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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修想了很久,给了茯苓一个更出乎她意料的答案。没给她官职,给了一个名分——皇后。
龙修的解释是:天耀没有女子做官的先例,现在茯苓女子身份暴露,他又是刚登基,不能不顾大臣的反对,给她官职。同时,后宫向来是拉拢朝臣的好地方,茯苓作为皇后,更便于利用那些女子,牵制朝臣。朝纲稳固,他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开展他的雄途霸业。
茯苓第一反应是拒绝,龙修反问,“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别忘了当初你是以你师傅的生命发誓会竭尽全力帮助我攻克和宁国。我早点征服和宁,你才能早点恢复自由。”
提到师傅,茯苓眼神黯淡下去。“我答应你。你给我皇后之位,我替你牵制朝臣。不过,不是以云茯苓的身份,从现在开始,我叫云苓。”
换个身份,就不用怕连累师傅了。龙修看着她,点头。
龙修先以边关战事紧急,必须尽快册立皇后,稳固后宫为由,让朝中大臣同意了即刻立后之事。但是皇后人选上却出现了争斗。朝中大臣有女儿的不只一个,都不想被其他人压一头,彼此争斗的情况下,无背景无势力的茯苓就被他们推上了皇后之位。
那群大臣打的都是同一个主意:按惯例,新皇登基半年之后就是选秀之时,皇帝必然会充实后宫。等把她们女儿送进宫,对付无背景无势力的茯苓,还不是手到擒来。随便搞出来点什么事,就可以要求皇帝废后。
龙修可不会管他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他们现在同意立茯苓为后,他的目的就达到了。遂颁下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天耀女子云苓,秀外慧中,贤良淑德,特册封为皇后,于下个月十八号举行大典,钦此。
这个消息以风的速度迅速传遍三国各地。白蔹和洛子辰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这是巧合么,云苓会是茯苓么?
转眼之间,已进入下个月。离大典之期只剩半个月。临月和和宁都送来了拜帖,说会派出使者恭贺新皇登基和皇帝大婚。不管三国之间形势如何,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更何况,这本就个刺探情报的好机会。
十多天之后,临月和和宁派出的使者都赶在大典之前来到了天耀。天耀国自然盛情款待,毕竟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是打着恭贺之名来的使者。
这些天,茯苓一直呆在皇宫里,试衣服,学礼仪。龙修也不再让她处理公务。
几天后的大典上,她的身份是皇后,代表的是天耀的脸面。如果哪做砸了,以龙修的脾气,绝对不会放过她。
茯苓被那些繁琐的礼节搞的筋疲力尽,只觉得比处理公务还累。可能最累的还不是身体,而是心。
出嫁应该是每个怀春少女都幻想过的吧。穿上红艳艳的嫁衣,盖上红红的盖头,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上花轿,那一定会很幸福。
现在她梦想中的情景终于出现了,并且比她想象中还要盛大,还要华丽。她却只觉得满心的苦涩。原来成亲最幸福的不是盛大华丽,而是要嫁的那个人。
如果现在师傅愿意娶她,她可以不要凤冠霞帔,不要花轿,不要都不要,什么都不管,不顾一切的跟他走,哪怕背井离乡,颠沛流离。可是师傅怎么会娶她,怎么可能会娶她。离开前一晚师傅的话还一直在她耳边回响,把她的心割的支离破碎,再也拼不起来。
“娘娘,该试嫁衣了。”宫女捧着凤冠霞帔走过来。
茯苓伸手抚摸。虽然大典仓促,但是这件赶制的嫁衣却一点都不仓促。料子软的像天上的云朵,贴在肌肤上柔滑细腻,上面用金线绣着牡丹,下摆还缀着一颗颗饱满晶莹的珍珠。衣服层层叠叠,虽然有好几层,却仿佛感觉不到重量。
但是这件嫁妆没有一针一线出自她的手。嫁衣本该由新娘自己缝制,就算不会针线,也该缝上一针意思一下,以图吉祥之意,和和□□。可是不管宫女怎么劝,茯苓都以自己不会针线为由,不肯动手。宫女无奈只能禀报皇帝,本以为皇上会龙颜大怒,龙修却只挥了挥手说由着她。下面的宫女知道后更加小心地伺候着茯苓。
“娘娘,奴婢替您更衣。”
穿在身上,更感觉到这件嫁衣的轻盈细腻。红红的嫁衣反衬出她如玉雪白的肌肤,莹莹的似闪着光。
“娘娘真美,若是笑一下,肯定更美了。娘娘,你真幸福,多少人盼着当上皇后,一辈子荣华富贵呢。”
美么,看着铜镜里那个娉娉婷婷的女子,如果忽略脸上的表情,真的很美呢。可是那是她麽,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陌生。
看着眼前说她幸福的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宫女,茯苓不禁苦笑,还是个没有忧愁的小孩子呢。她十一二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也是无忧无虑的满山跑吧。
这一回想,才发现,时间真快,她已经过了花季雨季,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姑娘了。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忍冬。”
“你们呢。”茯苓看着正在帮她整理衣服的宫女。
“回娘娘,奴婢迎春(半夏、剪秋)”
“以后你们四个就跟着我吧。我想休息一会儿,不许人来打扰。”
四个人答应一声,退下。
茯苓脱下红红的嫁衣,换上之前的衣服,才感觉轻松不少。可能是红的太刺眼,穿上总感觉压得喘不过气。
大典的相关事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茯苓才能有这难得机会休息。昨天白天又排练了一遍大典上的动作礼仪,,晚上因为听到和宁使者到来的消息,却不知是谁,一夜无眠。现在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龙修就坐在她对面。茯苓惊了一下,看向门口。
“不用看了,她们还不敢拦我。”
也是,是她疏忽了,他是皇帝,谁敢拦。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的皇后,会不会逃婚。”
“我既然答应了做你的皇后,自然不会逃婚的。如果是为了这件事,你可以走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皇后把朕往外赶,是什么道理。”
“龙修,你也知道,我们之间只是交易,何必把话说的那么暧昧。我和你没那么熟。”
“我来是为了和宁使者之事,皇后不想知道么?”
茯苓泄气的放弃了赶他出去的念头。以前以为他很少说话,现在才发现,他的话不仅不少,还善于抓人的弱点。他认准了提到和宁,茯苓就只能让他留下来。
“有话快说。”
“皇后这话,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不说算了。没事赶紧走。”茯苓真的看不懂龙修,夏冰到底喜欢上他哪一点了。
“和宁国这次来的使者是洛子辰。”
“怎么可能,我师父他身为丞相,皇上怎么会派他来。”
“那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他自己要来的。”
“我师傅住哪里?”茯苓听到师傅来的消息,迫不及待的就要去见他。
“大婚之前,皇后却跑去见别的男人,是不是不妥。现在我才发现,你对你师傅的态度有点不太对劲,莫非……”
“你想太多了,他是我师傅,我去见他有何不可。”
“别忘了,你马上就是天耀的皇后,而他是和宁的丞相。你认为以和宁和天耀现在的关系,他会怎么对你。”
茯苓一下子倒在椅子上,若知道她即将成为天耀的皇后,师傅一定更生气了吧,说不定还会杀了她。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师傅该怎么自处。
作者有话要说:没事的话可以猜猜下面的剧情‘(*∩_∩*)′
、大典
茯苓垂头丧气的呆在椅子上,连龙修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龙修把他当上皇帝前的府邸装饰了一下,到时,茯苓将会从这里出嫁,绕皇朝一圈后返回皇宫。
大典前一天,茯苓就出了宫。迎春、半夏、剪秋、忍冬都贴身跟着,此外,丫鬟婆子,侍卫太监更是一大批。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围着茯苓忙碌起来。上妆,换嫁衣,盘头发,带凤冠……茯苓由着她们摆弄,不拒绝也不发表意见,问什么都只点点头。
太阳日升,外面传来热热闹闹的吹打声。随着喜娘的一声时辰到,茯苓被她们盖上盖头,掺扶着上了花轿。
透过盖头上的吊穗,入眼一片鲜红。红的茯苓透不过气来。
长长的队伍绕着皇城,来到太庙,龙修已经在等着了。祭司、拜天,茯苓想着学过的礼仪,一步一步,丝毫不差。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礼节,都像是测量好的,练过无数遍的。
冗长的仪式完成后,轿子终于进了皇宫。在祖宗祠堂又是一连串的礼仪。一直到下午时分,茯苓才由人扶着,进入了未央宫。
因龙修是皇帝,所以没有凡间那些“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的礼节,这不得不说,让茯苓松了一口气。没有那样的三拜,茯苓还可以把头缩起来说自己还没嫁人。
未央宫里也全是红色,让茯苓的心里压抑到几点。茯苓听着外面的人声走远,支开宫女,躲开侍卫,准备找个清静的凉亭透气。
然后茯苓遇到了一直想见又不敢见的人——师傅洛子辰。从知道洛子辰来了后,茯苓一直犹豫着没敢去见他。有次都走到洛子辰住的地方外面了,还是没出息的溜走了。
没想到,在今天这个最特殊的日子里,茯苓还是碰见了他。
洛子辰应该也是嫌外面吵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走到了这里。皇宫那么大,怎么偏偏还是遇到了。
洛子辰还是一身白衣,跟她身上红的刺眼的嫁衣,形成强烈的对比。茯苓立马转身想躲,却已经晚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叫了声师傅。
洛子辰也没想到两人会在这里,这种情况下遇见。
今天一天,茯苓都盖着盖头,无法确定这个皇后云苓是不是他的徒弟茯苓。不着痕迹的跟其他人打听了一下,他们都说皇后是天耀城人氏,今天出嫁也是从宫外的府邸,让他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却在这种情况下,被□□裸的拆穿。
看着茯苓身上红的刺眼的嫁衣,看着她头上的凤冠(她不会盘头,为了等会溜回去不被发现,只掀了盖头,并没有脱下凤冠霞帔),洛子辰的怒气抑制不住的爆发。
“没想到,云苓真的是你,你竟然成了天耀的皇后。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傅,违抗师命逃跑,现在又贪图荣华投靠敌国,你是不是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跟我回去请罪。”
茯苓摇摇头,她怎么能回去,她当初的起誓还没兑现,怎么能不顾师傅的性命回去。
看到茯苓摇头,洛子辰更怒了:“你还要执迷不悟么。你忘了你姐姐夏冰就是死在天耀手里了,你竟然还要嫁给他。你背叛皇帝,是为不忠,违抗师命,是为不孝,不顾苍生,是为不仁,背弃朋友,是为不义。跟我回去,我陪你向他们赎罪。”
茯苓依然摇摇头。
“好,好,我洛子辰做你师傅十多年,自认尽心尽力,不负本心,却没想到教出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徒弟,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
洛子辰抽出身上的佩剑,在茯苓不敢置信的目光里,闪电般的把茯苓胸前刺了四剑。
“这四剑,是对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惩罚,从今以后,我没你这个徒弟。你也不准再叫我师傅。”
看着洛子辰转身离开,连背影也消失在视线里,茯苓缓缓的后仰,沉重的凤冠扯断几根长发,狠狠的摔在远处。盘起的头发散下来,一根木簪滑落地上,轻轻的一声,被凤冠坠地的声响压过。
后仰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发出沉重的闷响倒在地上。旁面的小草都在她带起的风里深深的弯下腰。茯苓睁着眼看着天空,隐约想起上次和宁皇宫里昏迷的半个月里做的梦。原来早有预示么,可还是没逃过宿命,茯苓微微的勾起嘴角,缓缓闭上眼睛。
茯苓醒过来的时候,迷茫的不知身在何处。好一会儿,才意思到这里是天耀的皇宫。没死么,老天对他还真是厚待。
看见茯苓醒来,最小的忍冬直接扑上来哭起来,“娘娘你终于醒了。”茯苓抚摸着她的头发,转头看见其他三人也都在偷偷的抹眼泪。心里不由一暖,她们是真的担心她。
“我睡了多久。”
“娘娘已经躺了三天,太医说幸好伤口偏了心脏一点,不然娘娘恐怕就醒不过来了。现在娘娘虽然醒了,但太医说娘娘身体还很虚弱,至少得躺床静养一个月。娘娘怎么会去了御花园,还被人伤成这样。”
茯苓知道她只是担心她,也就没计较她问的太多。三天了么,比上次好多了。上次身体都掏空了,这次才受了四剑。师傅,你终究还是心软了么,以你的医术,偏离是故意偏离心脏的吧。
虽然受了重伤,茯苓却发现自己对洛子辰恨不起来,反而因他故意偏离心脏没要她命,而有点点欣喜。还真是无可救药了。
“皇上呢,还有各国的使者呢,都走了么?”
“皇上在御书房,让娘娘好好养伤,吩咐我们好好照顾娘娘。和宁国的使者已经离开了,临月国的使者还没走,说要再住几天。”
“皇上也太过分了,娘娘受了重伤,不仅不追究,还都不来看一眼。”最小的忍冬抱怨。
迎春和半夏急忙喝止她,忍冬这才发现自己说太多了,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