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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边走边聊。从聊天中,茯苓知道,常山母亲去世后,剩他孤苦一人,自己生活。后来听说军队招兵,就拿着师傅给的银两,收拾了几件破衣服,来当兵了。也许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比较能吃苦,也肯努力,几年过去,现在任副将的职位。
常山也知道了洛子辰想出仕的打算,说找机会会帮他们。
茯苓和师傅,跟着常山,穿过外面普通士兵的营帐,进了一个单独的营帐,应该是他自己的营帐。帐内有桌有椅,简洁朴素。常山又吩咐人上了点心茶水,让他们先休息会。然后出去让士兵在他自己营帐旁边,又搭建了两个小点的营帐,给茯苓和师傅住。
歇了一会儿,到了饭点,常山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茯苓高兴的扑上去狼吞虎咽,看的常山目瞪口呆。洛子辰虽知道这个徒弟的本性,但还是感觉尴尬,只好解释说一路上茯苓都没能好好吃一顿饭。
常山自然是说没事。茯苓听到师傅的话才想起这里还有其他人,不由讪讪地停下动作,抬头发现屋子里的下人已经都下去了,不由对常山的印象更好。
刚才一顿狼吞虎咽,茯苓已经吃了三分饱。不太饿了,就开始学着师傅的动作,不慌不忙的优雅进餐。跟着洛子辰这么久,再不济,他的优雅也能学的三分,更何况茯苓本就极为聪慧。
茯苓突然的优雅,让常山又吃惊了一次。现在这个坐在桌前,小口吃饭,优雅进餐的女孩,礼仪周到,动作柔和,整个一大家闺秀,跟刚才那个狼吞虎咽,像饿死鬼托身一样的人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不由感叹,洛先生的徒弟还真不是普通人。
吃完饭,洛子辰在帐内休息,茯苓闲不住,就在营帐里乱逛。常山刚好没事,又怕茯苓自己出去,别人不认识她会出事,就领着她逛。
这几天两国都罢战,修养生息,可是军营内的气氛不仅没放松,还更紧张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常山领着茯苓逛遍了除了中央的几座营帐之外的其他地方。中央的营帐是军中将领的营帐,属于军事重地。茯苓也知事关重大,不敢胡闹。但其他地方就被她踩了个遍。
逛了一圈,茯苓最开始的新鲜好奇也耗尽了,整个军营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单调。茯苓向常山抱怨这里单调,不如云山好看。常山不由无语,这里是军营啊,难道还指望这里载满花花草草,再挖个池塘,养几条鱼嚒。又一次感叹,洛先生那么一个神仙一样的人物,收的徒弟性子却真出乎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
、挑衅冲突
师徒二人就这样在这里住了下来。为了方便,茯苓一直都身着男装,声音也在刻意的伪装下粗哑了点。常山对外宣称茯苓是他的远房表弟,叫小辰。洛子辰是小辰的师傅,让其他人称他洛先生。以他们二人都会医术为理由,让他们留下了城内。
至于洛子辰他们来的目的,常山已经知道了。也在找合适的时间,再把洛子辰推荐给将军。
茯苓和洛子辰就这样在城内留了下来。这几天都没打仗。洛子辰多是呆在屋里,看书,偶尔跟常山商量一些军事。当然都是那些普通的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至于一些秘密,常山虽为副将,也绝对相信洛子辰,但还是不敢说的。不经允许,泄露军事机密可是大罪,谁都担不起。洛子辰也知道这些,亦是不问。偶尔在跟常山聊天时碰到士兵前来汇报,也都借口避开。
茯苓就悠闲多了,她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每天都在军营里乱晃。常山已经领她到处转过,不能靠近的地方也都指给她知道了,再加上常山也很忙,就让她自己玩了。
这几天里,茯苓虽没刻意打听,也还是知道了一些最基本的情况。现在城内最高的官是将军,名叫杜仲,为人严谨正直,治军严格,在下面的士兵中声望很高。不仅因为官职的原因,更是因为杜仲将军跟士兵同甘共苦。战场上令行禁止,下了战场没有一点儿架子,经常跟士兵一块吃饭。吃一样的饭菜,睡一样的帐篷,很受士兵爱戴。
除了在军中拥有很高的声望外,杜仲打仗也很有一套,鲜有败绩。听说这位将军是从当今皇帝还是皇子时就跟着他了,在先皇驾崩后,当今皇帝夺取皇位的过程中做了很大贡献,因此很受当今皇帝信任。这次云雾城之战,为了保险,皇帝才把他派来了。
杜仲下面的职位就是副将了。军中有两位副将,一位当然是常山,另一位叫石韦。说起这位石韦,跟常山不一样。常山是全靠自己的努力才被封为副将,石韦刚好相反。石韦是当今丞相的小儿子,后宫石贵妃的亲弟弟。全靠强硬的关系才能当上副将。
丞相为文官之首,又是老资历了。论起官职,比武官之首杜仲都高一线,绝对的皇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丞相有一儿一女,女儿嫁入后宫,高居贵妃。当今皇帝还没有立皇后,因此石贵妃绝对的独霸后宫,又深受皇帝宠爱。只要诞下皇子,就有可能被立为皇后。
石韦身为丞相的小儿子,后宫贵妃的亲弟弟,自然是备受宠爱,也就养成了霸道狂妄的性格,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这次石丞相把他送到军中,跟在杜仲身边,想让他随便捞点功劳,以便安排更高的官职。
在朝中时,石丞相跟杜仲不对盘,再加上石韦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杜仲自然看不起他。但是石韦背景深厚,杜仲也暂时拿他没办法。
常山是杜仲亲手提拔上来的,石韦没资格跟杜仲斗,但是常山跟他一样是副将,并且常山出身贫寒,就更是看不起他,老是想找他的茬。但是常山为人谨慎,尽量避着他,石韦也一直没能抓到他的把柄。
茯苓也听说过这位石韦副将的名字,也从常山的近卫那了解到石韦跟常山不和。为了不给常山添麻烦,这几天就算在城里逛也是尽量躲着他。好在他每次出来都摆很大的排场,很容易发现,茯苓老早看到就避开了。
只是茯苓不想惹麻烦,麻烦还是会自己找上门的。
一天,茯苓跟往常一样在城里四处逛。这几天一直逛,就这么大的地方,都逛完了,正在感叹着无聊,就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平台,闭目休息会。
茯苓是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的,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果然,茯苓睁开眼发现已经被一群人包围了,为首一人吊儿郎当,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努力摆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要知道这可是在军中,穿成这样根本不合规矩。
茯苓马上就意思到这次有麻烦了。在军中,杜仲身为将军肯定不会这么穿,那就只有那个二世祖了。
果不其然,茯苓刚站起来,那边就传来一声大喝,“好大的胆子,见到本将竟敢不跪。”
直接把自己从副将提升到本将,还真是够狂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还在别人的地界。茯苓拼命的给自己找借口,那就跪吧。
茯苓单膝跪地,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参见副将。”敢让本姑奶奶给你下跪,以后找机会一定让你百倍的还回来。
跪了一下,茯苓站起身子。“放肆,本将让你起来了么?。”石韦一直想找常山的麻烦而不能,前几天听说常山领了两个人进来,一直都想找机会教训一下。只是洛子辰一直呆在屋里,几乎不出来,茯苓又滑溜的很,远远看见他就躲。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这次好不容易遇见怎么会轻易放过。
茯苓也猜到他的心思,不断的劝自己忍忍忍,深吸了一口气,又单膝跪下。石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一直跪到茯苓膝盖都快麻了,心里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才听到他慢悠悠的开口,“本将问你,你躲在这干什么,是不是想要窃取军事机密,谁指使你的?”
这话说出来,石韦的意图显而易见。茯苓肺都快气炸了。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上哪去窃取机密,只有你个笨蛋才会来这偷取情报吧。又深吸了口气,开口道,“石副将这罪名太大了,草民担不起。再说这里什么都没有,离主帐又远,哪有什么情报可窃取。”
这边茯苓跟石韦针锋相对。另外一边,杜仲的主帐里,常山正跟杜仲说洛子辰的事。常山推荐洛子辰给杜仲,说洛子辰很有才华,如给他官职,允许他参与决策,将是一大助力。杜仲虽对常山夸赞洛子辰的话不以为意,但他也知常山的为人,想着去见见也好,就答应有时间会见的。
常山得到想要的答案,高兴的出账,却碰到等的焦急的近卫。近卫无意间远远看到茯苓被石韦刁难,就赶紧溜回来报信,没想到常山在杜将军的帐内,他又不敢闯帐,只好在这里等。终于等到常山出来,赶紧上去禀报。常山听到这消息,顿时急了,赶紧就想去解救。才迈了一步,又折回了杜仲的营帐,近卫不明所以,只好继续等。常山想以石韦的性格,自己要救茯苓不太容易,就想求得杜将军出面。
杜仲看常山又折回了,疑惑的问还有什么事么。却看见常山直接跪在了自己面前,要知道私下里杜仲免了常山的跪礼,杜仲很是疑惑。常山说了茯苓和石韦的事,然后求他去救茯苓,并说了茯苓和洛子辰的关系。杜仲一猜就知道肯定是石韦挑起的事,又看在常山跪在自己面前相求,就勉强答应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身份暴露
这边杜仲和常山,跟着近卫往茯苓那走。常山虽心急,也不敢催。那边茯苓和石韦的交锋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
听到茯苓的回答,石韦也知这话问的太不合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这里什么都没有,正好也没人在,说不定你是已经窃取了军事机密,准备送出去呢。竟敢通敌叛国,来人,给我抓起来。”
茯苓更气愤了,同时对这个二世祖的愚蠢也是无语了。“慢着,石副将的这个罪名我更担不起。你看这里地势较高,比其他地方凸出来,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挡住视线。周围稍远就是驻守的士兵,在这里做什么事老远都能看见。怎么能够往外送消息。”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笨的要死,大白天往外送消息不说,还选在这么开阔明显的地方,我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当然这话茯苓不会说出来,不能给常山带来麻烦。
石韦面红耳赤,挖空心思开始找罪名。“还敢顶撞,来人,带下去打一百大板。”心还真狠,一百大板还不把人给打死。周围的士兵知道茯苓是常山领进来的人,要真无辜被打了,常副将那没法交代,不由犹豫起来。
茯苓看自己一再退让,这个该死的纨绔子弟却一直逼近,以这劲头,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软柿子,随便捏。茯苓忍不下去了,开始反击。
站起身,揉揉跪的发麻的腿,开始反击,“首先,石副将穿成这样出来,草民实在看不出你是副将,所以草民不跪,亦是无罪。再者,这里是军营,石副将身为将领,却穿成这样,草民虽知法不多,也知此不合军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另外,能自称本将的只有杜将军一人,你身为副将却自称本将,置杜将军与何地。最后,不查事实,就胡乱往我头上安罪名,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副将难道已经大过了天子。”
大过天子,这个罪名,就算是石韦背景深厚,也是担不起的。“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来人…”石韦正准备叫人逮捕茯苓,看到杜仲走来,后面还跟着常山,就知道今天不能拿茯苓怎么样了。赶紧整理衣服,拜见杜仲,下面的士兵也拜见杜将军,及两位副将。只有茯苓自己还站着。
看到常山不断给自己使眼色,看在杜仲给自己解围的份上,茯苓终于单膝跪拜。心里直呼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会儿功夫就跪两次了,以后一定得找回来。
其实杜仲和常山已经来一会儿了,常山要上前帮忙,被杜仲挡住了,想着茯苓没什么危险才忍住,只在一旁观看。这会儿看石韦快恼羞成怒了,杜仲才施施然站出来,常山总算松了口气。
杜仲先是对着石韦,“在军营里穿成这样不成体统,赶紧回去换了。”然后就转身走开,常山赶紧拉上茯苓,跟着杜仲离开。石韦不知刚才的话杜仲听了多少,也不敢再说,硬生生的吃下这个亏。
杜仲一直走进自己的营帐,坐下。常山带着茯苓进账,站在下面。茯苓第一次见杜仲,不知道他的脾气,再说这次虽是石韦挑事,但还是惹了麻烦,就乖乖站在下面,不敢开口。只希望别连累常山和师傅。
站了一会儿,茯苓看杜仲还是不开口,忍不住了。“这次的事是我一个人惹出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师傅和常副将的事。要打要罚,冲我来。”
常山急了,就要求情,被杜仲一个眼神阻止。常山不知道杜将军在想什么,也不敢再开口。只希望别责罚茯苓太重才好。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杜仲终于开口了:“你是女孩?”疑问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
茯苓忐忑了半天,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