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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用什么武器的都有,今酒慈暗叫不妙,一手挥舞着斧子,一手已经探入袖中去拿那些瓶瓶罐罐。
于是就出现了她扔一瓶过去死一个,扔一瓶过去死两个的场景。她为当初为什么不多配几瓶毒药而感到后悔,要是当时配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只干掉了五人,就又被十五个人同时围住,一个闪身不急,身体上就划开了一个小口子。
口子越来越多,黑色的衣袍都染成了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而那个少爷至始至终都没有动手的打算,显然他对这些暗卫是很有信心的。
一阵剧痛从后背传来,她无力的向前倒去,那一剑刺的极深,她从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怕是今天再也无法战斗了。
执剑人见她倒地,迅速拔出刺入她后背之剑,她惊惧的看着身前,一直未曾动手的景帝,此刻正拿长剑对准她的头骨,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罢了,罢了,娘亲是我无能,不能帮你报仇,桑央,我们来世再见。
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噹。”瘫软在地上的今酒慈看着眼前的白衣僧人,仅用一颗石子就打飞了景帝手中之剑,真好,能在死前看你一眼,只是你这样又是何必,我情愿你从不知晓我过的不好。
白衣僧人,同时射出十六颗石子,定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穴道,将地上的人儿揽入怀中,仔细探查她的脉象:“小慈,不要睡,快醒醒。”
“少爷!”三清道长四人带着子冥赶到时发现,这里的战争已经结束,五个尸体躺在里面,还有一个倒在血泊中的黑衣少年被白衣僧人紧紧搂在怀里,不断向她输入元气。
“桑央,你大可,不必为我如此,能在死前见你最后一面,已是无憾。”
桑央并没有理会她说的话,一边帮她输入真气,一边塞了粒白色药丸在她嘴里,正是那曾经在老君山给她吃过的药。
他向来与世无争,奈何这些人触碰了他唯一的痛。不顾众人惊诧的视线,撕开她后背上的衣服,将那白色药丸揉碎,仔细涂抹在她的伤口上。他不便在这里帮她把身体的其他地方一一检查一遍,只得又将自己的僧衣覆盖在她背上。做完这所有,才将视线停留在门口的五人身上。
“怎么,你们几个也想与我们为敌。”他本不该杀人,可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想他会让在场的这些人都为她偿命。
“法王。”四个黄衣僧人,赶到皇宫,拜见他们的神,法王原本很配合的与他们一起回去,谁知今天中午突然之间就朝盛京奔去。他们这些人也算是圣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却怎么追都追不上他。现在再看这里的情景,随即了然,法王怕是真的爱上了那男子,堕入红尘。
景帝惊诧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僧人,他竟然是那个二十二岁的法王,那这黑衣少年又是谁。是谁,值得他不顾一切的千里寻来以凡人之躯替他挡下这俗世间的一切恩怨,这一刻他甚至相信,若是有人再敢动那黑衣少年一根汗毛,这少年法王定会让他永堕阎罗。
作者有话要说:2014年10月5日修改的最后一章,明天继续加油努力的改文呐。
老是让女主受伤是不是不太好捏~
☆、第四十二章 云开见月明
“小慈!”酒娘在妙应的搀扶下也出现在永寿宫里,她怎么都没有料到见到的会是这样一个场景,她的小慈,她不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小慈始终是她唯一的牵挂啊。
子冥愣愣的看着那突然出现的美丽女子,这就是父皇心心念念十八年的女人,可她为何看上去如此虚弱。
“咳咳。”酒娘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指着景帝,就是一阵臭骂:“你竟然如此狠心,她是你女儿,你自己看看。”
说罢,撕下了今酒慈脸上的胎记,抱着陷入沉睡的她:“小慈,是娘对不起你,娘不该让你来杀这个畜生,你快醒醒,看娘一眼。”
今酒慈,似是听到了呼唤,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并没有睁开,嘴里却喃喃道:“娘,小慈没有完成任务。”能这样靠着桑央,又有娘亲抱着的感觉真好。
在听到酒娘的话语之后,子冥彻底傻眼了,他终于知道那四人为什么要抓他来,到了这里以后却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因为担心父皇而是因为担心那个阎婉玉,那女子的话语一字一句落在心口,只觉与父皇的态度之间有千差万别的关系,原来竟是父皇负了她吗?
是啊,自古帝王皆薄情,也只有母后还执迷不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想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却又害怕自己得到想要的。
一直没有开口的景帝,终于说了话:“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他这话却是向着门口那四人说的。
“少爷心中早已有了论断。”三清道长依旧仙风道骨的站在门外,此刻,他们几个倒是把子冥放了下来。
“哈哈!”景帝身体被定住,只能直着脖子大笑,“宣张太医!”语气中说不出的凄凉,身体剧烈的颤抖,视线锁定身前那三个身影。
“玄空大师,有劳你帮大家解开穴道吧。”他本想自己帮那些人解穴,看着怀中昏迷的人儿,又放弃了这个念头,今天这个变故后,怕是他们以后会遇到更多的艰难险阻。
待得众人穴道被解开,在景帝的示意下黑衣人带着尸体尽数离开。张太医赶到的时候,并没有从小太监嘴里得知这里的情况,他不由得有点担心,他是皇上的御用太医,只有皇上出事了才找他,而小太监现在这般遮遮掩掩,莫非……当下就不敢再有任何想法,亦步亦趋的紧跟着太监的脚步,往永寿宫赶去。
张太医赶到永寿宫的时候发现皇上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发现屋内竟然莫名其妙的站着很多江湖中人,也不敢多看,提着医药箱,摆了摆手:“吾皇万岁,万万岁。”正要跪下,却被景帝拦住。
“虚礼就省了,你赶紧去帮我看下那位姑娘的伤势。”说罢,盯着酒娘,再也没有移开视线分毫。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还能再看你一面眼,这十八年来,你可知我有多想你,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你定是恨死我了。
张太医细细的诊脉,并没有查看今酒慈的伤势,医术到了一定境界,单凭把脉就能掌握一切身体上的问题:“回皇上,索性救治的及时,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失血过多。”
景帝听了张太医的话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道:“快,帮这位夫人也看下。”
今酒娘本想反抗,奈何她离开了冰室,身体每况日下,现在竟是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罢了,罢了,反正她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她身体里的火种本就是拜他所赐,要不是妙应的千年修为和那寒冰室一起抵抗着这麒麟火,她怎可能还活到今天。
张太医神色越来越凝重,后来,索性跪倒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颤颤巍巍道:“还请皇上降罪,臣无能,夫人怕是活不过三日。”
听了他这话,景帝的身子摇晃的厉害,右手反手将剑插入地上,仅靠着这把剑来支持他整个身体的重量。他们两个竟然只有三天的时光可以相聚了吗。
酒娘反倒是因为他这话而放宽了心,她执意要来这里,不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吗?其实真到了死的时候,她却想开了,一点都不恨他了,反倒是更爱他,勉强转过头来,看着他,他也会心痛吗?真是难得:“我不恨,只愿下辈子,我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今施主,我听小慈说你体内有麒麟火才不能离开冰室的。”这个时候他本不应该插嘴,毕竟是上一辈的事情,但她是她的娘,他又怎么忍心看着她伤心呢。
在得到酒娘肯定的答复之后,他仔细思索:“听海阁少阁主今日娶妻,而她妻子,无畏麒麟火,甚至是麒麟火的克星,今日是新婚之夜,不妨明天找她来皇宫试一试。”
方啸天等人恍然大悟,他们怎么没想到呢,这世上若是真有人能克制麒麟火怕是只有梁明月了吧,虽然他们不知道那火儿是谁,可是那幽蓝的火焰,与麒麟火极为相像啊。
本来已经绝望的景帝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随即就吩咐小太监即刻就去听海阁外候着,等明天天亮了直接冲进去把人带进宫。
桑央叫住小太监,皇上做事果然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可是百晓生也不是那种会任人摆布的人,到时候怕惹毛了他反倒不好:“你去的时候,就说,桑央和小慈在皇宫有难,他自会带着夫人和你走。”
小太监了然的转身走开。
景帝处理完家务事就开始打量起桑央,法王啊法王,你不好好在圣宫呆着,跑这里来干什么,不知道一山容不下二虎吗?“你可知罪!”
“愿受吾皇责罚。”他早已破了戒律,即便是别人不惩罚他,他自己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只是但愿她不要因此而受到伤害。
“法王!”黄衣僧人跪地,他们很清楚,法王与那位姑娘清白的不能再清白,只是他自己过不去心理那道坎。“还请吾皇开恩。”
“你自己下去领罪吧。”景帝看都没有看那四个黄衣僧人,“你们几个马上回圣宫,若是小剩教问起来,你们就说朕与法王商量大事,他过几日再回。”
今酒慈意识迷离之际好像听到有人说要罚桑央,心里一阵绞痛,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虚弱的抬起右手,仿佛用尽了全力,扯下了脖子中的天邪六芒珠,塞到他手里,我要你平安的把它交给我。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竟是又无力的昏死过去。
“你放心。”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并没有推辞她的好意,只有他收下,她才能安心吧,即便你什么都没说,我也能明白你的心情。
他留给众人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不问苍天待我如何,只问自己可曾负了苍天。
※※※
身体里的力气好像被掏空,背上还有丝丝的疼痛,使劲睁开眼睛,忍不住打量起房间,如此奢华的帷幔,自己是在哪里。
“小慈你醒啦!”
耳边传来一个个兴奋的声音,转头,发现床边站满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只唯独没有他,于是这一声声关心她的声音,也变的不那么重要。勉强勾起一抹笑容,却始终笑不进眼底。
看到她这样子,酒娘心理万分不好受,侧身坐在床边,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怜爱的说:“等你身体好了,自己去看他吧,皇上并没有把他怎么样,娘喝的药还是他给我开的呢,放心吧,皇上就是关他两天不会有事的。”
皇上,那是你们的皇上,可不是她的皇上,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可是为什么听娘的口气,好似已经不恨他了,为什么。
今酒慈轻轻点点头,等她能下床了,她就去看他:“娘,我听说关在里面的人会被施暴,他还好吗?”她不是怕他打不过那些人,她最担心的是他根本就不想反抗。
“傻孩子,别担心,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养身体。”你比我幸福,至少你爱的人同样愿意为了你放弃自己。十三年前看着你与他依依不舍的道别,我就知道你们之间不会如此简单的结束。
“相公,你又冷落我!”梁明月不知什么时候闪身来到床边,一副被她抛弃的良家妇女的样子,“你看你都好久没有叫我娘子了。”
方潇潇也不甘示弱:“明明我才是她娘子,你个有夫之妇,一边去。”
“你们两个都走开,主人是我的。”灵儿说完,用小小的幸子舔了舔今酒慈的手指,本来想咬下去的,后来才反应过来那个珠子已经不再主人身上了,所以她不能咬。
“你个小不点死一边去!”梁明月作势一把打飞趴在床上的小蛇,清理战场,把所有攻击力都对准方潇潇。“怎么啦,谁规定有了男人就不能有女人啦,就只许你勾引相公就不许我红杏出墙啊。”
“好啦,我没事啦,你们不用逗我开心。”今酒慈终于被她们两个逗笑,“明月你要是再说,我可就被百晓生拿银子砸死咯。”
“嘿嘿!”梁明月傻笑着,跑到百晓生身边,一脸讨好,千万不要因为这个而扣她月钱呐。
百晓生伸出黄金扇,拍了她额头一下:“扣五两月钱。”
五两,梁明月哭的心都有了:“今酒慈,你陪我五两……”
她现在说话还很无力,但是他们开心就好了,如果她用这样的方式的话:“要钱没有,要蛇一条,你想被咬哪里?”
梁明月现在真的是很后悔,她干嘛要为了让她开心白白损失五两银子呢?那可是五两银子耶,她怎么这么倒霉呢,老公不疼,姐妹不爱。好吧,谁让她乐意呢。
接下来的五天,倒是没有人来探望今酒慈,她也乐得自在,感觉身体不那么痛了,就下床走动走动。
她觉得很奇怪,如果皇上真的想关桑央,为什么还要准许有人去探望他,也并没有按给他什么罪名,百思不得其解,终于还是迈开了脚步,朝他被关押的地方走去。
背上传来一阵阵的疼可是她都管不了,好不容易有力气可以下床走动了,算上她昏迷的五天,已经十天没有见到他了。
“公主吉祥!”
今酒慈走在路上,看到所有走过的宫女太监都对她点头哈腰叫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