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在外面洗过了才回来的。”尤忆喝着小茶,假装很随意的说道。
“既然都知道在外面洗澡,怎么就不知道在外面住呢?”好吧!她错了,她不应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楼主大人的行踪不是她能约束的。
“他们不知道洛阳还有我的产业,还是回来的好,免得别人起疑心。”尤忆又喝了口茶。
见他不停的喝茶,逐香说道,“别喝了,再喝你也睡不着了。”
尤忆笑笑,“那正好陪你说话。”
确实是,她现在还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尤忆好像也是,一直都也没说睡觉,就那样陪着她,就那样安静着,过了好一会,逐香狠狠的吸了两下鼻子问道,“你换香了?”
“戚茗的鼻子果真是好的很,的确换了,那种香用了十来年了,也是时候换一种了。”尤忆淡淡的说道,今天他好像超乎寻常的安静,不像平时那般吵闹。
逐香不解的问道,“这种香怎么掺杂了血的味道呀?”
尤忆把袖子抬起放在鼻子前,仔细的嗅了嗅,疑惑的问道,“有吗?”
“你受伤了!”逐香瞅着尤忆的眼睛陈述道。
“哪能呀!谁能伤到我?”尤忆笑了笑,只不过笑得有些苍白。
逐香起身,绕着桌子走到他的面前,往他衣服上抹了一把,然后,把手摊在他的面前,只见逐香的手被血染得通红。
尤忆懊恼的说道,“被你发现了,不过也好,再也不想穿这么丑的衣服。”在尤忆的世界里除了白色,其他颜色都是丑的。
逐香也不管他,直接拉他开他的衣服,只见尤忆的身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绷带,显然,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
“怎么弄的。”逐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生气了,那种想杀了弄伤尤忆的那个人的那种怒意。
“去闯了一个阵,没想到那阵好生厉害,一个不留神就被一个铁蒺藜给打中了,不过现在没事了,泠洛已经帮我处理过了。”尤忆轻描淡写的说道。
虽是他这般说,逐香也猜到了其中的凶险,能够伤得了尤忆的阵,必是精妙无比的,又是谁布的阵呢?难不成是墨楼的人,可是怎么会呢?墨楼的现任掌门人墨止是从来不会在墨楼以外布阵的,难不成有去闯墨楼了?
“去床上。”逐香拎起尤忆就往床的方向去。
尤忆紧张兮兮的拉起被逐香扒开的衣服,假装很警惕的说道,“你干嘛啊?戚茗你不会是想趁着我受伤,对我行什么不轨之事吧?”
……逐香无语了。
“虽然你身材一般,长相一般,女人味更是一般,不过,本少爷为了替别的男人解决祸害,决定勉为其难的献身了。”尤忆贼赃的笑了笑。
“我给你处理下伤口。”人气急了的时候往往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像现在的逐香一样。
“你在找借口,泠洛已经给我处理过了。”尤忆眉毛一挑,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绷带扎紧了,都快回不过血了,还有,他怎么能给你上止血散呢?你血里有毒,应该让它流出来的,楼里什么时候穷到连好一点儿的疗伤药都拿不出了?”逐香也没管他的调戏,很是气愤的挑起了泠洛的毛病。
“出来的急,也不曾想过我会受伤,再说,此事不可张扬,自然只能拿泠洛那里的药了,泠洛也是不经常受伤的,他那里的疗伤药也少的可怜,所以,只能建议的包扎一下了。”尤忆委屈的说道。
逐香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把他按在床上,把衣服给扒了,尤忆就跟个收起的小媳妇似地,任由逐香摆布。
轻轻的把绑在尤忆身上的绷带拆开,比她想象的还要恶劣,原本是白润如玉的肌肤现在是血肉模糊。
“被‘一’个铁蒺藜打到了?”逐香特意加重了‘一’这个字,鄙视的说道。
“好吧!是六个!”尤忆垂头丧气的回答道。
“看来是不严重,还有力气跟我撒谎呢!”逐香依旧板着脸,手下也不自觉的就使上了劲。
“疼,疼,……咝咝……”尤忆叫道。
“现在才知道疼,刚才不是挺能装的吗?”逐香愤愤的说道。
“不是怕你担心嘛!”
逐香手下的动作顿住了,抬头,眼睛对上尤忆的眼睛,只见尤忆的眼里一片真诚。
低头,继续处理伤口,再也不言语,只是动作轻柔了很多。
逐香起身。
“你干嘛去呀?”尤忆心里一片慌张,伸手抓住逐香的手,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抛弃了,一如二十多年前的那天。
“还能去干嘛?去给你找药。”
尤忆松了口气。
只见逐香费了好大了力气才钻进床底下,然后在下面鼓捣了一会才灰头土脸的出来了。一张挂着灰尘的脸笑竟露出那般灿烂的笑容。
“好了,就是它。”逐香把一个灰不溜秋且布满灰尘的瓶子摊在手心里说道。
尤忆不屑的撇撇嘴。
“你可别小看它,这可是能活命的药。早年,我第一次去出任务,师叔送的礼物,师叔说这药治伤的疗效天下间再是没得比的!仅此一瓶!”
“蹩脚的郎中夸自家的药都用这套说辞的。”尤忆对此嗤之以鼻。
“师叔说的都是真的,这药是用天山雪莲配合冰蚕的血制成的,自是难得,要说一瓶,也确实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不信你闻闻。”说话间就把药瓶送到尤忆的跟前,尤忆嗅了嗅,一股纯净的冷冽的清香从那个黑不溜秋的瓶子里传出,确实是千载难逢的疗伤圣药。
“怎么用这么个黑不溜秋的瓶子呀?”尤忆拧着鼻子说道。
“真是的,见着是黑的就不仔细看!楼主大人,这是墨玉,纯正的墨玉。”逐香咬牙切齿的说道。
尤忆把那瓶子拿到跟前仔细的看了看,还真是墨玉,并且是上好的墨玉。
“你把墨玉就这么扔在床底下了?”视别人眼中的宝物为草芥这点倒是和他很像呢!
“怕别人给偷了去,仔细藏了起来。”其实,主要是怕你给糊弄去,逐香腹谤。
好吧,他们两个绝对不是一个类型的,绝对不像。
从某种程度上,她和他是一类人,不羁,潇洒,不在乎太多,活的一个潇洒,但是若是要真的在乎起某一样东西,那就是真的在乎了。
她不是小气的人,但是,这药对她而言还是很珍贵的,如今,她把自己珍藏的药拿出来给他,证明她还是很在乎他的吧!想到这些,尤忆笑了笑,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被温暖了。
妖孽的聘礼
第二天,尤忆主动去拜会了殷莫染,逐香虽是好奇,但也没说什么。
一干人在偌大的大厅里谈着,每个人都面带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逐香忽然感觉到好无力,满屋子的虚伪,在白道,有太多条条框框的约束,还有很多不成文的约定,腐朽,道貌岸然,果然,白道比黑道难混的多,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殷莫染的手段要比尤忆高一些。同是奸诈,在黑道,只要实力够,就会有你的地位,黑道的奸诈是表面上的,绝对不会有打着君子的称号在外混的黑道,这点,倒是让逐香甚是钦佩,不是好人就不是好人呗,用得着那般没担当,恬不知耻的顶着一张狼的外皮说自己是温顺的小绵羊。她想,她对尤忆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吧,也不知道忽然哪天,她离开他,还会不会像以往每次出任务时那般潇洒。
屋子里一片底下波涛暗涌,表面风平浪静的气氛。
忽然,一个人闯了进来,是泠洛。
泠洛跑到尤忆身边,附耳说了什么,虽然屋子里的声音放低了好多,不过还是太吵了,逐香没听太清楚。
尤忆起身,朝着殷莫染拱手说道。
“在下家里有事,就先行告退了,谢盟主多日来的款待。”
尤忆一语既出,周围的喧哗声就没了。其实,自打刚才泠洛进屋,他们就一直在那拿眼睛瞥这面了。
“公子怎的这般急着走,着实仓促了些,在下还没尽到地主之谊。”殷莫染担心的问道,一派相知好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多好呢。
“家里有人闹事,需亲自回去处理一下,来日方长,改日造访。”尤忆拱手说道。
“既然公子家中有急事,那在下也不便强留。”殷莫染道。
“各位,再会。”说完,尤忆就急匆匆的走了。
陆离看着两人的身影,几不可微的轻叹一声。
他走后,各派掌门人就开始质问殷莫染怎么就这般轻易的放他走了呢?
殷莫染冷笑一声说道,“他还没走远,谁想拦着谁就去拦,在下绝不插手。”
众掌门面面相觑,谁也没动身。
尤忆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出了洛阳城,两个时辰就到了牡丹镇,一行人进了来时他们住的客栈,早有花间楼的人马在那里等着了。
尤忆叫着逐香和泠洛进了屋子,不一会就出来了。
尤忆说道,“泠洛,戚茗,你二人早去早回。”
泠洛和逐香二人便策马离开了。
约莫是跑的差不多远了,逐香哈哈的大笑起来。
“泠洛好可爱!”想想刚才泠洛的样子,逐香就笑个不停。
“有那么好笑吗?”说话的人顶着泠洛的脸,声音却是尤忆的。很显然,尤忆和泠洛瞒着众人换了下身份。
“有啊!你看泠洛那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太可爱了。”逐香还是笑个不停。
“我的几个出色的下属都被你调戏了个遍了。”尤忆有些吃味的说道。
逐香听他这般说,立马就变了笑容,板着脸,“没文化,那不叫调戏,叫戏弄。”
“你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还敢说本少爷没文化?”尤忆的阴测测的笑还真的是不适合出现在泠洛的脸上。
“好吧!我错了,主要是您顶着一张泠洛的脸,我就忍不住的想要戏弄。”逐香心虚的说道。
尤忆也没搭理她。
“楼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呀?”逐香打岔道。
“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两人行了五天的路终于到了。
当逐香看着一个土堆和一块无字碑的时候就茫然了,他们累了这么多天,不会就是为了看看这个吧?虽是这般的想,但是看着尤忆那般沉重的表情,逐香也没说什么。
“这是我双亲的墓。”尤忆幽幽的说道。
听他这般说,逐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来没遇见过这般情况,看着尤忆那戚戚然的表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于是就默然的陪着他哀伤。
“我六岁的时候,双亲就死了,现在,也有二十年了。”
“他们是怎么死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尤忆面无表情的说道,荒野的风甚是猛烈,吹的人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是那三个门派的人追杀你父母?”虽是这般问,逐香在心里已经确定是那三个门派了,毕竟,尤忆不是随便找事的人。原来尤忆灭了那三个门派是为了双亲呀!
“有他们,也有别人。”尤忆淡淡的说道。
“那别的人呢?”以尤忆的性格是不会放过那些人的吧!
“总是要还的。”尤忆迎风而立,单薄的身躯好像随时要飞走一般,孤寂,傲然,让人忍不住的怜惜。
“其实,你要是过得好的话,你的双亲在泉下也就欣慰了,已经灭了三大门派了,还不够吗?”逐香联系的说道。
“好了,不说了,咱们进去吧!”见尤忆刻意的回避,逐香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进去,去那?”逐香不确定的指着坟堆问道,不会是去墓里面吧?
只见尤忆掏出紫玉蝴蝶,把它放在了墓碑的的一块凹处,如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那个凹下去的是一个蝴蝶的形状。
不知尤忆怎么一动,那墓碑下面底下就出来一个入口,原来坟墓的底下有暗道。
“跟上!”尤忆先跳了下去,逐香尾随其后。
他们刚下去,入口就自动封上了,忽然而来的黑暗让人紧张的要命。虽是知道尤忆自然是有办法的,但黑暗对于她来说还是太可怕了,童年是的阴影是很难抹去的,她害怕的厉害。
“楼主,你在哪?”逐香一双手在黑暗中胡乱的摸索,声音也有祭祀的颤抖。
尤忆上前拉住她的手,“别动,等一下。“逐香一直就被那双手拉着,是那般安心,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感受到了被保护。
不一会,一个火把就被点亮了,照的周围一片光亮。
等她适应了忽然而来又而失的黑暗,尤忆说道,“走吧!”然后就拉着她的手向深处走去。
地道不是很宽敞,但也足以令三人并排自由行走了,渐渐的适应了周围的环境,逐香开始打量起来,隧道的两边都有火把!他们每经一处,火把就会亮起来,等他们过了,火把就又灭了,这般精巧的手艺,怕只能是墨楼的手笔了吧!
隧道不是很长,不一会就到了尽头,豁然开朗,尽头,不似她猜的那般金碧辉煌的密室,只是一间很普通的石屋,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子上一个茶壶,几个茶杯,一个堆满书的书架,一个小榻,小榻前一个小茶几。很寻常的摆设,倒是像极了普通农家的屋子。
“这个屋子是根据我父母生前住的屋子仿造的。”尤忆似是回想这什么,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了笑,很是幸福的样子。
其实,逐香个人以为尤忆的父母必定不会是什么寻常人家的,想来,这房子是他们在躲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