使官至宰相又如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与地位又如何?

“对不起。”他搂着她,似乎要嵌入自己的胸腔体内,低声道歉。

摇了摇头,她将自己埋得更深,挫败至极。

苏子衿亦不再言语,望向窗外大片迎雪盛开的腊梅,眸光深邃。

是时候加快行动了。

……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的早,未出正月便已冰消雪融,地上有嫩绿的草芽冒出尖尖,脆弱不已,宛如新生的婴儿般。

一月末的时候,苏黎诞下一位小公主,龙颜大悦。这是永帝的第一个子嗣,且生母又是十分得宠的苏贵妃,因而才一落地,便被封为长公主,赐封地、大兴土木建长公主府。其母封为皇贵妃,圣眷长隆。

满月之际,云梧将一个平安锁挂在小公主的脖子上,与苏黎在一旁有一处没有一处的搭话。外头热闹非凡,里面却安静宁逸。

小心翼翼的将小小的一团搂在怀里,她只觉得生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脆弱而刚强。

“阿梧,帮她取个名字如何?”苏黎的连圆润了些,眉眼间的冰霜消了不少,浑身上下有一种温柔的气息环绕。她噙着淡淡的笑意看云梧。

“恐怕不太好吧?”孩子不是在满月的时候由爹爹赐名吗?更何况还是皇室,规矩更多。

苏黎嫣然一笑,聪明如她,自然知道云梧担心的是什么。因而道:“你知道我从来不在乎这些,你若实在担心,那么我便将其唤作乳名即可。”

沉思半会儿,云梧轻声哄着襁褓里的小女婴,见她对着自己咧着嘴笑,不由得也笑了。“叫‘清乐’如何?愿她此生安享清平之乐,无忧无虑。”

“清乐……”苏黎放在口中念了几遍,愈听愈喜欢,便点头应好。随即想到这女孩生在帝王家,又是一番惆怅,“只希望当真能如此便好。”

云梧眼神一暗,转移话题:“这次怎么没有见到张贵妃?”适才宴会上也没有看到。

“因为企图对皇上不轨而贬出了皇宫。”苏黎恢复面目清冷,像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她虽不知道张贵妃有没有参与她爹的事情,可是她对瑞谦永的心意可是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怎么会突然图谋不轨?

“有人想要她离开而已。”苏黎将清乐接过来,叫来奶娘将其抱下去好生照料。太妃与皇上合谋,由太妃赐了一盆月季放在秋棠宫,在她耳边鼓吹瑞谦永最近没能休息好,便引了他留宿在宫内;子夜时分,秋棠宫内一片混乱,御医连衣服都没整理妥当便提着个药箱赶来,皇上胸闷气短。第二日便传出张贵妃因不满家父之事,欲图谋不轨。月季放置在室内容易引起气短胸闷,而她有口也说不清,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是太妃与皇上合谋演了这出戏。

而后云梧才知道:帝怜其协理后宫之劳,特赦死罪,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回宫。当众人都在唏嘘感叹瑞谦永的仁慈与张贵妃的不知好歹的时候,她却一阵黯然。

皇上的女人,被贬出宫。此生便已是完了,试问谁会敢与她交集?况且她一个妇人,养尊处优惯了,失去赖以生存的家族和夫君,怎生活下去?光是外界的非议就够人消受的了,只怕还比不上老死宫中来的安逸。

最是无情帝王家。瑞谦永果真做得出来。

一抹嘲讽的笑瞬间掩去,在同情张贵妃的同时,她也不得不为苏黎担忧,这样的女子,一世处在深宫,会不会走上与张贵妃相同的路?宫中凶险,可谓步步惊心也不为过,只希望她能一世安好才是。

再坐了会儿,见瑞谦永过来,她便起身告辞,一刻也不停留。

自从上次苏子衿竭力担保张美臣与黎子阳起,瑞谦永虽然最终还是放了黎子阳,却一直不悦,对他也生了疑心,在政见上争执颇多。云梧识趣的不过多交涉,每每避讳。

永帝七年二月初,帝都军中动乱,起因是朝廷将士与入编的暗军两方不满已久,只因花流与皇上交流颇多,朝廷的正规士兵眼红,又花流行事自有一套体系,不服将领管辖,因此,双方在日积月累的矛盾中爆发。本不过一件极小的斗殴事件最后越闹越大,直至两方群殴。

若非瑞谦永一道圣旨下来责怪她这个暗军首领领军无方,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花流获罪入狱,经没有一个人透露消息给她!很好,看来花流管理的甚好!

换了身男装,将墨发用白玉簪子高束在脑后,手中执一把象牙骨扇,她带了竹问直奔天牢。

花流看着男装的云梧,在牢里一阵发愣。将衣服改得十分合身,虽然看上去有些纤弱,但执扇浅笑间另有一股儒雅之气,倒也不别扭。他对着满脸怒气的她眉开眼笑。

云梧此刻恨不得将他脱出来一顿乱打!“管教得不错啊,打架斗殴样样学会了。”狱卒将门打开来,竹问留在外面,她弯腰走进去,皮笑肉不笑。

“乐得轻松,这样何尝不好?”他优雅的靠在墙壁上,“只是苦了常见和苏子衿了。”

云梧扬眉,哦的一声问道:“如何?”

原来,常见一直留在军中,此次为了替花流出头,便违了军纪。帝都的将士大多是士族子弟,管理松懈,受不住此前由苏子衿带领的将士的严厉,见他们跟暗军同一个鼻孔出气,便在帅帐处罢了训练,造成混乱。如此一来,瑞谦永怪罪常见必然会想起苏子衿,可谓是一层冰霜未解,另一层又至。

云梧了然一笑,道:“瑞谦永的兵就让他自己整顿好了,非要划清界限,那么我们也省得接这个烫手山芋。”

花流点头,头一次有些抱歉的看着她,一时没忍住火气,差点被人提前摘了脑袋。

“这可不像你,花流。”她站在一旁打趣,末了,狡黠的眨眼,“暗军从来都用不着向旁人低头。”她这么说就是默许了花流的行径,受顾忌又如何?没有人说受顾忌就得忍气吞声。

他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比以前似乎不一样了,具体又说不上来,总之,是好的吧?他想。

狱卒在外面等了不多时,就见云梧带着竹问走出来,两人离开。他不放心的跑进去看了看,被花流一道冰冷的眼神吓得退了回来,良久才拍着胸脯暗自舒气。幸好没出事。





、第73章

作者有话要说:节奏把握不好了……
似乎从来就没好过 
好吧,赶时间回家,不?嗦啦,大家看文愉快~~~O(∩_∩)O哈哈~

砰地一声,书房的门被人粗鲁的推开,一道湖水绿的身影风风火火的跑到书案前,柳眉倒竖,双手撑在桌沿上,声音带着愠火。

“苏子衿,为什么要上奏折让花流带着暗军去瘟疫的地方?”云梧看着自家男人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火就不打一处来。

年关不久后,东陵国东面嘉名州出现一场不大不小的鼠疫,因之出现的瘟疫疾病已经将嘉名州闹得人心惶惶。所幸发现及时,瑞谦永此刻正派士兵将嘉名州封锁起来,太医院紧锣密鼓的研制克制鼠疫的药物。苏子衿却在此刻上表,让花流戴罪立功领着暗军去疫区防守。

不能怪她自私,只是这样花流就太危险了,万一不小心染上鼠疫……她无法想象。适才收到瑞谦永传给暗军的羽书,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苏子衿竟然会这样做。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时候不派上用场,什么时候用?”骨节分明的手指翻过一页书,苏子衿不温不火的说话,云梧的怒气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她的怒火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郁结。为什么一碰到他,她的情绪就会变得不受控制?悻悻地收回手,她垂着头坐到一旁的软榻上,轻轻道:

“可是花流……”

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苏子衿继续回到书里头,皱眉嘀咕,“你的脑子干什么去了?”她有时十分聪明,有时候却脑袋打结,比如现在。

谁说面前这个男人温润如玉来着?亏得满都城不少名媛青睐有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云梧有些泄气的不再说话。

鼠疫发生几日了,嘉名州的守城官吏和百姓的反抗开始愈演愈烈,甚至开始与暗军将士发生冲突,民怨滔天。云梧紧了紧手,皱眉不语。

有人在背后故意激起百姓与将士的矛盾,利用鼠疫造成的惶恐和被困在嘉名州的百姓的绝望来生事,暗军不能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动手,可是闹久了,难免会压不住场面。而如果要动手惩治领头挑事的人,又担心一个没处理好会惹得更加棘手。

“你还记得原户部尚书黎回之子黎子阳吗?”苏子衿突然问。

“你在瑞谦永面前竭力保释的那人?”云梧想了想后问,他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人?

“正是。”放下手中的书,他抬头看着她解释道:“此人因他父亲之事牵连,被贬去嘉名州做了个看守城门的小吏。”端起冷透了的茶抿了一口,他润了润喉,这才慢条斯理的继续开口。

凉了的茶喝起来另样的苦涩,入口无香,却在滑入喉底后齿颊留香良久,比之更浓烈。他理了理思绪,慢慢道:“嘉名州的事情很明显有人在背后煽动,黎子阳一直对我怀恨在心。黎家能从一介平民官至尚书,又在官场多年,自然有些交情。我上表替花流求情,难免有些人会将他与我曾带军联系起来。”

说罢,他低低一笑,“见我想保花流,黎子阳偏偏就不会让我保得住,所以才充分利用了嘉名州百姓的惶恐。”

“你早就料到黎子阳会报复于你!”云梧惊呼。

走至她面前,宠溺般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他俯□子凑过来,眯着眼睛,“我哪有那么厉害,只不过因势而动。”黎子阳恨他也好,感恩于他也罢,他只不过照势变动计划而已。“我要花流死。”他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

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泛着点点星光,宛如漆黑的夜空里一颗颗的繁星,好像会说话一样。即使此刻不轻不重的说着生杀大事,却云淡风轻,仿佛那件事不过喝茶看书一样寻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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