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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又一本万利,绝对值得干。
至于做这事会不会得罪聂家的问题,他完全不予考虑——就算他什么也不做,聂家也不会给他任何好处。反倒是叶琢,带给他的利益那是明眼可见的,白花花的雪白银子。再说,能跟杨建修同舟共济,修复彼此的关系,机会难得。杨建修,现在可是正正经经的县令大老爷了。消除他对叶家二房的恶感,很是重要。
把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想透,叶予章便义无返顾地带着儿子为叶琢奔走了。而现在,这一切付出就已有了收获,至少叶琢和关氏对他有了笑脸,叶予期看向他的目光更是暖暖的很欣慰的样子。
所以叶予章此时的心情一片大好。
“琢儿,聂家既然要对付杜公子,此时杜公子送上门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叶予期听了叶琢的叙述,忧心忡忡地问。
“应该不会有事。”叶琢还没回答,杨建修就开了口,“我看那杜公子,不像是一般的人。他既然敢去聂家,必是有什么倚仗。咱们还是放宽心在家里等消息吧。”
“那聂家会不会事后再找咱们家算账?”叶予章问道。他只关心这个问题,至于杜浩然,跟他没关系,他自然不关心。
“聂家当时就没派人来追查,更没派人来把我们捉走,现在又有杜公子出面,想来不会有事,放心吧。”叶予期安慰弟弟。
而此时,在南云城聂府的大厅里,也同样坐着许多人,正商议今天的事。
“你就这样回来了?为什么不派人去追查?要是他没死在河里,这岂不是麻烦大了?”聂如海质问着聂博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靖安王
“谁说我没追查?”聂博文对叔祖父的质问略略有些不满,“我坐船一直往下,看到杜浩然那两个手下一路地在小船上叫喊,看那样子,杜浩然下了河,就没浮上水面,八成是淹死了,我这才打道回府。”
“八成?那还有两成呢?”聂如海又问。
“叔父。”聂仲昆开口为儿子说话,“杜浩然中了毒,又是北方人不会游泳,他生还的几率很小了。既然知道他活不了,咱们就没必要再追查下去,否则岂不是授人把柄,告诉别人杜浩然是咱们逼死的吗?上一次那是劫匪,是青楼老鸨,打死了还有个理由;要是杜浩然这事也让二皇子的人知道,咱们可就被动了。”
“这倒是。”聂如海想了想,点了点头,看着聂博文道,“叔祖父就是怕你跟那杜浩然有些交情,心软故意给他一条活路。博文啊,要记住,两人对敌,你不下狠手,那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叔祖父教训的是。”聂博文站了起来,恭敬地听了。
“杜浩然死了就死了,本来也没什么。就只是,月儿这事怎么办?”聂仲昆叹了一口气。他是真心疼爱聂微月。
屋子里都沉默下来。
这屋子里,对于聂微月的寻死觅活,除了聂仲昆,谁也不以为然,便是聂博文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例外。在他们看来,杜浩然之所以离开聂家,全都是聂微月造成的;现在聂家落到这么被动的局面上,也是由聂微月引起的。她已给家族带来了极大的麻烦。这样的祸害,不处罚她已算好了,没有个为了成全她的“爱情”就劳师动众,陷聂家于危险之中的。
聂仲昆也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妥,赶紧补充一句:“我是怕老太太那里不肯消停。”
“大嫂那里,我去说。”聂如海沉着脸道。如今聂家风雨飘摇,岂能容这些妇人瞎胡闹?原来之所以同意聂博文那样做,只是因为聂家不能放杜浩然走。如果能把他留住,慢慢用柔情软化他,让他继续为聂家服务,那是最好不过。但现在事情已发展成这样,就不容这些妇人再胡闹下去。
聂仲昆点了点头,环顾了屋里一眼:“大家还有什么别的事?没事就散了吧。”
聂如海正要站起来,却见到一个门房急匆匆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帖子,脸色又紧张又兴奋:“老、老爷,靖安王求见。”
“谁?”聂仲昆还所自己耳朵听错了。
“靖安王。”
“什么?”听清楚这三个字,屋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满脸惊异。
靖安王,即是镇远大将军,当今皇上的哥哥瑞王的小儿子。本来他不是世子,不能袭爵,却因小小年纪就战功赫赫,被皇上破格封为靖安王。
这样功劳显赫的正宗皇族,便是聂贵妃的所受的恩宠都不及他。他不在京城里呆着,怎么会跑到这南方边陲小镇来,而且还不声不响,事先没有任何风声?
聂仲昆接过帖子,看了一眼,见帖子上明明白白写的就是“靖安王”三个字,上面还盖着一个印鉴。他虽没见过靖安王的字迹,也不知道靖安王的印鉴是什么样的,但想来也没人敢这么大胆,跑到聂府来冒认皇亲国戚。
他面露喜色,一面将帖子递给了聂如海,一面高声喝道:“快快有请。”转身对聂如海道,“叔父,咱们得去迎一樱这个时候靖安王到咱们聂府来,是大喜事啊,这说明皇上还是很看重咱们聂家的!”
屋里人闻言,一个个精神一振。聂如海看了帖子,“哈哈”大笑,大手一挥,道:“走,跟我出去迎接靖安王。”
一行七、八人,再加上管家随从,浩浩荡荡地一起往大门口走去。到了大门口,聂仲昆左右看看,见门外冷冷清清,并没见什么人,更没有什么仪仗,他一皱眉,不悦地看向那个通风报信的门房,沉声道:“怎么回事?靖安王何在?”
门房战战競競,指着门前的一座石狮子道:“回、回老爷,帖子是那个孩子拿过来的,说、说靖安王就在街口那座茶楼里,让老爷们去见他。”
聂仲昆一看,那石狮旁边正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衣衫褴褛,手里还拿着一个包子,正津津有味地啃着。那孩子见到聂府出来一大群人,也顾不上再啃包子,转身撒开脚就往街口跑去。
聂如海见状,也皱起了眉:“仲昆,这会不会是什么圈套?”
聂仲昆想了一想,对聂如海道:“叔父,您跟我一起去见靖安王,其余的人就留在家里,您看如何?”
聂如海微一沉吟:“行。”
对方既打着靖安王的牌子,自己这一方人不理会是绝对不行的。这件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怠慢靖安王的罪名,聂家担当不起。不过呢,这事透着蹊跷,还是小心些好。留下年轻一辈在家里,就算有危险聂家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聂仲昆见聂如海同意,又布置了一番,派护卫偷偷去围住那座茶楼,这才带着聂如海上了马车,往街口而去。
说是街口,因聂家占地实在太大,便是要走到街口,都还得一盏茶的功夫,所以必须坐车前往。
马车行驶了一阵,眼看到街口了,聂仲昆掀开车帘朝外面看了看,见那座叫敬和轩的茶楼并不像平常那样人来人往,两个穿着军士服装、手里拿着大刀的汉子,正威风凛凛地守在门前,那身上浓浓的铁血煞气,望而生威,很显然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看来果真是靖安王到了。
聂仲昆激动起来。赶紧缩回头去,在马车上整了整衣服,等待着马车停下。
马车车夫倒也懂规矩,距离茶楼门口还有两米远的地方,就停下了马车,叫道:“老爷,敬和轩到了。”
聂仲昆下了车,转头看向聂如海。只见他从后面那一辆车上下来了,满脸的肃穆,很显然对这事也相信了七、八分。
两人带着几名随从,走到茶楼前,对两名汉子躬身道:“还请两位兵爷给王爷通报一声,聂家家主聂仲昆,聂家老爷子聂如海,前来拜见。”心里暗悔刚才太过紧张,没有备着帖子。
一个汉子打量了聂仲昆一眼,一点头:“等着。”说着转身进了门。
不一会儿,他出来了,对聂仲昆道:“二位楼上请。”
聂仲昆和聂如海忙跟着他进了门。只见平时热闹非凡,吵吵嚷嚷的茶楼,此时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上到二楼,就见茶楼老板摒心静气地站在楼口处,见到他们来,满脸堆笑地躬了躬身,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却不敢开口说话。
“爷,聂家人到了。”汉子道。
聂仲昆虽然有个妹妹嫁到了皇宫里,还爬上了贵妃的位置,每年他都到京城里拜年,但大皇子嫌他没有官职,又是个匠人出身,带出去丢脸,很少带他出席什么正式场合。京城的这些王公贵族,聂仲昆接触得并不多。
因此一见此时茶楼里那肃穆的气氛,他便有些心里打怵,连大气都不敢喘,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胡乱张望,只是望着那汉子脚后跟,跟着他走。
倒是聂如海很少进京,对王公贵族没有直观的印象,再加上聂家在这南方的权势,他自己就如同个土皇帝,自视甚高,此时倒不像聂仲昆那般紧张,抬着头四处张望。
进到里面,他便看到一个身穿绣有金龙袍子的人正站窗口,背对着他们。虽看不到面容,但那身金龙锦袍和通身的气派,无不显示出他高贵的身份。在他旁边,簇拥地站着四个汉子,其中一个见他张望,瞪着眼睛向他他看来,面上凶神恶煞,端的吓人。聂如海心里一紧,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乱看。
聂仲昆见前面的汉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站住不动了,便知道正主就在眼前,也不等人开口说话,整了整衣衫,上前一步跪倒在地,两手扑地,嘴里道:“小民聂仲昆,叩见王爷。”
聂如海也赶紧跟着跪倒:“小民聂如海,叩见王爷。”
聂仲昆虽说跪了下去,但想着这靖安王虽说是皇族,战功赫赫,却也只是大皇子的堂弟,再怎么也不敢在他们聂家人面前摆谱。他这一跪,必然会被人在半道上扶起来,连称不敢。
然而他这已跪到了地上,还叩了一个头,上面的人却一言不发,只是转过身来,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端端正正地受着他的礼,既不叫他起身,也不叫免礼,这让他十分郁闷。没办法,只得实实在在地磕了三个头。
可这三个头磕完,上面的人仍不叫起身,他这便郁闷到了极点,却不敢乱动,只得趴在地上低着头,等待着靖安王发话,心里发着狠,想着要找机会到大皇子面前告上靖安王一状,让大皇子收拾他。
聂如海见侄子见了礼仍不起身,自己也不敢乱动。不过倒是抬起头来,看了那穿金龙锦袍的男子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他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住了,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后果很严重
而站在旁边的那个凶恶大汉,见聂如海抬起头来,立刻恶狠狠地瞪了过来,那铜铃一般的大眼,煞气十足的表情,顿时把聂如海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低下头去。
可他心里此时已是惊涛骇浪,浑身不由自主筛糠似地颤抖起来,趴在地上低下头一息功夫,便终于忍受不住心里的煎熬,伸出手去,用力地扯了扯聂仲昆的衣襟。
他很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想要聂仲昆确定一下那上头坐着的是耍
聂仲昆心里正不耐烦着呢,感觉到动静,转过头来瞧了聂如海一眼,见他竖起手指朝上指了指,还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开口说话,不由眉头一皱,转过头去置之不理。
开玩笑,虽说他刚才在心里用大皇子来鄙视了一下靖安王,想要收拾他,但要让他亲自出面跟靖安王较量,他还是不敢。现在聂家正值多事之秋,能不惹麻烦还是不惹吧。
聂如海急了,又扯了扯他的衣襟,待聂仲昆转头瞪他的时候,小声道:“看一看”
看一看?看什么?
聂仲昆知道自己这位叔父不是鲁莽之人,让自己这样做一定有什么道理,不由得转过头来,朝上面看了一看。
而这一看,他便目瞪口呆,怔在那里半晌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也跟聂如海一样全身颤抖起来。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眼前的这一位,虽然穿着金龙锦袍,表情冷峻,气质高贵,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肃杀之气。但那眉眼,那面容,那高大挺拔的身材,无不跟杜浩然一模一样。相处一年多,便是他换了一身衣服,换了一个身份,聂仲昆仍然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一位,跟杜浩然绝对是同一个人。
只是,这一忽眼的功夫,杜浩然怎么就变成靖安王了?靖安王,不是叫做杜弈吗?
不,这绝不可能!
他这么一想,胆子便壮了起来。联想到那帮忙传信的啃包子的小男孩,再看了看眼前的壮汉,他慢慢镇定下来,跪直身体,对上面拱一拱手道:“请恕小民无礼,小民从未见过靖王爷,这天底下假冒皇亲国戚的事时有发生。为稳妥起见,还请靖王爷出示身份凭证,以让小民一辩真伪!”
聂如海一听这话,还以为侄子认出了对方破绽,确定对方是假扮的了。心里一松,立刻觉得力气又回到了身上,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那里逼视杜浩然。
杜浩然一直悠闲地坐在那里喝茶,见聂仲昆质问他的身份,嘴角露出一抹嘲讽,闲闲地对站在他身后的杜忘道:“杜忘,把牌子拿给他看看。”
“是,王爷。”杜忘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块玉牌放到聂仲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