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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是从小长在深宫,那你在宫里最少也呆了十年。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没有千万人的宠爱。你姐姐也仅是个宫女,再怎么护着你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你却是现在这样性格单纯到口无遮拦的性子,这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吧。
正如你所说,皇上是后宫的天,后宫那些主子们尚且不敢妄自议论皇帝,你一个小丫头怎么敢干冒大不韪说皇上的不是。自从上次皇宫里警告过你们后,我一直在暗中观察。
那次紫檀香的事情时,我提过后,皇上竟然真去看她了,我可不认为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仅凭一句话就影响皇上的决定。他要是不问清楚情况,怎么会去看她。然后就发现那天只有你有时间去告诉皇上。
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可是你现在越发的放肆了,真以为我这个皇后没脾气,可以任由一个宫女欺到头上来?”
“还有你们,我知道你们都在猜测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你们怎么想的,不管你们是诧异还是害怕。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是:我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所以不要像忍冬一样自作聪明。若再有人乱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今晚的事情最好烂在肚子里,就当成从未发生过。
当然,只要你们忠心的服侍于我,还跟以前一样,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不仅你们自己,你们的家人我也会好好照顾,不会让人欺负了去。只要我还是天耀的皇后,保证你们及你们的家人的生命无恙,衣食无忧,甚至荣华富贵都是很容易的。如果我不幸被废了,你们作为我的贴身宫女,相信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相信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茯苓转身进了里间,她相信忍冬不会再说出去了。迎春三人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去伺候。忍冬含着眼泪起身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茯苓只感觉今晚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可是身上还未褪去的疼痛却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她竟然真的抱了师傅。
一年之前,在那间房里,师傅狠狠的推开她。他的那些话无时无刻的不在刺痛着她,甚至让她不止一次的从噩梦中浑身大汗的醒来。刚才,还是在那间房里,如师傅所说,她真的不顾廉耻,不要尊严的把自己送上他的床。却还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她真的没救了。
第二天,茯苓甩开那些烦乱的思绪,照原计划继续约战和宁。一连两个月都是如此。
这两个月里,和宁多是避战,不知是被打怕了,还是在密谋什么大事。知己不知彼,让茯苓的心里有点不安。不知道敌人的目标,也没法防备,只能加紧攻城。
这种不安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后方传来消息,粮草在运到平荆城附近时,被人劫走了。彼时茯苓正和右将军柳华商量下一步的作战计划,闻听这个消息,都惊得站起来。
没有粮草,天耀国的士兵越多,败得就越快。远超和宁的大军,带来的也是远超和宁的粮草需求。该死的,和宁什么时候竟然绕到他们后方去了,还劫了他们的粮草。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这批粮草对眼前的战争影响太大了,一个不慎,就会被和宁趁机攻破。这批粮草必须抢回来,并且迫在眉睫。若是消息扩散,天耀的士兵必将陷入恐慌中,不等战争就会一败涂地。
最终,出城夺回粮草的重任被茯苓抢了过来。理由如下:第一,茯苓曾经去过平荆城,对那里的地形什么的比较熟悉,她去比柳华去,更有优势。第二、若是情势不好,粮草夺不回来,或者被毁了,他们必须就近收集粮草作为军饷,最近的平荆城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上次平荆城瘟疫,茯苓曾经亲自进城救助病人,积累下了声望。要说服那里的人提供粮饷,茯苓当然比从未见过的柳华更容易成功。
还有第三个理由,茯苓没说。那就是她想躲开师傅。每次战争,看到他们站在命运的对立面上,茯苓都感觉心里牵扯着疼痛,心酸难受。每次战争,都是对茯苓的巨大折磨,她深怕自己会撑不住崩溃。现在有机会离开这,不与师傅面对面对决,当然要躲开。
作者有话要说:
、绝望
茯苓带了一队兵马,再次踏上了去往平荆城的道路。上次去平荆城是先绕道净莲山,回来时因为发烧一直在昏睡,因此茯苓现在才知道,这条路还经过一个峡谷。
走到峡谷前面,茯苓停住了,眼前的峡谷并不长,但只有两端能出去,是个伏击的好地方,也就是说,和宁很可能会在这里设下埋伏。
走这条道,只用半天就可以赶到平荆城,如果绕道,就算现在骑马,比上次乘车要快很多,最少也要一天的时间才能赶到平荆城地界。但是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茯苓来说都是珍贵的,晚一会儿,可能粮草就被和宁运走了,赶不及抢回。如果粮草被运进云雾城地界,再想夺回来就难了。
茯苓犹豫了一会儿,吩咐身后的士兵小心戒备,放慢速度,还是踏进了峡谷。
谨慎起见,身后这一队士兵被分成了两波,踏进峡谷的仅是其中一波。
果然,和宁没让茯苓失望。第一波士兵全部进入峡谷时,峡谷两头都冒出了不少身着和宁军服的士兵。茯苓在远处眯起眼,带领着身后另一波士兵冲了上去,和峡谷内的士兵里应外合,先解决了峡谷这头的,再聚拢兵马解决峡谷另一头。
天耀这次偷偷进来的兵马本就不多,大部分又去运送粮草,留在这里埋伏的士兵就更少了。现在还分在峡谷两头,被天耀的士兵阻断。本来有利于合围的分兵现在却成了最大的失误,和宁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仓皇撤退。其实他们当然看见了茯苓把兵分成了两波,但是如果现在不现身伏击,等天耀的第一波士兵通过峡谷,情势对他们更不利,虽然不愿也只能现身。
茯苓阻止了士兵们的追击,跨上马继续赶路,现在最重要的是夺回粮草。
赶到平荆城外的时候见到了和宁的士兵,正在跟平荆城的城卫军战斗。平荆城的城卫军寡不敌众,全面落于下风,但还没有溃散。茯苓一直提在心口的一口气松了下来,还好赶得及。
身后的士兵迅速上前,给平荆城的城卫军注入了生力军。情势立刻反转,这次落入下风的变成了和宁。眼下这情况,要不了多久,天耀就可以把和宁打的溃不成军。茯苓站在战圈外看着,没有插手,也用不着她插手。
放下心来的茯苓终于有空打量周围。不好,粮草不在这里。地上深深的两条车碾过的痕迹,远远的延伸向前方。
茯苓心急如焚,留下一波士兵配合城卫军拖住和宁的士兵,她带领着另一波赶紧顺着马车痕迹追了上去。
转过两个拐角,才见到了正在急速行驶的粮草车。但是装满粮草的马车再快也比不上身后轻装上阵的骑兵,很快被追上,厮杀了起来。粮草车也无奈的停了下来。
茯苓提剑上前,才看到马车正前方,跨坐在一匹黑马上的正是师傅洛子辰。他怎么会在这里,她来到这里就是想躲开他,却还是没能躲开么,命运真是让人苦笑又无奈。她是想见他,做梦都想见到他,可是却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啊。早知如此,她又何必辛辛苦苦的跑到这里来妄想躲开?
他还是一身白衣,骑在黑色的骏马上,更显的眉目如画,身影出尘。眼神有点疲惫,眉头微微皱起,好想抚平他的眉头,抚平那些细纹。茯苓用尽全身力气才遏制住自己想要伸出的手,重新落于马上。
敛去眼底的波动,抬头跟他对峙。他眼底冷冷的,没有一丝波澜,冰冷的目光射在她的身上,像刀子一样切割着她的皮肤,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冷,好冷。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用这样冰冷的目光看着她,他怎么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他怎么可以在对她做出那种事后还否定她所有的付出,那她算什么,她算什么,她就只是他的解药么,和烟花之地那些女子一样么。现在用完了,不需要了,就丢了,还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怎么可以那样作践她,他就那么讨厌和她在一起么。即使他们之间曾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他还是不愿接受她么?还要当成一切都没发生过?
那人跃起飞来,还是跟梦中一样的白衣飘飘,像是误坠凡尘的谪仙。可是手中却握着一把长剑,在阳光的反射下,刺痛的不仅是她的眼,还有她的心。
茯苓拔剑抵挡,她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和宁还没有攻破,粮草还没有夺回,她怎么可以束手待毙?
洛子辰攻势越急,茯苓抵挡的越来越吃力。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态,使劲浑身解数,瞅准时机一剑刺向那人的咽喉。可是在离那里还有一毫时,手还是一抖,贴着脖子划过,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线,却没有大碍。
原来她还是下不了手,原来她的身体已经养成了本能,本能的避开他的要害。
可是不等她收回长剑,胸口却是一凉,低头看到胸前有一只完美无瑕的手,握着剑柄,看不到剑身。手握着剑柄后退,冰冷的长剑再一次刺穿她的身体。
他就那么怪她么,怪她趁人之危勾引了他,怪她不知廉耻毁了他的清誉?他真的那么恨她么,恨的非要亲手杀了她。
茯苓倒在地上,麻木的看着那人又持剑走来,嘴角却渐渐的勾起弧度,没想到最后,她竟然会死在他的手里,死在她用尽一切去守护的人手里。这样似乎也不错呢。如果他要她死,她愿意接受。如果不是没有力气,她真的会笑出来的,真的。
“不要,先生,不要。”等茯苓意识到时她已经被人护在怀里,那柄长剑刺穿的也不是她的身体,而是眼前这人的身体。茯苓眼睛缓缓的上移,可还是看见了那个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陆哥哥”茯苓嘴唇颤抖,在那声“不要”传来时,她就知道是他,可是她不敢承认,她不愿承认。陆哥哥从小宠着她,像哥哥一样的照顾她,可是她从来没能回报他任何东西。她一直都觉得亏欠着他,也曾拼命的想要弥补,却不知该怎么做。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妻子孩子呢,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怎么可以弃他们不顾。这让她怎么弥补他,怎么弥补那对母子?
茯苓拼命的伸出手,想要堵住商陆胸口滚滚而出的鲜血。可是那些血却怎么也堵不住,流满她的双手,又溢出她的指缝,染红身下的地面,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她的血。茯苓怕了,真的怕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混着鲜血,像是一行行触目惊心的血泪。
用尽全身力气撑住商陆的身体,茯苓跪在地上,不断的向着洛子辰磕头“师傅,都是我的错,我认错,我真的知错了,求你救救陆哥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怎么处罚我都行,求你救救他,救救陆哥哥。错的都是我,他没做错什么,求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倚在她身上昏迷的陆哥哥被人强行拖离,茯苓心慌的伸手去抢,却体力不支倒在地上。眼前被鲜血蒙住,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周围,耳边似乎有很多人,还有激烈的打斗声,是天耀的士兵赶到了吧,粮草应该能夺回了,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嘴角的笑容却越发扩大,在满脸的鲜血中显得凄美而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
、流产
茯苓醒来的时候,是在花雨城自己的房间里。身体不痛,却很冷,很空,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是却想不起梦到了什么。
额上是温热的毛巾,应该是刚换的。屋里点着烛火,不知是什么时辰了。转动眼珠,桌上脸盆里水还在冒着热气,桌边半夏正在打瞌睡,应该是通宵照顾她累坏了。这几个丫头跟着她还真是倒霉,动不动就得熬通宵照顾她。
半夏头栽了一下,醒了过来,第一时间朝床上看去。看到茯苓睁开眼,赶紧上前伺候。茯苓摇摇头拒绝了她去叫太医的打算,问现在什么时辰,她昏迷了多久。
天快亮了么,她又昏迷了两天。从半夏那她还了解到,粮草已经抢回来了,和宁这次无功而返,还折了不少兵。龙修已经回来了,在她赶往平荆城的当天,龙修就回到了花雨城,刚好跟她错过了。
茯苓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半夏帮她做点吃的。半夏临出门前,看着她欲言又止,还是不知该怎么说。可是茯苓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
天亮的时候,龙修来了,看衣着应该是见过将军将领,然后顺路拐到她这来的。明知道他们之间只是交易,只是相互利用,他根本不会关心她,却还是有点失落。可能病了人就变得脆弱而矫情,总希望有人能够依靠,有人会关心她,却总是失望。
迎春三人见龙修来了,都行礼退下。茯苓躺在床上,脑子空空的,等着龙修先开口。
“苓儿不准备跟我解释一下么?”
龙修声音冷冷的,茯苓却听得很疑惑,眉头皱起“粮草不是已经夺回来了?”
“还要装傻么。和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