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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归来,晚上宴请,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到了场,秋锦瑟和章季轩也赶了回来。
由于适才章季轩在河边的时候,已经给秋锦瑟说了,所以她在跪拜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好奇,若说好奇也不过是好奇她们的相貌罢了。
众人拜见过之后,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女眷坐在一起,共用一张桌子。
待到各自坐定,章季轩温柔的笑着私下里暗暗的握着秋锦瑟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他那宽大的掌心里。惹得秋锦瑟又是脸上红成一片,只得低着头看着眼前桌子上摆着的水果发呆。
余下的那些人则是在另外一处,远离了圣上倒是自在,秋锦瑟能够隐隐约约的听见从别处传来一声接一声爽朗的笑声,不由得心生羡慕,若不是圣上执意让她留在这边,她才不愿呆在这里。
由于秋锦瑟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难免会紧张,手心冒出的冷汗虽然被细心的章季轩抹掉,但她还是很紧张。
尽管站在她身后的息墨也是第一次来,却比秋锦瑟要冷静的多,因为她不像秋锦瑟一样要顾虑很多,处处要小心别出了岔子。
不过很快秋锦瑟也就释然了,虽说坐在这里的皆是一些大人物,但说白了也不过是一场宴会,有什么好紧张的。她抽回放在章季轩手掌中的手,朝着他微微一笑,示意她已经不紧张了。
章季轩看着秋锦瑟笃定的笑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回报一笑。
淑贵妃见众人坐好,环视了一圈后,目光落在秋锦瑟的身上,不由得笑了笑,看来今日还真是上天保佑,终于让她找到机会好好的奚落一次清妃了。
淑贵妃酝酿了一番,开口道:“今日季轩怎么没把晨月带来,这位是?”
她这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了秋锦瑟的身上。
首先开口的是上官晨月的母亲邓氏,她问道:“晨月今日怎么没来?她可是一向很喜欢狩猎的。”
苏敏瑶听邓氏这么说,心里不由得冷哼一声:若是想责怪轩儿尽管明说就是,谁不知道上官晨月是最讨厌狩猎的,我看她今日不来倒还是好呢,免得又像上次一样,一整个宴会她都是拉着一张脸。
、080 一场宴席
章崧一看上官晨月果真没来,不由得有些气恼,他狠狠的瞪了苏敏瑶一眼,责怪她一心只想着秋锦瑟,把利益弃之不顾。
他于是责怪的看着章季轩说道:“月儿怎么没来?你可是把这事跟她说了。”
章季轩见邓氏和章崧这样问,只得起身,拱手说道:“小婿听说后,是第一个告诉月儿的,只是她推脱说身子不爽快,说是不愿意来,小婿这才带了······”原本他是想说秋锦瑟的,但是一想秋锦瑟的名字并没有被人熟知,因此只得说“带了秋云裳前来。”
苏敏瑶接过话头对邓氏说道:“既然月儿不舒服,我看裳儿前来也是一样的,您说呢?”
邓氏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闷着脸不吭声,暗自责怪上官晨月不争气,就算是不喜欢狩猎,也应该来不是,何苦便宜了旁人。见苏敏瑶这样说,只得苦笑着说道:“也是,谁来都是一样的,难得出来聚一聚,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话一出口,别说苏敏瑶脸上不好看,就连上官青云都有些生气了,小声责怪了邓氏一句。
淑贵妃对着坐在她对面的章清荷说道:“清妃,你这弟妹很是美貌呢,不过小门小户的人家能生出这么美的美人还真是不多呢。”说完她拿着手绢抿着嘴笑了笑。
章清荷一早就看见章季轩今日带来的人是他刚纳的小妾,现下听到淑贵妃这样的奚落,脸红成一片,并不接话。
秋锦瑟暗叹: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她今日不但成了别人瞩目的焦点,还成了瞩目嘲讽的对象。这淑贵妃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嫉妒章清荷得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在章清荷和淑贵妃两人的身上来回的扫过之后,已然明白过来,自古后,宫之中便是女人的战场,若是谁得了宠,其余的人难免会眼红,名斗暗斗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秋锦瑟见章清荷不说话,知道她的性子是弱了些,不过能在这宫中得宠而经久不衰,怕也不会像她表面那样柔弱吧。淑贵妃倒是一个冷艳的女人,不但话说的咄咄逼人,就连长的那一双丹凤眼让人看了,不免胆战心惊,不过越是泼辣的角色越是让人能轻易抓住她的错处,恐怕这就是为什么虽然她身为贵妃却依然不得宠的原因吧。
秋锦瑟暗叹道:淑贵妃这么说她,不过是想借她来贬低章清荷,看来她若还不开口说话,不仅扫了章家的颜面不说,恐怕这往后章清荷在宫中会因此事处处遭人耻笑,而她就成了罪魁祸首。
她扫视一圈后,除了章崧、章季轩、苏敏瑶沉着一张脸外,其余的人皆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秋锦瑟不由得叹息道:看来自古以来,人人皆有看戏的潜质。此番她若是不出头岂不是等着让人看她的笑话。
她思量片刻,刚要起身行礼,便听见韩铭哲朗声的说道:“淑贵妃今日倒是难得赞赏别人的美貌。”
秋锦瑟只得又坐下,她对着看向她的章季轩苦涩的笑了笑。
淑贵妃正待发嗲的说话,韩铭哲并没给她这个机会,沉着声音叫了声“崔公公。”
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年过四十的崔公公会意,把拂尘收在腕间,噼啪两声巴掌响起,守候在外面的宫女鱼贯而入。
一场宴席就此拉开帷幕。
章季轩趁着宫女摆放菜品的时候,小声的向秋锦瑟详细的介绍每个位置上坐着的都是谁。
坐在中央的是韩铭哲和皇后,淑贵妃特意邀请了林媚一同坐,清妃和晨妃则分别坐在韩铭哲的左手边。
右手边坐着的是上官青云和邓氏,次之是章崧和苏敏瑶,再次之是林博正夫妇;左手边分别坐着的是申侍郎夫妇,上官瑞谦和林媚的哥哥林萧,然后就是章季轩和秋锦瑟。
秋锦瑟顺着章季轩的介绍一个个的看去,目光最后落在了“余晖”的身上,因他是侍卫,并未入席,只能站在离韩铭哲不远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恰巧是站在秋锦瑟的斜对面,靠近门口的位置,只要她稍微一抬眼便能清晰的看见他,此刻只见他眼睛盯着前方,表情很是凝重的样子。
秋锦瑟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怎么会无端端的去注意他,明明他是她不认识的,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去观察他。
章季轩见秋锦瑟盯着左云飞猛瞧,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秋锦瑟听见咳嗽声,连忙收回目光,闪动着眼眸,忽闪忽闪的黑翅掩盖住她慌乱的心跳。
她自知失态,忙说道:“只是看着他眼熟,没想到这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宴会开始,韩铭哲率先举杯,一饮而尽,众人也举杯共同畅饮。
随之而来的便是进来的五个女子,舞了一个《仙人袖》,透过眼花缭乱的水袖,秋锦瑟斜觑着坐在那威严的韩铭哲。在这世间要说最辛苦的便是他,不但前朝他要打理,就是后,宫那些女子就够他心烦的了,而他依然有一种笃定的自信,这份沉着是她羡慕不来的。
一舞结束,申侍郎坐在位置上拱手说道:“这些舞都看腻烦了,不如今日来个新奇的。”
其他人听到申侍郎的这个建议后,不免胆战心惊,唯有韩铭哲依然笑着说:“申爱卿这个提议甚好,只是不知爱卿可有什么好主意?”
众人听韩铭哲这么说,这才松了一口气。
上官青云对于韩铭哲今天的表现,颇是疑惑。
申侍郎一听摸了摸下巴上轻微的胡渣,憨笑着说道:“臣乃一莽夫,还真是想不出有什么好主意。”
“那众位爱卿不妨一起来想想,可有什么好主意?”
上官瑞谦接过话茬说:“依臣之见何不来个击鼓传花,臣听说这个击鼓传花还是从汉人那里传来的。”
众人听到上官瑞谦这个建议,均是面面相觑,一副不解的样子。秋锦瑟暗想,虽说她是汉人,但这个击鼓传花倒是第一次听说过,她不免有些怀疑这个是不是上官瑞谦杜撰的,正在纳闷间,便听见申侍郎的声音响起。
申侍郎兴奋的挑了下眉毛,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急切地说道:“不知这个击鼓传花要如何玩?”
林媚也附和道:“瑞谦哥哥,你倒是说说看嘛,到底是怎么个玩法。”
上官瑞谦见把众人的好奇心调的足足的,这才开口解释道:“原本是让十几人或几十人围成一个圆圈坐下,其中一人拿花,一人背着大家蒙眼击鼓,鼓响传花,鼓停花止。花在谁手中,谁就要表演一段,如果花朵正好在两人手中,则两人要一同表演,表演的内容可以随意。今日刚好,鼓有了,就差花了,不知谁有花可愿供奉出来?”
林媚听完上官瑞谦的解说,忙向众人看去,看了一圈,方见秋锦瑟头上正好别着一朵芍药,忙说道:“云裳姐姐头上刚好有朵花。”
、081 击鼓传花
秋锦瑟满是疑惑,暗想她今日并没有带花啊,头上哪里来的芍药呢。
见众人的眼光皆是落在她的身上,而章季轩又用手指着她发间的花,她这才想起刚才在河边,章季轩见有一株野芍药开的甚是好看,便摘下来顺手插在了她的鬓间。
她微红着脸,摘下那朵芍药放在手里,林媚这时见秋锦瑟把花摘下来,连忙起身走过来取了过去,当她扭身要离去的时候,一抬眼看见站在门口的左云飞,脸色微微一红,娇羞的走到上官瑞谦身边,柔声的说道:“既然主意是你出的,那就先从你这里开始。”
上官瑞谦看了林媚一眼,说道:“媚妹妹既然拿着花,我看倒不如先从你这里开始,我来给你们击鼓可好。”
一切准备妥当,击鼓传花的游戏即将开始。
击鼓开始后,林媚手里的花朵一个接一个的传递开去,刚传到秋锦瑟手里的时候,鼓声停止。
正当秋锦瑟还在发愣的时候,林媚已经起身说道:“云裳姐姐这第一个花被你拿到,你可想好要表演什么?”
秋锦瑟踌躇的站在那里,望着手里的那朵半枯萎的芍药,暗叹道:果真是天不遂人愿,人不从心愿。
众人皆是以为秋锦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因此见她此番迟疑,不免有些轻视她。
章季轩抬头望着站在那里看花的秋锦瑟,知道她定是在想表演什么好,既不会被人轻视了去,又能衬托出她的才情。
秋锦瑟拿着花放在案上,起身走到堂中央,屈膝行礼道:“既然如此,那云裳便作一舞《荷塘月色》,不过需要一把扇子。”
上官瑞谦拿出别在胸前的扇子,递了过去说道:“这把可好?”
秋锦瑟并不敢正眼看他,接过扇子行半礼说道:“多谢。”
章季轩见秋锦瑟手拿扇子,朝着他婉转一笑,不由得很是期待,看来她此番是胜券在握了。
章季轩边看秋锦瑟的舞姿,边随之吟唱道:“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罢,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
随着章季轩的吟唱,秋锦瑟拿捏在手里的扇子旋转着,她一抬腿,纤腰朝后面弯下,和章季轩的吟唱配合的是天衣无缝。
韩铭哲看着秋锦瑟美轮美奂的舞姿,待一舞结束,他鼓掌称赞道:“实在是妙哉,清妃你这个弟弟能娶得这么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子,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章清荷俯身行了一礼,说道:“多谢皇上谬赞。”
“清妃快来坐到朕身边来。”
章清荷抬头看了皇后一眼,见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心口一颤,笑着说道:“臣妾已经在皇上身边坐着了,我看皇上是醉了。”
听她这样说,韩铭哲笑了笑,旋即明白章清荷的心意,只是笑容里多了一丝苦涩。
林媚的眼神始终都落在左云飞的身上,她见左云飞看着秋锦瑟的舞姿,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不由得心生嫉妒,偏她一个妾室如何能让她成为今日的主角。
又一轮的击鼓传花开始,当花传到林媚手里的时候,鼓声立即停歇,林媚朝着上官瑞谦微微一笑,以示谢意。
林媚清了清嗓子唱了一首最符合她此番心意的《伶人歌》。
芳雪落天际,伶人歌楚凄,自古红颜多哭泣,泪落洗菩堤。英雄划剑依,歌去人影稀,谁知明日是分离,台上望珍惜。我歌声与君兮,何日再重提,君不闻曲相寄,天下皆足矣。英雄划剑依,歌去人影稀,谁知明日是分离,台上望珍惜。唱一曲别离,谁在君怀里,昨日相依今日又相离,歌伶笑泪滴。一出悲戏终离。佳人老矣,唯戏幕里英雄美人在交替,笑谈千年传奇。
秋锦瑟伸手捏起一粒紫葡萄,轻轻的剥去葡萄上的紫衣,塞进口中,然后很是优雅的把核吐出来。刚才的一舞耗费了她太多的心思,得空听着林媚婉转千回的嗓音,很是享受的微闭着双眼,仔细聆听。
这一切落在左云飞的眼里,让他不由得心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