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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你!”
飞奔的骏马绝尘而去,马车却缓缓地前行,向着相反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想说,小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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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寒风故人思
萧瑟的秋风吹过,枝头最后几片叶子,也在风中打着旋儿落下了。
乌沉沉的云朵让人压抑的几乎透不过气来,天色也快速的暗下去。夜里,果然不负众望,扑扑簌簌下起了细小的雪珠子。
一夜过去,不过指厚。
苏辰烨来的时候,清颜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尚未凋谢的晚菊,愣愣出神。
“清颜,多日不见,气色倒是好了许多。”坐在炉边,苏辰烨毫不客气的接过清颜递来的温酒一口喝下,直截了当的开口:“我来,是带你去见一个人,也让你……带我去见一个人。”
“好啊,我这日日窝在房里,倒也着实闷得慌,什么时候呢?”
这样浅笑的清颜,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无法遮盖的华贵光芒,苏辰烨微微一愣,却是问道:“京中盛传,上将军为了躲你夜夜宿在绮红阁,可有此事?”
“呵呵……”清颜浅浅一笑,似乎想起了成煜之的孩子气,脸上尽是宠溺,“确实如此呢,不过如今,他远在东海,倒也不用躲了。”
“那……上将军可是你想嫁的人?”
看着一脸严肃的苏辰烨,清颜收敛了面上调笑之意,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是,我想嫁他。”
换了出门的衣裳,央宁儿去禀告了方夫人,清颜便同苏辰烨,大大方方的出了安国侯府的大门。如今想来,当初母亲让她和二哥刻苦钻研努力经营,从最底层最苦之事做起,倒丝毫比不得太后这门亲戚,若是当初就用了李清颜的名字,如今……又该是何种情景呢?
看到锦华轩的牌匾时,清颜不由得想起远在东海的成煜之,如今,思念他的次数越发的多了,只因这漫漫长日除了他,再无一点光彩。
可是苏辰烨却领着清颜,进了锦华轩斜对门的一家名唤珍宝斋的古玩店。古朴的摆设,琳琅满目的博古柜,苏辰烨留下了宁儿,带着清颜进了后院的一间偏厢。
帘子掀起,扑面而来的热气熏得清颜心中一阵憋闷,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压下。
屋子里坐着一对儿老夫妇,看到清颜进来,都是一愣,面上立刻浮现了爱怜之色。那妇人将起未起的身子微微一愣,却还是坐了下去。苏辰烨替清颜将取下的毛氅挂好,这才引了清颜,一一介绍:“这便是李清颜,这是白老先生和夫人。”
虽不知来者身份,清颜却觉得莫名的亲近,微微福下身子行礼道:“清颜给先生夫人请安。”
白老夫人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起身亲自扶起清颜,眸间闪着晶莹,声音哽咽的问道:“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清颜疑惑的看向苏辰烨,再得到他肯定的目光后,才道:“十九了。”
“这是我师伯的故交好友,受师伯的托付进京来看看你。”苏辰烨平淡的解释,却将白氏夫妇的身份略而不提,清颜虽疑惑,倒也不曾问。
没来由的亲切,让清颜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自煜之离开天京,她已好久未曾如此开怀。推不过白夫人的挽留,清颜在珍宝斋用了晚饭,这才由苏辰烨驾车送她回府。看着腕间晶莹剔透的白玉镯,清颜的心中一片温暖。这是临走前,白夫人务必让她收下的,说是送她的成亲之礼,可素未谋面,这礼,确实重了些。
那对极其和蔼亲切的夫妇,临行前还一而再的嘱咐清颜,闲来无事便可到珍宝斋坐坐,他们一直都在。可是为何,他们要对自己这么好呢?苏辰烨静静地坐在一边,许久,终于敌不过清颜的目光偏过头去,沉声道:“白老夫人只是觉得你很像她过世的女儿,所以亲切,日后无事你就多到她这儿坐坐吧!”
这个答案,倒也中肯,清颜微微点了头,算是答应。
“我同你说要见的那人,是当今太后,李媛。”今早来时,苏辰烨是说过,要让清颜带他去见一个人,可清颜没想到,这人竟是太后。
“你跟她说,那玉佩的主人想要见她,我想……她会让你带我进宫的。”苏辰烨悠悠的撂下这句话,人却跳下了马车,原来已经到了。
虽然疑惑,可清颜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问出口,“我会同太后讲,到时候找人去珍宝斋寻你。”
“好。”
苏辰烨驾着马车绝尘而去,清颜转身,却在不远处,看到了穆梵坚毅的身影。多日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许多,自他入了忘忧谷学艺,两人之间,便再不似从前那样亲密。只是如今在此处见到,清颜还是不免一愣。
“穆梵,你怎么在这儿?”清颜让宁儿等在门口,提步向穆梵走去,“南宫师父知道你进京了么?”
“师父不知道,我一会儿就会回去。”穆梵欲言又止的眼神,带了几分闪躲。
“有什么事儿么?”
“姐姐,”穆梵看向清颜,“当初……爷爷是不是,给过你……一块金牌。”
清颜一愣,旋即想起当初在陀兰城老神医的托付,那块花纹繁复的金牌,“你怎么知道?”
“姐姐,那块金牌,在哪?”
当初,老神医说,要在合适的时机,将金牌交给穆梵,可什么样的时机,才合适?清颜却犹豫了,穆梵眼中的急切,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如今的时机,合适么?
看着清颜犹豫的神色,穆梵言辞恳切的开口道:“姐姐,我要找到它,才能回家。”
回家,穆梵的家,并不在中原……
想到这些,清颜又释然了许多,“我把它埋在了清颜阁外的海棠树下,你拿的时候,不要毁了我的海棠。以后……你自己小心。”说罢,清颜转身,不再犹豫的离开。
穆梵同她,其实和陌生人没有差别,他们互相毫不了解,所以自己也不可能将那个时机斟酌的恰到好处,既然他要回家,自己也是绝不能阻拦的。
“姐姐,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穆梵坚定地声音伴着风传入清颜的耳中,清颜莞尔一笑,却并没有回头,只是抬起胳膊在头顶挥了挥,似在告别,这才带着宁儿回了侯府。
~
皇宫,是清颜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所以清婷将苏辰烨的话带给了太后,那入宫觐见的旨意立刻便到了清颜手中,太后命清颜引荐苏辰烨入宫见驾。
清颜立在慈安宫画栋雕梁的回廊中,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为何,这次进宫,恐惧让她的心难以平静,比当初住在慈安宫时更甚,也许是因为生活有了牵念的期盼,所以更怕失去。已是十月了,可宫中风平浪静,清颜不由担心,煜之在初八前能否赶回来。
“清颜小姐,皇后娘娘听说您进宫,请您到御花园去。”
拢了拢兔毛暖手,清颜的脸上尽是犹豫:“苏公子还在正殿么?”
“是。”
清颜不想去,可又没有理由拒绝。心想这数九寒冬,御花园里应该没什么人,便心一横出了慈安宫。
御花园中,残雪点点,淡淡的梅香令人神清气爽。可原本该冷清孤寂的园子里,此时却十分热闹,原来今日,本是皇上同后宫妃嫔一道赏梅,中途有事先行离开,便换了皇后主持。
目光逡巡,清颜有些庆幸自己带着面纱,这里,除了惠妃,各宫妃嫔倒是都不惧寒冷,一个个都是妆容精致步履婀娜。
“多日不见,清颜倒是丰满了些。”上将军对清颜的呵护,早在他离京之前已传得人尽皆知,清然此时还不忘拿她调笑。
听了这话,清颜微嗔着看向清然,恼道:“娘娘尽管拿清颜打趣,如今清颜可是不敢反驳了。”两人远远地避开众人,站在清水湖边的亭子里闲话。
清然一身正红掐丝牡丹浣花衫,暗红色的狐狸毛偎着脖子,更将她雪肤衬得晶莹剔透,而她脸上的光彩,无疑显示出她初为人妇的喜悦。
看到这样光彩照人的清然,清颜的心中也微微释然了,原来她所以为的恐惧,完全是庸人自扰,也许昊宇……早就把她忘了吧。可是煜之,他的哀伤绝望她都曾体会,所以更加庆幸兜兜转转自己仍能嫁他,想到煜之的绚烂笑容,清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一脸温柔。
“想什么呢,连眼睛都笑弯了……”
“来人呐!救命啊!……公主殿下……救命!”一阵嘈杂的喊声搅乱了清颜宁静的笑容,一眼望去,不远处的湖边几个宫女太监慌乱的指着湖水中,顺着那指引,清颜才看到一丈湖面上外忽上忽下的一个娇小人影,绝望的挣扎着。
火红的棉袄本来喜庆,可落入水中却足以成为致命的障碍,那湖中不过是个孩子,此时显然已经快没了力气……
一愣之下,那边一个凄厉的喊声已直直冲入清颜的耳中:“清儿——!”
远远望去竟似是淑妃,那这湖里的不就是云清,她怎么会掉到水里去,清颜顿觉浑身冰凉,双目死死地盯着湖面上的人影……
“来人呐!快救公主!”
清然满含威仪的声音唤回了清颜的思绪,云清此时离她们所站的亭子很近,那边侍卫太监从岸边游过来定然耗费时间,可这小人显然已经没了力气。景廉苍白却绚烂的笑容突然浮现在清颜脑海,福阳宫中,景廉一脸认真的话语:“我是你哥哥,叫哥哥!”
刺骨的冰冷瞬间充斥了清颜所有的神经,她本不会水,只能用力将云清拉过来高高托起,借此争取多一点时间,等那些侍卫来救。脑海里,景廉稚嫩却诚挚的目光渐渐模糊,清颜只觉得思绪在一点点脱离她的身体,麻木的黑暗将她吞噬,再无转圜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白氏夫妇、穆梵还有苏辰烨,这些人是关心清颜的,而且在他们的心里,只知李清颜,不知李楠伊,对清颜的关爱,更多了层呵护在其间。
穆梵是西域异族人,他终归只是清颜生命里的过客,他们对彼此都各有隐瞒,虽说有姐弟情,对于心思绸缪细密的人来说,这又算不得什么了。
然后就是这个落水,落水必然昏迷一会儿嘛,昏迷了在宫里然后皇上也在,下一章小昊就要看到清颜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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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失势满门绝
云清公主落水之事,不过转瞬便传遍了天穹宫,而清颜则被清然带回了凤仪宫,请太医诊治。
淡雅的苏和香让人心神宁静,清颜面色苍白,躺在苏绣的茜粉被褥中,更显憔悴。
“皇上驾到——!”
内侍尖哑的唱喏声落,清然急忙裣衽起身行礼,大步而来的昊宇却轻轻将她托起,面色疲惫的摇了摇头:“怎么样?”
清颜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那边云清都已经清醒过来,虽说受了凉气惊吓还病着,可太医说已无大碍,昊宇这才抽空到凤仪宫来看清颜。毕竟,是她不顾后果的跳下去,才给了那些侍卫时间救起幼小的云清。
“太医说颜儿身子本就虚,凉气伤了根本,所以没醒。”清然说着,眸间已晕起晶莹,真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微微叹了口气,昊宇抬手将清然揽在怀中,安慰道:“此事,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云清落水,侍候的嬷嬷内侍都难逃死罪,可还没等他雷霆震怒,那些个奴才竟然一起服毒自尽,称自己失职不敢苟活。若是一人,倒也罢了,可那十余人都如此,其中定有蹊跷。
目光不经意的扫向床榻,清颜毫无生气的躺着,可昊宇的目光触及那张苍白如纸的容颜,身子却不能抑制的猛然颤动,眸光定定的凝在那张脸上,几乎忘记了呼吸。瘦削的脸颊,鼻梁娇俏,紧抿的樱口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可是她眸角的一颗鲜红泪痣,却让昊宇的目光堪堪停住,眉宇间尽是疑惑。
感受到昊宇突然的异样,清然抬头,“陛下?”
压下心中的战栗,昊宇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道:“那……是安国侯的第几女?”
清然一愣,目光中带了几许探寻,并未察觉到昊宇面上的异样,才道:“回陛下,清颜是四伯的独生女,同清然是堂姐妹。”
李清颜……独生女……
昊宇定定的放开清然,一步一步坚定地迈着步子,走向床榻。
茜粉的被褥中,清颜双眸紧闭,微蹙的眉头和面上的挣扎,显示了她此时并不平静的心情。
昊宇愣愣的望着榻上之人,曾经,楠伊小产的时候,盖得也是这样一床茜色锦被,只是当初他还来不及上前,便被她冰冷的两个字彻底打垮,若是当初……他能够放下那些所谓的自尊,也许楠伊,不会离开的吧……
栖梧轩的那场大火,烧毁的不仅是殿阁和楠伊的身体,也烧毁了他年少轻狂的心。
“陛下,有什……”
清然的话尚未说完,苍白的清颜突然满脸痛苦的伸手,不知是要抓什么,昊宇浑身一震连忙伸手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清颜却突然直挺挺的坐起来,绝望的唤了声:“景廉……”继而昏昏沉沉的躺了下去,紧蹙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那微不可闻却满是绝望的两个字,分毫不差的落进了昊宇耳中,虽不甚清晰,却刚好可以辨别字音。昊宇眸光阴鸷的在清颜面上逡巡,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