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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疑心王郎中就是阎王恨?”秦云卿诧异的看着独孤擎,“王郎中怎么可能是阎王恨,你必定是弄错了!若是他真的是阎王恨,这么有名气的人,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小的医馆里,一呆就是二十年?!”
“有一句话叫大隐隐于市,你听说过没有?”独孤擎斜睨着秦云卿,一副你简直笨到家了神色。
秦云卿却不去理他,兀自摇摇头:“不可能,王郎中他的为人,怎么也看不出喜怒无常!”
“不论对错,我总是要试试。”独孤擎叹了一口气,“兰妃毒总是要找人解的。”
“太医院的人不行吗?”秦云卿看着独孤擎。
独孤擎摇摇头:“这其中的关系,你不懂。在找到王郎中之前,兰妃先有你看着,不要让她出事就行。”独孤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来,递给秦云卿,“若是需要什么……你让他们给你送来。”
“你呢?”秦云卿伸手把令牌接了过来,放在手中掂了掂,有些沉,似铁非铁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的。
“我怎么可能一直呆在这里?”独孤擎斜挑了秦云卿一眼,“爷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若是一直呆在这里,岂不是让她们哭断肝肠?”
秦云卿没好气的瞪了独孤擎一眼,转身就向着屋内走去,“惯会胡言乱语,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非要做出这么一副模样来?也不嫌累得慌!”秦云卿说着,也不去看独孤擎,“我去看看兰妃的情形。”
秦云卿的话,让独孤擎的身子倏的僵住了,立在原地许久,这才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那扇虚掩的门扉,狠狠的压制住想要过去推开门的冲动,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转身离开了。
等秦云卿再一次出来的时候,独孤擎已经不见了踪影,看着空荡荡的院落,突然一股无名的失落感和寂寞感紧紧的摄住了秦云卿,顿时发现连吹过来的风,都是带着寂寞的!
接下来,一连五六天,秦云卿就呆在这个废弃的宫室里,除了照顾兰妃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坐在石凳上,看蚂蚁搬家。
兰妃偶然已经能进一些流食,每日里只是呆呆的躺着,除了脸上稍微有了一些血色,其余的却没有什么进展。
后来独孤擎遣人送了几本医书过来,秦云卿就靠着这几本医书,打发时间。
经过这一段时间,秦云卿才发现,原来人最怕的就是寂寞,在偌大的宫室了,走进走出总是一个人,那种感觉,真的糟糕透顶。
这一段时间里,兰妃依旧是原来的模样,没有继续恶化,却也没有比原来好上多少,依旧见不得光,独自坐在黑暗中,如木偶一般,秦云卿问她话,偶然会回答两句,却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如此几次之后,秦云卿再也不曾和兰妃说过话。
这一段时间里,独孤擎竟然也不曾来过这里,恨得秦云卿咬牙切齿的不知道骂了他几回。
这一日,秦云卿喂兰妃吃完药,正坐在院子里看书,听见那扇老旧的门又发出了“吱呀呀”的声音,急忙抬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秦云卿顿时大喜,猛地站了起来,正要迎上去,却看见独孤擎朝着自己摆了摆手,顿时脚下一顿。
“卿儿,你看谁来了?”独孤擎身子一侧,王郎中那张憨厚的脸,出现在秦云卿的面前。
“王郎中?!”秦云卿惊喜的叫出声来,“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听说你在这里,我才被这个小子骗过来的。”王郎中看着秦云卿,笑的一脸的慈祥,“那一日我回来,听说了真嫂子的事情,正想去找你,才知道你跟着张掌柜的进京了。”
秦云卿的眼眶顿时有些湿润:“我原想着要跟你告辞的,只是张掌柜的急着进京……”
“好了,你没事就好。”王郎中朝着秦云卿笑了笑,“我这么多年,就教了你一个人,虽然你只学了些皮毛,但好歹也算是师徒一场。”
“卿儿,还不快些拜师。”独孤擎朝着秦云卿使了一个眼色,“王先生都认了你这个徒弟了!”
独孤擎一口一个先生,叫的亲热至极,秦云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却见独孤擎一个劲儿朝着她使眼色,急忙上前两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王郎中磕了一个头:“徒弟给师父请安。”
“好了,好了,快起来。”王郎中笑着虚扶了一下,“人呢?在哪里?”
秦云卿连忙引着王郎中进了内室。
“兰妃娘娘……”秦云卿轻轻的喊了一声,屋内没有一丝动静,“师父,想必兰妃娘娘睡着了。”
王郎中没有说话,走到床边,仔细的查看了一眼,却见兰妃圆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是郎中,替你看病的。”王郎中好脾气的朝着兰妃解释了一句,也不要兰妃回答,伸手按住兰妃的手腕。
独孤擎站在床边看着王郎中的眉心慢慢的皱了起来,不由得心猛地提了起来。
良久,王郎中终于放开了兰妃的手,站了起来,向着外面走去。
阎王恨的神情,让独孤擎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扭头看了秦云卿一眼,却见她也是一脸的莫名,顿时心中的不安更盛。
“卿儿……”
秦云卿没有理他,只是伸手朝着阎王恨的方向指了指。
独孤擎点点头,急忙跟了出去:“卿儿,你也一起来。”
“嗯。”秦云卿应了,跟在独孤擎的身后,向着屋子外面走去。
“云卿,把你开的方子给我看看。”王郎中没有跟独孤擎说话,却问秦云卿要方子。
秦云卿急忙把这几日的方子找出来,递到了王郎中的手中。
王郎中把秦云卿的方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才开口说道:“全都是一些安神宁气的方子,还是太过保守了。”
秦云卿顿时脸红了红:“因为不能确定兰妃中的是什么毒,所以不敢乱用药。”
“请问先生,兰妃娘娘中的是……”独孤擎犹豫了一下,“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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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 第3卷 114,金环蛇
王郎中没有回答独孤擎,却转身看着秦云卿,点了点头,伸手指着手上的方子:“嗯,你的这几个方子,倒也是可圈可点,只是太过保守,下次用药还可以再大胆一些,你虽然君臣佐使搭配得宜,但这世上君不君,臣不臣的事情多了去!因此用药又何必一定要墨守陈规?!”
王郎中的这一席话,说的秦云卿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点头应是。
独孤擎看着王郎中,目光却微微的闪了一下。
王郎中说完,这才转头看向独孤擎:“世子爷,兰妃中的这个毒,应该来自北地戎狄部落。”
“北地?戎狄部落?”独孤擎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倏的变了一下,眉心便猛地皱紧了,“先生,你看能不能解?”
“要解倒是不难。但是……”王郎中犹豫了一下,“若是没有他们部落的解药,只怕要花一番功夫。”
“先生需要什么,只管请说。”独孤擎在王郎中面前甚微恭敬,“我一定想办法帮先生备齐。”
“东西倒是不难备齐,只是我不知道兰妃她是不是能熬得过来。”王郎中皱了皱眉道,“万一若是熬不过来……还不如就这样的撑着,等戎狄的解药过来。”
独孤擎怔了一下,朝着王郎中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还请先生告知,若是熬不过来,兰妃娘娘会如何?”
“倒也不会如何,大不了就一条命而已。”王郎中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只要你们舍得就行!正所谓有舍才有得,你们舍不得,又怎么能得?”
王郎中就如绕口令一般说完,然后看着独孤擎:“这毒,解或不解,你们自己决定。”
独孤擎顿时感到为难起来,孝宗帝对兰妃的感情,他自然是知道,若是因为解毒不慎,到时候兰妃熬不过来,这担子,却不是他能挑的起的!
“你若是不能决定,自然去寻了能决定的人。”秦云卿看着独孤擎为难的模样,心竟然轻轻的疼了一下,忍不住开口,“其实有些事情,并不用自己独自一个人撑着,有时候,你自以为已经掏心掏肺了,可是人家未必领情。”
独孤擎抬起头,看了一眼秦云卿,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可是眼中却升起一股暖意,嘴角朝着秦云卿勾了勾,悄悄的眨了眨眼,这才转身恭敬的朝着王郎中说道:“请先生稍候,我去去就来。”
“真是麻烦!”王郎中看着独孤擎的背影,“这官家的事情,真的不能沾惹,一点点芝麻大的事情,结果弄得跟冬瓜一般!”
秦云卿急忙转身倒了一杯水,捧到王郎中面前:“师父,你从江南远道而来,定然是累了,坐下喝口茶,先歇歇。”
“还是你有孝心。”王郎中接过水,看了秦云卿一眼,“不枉我弃了原则,上了独孤擎那小子的贼船,跑到了这里来。”
这话,秦云卿怎么也不能接,只得咧嘴笑了笑,掏出手巾,把石凳仔仔细细的擦拭了几遍,请王郎中坐了,然后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郎中。
王郎中喝了一口水,抬起头却见秦云卿依旧直勾勾的看着他,顿时有些诧异起来:“云卿,你一直看着我,所谓何事?”
“师父~”秦云卿的目光有些闪烁,声音却带着一丝期盼,“我听世子爷说,他外祖的手记中,记载了一个叫阎王恨的人,他说,这个人就是,就是……”秦云卿说着,伸手指了指王郎中,“就是你……,师父,你是不是,就是那个……阎王恨?”
王郎中不动声色的抬头看向秦云卿:“这是独孤擎那个小子告诉你的?”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一点都看不出情绪来。
秦云卿仔细的看着王郎中脸色,却什么也看不出,不由得有些失望:“我就知道师父你不是!如果你真的是阎王恨,那么有名气的神医,怎么会在江南那种小镇上,一呆就是二十多年呢?师父,你说是不是?定然是世子爷他弄错人了!”
“独孤擎那个小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卖力的替他探听消息?”王郎中的斜睨着眼睛看着秦云卿,眼眸中带着一丝暧昧,“只可惜,你们两人门第相差太多,你若是想要跟着他,诶……”王郎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皇家贵胄的妾室不好当,云卿,你要想清楚才行!”
王郎中的话,让秦云卿的心猛地刺痛起来,他再好,也不是她的良人!想着抬头看向王郎中,却见他笑的一脸促狭,顿时,脸,腾的就涨红起来。
“出去身份,这小子不错。云卿,你相信师父的眼光,是不会错的!若是你真的有心,务必要先下手为强!”王郎中说着,眸光中闪过一丝笑意,“不如咱们就勾的他弃了身份,与你……双宿双飞,做个逍遥自在的……”
秦云卿听王郎中越说越不像话,一脸羞恼的看着王郎中,使劲的跺了跺脚:“师父,人家跟你说正经事,你,你却……”
“哈哈,好,说正经事,正经事,刚才那个不是正经事,那什么才是正经事呢?”王郎中看着秦云卿恼羞成怒的模样,顿时笑的十分的开怀。
“师父,你……”秦云卿又羞又恼,顿时眼眶一红,水雾就弥漫开来。
王郎中这一生啥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顿时有些慌了手脚:“好,就说正经事,就说正经事,你先把眼泪擦擦。”
秦云卿掏出手巾,掖了掖眼角,然后一脸希冀的看着王郎中。
“此事说来话长。”王郎中的神思有些悠远,“阎王恨这个称呼,我不知多久没有听见了人家这么叫我了,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记着这么一个人……。”
孝宗帝坐在御书房的书桌后面,盯着站在前面的独孤擎,一脸的阴沉:“你说兰妃她中了毒?”
“是的。”独孤擎点点头,“原来云卿已经查探出兰妃中毒了,只是查探不出中的是什么毒,这几日臣找到了云卿的师父,臣怀疑他就是昔日人称阎王恨的王老前辈,他刚才告诉臣,兰妃中的毒来自北部的戎狄部落。”
“北部的戎狄部落?”孝宗帝轻声的重复了一遍,伸手在桌案上找了一本折子出来,递给独孤擎,“阿擎,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会与这个有关?”
独孤擎走上前,伸出双手,接过折子,从头到尾细细的看了一遍,原本拧在一起的眉心,此刻已经打成了结:“看来戎狄最近很是蠢蠢欲动。”
“是的,这是北部的总兵刚刚送来的折子,说去年冬天戎狄大雪,很多牛羊都冻死了。今年天才刚刚暖和,到边境打草谷的人,便开始多了起来,前一阵子还是几小股分散行动的,最近的规模越来越大了。”孝宗帝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神色有些凝重。
“兰妃莫非与戎狄……有牵扯?”独孤擎抬头看了一眼孝宗帝,“臣翻看了宗人府的案卷,和兰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