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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太过分了,娘娘受了重伤,不仅不追究,还都不来看一眼。”最小的忍冬抱怨。
迎春和半夏急忙喝止她,忍冬这才发现自己说太多了,赶紧捂住嘴。皇上岂是她们这些宫女能议论的。
茯苓知道龙修很可能已经知道是洛子辰伤了她,才会下令不追究。也是,也只有师傅,她才会完全无反抗的余地吧,不论身体还是心灵。
茯苓知道忍冬是真的对自己好,更不忍心她以后出事。“忍冬,你这性子得改改,要不迟早得出事。以后多跟她们三个学学。”
醒来之后,茯苓习惯性的去摸胸口,却没有以往熟悉的触感,这才发现衣服已经换过了。赶紧叫迎春把自己昏迷那天穿的衣服找来,却被告知衣服上全是血,已经送去浣洗了,下午才能送来。
让迎春跑了趟浣衣局,衣服带回来了,可是却没有那根木簪。茯苓又把洗衣的宫女叫了过来,问洗衣时有没发现什么东西。
把那些小宫女吓得跪在地上颤抖,不知犯了什么错。
挥手让小宫女离开,茯苓丧气的躺回床上,迎春大着胆子小心询问“娘娘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听到她的声音,茯苓眼睛一亮,这几天一直都是她们照顾她,她们四个一定知道。于是询问她们有没见过一根木簪,上面还有图案。
迎春四人都摇了摇头,询问是在哪儿丢的?
茯苓想了想,大典前她亲手插上的,在未央宫时还在的。应该是在她偷溜出去的时候丢的。
不顾宫女的劝阻,执意要沿着那条道去寻找。宫女们只能搀着她,沿路细心寻找。
可是天不遂人愿,从未央宫到那天她昏迷的地方,仔仔细细,恨不得把地皮都翻过来,也没找到。茯苓体力不支,被迎春她们强行搀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上)
及到下午,茯苓收到拜帖,临月国使者请她御花园一见。茯苓挥挥手让人回绝,使者有事不去找龙修,找她干嘛。
那送信的没走,说他家主子让他转告,他那有娘娘丢的东西。
丢的东西?她丢的只有师傅给的木簪子,难道被临月国使者捡到了,怪不得她遍寻不着。但是那样普通的木簪,怎么也跟皇后扯不上边吧,为何那使者那么确定是她丢的,除非……
翻开拜帖,果然,里面龙飞凤舞的字体她很熟悉,很轻易的认出出自白蔹之手。当初在月落城她还奚落他人那么花心风流,笔下的字却挺有风骨。白蔹见过她戴那只木簪,自然是认识的。她早该想到的。
跟着那人去了御花园,凉亭里果然是那个人。找个座位坐下,挥手让宫女们下去。
“你父皇的其他儿子呢,比如你的那个二哥,怎么又让你出使他国。上次在和宁皇宫见到你,这次在天耀皇宫也能遇到你。你一个临月的皇子,都不用做事的么,怎么老跑到其他的国家?”替龙修处理公务,他那自然有各个国家的基本情报,茯苓当然已经知道白术和白蔹的关系并不融洽,知道她错怪白蔹了。
“我上次在和宁皇宫见到你,你是重伤,这次在天耀皇宫见到你,还是重伤,不知我这运气是好还是差。还是你天天都在受伤,就没好过?命还真硬,这都死不了。”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此情此景有点像回到月落城,两人斗嘴的的感觉。时隔这么久,误会终于澄清了。
相逢一笑抿恩仇。
“白蔹,你不应该对当时的事解释一下么,那次我可差点就死掉。还让我误会了你那么久,都不用道歉的么?”
“哎,你还讲不讲理了,你误会了我不道歉,还让我向你道歉。”顿了一下,白蔹很认真的看着她,“小铃铛,当初是我没保护好你。我赶到的时候冬青他们已经来了,看你没事我就没出现。”
“嗯?我还以为他们兄妹是你派来监视我的呢,看来表错意了。”
白蔹笑起来,“我的确认识他们,但他们可不是我的手下。”
茯苓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和宁皇宫呢,你还没交代呢。我昏迷前好像听到你的声音,是不是又是你出来多管闲事;你背上的剑伤怎么回事;还有我昏迷时一直有人在我耳边嚷嚷着不让我睡觉,期间还有一次差点被水呛死,这些帐我一个一个的跟你算。”
“喂,那可是我第一次服侍人呢,你这死丫头不知感激就算了,还敢怪我,不知道多少女子抢着想让我喂,都没机会呢。”
“等你呛死了,我自然会感激你,再给你立个大大的墓碑,每天浇一碗水,呛得你永远活不过来。”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故人诚不欺我也。”
看着白蔹仰脸望天,努力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茯苓使劲推了他一下,“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还是留着表情去哄骗那些无知少女吧。”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够了,茯苓垂下眼脸,“白蔹,你是不是喜欢我?”
白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使劲敲了她的头一下,“真是笨丫头,反应也太迟钝了吧,真不知天耀皇帝哪根筋不对了,竟然娶你为后。”
“我有喜欢的人了,很久以前就喜欢了。我也是因为他才答应做天耀的皇后的。”
“你喜欢天耀皇帝?嗯……看起来不像,要不你不会是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那就是你被和宁皇帝拒绝,受不了刺激,报复呢。要是天耀皇帝知道他的皇后给他戴绿帽子,不知得气成什么样呢?”
“我不是报复,我喜欢的也不是和宁皇帝。另外,龙修知道我不喜欢他,同样他也不喜欢我。我们之间只是交易。”
茯苓否定他所有的猜测,“但你上次在和宁皇宫说的话是对的。我就是不要自尊,不要脸面,把自己的尊严放到别人脚下任意践踏,但却还是甘之如饴,执迷不悟。”
白蔹不知该怎么接口,只是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是呢?
“你知道洛子辰吧?”
“这两年才出现在云雾城,但是只用两年就迅速升为丞相的那个人?当然知道,他最近可是被所有人津津乐道呢,知名度比三国皇帝都高。据说他样貌也是一流,如谪仙下凡呢。我看八成有假,谁比得上本公子风流倜傥。不过和宁皇帝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他,倒是真的。”
“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街坊都传遍了,不可能吧?”
“算起辈分来,这个洛子辰还是我的小师叔呢,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我师傅是洛子辰的师兄,临死前让我去找他,我就特意打听了一下他的消息。后来才知道他去了和宁,并做了丞相。我毕竟是临月国的皇子,再去找他不合适,就一直没去。”
这次换茯苓吃惊了,“你说你师傅是洛子辰的师兄,洛子辰是你的小师叔。”
“对啊,很吃惊是不是。我知道后也很吃惊呢,他怎么会成了和宁的丞相。眼下分属不同国家,哪能再去找他。”
茯苓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说,“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对我师傅那么感兴趣,莫非你突然发现,你喜欢上我了,想投我所好。你问吧,问什么都行,我绝对会坦诚交代,就算你问我的祖宗八辈,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滚,不自恋会死啊。你师傅叫什么名字,这对我很重要。”
白蔹看茯苓不像开玩笑,也认真起来:“君迁子。”
茯苓上山就一天,师傅就说她还有一个师伯,下山去了。后来她也问过师傅,关于她这个从未谋面的师伯的事情,师傅说他叫君迁子,不知何原因下山了,后来就一直没有回来。直到她和师傅离开云山,也一直没见过他,茯苓猜可能是遇到了不测。没想到现在突然冒出来,还成了白蔹的师傅。
白蔹被茯苓盯得毛骨悚然,“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
茯苓摇摇头,突然拉住他,叫了声“师兄”。此事茯苓的心情是复杂的,她终于又多了一个亲人。从夏冰背叛她,最后又死了之后,她一直都没有可以任性可以撒娇的人了,天知道她多想有个人关心她,保护她。哪怕是听她说说心里话,诉诉心底的委屈也好。但是一直都没有,一直都没遇到合适的人。
白蔹被她这声“师兄”叫懵了,虽然他不讨厌茯苓,但也不能乱替师傅收徒弟啊,以师傅懒散的性子,若知道他没经他允许就乱替他收徒弟,不得从地底下蹦出来杀了他啊。小心的扯回自己的袖子,“你可别乱认人,我师父可就只收了我这一个徒弟。”
茯苓也不计较,又拉住了他的袖子:“师兄,我师父是洛子辰。”
“啊。”白蔹也顾不得自己的袖子了,赶紧确认,“你师傅不是个大夫么,怎么成了和宁国的丞相?”
茯苓皱皱鼻子,“我师父之前是个大夫不错啊,后来担心天下百姓才去了云雾城,然后不知怎么就一步步坐上丞相之位了。”
“但是我师父不会医术啊,我从来没见过他替人看病。”话到这,白蔹忽然想起,师傅是没替人看过病,但是师傅也从来没请过大夫啊。即使是他受伤时,都是师傅亲手替他包扎上药的。直到师傅临死前病重在床,还不让他请大夫,是他执意去请了大夫来替师傅看病的。他当时以为师傅是因母亲去世没了生志,现在想来很可能他自己就是个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下)
“好吧,小师妹。突然多了个师妹,还真不习惯。”白蔹算是承认茯苓这个师妹了。
茯苓笑的眉眼弯弯,“师兄,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也要第一个想到我,第一个递给我,不准独吞。要不然我就去师伯的墓前告状说你欺负我。”
白蔹无奈的弯起嘴角,在茯苓额头上又敲了一下:“这才是你的目的吧,这么贪吃就不怕胖的走不动。”
茯苓捂住敲痛的额头,抬起头,把亮晶晶的眼睛露出来,怒瞪着白蔹,“说了不准欺负我。等我有时间,一定要去师伯墓前告状,让他狠狠教训你。”
看着茯苓亮晶晶的眼睛,充满欣喜的看着他,白蔹嘴角勾起宠溺的微笑:“好吧,怕了你了,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那小师妹现在可以告诉师兄,是哪个混蛋欺负了你么,师兄替你好好教训他。敢看不上我活泼可爱的小师妹,还留在眼睛干什么。”
听到这里,茯苓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暗了,就像黑暗的房间里忽然熄了烛火。眼珠依然很黑,却没了光彩。“不怪他的,他从没对不起我,一直都是我痴心妄想,执迷不悟。”
看到这样的茯苓,白蔹忽然很心疼,两手箍住她的肩膀,“什么痴心妄想,执迷不悟。受点挫折就放弃了,看看你现在这怨妇样,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你不说,师兄怎么帮你。”
“你才怨妇呢。”茯苓破涕为笑。
“笑了,笑了可以告诉我是谁了吧?”
“我师父。”
“嗯,关小师叔什么事?”
“我说,我喜欢的人是我师傅,我喜欢的是洛子辰。”说完这句话,茯苓仿佛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垂下头,闷闷的开口,“现在你可以鄙视我,嘲笑我了,大逆不道的喜欢上自己的师傅,世俗怎么会允许。”
白蔹好半天没开口。就在茯苓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时,他深吸了口气,“谁要嘲笑你了,喜欢上自己的师傅怎么了。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碍着谁的事了。为什么不能喜欢上自己的师傅。只可惜一点,我不能帮你教训他了。要是师傅知道我无法无天的竟然要教训自己的师叔,还不气的从地下爬出带我走啊。我可舍不得我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
茯苓吃惊的抬起头,眼眶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晕开了脸上的胭脂。
白蔹嫌恶的伸手,粗鲁的用指肚擦去茯苓脸上的泪水,看着雪白的肌肤受不住微微泛红,不由又小心的放轻力道。“真没出息,又哭了。看你现在这样子,小花猫都比你好看,脏死了,以后别说你是我师妹,我丢不起这人。”
“滚,你才小花猫呢。你不让我叫你师兄,我偏叫,师兄师兄师兄……”
白蔹举手投降,“现在好了吧,好了就赶紧把脸擦干净,不然等会别人该以为我欺负他们的皇后娘娘,把我抓起来了。我被抓起来不要紧,我那些美人还不得哭得肝肠寸断啊。但就算她们哭,也还是个美人,她们哭那叫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哪像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是晚上出来,皇宫里不知又要多出多少冤魂呢。”
“白蔹,你竟然敢说我像鬼,那我就先把你变成鬼。”茯苓叫着扑上去要掐白蔹。
白蔹一边躲着,嘴巴却依然不饶人,“知不知道要尊重师兄啊。你这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吧,不怕掉下去啊。刚才是谁哭着喊着要叫我师兄,现在利用完了,立马就拆,还讲不讲理了。啊,杀人了,救命啊。”
最后两人头对头躺倒在亭子外的草地上喘气。看着头顶的白云,茯苓很认真的开口,“白蔹,谢谢你。”
白蔹顿了一下,伸出手拍在茯苓的脑袋上,“死丫头,要叫师兄。”
“你又敲我的头,敲傻了怎么办,你赔得起么?”
“就你,不敲也聪明不到哪去。被我敲一下说不定还变聪明了呢,还不好好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