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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一家最大的客栈,“醉乡楼”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唤醒了茯苓的回忆。这里的醉乡楼比云山下的那个小镇上的醉乡楼气派多了。论豪华,论雅致,都是天壤之别。可是确是同样的名字。
那座醉乡楼里有茯苓很多的回忆,在她的童年里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还有…商陆,那个总是像哥哥一样护着她的人,还有一直很尊重师傅,对自己也很好的商掌柜。很久没见他们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刚来到云雾城时,也送过信回去报平安,但没收到回信。不知是不是因路途太远丢失了,陆哥哥没接到。云雾城毕竟在打仗,也不能一直往外送信,再加上距离实在太远,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如今已经一年多了,估计陆哥哥已经成亲了吧,可惜没能喝到他的喜酒,没有去恭贺。
还有白蔹,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此事一直都不敢去想,现在被迫想起,才发现对他已经没有恨了,剩下的只有伤痛,被骗的伤痛。她最认可的朋友,曾经一起玩笑,一起打闹的朋友。
对白蔹的感情是复杂的。在陆哥哥面前时,她是活泼可爱的小妹妹,陆哥哥也一直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她,关心她。在师傅面前,她虽然经常撒娇,但对师傅一直都是抱有敬畏的,依赖他,喜欢他,但更多的是尊敬他。
但在白蔹面前,她就像个疯丫头一样,不乖巧,也没有礼仪,整天打打闹闹。白蔹经常奚落她,嘲笑她穿衣服难看,嘲笑她吃饭难看,嘲笑她笨的要死,每次都惹得她跳脚,然后白蔹又该说她像泼妇。她也经常奚落白蔹,说他花心,说他风流,说他自恋,说他像开屏的孔雀,那些世人所不耻的,他却当成赞扬沾沾自喜。
在白蔹面前,她是无拘无束的。两人吵嘴,甚至打架。但非但没有变成仇敌,反而成了最要好的朋友。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男闺蜜。
这些都让茯苓感到匪夷所思,却又理所当然。在茯苓不知觉中,白蔹就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所以最后得知白蔹在骗她时,才会那么愤怒,那么受伤。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夏冰见茯苓看着店家招牌发呆,自己连叫了她几声都没听见,只得拍了她一下。“我们进去吧,在这挡住别人做生意,一会店家该赶人了。”
茯苓收回回忆,“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我们进去吧。”
店家看见二人进来,迎上前抱歉的说只剩一间房了,两人就住在了一起。她们都是女孩,住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现在她们都是男装,住在一起怕惹人非议才要两件房的。现在房间不够,两人也都没什么所谓,就懒得再去找客栈,同意了。
洗去一路的风尘,两人就都进入了梦乡。这一路日夜兼程,可是把她们累坏了,明天还要进宫面见皇上,今晚自然要养精蓄锐。
第二天,茯苓很早就醒了。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夏冰,心底满满的都是感动。姐姐为了保护自己来到这里,一路上还不辞辛劳的照顾她。想起接下来的危险,一个念头冒进脑海。
轻手轻脚的起床准备早餐,让姐姐可以多睡会。
茯苓端着早餐回来时,夏冰已经起床了,正在到处找她。
我还以为你丢下我自己去了皇宫。还好,不准自己去听到没,要不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茯苓眼睛闪了闪,怎么会呢,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么好的姐姐。我刚才下去去准备早餐了,姐姐快趁热吃吧。
拉着夏冰坐下,姐姐我给你盛汤。
嗯,这的饭菜不错,很好吃,茯苓你也快吃。
茯苓低下头把饭,偷偷的看着夏冰,姐姐,对不起,但我不能让你为我冒险。如果我能安全回来,再去向你赔罪。
果然没一会,夏冰就感觉不对劲了。
“奇怪,头怎么晕晕的,最晚睡的很好啊。”夏冰忽然明白过来,“茯苓,是你,你给我下了药?”
“姐姐,对不起。”茯苓轻声在她耳边说,可是夏冰已经听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和宁皇宫
把夏冰扶到床上躺好,银票放进她口袋里。茯苓轻轻的出门了,走到楼下,交代了小二一声。想了想,又借来笔,写了几个字,让小二交给夏冰。
等夏冰醒来时,已经近中午了,急忙下楼进城去找,却已经不见了茯苓的身影。失魂落魄的回来。小二看到她,交给她一张纸条,打开,茯苓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姐姐,你回去吧,我会努力保护好自己的。等我回去,再向你赔罪。如果真有万一,希望姐姐能替我保护师傅。”
写最后一句话时,茯苓犹豫了好久,但终于还是写了出来。也知道夏冰就算现在往回赶,也不能在五天之内赶回云雾城,师傅身边。只寄希望于师傅已经知道计划,可以在石韦和天耀国的夹击下逃出重围。只要能出来,以师傅和冬青哥的武功,定能坚持到夏冰姐姐回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夏冰现在还在沉睡,茯苓正在走往宫门的路上。
来到宫门,出示了杜仲给的腰牌,那人接过腰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才还给她,“进去吧”。茯苓不解的接过腰牌往里走,边看着杜仲给的腰牌,正面是一条龙,背面是一个“杜”字,没什么奇怪的啊,那人至于看了那么半天麽。
茯苓不知道的是,她刚走,就有人立马走了,不知向谁报信去了。可惜茯苓是第一次进宫,只对腰牌奇怪。如果是杜仲在,立马猜到这里有猫腻。
可能这里仅是皇宫最外围,没有人居住走动。茯苓继续往前走,除了刚才守门的,没见到一个人。走了半刻钟,茯苓才看到下一个门。不愧是皇宫,真大。走到下一道门处,把腰牌递给守卫,等着他检查完放自己进去。
“这腰牌是假的,抓起来。”茯苓大惊,急忙解释,这是杜将军亲手递给我的,怎么会是假的,你再仔细看看。
那人却不听她的解释,不由分说就命令人把她围起来。茯苓焦急的想要解释,后方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看见一对侍卫正在赶来。
茯苓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腰牌是假的,这明明就是阴谋,是设计好的。可能是云雾城那边出现了变故,打草惊蛇了。石丞相已经把守门的侍卫全换成了自己的人。自己拿着杜仲的腰牌一进来,他就知道了。刚才那里的守卫是故意放自己进来的。
太大意了。想通了的茯苓暗骂自己,同时脑子里飞快的寻找着生机。既然是计划好的,刚才那道门肯定已经关闭,不会放自己出去的。这里是皇宫,拖得越久越对自己不利,用人堆也能把自己堆死。怎么办怎么办。
茯苓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正在赶来的那一对侍卫有数十个,包围着自己的侍卫是十个,硬拼肯定不成。以上次自己被劫持时,临月国二皇子对人命的漠视来看,皇宫里的人都不会太把人命当回事。那么挟持自己面前的这个守卫肯定行不通,还会耽误时机。
不能回去,那只能往皇宫深处闯了,都说危险的地方反而安全,说不定可以搏一线生机。面前的这道门为了让那对侍卫出来,处于开启状态,这正好给茯苓提供了机会。
有了打算,茯苓猛然跃起,一把夺过杜仲的腰牌,这是取信于皇上的证据,当然不能留在这。茯苓迎着赶来的那对侍卫,冲了过去。随手抽出一把剑,就冲进了人群,一通乱扫。那些人猝不及防之下还真被她冲出了这道门,进入了皇宫。
但那些人也已经又围了上来,只能硬拼了。最近跟着夏冰练武,功夫精进不少,但也拼不过对方人多啊,茯苓不一会儿就挂了彩。
边打边退,茯苓专门朝建筑多的地方躲。身上大大小小已经十多道伤口了,最严重的是胸口的那一道。再找不到地方躲起来,就真的要死在这了。茯苓不禁焦急。撑着虚弱的身体,不顾损耗的施展轻功,在周围的建筑之间躲闪。
左右都有人围过来,前方太空旷,茯苓实在没体力在经历一轮的打斗了。随手推开一扇门进去,看着追赶的侍卫走远,茯苓喘着气、靠着门休息。
危机暂时解除,茯苓才有空打量这个房间。房间很华丽,看得出房间主人身份应该不低。不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只有一个人,应该是房间的主人回来了。茯苓躲在门后,做好准备,等待门开的那一刻,迅速制住来人,不让TA叫出声来。以房间主人的身份,必要时还可以作为人质。
脚步声越来越近。近了,茯苓计算着距离,…五步,四步,三步,还有两步,茯苓的身体都绷紧。
脚步声却在还剩两步时停住了。难道被发现了,茯苓心急,就要开门擒住来人。脚步声却又响起,松了一口气,不用冒险破门而出了。
白蔹走到门口时,感觉到了不对劲,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刚才回来时外面侍卫吵吵嚷嚷的,好像是有什么人闯进来了。现在看来,这个人很可能就躲在自己房间里。但是他却没有叫侍卫。若真有人还好,若是虚惊一场,他作为临月国的皇子,使者,白白让人看了临月国的笑话,丢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脸。另外,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自信的。
脚下顿了一下,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走,身体却绷紧了,小心无大错。门“吱呀”一声推开,进去。果不其然,门刚开,一只手立马伸向了他的喉咙,他立马出手,一手阻拦,一手就抓向那人的咽喉。两人都不是要置人于死地,只是咽喉部位是最容易控制的。
两人过了几招。此时天已将黑,茯苓已经被追了一天,又因重伤,终于不敌,被那人掐住咽喉。无奈的闭上眼,看来自己的运气还真不咋地。
“你是谁,为何在我的房间里。”白蔹一手掐着她的咽喉开口。
茯苓身体一震,白蔹怎么会在这里。
房间里没有点灯,所以刚才没认出来。现在白蔹开口,茯苓自然认得出他的声音。没想到两人会在这种情况下,猝不及防的又见面了。上次那事后,本以为两人再不会见面了。茯苓重新闭上眼,不开口,亦不知道怎么开口。
白蔹收紧掐着她的手,茯苓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却依然倔强的不肯发出一点声音。可能是怕把人掐死了,脖子上的那只稍微松了松,却依然没有拿开。能呼吸了,茯苓立马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听见她的声音,脖子上的那只手拿了开来。茯苓知道他认出她了。
“小铃…茯苓”白蔹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刚才若把人掐死了,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是我。”
接下来是一阵死寂的沉默,说完那几个字后,两人都不知该怎么开口。白蔹想解释,又猜她现在不会听,说的太多只会越描越黑。茯苓则不知怎么开口,以前那些快乐的时光已经回不来了。
最后还是白蔹打破沉默,走进去点燃了烛火。今天的白蔹跟以前很不一样。身上着暗色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张扬的五爪金龙,从胸前一直延伸到到后背。茯苓从没见过这样的白蔹。见惯了他总是懒洋洋的,放荡不羁,花心风流的一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浑身上下都透着贵气,居高临下的上位者形象。也对,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生来就受万千宠爱,这样子才是真正的他,以前是自己错以为他是那样子的。
烛火点起来,照亮了房间。白蔹回头招呼她,才看见茯苓一身青色男装上满是鲜血。怪不得刚才闻到一股血腥味。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伤成这样?”
茯苓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这是和宁国内部的事,他身为临月国皇子,不方便知道。
白蔹叹口气,不再问,“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药。”
等白蔹走后,茯苓看着他的背影,眼睛眨了几眨,还是选择了相信他。如果他要害她,刚才就可以叫人,不用借拿药之名出去的。虽然不懂白蔹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冒着危险包庇他。
没过一会儿,白蔹就回来了,手里拿了好些瓶瓶罐罐。“这些都是太医院最好的伤药,我帮你上药吧。”话出口才意思到不对,“你去屏风后面上药,我去给你拿衣服。你这身衣沾满血渍,太显眼了。”
茯苓处理好胸前的伤口,后面的够不到,犹豫好久终于还是开口让白蔹帮忙。白蔹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茯苓衣衫半退,趴在屏风后的榻上,薄薄的锦被遮掩着玲珑的躯体。
吸了口气定定神,上前把锦被拉下了一点,露出雪白的脖颈及一点点肩膀。烛光下的肌肤肤如凝脂,莹润如玉,突然接触到空气,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起了一身小颗粒。白蔹赶紧收回心神,拿起旁边的药。
又把锦被拉下来一点,露出整个肩膀。本应完美无瑕的肌肤上现在却布着几道丑陋的伤痕,有的伤口都翻了开来,白蔹的手都捏紧了。小心的擦去血渍,把药粉撒到伤口上,尽量不弄疼她,可是茯苓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狠下心不去理会,接着拉开锦被直到露出整个背部,小心的照顾到每一个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舞姬
等到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