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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妃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狠狠的盯着秦云卿,秦云卿却还是那么随意的站着:“听说娘娘以前和太常公主关系不错,不如娘娘去问问太常公主,不知公主有没有见过娘?若是娘来了京城,这太常公主,想来是必定要见的。”
兰妃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盯着秦云卿冷冷的哼了一声:“原以为你是个识时务的,想不到……”
“娘娘,气大伤身,还是要缓着一些的好。”秦云卿把目光从兰妃娘娘身上移开,最后落在了身边的一棵牡丹上,轻声道,“这棵牡丹,看起来最是鲜艳,却是原先伤了根基的,倒是花期要比别的短上许多,若是能精心养着,倒也可以多开上几天,只可惜……”
秦云卿说着,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娘娘,我们出来时间久了,也应该回去了,让王爷久等不好。”
“你……”兰妃娘娘看了一眼牡丹,又看了一眼秦云卿,气的说不出话来。
秦云卿却已经转身出了暖房,向着正殿走去。
兰妃想要赶上去拦住秦云卿,才紧着走了两步,突然腹部一阵刺痛传来,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软,慌忙间,抓住了花架子才堪堪站住了,可是花架子上的那盆牡丹却翻到下来,“哗啦”一声碎裂开来。
兰妃低头,猛地吸了一口冷气,那盆牡丹的根系,竟然已经烂了一半……
秦云卿走到正殿的时候,正好看见独孤擎出来,上前微微的屈了屈膝,盈盈的勾出一个笑容来。独孤擎看见秦云卿,顿时扯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来,伸手就扣住了秦云卿的五指:“卿儿,我们去淳皇叔府里。”
秦云卿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独孤擎,独孤擎低头,轻轻的咬了咬秦云卿的耳廓:“淳皇叔是独孤宗族的族长,我带着你去他府上,趁着今日是好日子,就让他给你上了独孤家的玉蝶,省的夜长梦多。”
秦云卿心忍不住就咯噔了一下:“王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独孤擎笑着不说话,只是拽着秦云卿向着外面走去。
两人从淳亲王府出来,回到睿亲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
两人刚下了马车,就看见王府的管家匆匆的迎了上来:“小王爷,少王妃安。”
“宋叔快请起来。”独孤擎伸手虚扶了一下,转身对着秦云卿笑道,“宋叔是当初娘在的时候的老人,如今一直在外院当总管,是跟着父亲的。”
秦云卿忙笑着上前屈了屈膝:“烦劳宋叔久等,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宋管家屈膝就要跪在地上,却被独孤擎死死的拽住了跪不下去,可是眼眶却已经红了:“奴才哪里敢当少王妃的这个礼,奴才,奴才……”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宋叔是娘手里的老人儿的,就如长辈一般的,这一个礼,也是受的的!”独孤擎笑着安慰了他一句,“宋叔放心,如今我回来了,不会再如以往一般了。”
宋管家不住的点着头:“奴才知道大爷小王爷长大了,奴才一直知道小王爷是个好的。”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小王爷和少王妃快进去吧,王爷已经等的有些急了。”
独孤擎的脸阴了阴,随即又露出了那一脸灿烂的笑容,拉着秦云卿的手:“卿儿,我们进去吧。”
秦云卿点点头,进了府里,便有小厮抬了两人抬过来,春花紧走两步,正要扶着秦云卿上轿,却被独孤擎拦住了:“卿儿,我陪着你慢慢走回去吧,顺便也认识一个王府的路,省的以后迷路了,倒是让人笑话了去。”
秦云卿心中微微一动,却也没有反驳,柔顺的点了点头:“谢王爷。”
“相公!”独孤擎伸手在秦云卿的额角使劲的点了点,“什么王爷,你我夫妻一体,称王爷,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的,娘说了,应该称老公才算是最好的。”
“……”秦云卿从善如流,抬起头看着独孤擎,柔柔的唤了一声,“相公。”
独孤擎被秦云卿喊的心中一荡,低头道:“媳妇,我们不去给那个老家伙敬茶了,我们一起去……”
秦云卿怔了一下,狠狠的瞪了独孤擎一眼,刚要开口说话,独孤擎早已经换了口风:“我们去敬茶,敬了茶早些回来也就是了。”
秦云卿点了点头:“让父亲久等了不好。”
“媳妇说的是,那我们快些。”独孤擎说着,一弯腰把秦云卿抱了起来,“媳妇,我带着你飞过去……”
“快,快些放我下来。”秦云卿吓得心差点跳了出来,又羞又急,“让人看了成什么样子?”
“我抱自己的媳妇,跟别人有什么关系。”说着,低头看了一眼秦云卿略微有些疲惫的脸,心疼的开口,“我们先回院子去,让你把身上的这些劳什子先卸下来。”
独孤擎不提还好,他这么一提醒,秦云卿顿时觉得头上的首饰重的快要压断脖子了,不由自主的就点了点头。
独孤擎也不管别人的眼光,抱着秦云卿加快步伐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引得王府中的丫鬟仆妇小厮俱都侧目。
进了院子,林嬷嬷帮着秦云卿卸了身上的宫装,只觉得浑身松快至极,春花和春水帮着秦云卿换了一件大红底五彩缂丝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重新挽了一个垂髫,插了一枚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独孤擎也换了一件大红的镶着黑色滚边的锦袍,越发的显得风神如玉。
“媳妇,我们走吧。”独孤擎看了一眼秦云卿一眼,眼中涌出一抹笑意来。
两人携手出了屋子,林嬷嬷连忙让春花带着四个小丫头跟了上去。
秦云卿和独孤擎两人并肩走着,到了正殿的外面,远远的看见有管事婆子迎了上来。秦云卿想要甩开独孤擎的手,可是甩了几下没能甩开,顿时有些急了:“相公,放开我,我自己走。”
“放开什么?就算是看了又能怎么样?我自己的媳妇,还要看别人的脸色,我还怎么在这个京都城中混?”独孤擎的这番话,说的嚣张至极。
秦云卿愣了一下,想了想他的处境,便也不跟独孤擎分辨,就让独孤擎拉着她的手,跟在管事婆子的后面,稳稳重重的向着正殿走去。
两人一起进了正殿,正殿里稀稀疏疏的坐了几个人。
睿亲王府原本人就不多,此刻在正殿里的,只有睿亲王府的主子,别府的人一个没有。
睿亲王独孤玄曦黑沉着脸,坐在上首的左边,看着携手走进来的两个人,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王侧妃坐在上首的右边,一身大红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端庄而高贵,看见独孤擎和秦云卿进来,脸上闪过一丝狠戾,旋即露出了一脸和蔼慈祥的笑容。
下首左边的官帽椅上坐着睿亲王府的二爷独孤云,一脸的平静,看不出息怒,身边坐着二少夫人华氏,一脸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右边坐着三爷独孤风和他的妻室虞氏,独孤风倒是笑得一脸开心,虞氏却沉着脸。
独孤风看见独孤擎和秦云卿进来,笑道:“大哥和大嫂终于来了,你们再不来,我可快要饿死了!”
“瞧三爷说的这话,太后和圣上可是最要紧的,便是父亲和母亲也越不过他们两位去,大哥和大嫂当然要先紧着才行,别说才饿了一顿,便是饿一天,你也没处说去。”华氏笑着应了一句。
独孤擎脸色一沉,正要开口说话,却被秦云卿轻轻的拉了一下,独孤擎冷冷一笑,却站住了。而独孤玄曦却恍如没有听见一般,只是脸色又阴了许多。
独孤擎和秦云卿进来的时候,早已经有婆子在独孤玄曦的面前放了蒲团,秦云卿见独孤擎只是看着不动,使劲在独孤擎的手心使劲的掐了一下,独孤擎这才被秦云卿拉着跪在了蒲团上,行了跪拜大礼,独孤玄曦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才沉着声音道:“如今也算是成家立业了,若再放荡不堪,就怪不得我打断你的腿!”
独孤擎闻言“唬”的一声站了起来,脸色黑沉如墨,伸手一拉秦云卿:“媳妇,我们走!”
《庶女策》 第7卷 骤然发难
秦云卿抬头,看了一眼独孤玄曦,又扭头看了一眼独孤擎,也跟着独孤擎神情淡然的站了起来,朝着独孤玄曦笑道:“父亲放心,儿媳信得过相公。”说完,转身朝着独孤擎笑道,“相公,不论你去哪里,我都是跟着你的。”
独孤擎怎么也想不到秦云卿竟然这么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手一伸,拉住了秦云卿的一只手指,头微微一歪,凑到秦云卿的耳边,轻声道:“媳妇谢谢。”说完,直起身,看着独孤玄曦,脸上却依旧阴沉如墨。
“哼!”独孤玄曦阴沉的看了两人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扫了一眼站在自己的身边的婆子,婆子连忙把捧在手上的小匣子,送到了秦云卿的面前。
秦云卿诧异的抬头看向独孤玄曦,独孤擎黑着脸,沉声道:“既然你如此信他,那么他娘亲的嫁妆,孤就交给你了,以后若有什么……”
秦云卿不等独孤玄曦把话说完,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父亲,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儿媳既然嫁了相公,以后自然是风雨同舟的。”
“怪不得是乡野之中长大的,竟然打断长辈讲话。”虞氏一脸不屑的开口,“这可是从来没有这种规矩……”
独孤玄曦不等虞氏把话说话,一个眼神猛地扫过去,虞氏猛地缩了一下身子,下面的话猛地咽了回去。
独孤擎握住秦云卿的手猛地一紧,正要开口说话,秦云卿轻轻的拉了一下独孤擎的手,转身看着虞氏笑道:“三弟妹说的极对,我是庶出的姑娘,自小只有姨娘教导,又在乡野之中长大,原是失了教养,若是相差踏错,却是正常,倒是三弟妹侯府的嫡女,这礼仪规矩想必是自小教育的,想不到也如我这个村妇一般,在长辈说话的时候,随意开口,莫不是侯府的规矩向来就是如此?还是我们这府里的规矩是因人而异的?”
“你……”虞氏气的脸色顿时涨红起来,“你算哪门子长辈?”
秦云卿闻言,一脸的讶异:“原来在三弟妹眼中,我并不是长辈。我记得当初在江南的时候,曾听的隔壁的夫子在诵读什么长嫂如母,难不成这书中所写的,竟然是错的?”
“……”虞氏的脸色顿时涨的发紫起来,还想要说上几句,却被独孤风拦住了,“嫂子教训的是,是虞氏错了,我这里替虞氏给嫂子赔罪。”说着,站起来,朝着秦云卿深深的作了一个揖。
秦云卿连避也不避,就这么的受了独孤风的大礼:“三弟妹是该好生的反省一下,这礼仪规矩竟然还不如我这个乡野之中长大的,说出去岂不是丢了静安候的脸面,还得连累了侯府那些个没有出嫁的姑娘。”
“你……”虞氏猛地跳了起来,却被独孤风的一个眼神压了下去。
“好了,好了。”一直坐在上首没有开口讲话的王侧妃开口打圆场,“小孩子家家的,说笑玩闹罢了,老大媳妇就不要放在心上。还是把嫁妆匣子收了,以后和老大好生过日子才是正经。”
捧着小匣子的婆子把两只手朝着秦云卿的面前又递了递。
秦云卿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扭头看了一眼独孤擎。
独孤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秦云卿会意,笑道:“这嫁妆匣子,儿媳可不敢现在就接了,当初娘的嫁妆到底有多少,儿媳并不知道,这个……”
王侧妃的脸色霎时就变了,她是礼部侍郎的嫡次女,父亲不过是正三品,当初嫁过来做侧妃的时候,嫁妆虽然也算是丰厚,但是跟定北王嫡女,却是天地悬隔,而自从上官语凤去世之后,她的嫁妆就是她在打理,两个儿子娶妻的时候,她为了挣那个体面,可是挪用了不少……
昨儿晚上,撺掇着王爷在今日把嫁妆匣子给了那个庶女,只要她接手了,她就不怕她在翻出天去,便是到时候发现不对了,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庶女竟然敢,竟然敢顶撞王爷,而且还……,这怎么能不让她心惊。
秦云卿低垂着眼睛,一脸恭敬的站着,可是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了王侧妃脸上瞬间的不自在,心中顿时明了,这其中定然是有猫腻在。
睿亲王被秦云卿顶的心火上窜,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难不成你以为老子贪……”
“儿子不敢误会父亲贪墨,只是这嫁妆是娘亲留给儿子的唯一念想,若是在儿子手里少了什么,那儿子岂不是大不孝?”不等秦云卿开口,独孤擎冷冷的把话顶了回去。
“好,那就明儿个找了宗人府过来,核对一下嫁妆单子。”独孤玄曦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满腔的怒气,“现在给你母亲敬茶吧。”
独孤玄曦话音刚落,早就有小丫鬟过来,把蒲团放到了王侧妃的面前。
独孤擎冷冷的扫了一眼放在地上的蒲团,也不说话,拉着秦云卿静静的站着,并没有跪倒在蒲团上。
独孤玄曦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已经气的有些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