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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看着钱致远,“若说非要有什么当初,那就是同样是父亲的孩子,你们在享受锦衣玉食的时候,我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但这事,却是与大哥无关,也与母亲无关,我便是要怨,也只能怨父亲一人。”
秦云卿索性把话全都扯开来讲,倒也并没有人可以指责她。
钱谦益的脸色一暗:“云卿,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但是父亲已经让我认祖归宗了,这一年来,父亲对我的好,我自然看在眼中,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也不是那种铁打的心儿,捂不热的,再说昨儿个,我并没有丝毫得罪母亲,大哥你又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秦云卿冷冷的看着钱致远,“你是国公府的嫡长子,是以后国公府的掌门人自是不假,但我身为安郡王的未婚妻子,以后未必就会求靠你什么,因此这个污名,我是无论如何不肯背的。”
钱致远想不到秦云卿冷冷静静的站在哪里,字字句句如刀似剑,那冰冷的模样,与记忆中的那个人,怎么也重叠不起来,心就如被利器刺中,猛地一阵咳嗽:“云卿,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大哥,我这个云卿并非那个云卿,而且我听说,大哥已经与先大嫂和离了,大哥就是想要道歉,怕也是没处找地儿去!”秦云卿的脸色越发的阴冷,没有再看钱致远,扭头看着钱谦益,一脸的嫌恶:“父亲,看来大哥把我先大嫂搞混了。还请父亲好生教导了一下大哥才是。”
众人听的秦云卿这么一说,猛地明白过来,这两人的名字不就是一模一样吗?看样子钱致远宿醉未醒,想起仙去的妻子了。
“致远,你在说什么?”有丫鬟扶着的钱夫人,刚进门,就听见钱致远说了这么一句,又听的秦云卿提了那个死去却不让她安心的人,顿时怒气攻心,猛地转身怒视着秦云卿,一把拔下头山的簪子,朝着秦云卿就狠狠的掷了过去,“你这个妖孽,你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就不下了十八层地狱去,还要回来兴风作浪!闹得府里不得安生……”
秦云卿身子一侧,避开了钱夫人扔过来的簪子,冷冷的看着钱夫人:“母亲,我不知你这话从何而起?我自是娘生娘养,并不是半路里捡来的!母亲若是不信,我师父阎王敌就在京城中,若是母亲还不信,自可去江南小镇调查我的身世!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我,我一个姑娘家,你一副嫁妆便可以打发我出门,以后不见也是可以的,你又何必用这种恶毒的话咒我一辈子不得安生?”
秦云卿这话出口,在场的那些钱氏族人倒是微微点头。
照着今日场面来看,这个庶女,怕是自从进府之后,一直被这母子俩个欺负至今!否则,当着今日这么多的人面,这母子俩个又岂能不稍微顾着一些脸面的。
秦云卿却并没有停下来,只是兀自抬着头,看着钱夫人,一脸的悲愤:“因着我和先大嫂同名同姓,母亲你就一直不待见我……”这句话出口的时候,秦云卿的声音有些哽咽。
钱致远却在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心中便“咯噔”的跳了一下,下意识的开口阻止秦云卿继续说下去:“云卿,你,给我住口!”
“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莫非你知道一些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众所周知,先大嫂死后身子五年不腐,异于寻常,而母亲却有因为我与先大嫂同名同姓,对我……”秦云卿说到这里停住了,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原本这事其实与我无关,只是母亲一定要逼着我往那边想去,我又岂能不怀疑,先大嫂的死,其实有蹊跷?!”
钱夫人脸色猛地一变,朝着秦云卿一脸的狠戾,嘴角因为肌肉的不停抖动,而显得有些扭曲,一张脸可怖到了极点:“你,你这个妖孽……”
“娘。”钱致远猛地上前,抱住了钱夫人,声音严厉,“还不快扶了夫人回去歇着!”
钱夫人不断的挣扎着,还想要厉声叫骂,但是小丫鬟们看了一眼钱致远和钱谦益那阴沉的脸色,顿时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捂了钱夫人的嘴,扛着钱夫人向着外面去了。
钱谦益扭头看了一眼却秦云卿,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父亲,母亲曾带着女儿去水月庵找过净月禅师,也曾带着女儿上大佛寺找过一笑禅师,追问女儿到底是什么来源。”秦云卿静静的站在屋子的中央,扫了一眼钱家的众人,“只可惜那两位禅师并没有发现我与别人不一样,因此母亲很是失望……日日咒我早下地狱……”
秦云卿说着,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众位现在应该清楚,为什么我宁愿住在秦府,也不愿意回钱府的原因了,这一次若不是圣意难为,我宁可在秦府出嫁!”最后一句话,斩钉截铁,满是凄凉。
众人一听净月禅师和一笑禅师都说秦云卿无异,猛地松了一口气,这两人在大鹏可是具有神通的,既然这两人都说没事,自然秦云卿不可能有事的,这么说来,这个钱夫人……定然心生暗鬼!
“定然是你母亲她心中有鬼,所以才会做出这种失德之事,当初世子夫人之死,看样子要好生说道说道才是。”四老太太是第一个忍不住开口的。
屋内的众人顿时有些议论纷纷起来,而白氏的脸,有些微微的变色,站在老二的身边,一双手紧紧的握着,手背上隐隐的有青筋凸显。
“好了,今儿个大喜的日子,竟然说这些触霉头的话题,岂不是让公主心中不安。”钱谦益猛的开口,声音有些异于平时的尖锐,看向秦云卿的时候,眼神微微有些闪烁。
“大嫂,快给父亲敬茶。”秦云卿看了钱谦益一眼,虽然平静无波,但是眼眸的冷意,就如千年寒冰,不但没有丝毫的化解,反而积聚的更深了。
爱丽公主正听的入神,却被秦云卿打断了,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记着自己今日的身份,从小丫鬟手上接过茶盏,在钱谦益面前跪了下去:“请父亲喝茶。”
钱谦益笑着接了,从怀中拿出一个大大的红包来,递给了爱丽公主,只是钱谦益脸上虽然笑着,这笑容却怎么看怎么的勉强。
秦云卿等爱丽公主敬完茶也没有留下来说话,而是带着春花回了自己的院子。
林嬷嬷已经一见秦云卿回来,便把她拉回了自己的院子:“姑娘,你今日真的是太过冒险了!”
“嬷嬷,今日这么好的日子,又恰逢其时,我怎么能不说?!”秦云卿拉着林嬷嬷的手笑道,“嬷嬷,你今日是没有看见她们那张脸,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姑娘这几日还是当心一些,若是……”林嬷嬷的脸上明显摆放着担忧,“她们生出一些什么恶毒的心思来,姑娘岂不是……”
“嬷嬷放心就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任由他人揉搓的那个人了,有些话,有些事,自然不必藏着掖着的。”秦云卿一脸的阴冷,“事情到了今日的这个地步,便是我在退,还能退到什么地方去?而趁着今儿个钱氏宗族的人都在,把这个捂着的盖子掀了开去,反而让那个老虔婆投鼠忌器,有了今日这么一出,若是我明儿个出了什么意外,这钱氏宗族的人,怕是要找那个老虔婆讨要说法的,毕竟这国公府的爵位,眼馋的,大有人在!”
林嬷嬷被秦云卿这么一说,倒是不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秦云卿倒越发的清闲起来,四老太太自从敬茶那一日之后,便把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秦云卿的婚事,她不让钱夫人插一下手,全都大包大揽了过去。
钱谦益也自从那一日之后,便再也没有在秦云卿面前露过面,听小丫鬟们说,他在外面包了一个戏子,就直接住在了外面。
而钱夫人自从那一日之后,便卧病在床,不能起身理事,也不再见外人,这国公府,倒是靠着爱丽公主支撑了。
自钱夫人病倒之后,白氏和周氏便去了正房侍疾,秦云卿倒是也想去,却被四老太太拦住,说是眼看着大婚在即,若是过了病气,倒是显得不吉利。
这一日,秦云卿正在房间里绣盖头,却看见春花急急忙忙的进来,慌慌张张的开口:“姑娘,宫里来人了!”
《庶女策》 第7卷 拜托你转告
秦云卿抬起头,看了一眼脸色绯红的春花:“做什么这么慌张?做出这等小家子气的模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来没有见过宫里的人!”
春花被秦云卿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扭捏起来:“姑娘,只是这一次,来的人有些奇怪。”
“奇怪?”秦云卿的眉心微微的蹙了蹙,“怎生的奇怪法?”
“她蒙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口口声声要见姑娘,小厮们问她,她只说了一句,她是从宫里来的,再问,便怎么也不肯说了。”春花皱着眉心,“还带着一群侍卫,个个都是带刀的。”
秦云卿蓦地站起来,看着春花:“是个女子?”
春花点点头。
“穿戴可是宫女的装束?”
春花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可让她进府了?”
春花点头,秦云卿一连串的问题,让她有些应接不暇:“管事的不敢拦,已经让进了前厅。”
“快带我去见她!”一个人的名字从秦云卿嘴底滑过,却又咽了回去,只是疑心而已,却不敢确定。
春花被秦云卿谨慎的模样吓了一跳:“奴婢这就带着姑娘过去。”
走到前厅的时候,就看见抄手游廊上全都是手按刀柄的侍卫,圆瞪着双眼,目无表情的看着钱府的众人,若是瞧仔细了,便可以看见这些人眼底全都是一片阴寒。
“姑娘……”春花被那些人的目光一吓,脚下一顿,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自己进去。”秦云卿轻声的吩咐着,抬起头,走上了台阶。
“站住。”如石雕一般的侍卫,见秦云卿靠近,突然动了,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秦云卿,“来者是谁?”
秦云卿淡然一笑,神情却凛然不可冒犯:“这位大哥,这里是我的家,我进自己的家,难不成还要向你禀告不成?这算是哪门子的规矩?!”
“……”侍卫显然没有想到秦云卿会这么说,伸出来的手,猛地一僵,旋即又恢复了冷然,“有贵人在此,不可无礼!”
“外面可是秦姑娘,进来吧。”屋内传来清冷的声音,侍卫把手缩了回去,身子一侧,又退到了一边,“姑娘请。”
秦云卿淡淡的看了一眼侍卫,这才抬脚进了前厅的正堂。
“兰妃娘娘安。”站在门口,秦云卿朝着屋内的锦衣女子盈盈屈膝。
“果然是个好的。”兰妃缓缓的转身,风姿卓绝,“换成一般的姑娘家,早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怪不得她会看上你。”
兰妃话中有话,秦云卿却假装没有听出来,恭敬的开口:“不知兰妃娘娘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
宫妃无故不能离开宫闱,这是列祖列宗遗训,而兰妃不但离开了宫闱,还大摇大摆的带着侍卫来到国公府,这不让秦云卿多想都不能。
“我来这里,就一定要有事吗?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兰妃娘娘挑眉,眉角带上了一丝薄怒,粉脸含威,不减威仪,反倒更添了三分风采。
秦云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客随主便。娘娘请坐。”
兰妃竟然张扬到了这个境地,由此可见孝宗帝对她的宠溺,已经到了何等的地步。
兰妃想不到秦云卿竟然立刻回过神来,倒是有些意外:“想不到你竟然是这般的有趣,这么些时候,我竟然没有发现。”一边说着,一边在主位上坐了。
“娘娘可是要喝茶?或者果子茶?”秦云卿也随意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笑着问道。有些人,你越是害怕,她便越看不起你,若是你随意,她倒是上心了,兰妃就是这样的人。
“果子茶?什么东西?让人拿了进来,我瞧瞧。”兰妃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倒也不值得什么,前一段时间闲的没事,自己照着食谱,琢磨着弄得,娘娘不防试试。”秦云卿说着,扭头吩咐小丫鬟出去找春花,让春花去端了果子茶进来。
“上次蒙你救了我,我还没有谢过你。”兰妃说着,摆了摆手。跟在她身后的宫女便把捧在手上的盒子放在了秦云卿身边的案几上,伸手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面的珠宝光彩琉璃,熠熠生辉。
秦云卿不解的抬头看向兰妃。
兰妃笑道:“这些是给你添妆的,你的婚期钦天监已经定了,过几日旨意便会下来。”
秦云卿倒也不客气,起身行了一个礼:“谢兰妃娘娘赏。”
“你成亲的那一日,太后,皇后,和淑妃定然会有赏赐下来,我想着,我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有这么三个人添妆,你已经是烈火烹油了,再加上一个我,没得让人眼红,你只要得到实惠就行了,没必要在意这些虚名。”兰妃笑着,装作不经意的开口,“再说了,就凭着我现在的情形,也实在不好与你走的太近。”
兰妃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