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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己经够令人欢喜雀跃了。
但至少他还明白,对于项晓窗来说,似乎并不以是他的情人而拈拈自喜。他的许诺,无法令她开怀。
“我没有让你不结婚啊… … ”项晓窗泄气地回答,汽车己经在酒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晓窗… … ”杜嘉文一把搂住了她,焦急地看向她的眸子。
“先下车吧,到房间里再说。”项晓窗垂下了睫羽,把满腔的心事关在了心房之外。
杜嘉文答了一个字:“好! ”打开了车门,让她下来。
穿过酒店的大厅,进了电梯,转而又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房门。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杜嘉文牵着项晓窗的手,心思芜杂。
“晓窗… … ”他骤然地回身,项晓窗不及止步,就朝着他的胸膛撞了过去,被他密密地抱在怀里。房门半敞,杜嘉文搂着她挤进了门,反手关上,唇己经落到了她的唇畔,缠缠绵绵地攫住不放,仿佛要把所有的情思,都灌到她的血肉里去。
项晓窗一阵恍惚,双唇的接触,如电闪雷鸣一般,在她的耳畔“嗡嗡”地作响,杜嘉文的脸因为离得太近,反而显得模糊。
第1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表外的阴谋
( 本章字数:2332 更新时间:2009…9…28 0:39:00)
渐次晦暗的天空,只在窗边残留下一抹坚定的灰蓝。
项晓窗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的唇,带着滚烫的索求,一遍又一遍地辗转。他的心跳,己经脱出了她旧日熟悉的韵律,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的心房。
时间仿佛被切割成了一秒又一秒,在心里缓缓地流徜。再没有什么唐翔天,什么陈思嘉,
对于他和她来说,这两个名字,都是不相干的局外人。
这一刻,他们彼此头颈相缠,呼吸相扰,浑然忘了时间和空间… …
“笃笃… … ”直到敲门声响起,项晓窗才连忙推开了她,一个踉跄便差点摔倒。
杜嘉文的心提到了喉咙口,一把搂住了她:“小心!
“嗯,牙受事,你… … 你去开门吧。”项晓窗尴尬地说,“我去洗把脸… … ”
她走得心慌意乱,而杜嘉文看得胆战心惊:“小心,别摔着了l
项晓窗回头白了他一眼:“知道,又不是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容易摔跤的.”要不是他… … 要不是他把她吻得不知天昏地暗,她至于这么心虚地落荒而逃么?
用冷水拨了脸,滚烫的温度仿佛连那泼上去的凉水,都烧得沸了似的。镜子里,她白哲的肌肤,连着颈部都染上了一层嫣红。
其实,他与她早就经历过了抵死的缠绵,可是今天的吻,却格外令她手足无措。也许是因为挑开了情人留去的面纱,让她隐隐觉得,她与他的纠缠,也许会是一辈子。
眼睛却是茫然失措的,项晓窗空洞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点点滴滴地闪烁在脸上的水珠里,纯净的底蕴,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悄悄地变了质。
怔忡间,耳边传来了杜嘉文的喊声:“晓窗?”虽然平静,却分明带着浅浅的担忧。什么时候,自己被他当成了易碎的陶瓷娃娃?心里消悄涌上了甜蜜,却在舌尖留下了一段
项晓窗甩了甩头,答应了一声,颊上的温度渐渐地降了下来,才跨出了裕室。
探出头,敲门的果然是方天伟。杜嘉文手里的资料袋己经打开,两个人的面色都有些沉重
想到陈思嘉暗中的动作,项晓窗竟然有些幸灾乐祸。很快,她就唾弃了自己这个不道德的念头。
“晓窗,你没事吧?”杜嘉文对着她招了招手,也不避着方天伟,用手指持过了她的一缕乌发,“怎么头发都湿了?〃
“洗脸的时候不小心… … ”这也值得大惊小怪吗?
“累不累?先去躺一会儿还是… … ”他有些迟疑,项晓窗掀了眉看他,不懂得他的吞吞吐吐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祥和从容的暮色,渐渐地从窗户边涌进了室内。项晓窗逆着光,这时候才看清楚他们手里的资料,虽然纷繁复杂,却被细心地整理过。
“不累。”项晓窗回答,探询地目光疑到两人的脸上。
“这是一份真实的报表,真难为唐翔天,连这个都能弄到手。”杜嘉文纵然称赞着,还有些不甘不愿。
项晓窗接过了两张薄薄的纸,立刻惊叫了一声:“咦?〃
“怎么了?”杜嘉文和方天伟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表外项目很多,主营业务收入比光明正大提供给我们的报表上,数字低得很离谱。投资收益很高,但是主营业务的利润,几乎是零。也就是说… … ”
杜嘉文脸沉如水:“也就是说,他们的主营业务,基本上处于瘫痪状态!
项晓窗又把报表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摇了摇头:“这倒不是,主营业务有收入,也有成本支出,但是毛利率相当低。再加上税金和费用,其实这一块没有利润。不过,存货的彼动不是很大,产成品和原材料几乎看不出差别。也许… … 分公司从事的只是贸易… … ”
“买进买出… … ”杜嘉文和方天伟又互看了一眼,脸色都很凝重。
项晓窗微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我记得以前收到的报表,没有看出这样的倾向,怕是每一期都经过了修饰和整容。
“陈思威到底在搞什么鬼! ”杜嘉文恨恨地说,一拳砸向了茶几。
“哎呀!”项晓窗吃了一惊,不及细想,就捧住了他的拳看。除了指节有一点微红,并没有砸出什么伤口,这才放下了心。
刚偏过头,就接收到了杜嘉文的视线,顿时为自己的失态脸色微红。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如果能够去实地看一看,就能知道生产是否正常运转。
方天伟用指节弹了弹薄薄的纸:“利润倒比我们看过的那张要大,难道他们还怕业绩太好,所以要藏一点掖一点?〃
杜嘉文对他的“幽默”并不领情,嗦了他一眼:“这些利润,都是投资收益,也许这些他们是准备转回陈家的。只是我们这一趟来得匆忙,并没有通知陈思威和陈思嘉,他们只能临时弄了一份报表来糊弄我们。怕我们发现了其中的玄机,才会设法说动了项晓窗离开… … ”
说着,眼睛转向了项晓窗,竟然带着两分的幽怨。
项晓窗心虚地低头,含糊地嘀咕:“是你自己一夜都没有回来的… … ”
“难怪那天,陈家人个个都兴致高昂,围着我和她的婚事说个不停,我以为他们无非就是要敲定婚期,原来只不过是要把我支开。果然… … 是好手段啊!
杜嘉文站了起来,在会客室里踱着步,眉头紧锁。
“如果明天去看了车间,就是打草惊蛇,明摆着告诉他们,发现了问题。如果他们要转移资产•; •; … 他们做出来虽然不至于能神不知鬼不觉,但陈家在纽约也经营多年。到时候如果我执意要清查,未必不能查个水落石出,但杜陈两家,怕是… … ”
“怕是到最后两败俱伤!陈家固然动了根基,杜家的美国分公司这一块,也要被迫收缩。
这样… … ”方天伟接了口,“我们可以一边冻结银行户头,一边… … ”
“别的我倒不怕,只怕他们利用公司洗钱。
“洗钱?洗黑钱?”项晓窗骇了一跳,“这是犯罪的!
第1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毒品世家
( 本章字数:2268 更新时间:2009…9…28 0:39:00)
杜嘉文露出一个冷笑:“陈家本来就是以黑道起家,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才开始转而经营商业。恐怕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他们的黑钱,仍然来源不少。至于那些公司,大概也有掩人耳目的成份在。
项晓窗恍然:“难怪她与唐家的关系那么好,都是棍黑道的… … ”
杜嘉文摇了摇头:“不,唐巍然是黑道,但是在中国城的口碑却还不错,有一项生意,
利润再大都从来没有插过手,那就是毒品。唐老大人很义气,他说过毒品害的是一大家子,这种缺德生意,金子往他家里运,他都不会做的。
“听起来… … 倒有点像古代劫富济贫的侠客… … ”项晓窗好奇地接口。
方天伟在一旁“扑”的笑了出来:“晓窗,你的想像力可真丰富。唐老大可没有这么高尚,他是个相当迷信的人,就怕做的生意太缺德,害他唐家断了香烟而己。他是贫富都劫,从来不济别人。
“是么?至少他有原则!”项晓窗固执地替唐老大辩护,顿时让杜嘉文又动起了小以思。
“看起来,你对唐家的印象,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项晓窗听出来他口气里的不悦,急忙转移话题:“那陈家呢个就不怕这生意太阴损么?〃
“陈家么… 他们是做白粉起家的,这一块的利润太丰厚,我只怕他们现在还在做。而这些钱… … 早先是通过赌场来洗清的,恐怕他们的胃口太大,觉得在赌场洗钱太麻烦,把脑筋动到了… … 他们入股美国分公司,恐怕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利用公司洗钱。
“那你们家为什么同意… … ”
“陈思嘉的父亲陈伟荣和我的父亲是割头换血的兄弟,虽然我父亲不赞成毒品,但是陈伯伯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救过我父亲的性命,所以他提出来的要求,我父亲没有办法拒绝。”杜嘉文解释着,又看了项晓窗一眼,“这段过往,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项晓窗咕嚷了一句:“你们杜家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所有关注杜氏的人,都会在报章上看到类似的报导,意让人挖掘出来的旧闻。
或者这正是陈伟荣和他的晚辈们故
“如果对陈氏不利,怕是舆论会说你们杜家忘恩负义,是吧?
杜嘉文沉吟着点头:“不错,恐怕父亲正是知道陈伟荣入主杜氏的意思,所以让我从分公司脱身。但是,它毕竟是翔鑫的的控股公司,如果出了事,蝴鑫也不能独善其身。我父亲可以放弃公司来回报陈伟荣的救命之因,但是我不能I
一阵微风从窗口吹来,吹动了低垂的纱慢。半落的夕阳映在项晓窗的脸上,白哲的皮肤便近乎透明。
杜嘉文转向项晓窗,竟觉得她精致的五官,幻着霓彩般的光感。隐在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看得出纠缠的痕迹。这两天,她似乎又瘦下来了。
感受到了杜嘉文的目光,项晓窗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最近休息得不好,瘦了。”他说,“如呆累了,就先去好好睡一觉吧,我和天伟再研究一下怎么行动。
项晓窗经他一说,确实觉得有些倦意,点了点头说:“好。
她返身进入房间,衣服也懒得脱,就掀起了被子。杜嘉文却忽然走了进来,微风吹起他微乱的黑发,在夕阳的垂翼下,发着淡金色的光芒。
“你不是要… … ”项晓窗刚说了一句,看到他探出手把窗户关上。
“就知道什么都不顾,风有些大了,你这样睡着,起来又要咳个不停。”杜嘉文随口说着
“我和天伟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
“噢。”项晓窗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看着房门被虚虚地掩上,一下子反倒没了睡意。
杜嘉文从来不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他总说做大事者,没有必要重视小节。可是这几天,
来自他的体贴与细致,一次又一次让项晓窗感到意外。
连关窗这样的小事,他在公司千头万绪的繁杂里,都能顾得到,无法不让她心生感动。
如果她可以不在乎那个身份的话,做他一辈子的情人,其实也未尝不可。但是… … 想到自己要在一个女人的光圈下,任由杜嘉文和她把臂出现在各种衣香鬓影的场合,只是想像就令她痛到胃部痉挛。
心甘情愿地交出那个站在他身旁的位置,那是一种彻心彻骨的痛,她自问无法承受。她可以不要他名满华夏,可以不要他才华横溢,可以不要他家财万贯… … 但不能让他把与他并肩的权利,留给另一个女人。
迷迷糊糊地入睡,却又睡得不怎么好。梦里是纷繁的场景,杜嘉文一脸的冷笑,和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对峙着,而后,那个陌生的人举起了手枪,项晓窗惊得一声尖叫,醒来时发现额头己经一片冷汗。
“怎么了,晓窗?”杜嘉文几乎在第一时}司就冲了进来,眼睛里有着慌乱的底色。
“嘉文… … ”项晓窗看着他微带狭长的眼睛,因为紧张而熠熠生辉,被那个梦境纠缠的思绪一时来不及理清,双手便勾上了他的脖子。
这样的动作让杜嘉文欣喜,她还是第一次主动亲近他。
“做恶梦了吗?穿受事的,我在你的身边,投有人能够伤害你。”杜嘉文温柔地对他笑,眼睛清亮,却又带着飘忽的冷意。
可是他不知道,她担心的,只是有人会伤害他。
那个高大的不知面目的影子,大约是陈伟荣之类吧?项晓窗这样想着,自己也觉得有些好
发笑。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觉前听到的那段“掌故”,便成为梦里故事的蓝本。
“嗯,我明白。”她柔声回答了一句,却仍然不安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杜嘉文含笑问:“做了什么梦?吓得整个额头都是冷汗。
他替她把额发持开,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有几缕被濡得半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