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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姑娘,到了。”一顿饭功夫之后,马车在巷口停了下来。
“老太太,姑娘回来了。”这边叶琢的脚刚刚落地,就听到秋菊的高叫声,而且这声音还越去越远,很显然,秋菊见她来了,并没有迎上来,而是回去报信去了。
叶琢摇了摇头,快步向叶家院子走去。可还没到院门口,就看到赵氏便扶着关氏匆匆走了出来。
“祖母,伯母。”她赶紧快跑几步,迎了上去。
“琢儿,我的琢儿。”关氏一见到她,就眼泪连连,搂在怀里肉儿心肝地叫了起来。赵氏也在一旁抹着眼泪。
“老太太,我去给老太爷和夫人送个信。”秋菊在一旁道。
关氏这才止了泪,挥着手道:“去吧去吧。”又爱怜地抚了抚叶琢的头发,“你母亲在家,可担心你了,坐卧不安的。本来她想每天到这里来等你,我没让她来。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母亲怀孕了。”
“什么?”叶琢惊喜地叫了起来。当初还担心郑曼文怀不上孩子,没想到成亲不过是两个多月,竟然就怀上了。
“有三十二天了,你母亲体质敏感,二十八天的时候就开始吐了。让大夫一诊脉,才发现有喜了。”关氏一说到这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喜笑颜开起来,一把拉住叶琢的手,“走吧,咱们进去。”
叶琢回头看了看,见阮七等人手里拎满了东西,正站在她身后,忙将他们往屋里让。
“这是什么?”关氏见阮七他们拿得吃力,问道。
“玉妃娘娘的赏赐。”叶琢道。
一行人进了院子,关氏又热情的地招呼阮七和两位侍卫。无奈他们不肯坐,寒喧两句,将东西放下便离开了。
“累了吧?回房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叫余嫂给你炖人参鸡汤去。”阮七他们一走,关氏便让叶琢回房休息。
叶琢正要起身,忽听到外面院门处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赵氏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叶姑娘在家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大皇子和聂公子前来拜访叶姑娘。”
赵氏半天没有出声,显然是被“大皇子”三个字给吓住了。
那人说什么?”屋里的关氏疑惑地问叶琢,“我怎么听到他说‘大皇子’三个字?”
“没错。”叶琢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皱着眉头,脑子里急速转动着,思索着对策。
而此时院子里已传来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大胆民妇,大皇子在此,还不赶紧通禀叶姑娘出来跪接?”
第二百二十三章欲纳为妾
“是,是是”赵氏抖动着声音应道,然后踉跄地朝厅堂跑来,“老、老太太,大…大皇子来了。”
而屋子里的叶琢抬起头来,急速地对关氏道:“祖母,您听好了,一定要想办法让秋月去给玉妃娘娘报个信,越快越好。切记切记。”
便是上一次以为聂博文来抓人,都没见叶琢的表情如此郑重严肃。关氏顿时被吓住了,连连点头:“嗯嗯,我叫秋月从后院爬出去。”又道,“一会儿你祖父和你母亲就会来了。”
叶琢摇了摇头。这时候,除了皇帝老儿,谁来都不管用。不过她还是从脖子里掏出杜浩然的玉佩,系到了腰上。
她现在仍穿着男装,玉佩系在腰上是很正常的打扮,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她再快速地将头发系好,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这开门一出去,院子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叶琢毫不惊慌,静静地站在地里,将目光投到了院子里一个男子身上。
这男子二十多岁年纪,相貌长得比聂博文还要英俊,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五官英俊得近乎完美;个子极高,长身玉立,身上穿着一件冰丝云纹的石青色长衫,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此时他正微皱着眉头,昂扬地站在那里。这种皇家子弟,是从小要学习仪态的,走姿、站姿、坐姿,无不合乎最规范的礼仪。所以不用看别的,光看他这身不凡的气势,就知道他就是大皇子。
更何况,他腰上系着的一枚紫云龙雕饰的一块玉佩,和那件石青色长衫所御用的冰丝绸缎,无不表明他不凡的身份。
更何况,叶琢上辈子就见过这位大皇子杜邦。
聂博文此时就站在大皇子身边,见到一扇门开,叶琢身穿男装走了出来。他眉头微蹙了蹙,不过还是上前一步,对大皇子说了一句话。大概是在介绍叶琢的身份。
站在大皇子另一边的目光有些阴鹜的男子显然也听到了聂博文的话,不过他并没有向叶琢说话,而是仍催促愣在那里的赵氏:“还不快快有请叶姑娘出来觐见?”
赵氏虽然惊慌失措,却也还不糊涂。家里近来经历过许多事,她多多少少有些见识,眼见得叶琢这身打扮出来,不知道她到底是出来觐见大皇子的呢,还是想要逃走。所以她只“哦哦”地应了两声,挪步想要往厅堂走去。
叶琢可不敢让赵氏做出欺君的举动来。赵氏的脚步一移动,她便急上两步,走到大皇子面前,跪了下去:“民女叶琢,磕见大皇子殿下。”
叶琢从房里出来时,大皇子就注意到她了。见她站在那里,不慌不忙,镇定自若,还有胆子打量自己。尤其是她虽然身穿男装,但眉眼如画,清丽脱俗,那窈窕的身姿和一身出尘的气质,以及淡然自若的姿态,便让大皇子给她喝了一声彩,心里对于聂家出的这个主意,由反感变得欢畅愉悦起来。
此时见叶琢又主动上前给自己行礼,极为懂礼,大皇子心情更为舒畅,将扇子往前一递,做了个虚扶的姿势,温声道:“免礼,起来吧。”
“谢大皇子。”叶琢又施了一礼,这才起身。
自始至终,她姿态翩然,举止优雅,落落大方。
本来以边陲小镇商贾出身的一个女孩子而言,她见到大皇子,应该是惊慌胆怯、张慌失措的,便是行跪拜礼姿态也不应该这么优雅得体,这才符合这躯身体本来的身份。但叶琢骨子里极为骄傲,她不愿意在敌对的大皇子和聂博文前面,特意做出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模样,那样做除了让人瞧不起,徒增笑话之外,对她没有任何益处。
更何况,在两皇之争的巨大利益面前,她不认为故意丑化自己,就能改变大皇子的任何决定。
“你就是叶琢姑娘?”大皇子开口问道,声音极有磁性,很是好听。
“正是。”叶琢垂眸回道。
大皇子再一次打量了叶琢几眼,发现近距离看她,五官更为精致美丽,皮肤洁白细腻不见一点瑕疵,他心里极为满意,正要点头,忽然瞥见叶琢腰间挂着的玉佩,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
聂博文此时也看到那块玉佩了,目光也沉了沉,心里升上一种不妙的感觉来。
不过大皇子虽然皱眉,却还是朝内侍点了一下头。
旁边那尖嗓子的内侍见了,正要抬起头来,扯着噪子说话,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两个人快步冲了进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被下人打扮的小伙子扶着,拄着拐扙跛着脚,飞快地走了进来,一面走一面高声叫道:“琢儿。”待目光扫过院子里站的众人,面上露出忧虑的神情。
“祖父,您回来了?”叶琢赶紧迎了上去。
叶予期见叶琢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目光扫过大皇子,停在了聂博文脸上,然后转头问道:“琢儿,这是”
“这位是大皇子。”叶琢介绍道,又向大皇子道,“大皇子,这位是我祖父。”
叶予期早在巷口的时候,就发现自已家被持有武器的军队给团团围住了。当时还以为是玉妃娘娘到家里来了,正高兴呢,然而那些兵卒对他毫不客气,不光盘查身份,还搜他的身,他便感觉到不对劲了,玉妃娘娘绝对不会对叶琢的家人这么无礼。待进来看到聂博文,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来者是敌而非友!
所以此时叶琢告诉他那位穿石青色衣衫的英俊男子是大皇子,他一点也不意外,把拐扙往旁边一放,就跪到地上,给大皇子行了个礼:“小民叶予期,拜见大皇子。”
余波忙也跪到了地上。
大皇子点了点头:“平身。”待叶琢将叶予期从地上扶了起来,他又道,“有个长辈在此,那就更好了。”说着看了那内侍一眼。
叶琢见状,没等内侍说话,便抢先笑道:“有请大皇子厅堂里坐。”
叶予期这才发现大家都还站在院子里,赶紧道:“大皇子请。”又吩咐余波,“奉茶。”
内侍见状,没有马上说话,而看了大皇子一眼。
总不能大皇子降贵纡尊到这破破烂烂的小院来,连厅堂都没得进,就站在院子里说话吧?这种行径在这位内侍看来,是极不妥当的。只是这件事大皇子和聂公子自有决断,他这做内侍的不好说话,这才没有提及。
本来说好,一到叶家来,见到叶琢便让内侍把事说了,然后接了人就走的。但此时大皇子见了叶琢的花容月貌,又如此温婉有礼,便生了怜惜之心,点头道:“行,那就坐坐吧。”
叶予期知道孙女这样做,必然大有深意,连忙走在前头,引领大家往厅堂里去。
聂博文张了张嘴,但终究没有说话,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大皇子带来的仆从也抬着十几台礼物,跟着进了厅堂。然而到厅堂门口一看,顿时傻了眼。他们都是皇家奴仆,见惯了皇宫里的广舍华屋,哪里见过这不足一丈见方的小屋子?而且这屋子里面早已堆放了好些礼物。看样子,礼物的档次似乎并不比他们拿来的差。
叶琢请大皇子和聂博文坐了,动手把礼物挪了挪,腾出点地方来,歉意地解释道:“这是玉妃娘娘刚刚送来的礼物,还来不及归整,厅里凌乱了些,让大皇子和聂公子见笑了。”
大皇子见这些礼物还算贵重,眉头又是微皱,不过目光却愈发显得坚定,朝内侍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能得靖安王和玉妃这两个人同时看重的女人,必然有她的独到之处。现在,他对叶琢这个女人越来越有兴趣了。
内侍向前走了几步,对叶予期施了一礼,道:“叶老爷子,我家主子听闻叶姑娘品貌端庄,贤良淑德,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欲纳叶姑娘为妾氏。”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礼帖,递给叶予期,“这是礼单,还请叶老爷子过目。”
叶予期自打知道来的是大皇子和聂博文,心里便跟打鼓似的,忐忑不安,不知道大皇子和聂家又要出什么妖娥子。此时听到内侍这句话,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愣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家主子有意要纳叶姑娘为妾氏,恭喜叶老爷子,贺喜叶老爷子。”内侍的脸上浮起一个笑容,抬起手道,“你这孙女跟了我家大皇子,那是享不尽的荣花富贵。如果生个一男半女,以后便是封个侧妃也不是不可能。叶老爷子您呐,就等着享福吧。”
叶予期怔怔在呆在那里,好半晌,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叶琢。
而在内侍说完那番话的当口,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便捧了衣服首饰,走到叶琢面前,行了一礼,娇声道:“请小主换装。”
看这架式,是要叶琢马上换装,跟着他们离开这里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对峙
自打大皇子在南山镇上现身,叶琢便想了无数的可能性。而眼前这一幕,正是她预料到最有可能发生的事。
看来,大皇子和聂家已是垂死挣扎了。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见的冷笑,正要起身说话,叶予期站了起来,跪了下去道:“请大皇子明查,我家琢儿已经订亲,无缘做大皇子的侍妾,还请在皇子恕罪。”
吃琢吃了一惊,看向叶予期。虽说大皇子不是天子,欺骗于他,却也是犯了欺君的大罪。订亲这件事,一查便知,可是不能乱说的。叶予期不知道她的计划,又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趁她不在家,他们给她订了亲?
大皇子闻言,脸色沉了一沉。他要纳妾,还没有哪家敢说自己已订亲了的,即便订了亲,也赶紧偷偷地去退掉,哪里敢当着他的面明说的?除非是那些能与皇族抗衡的勋贵之家,而且打算跟他这大皇子撕破脸。
哼,这边疆商贾小民,真是好大的狗胆!
“大胆。”那内侍将脸一板,阴鹜的目光直视着叶予期,极具威迫力,“你可知欺君妄上,该当何罪?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叶老爷子,别怪咱家没告诉你。为了你这孙女的亲事,可别连累的那些亲人!”
叶予期既已将话说出,便是横了一条心。所以虽然他被这内侍的气势怕得心颤,却仍抬起头来,道:“小民并不敢撒谎”
叶琢此时已站起来跪到了叶予期身边,没等叶予期说下去,她便接过话道:“大皇子,民女的祖父并没有撒谎,民女确实订了亲事。”
这回轮到叶予期吃惊了,他愕然地看向叶琢,不知道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他所说的亲事,乃是镇上一个作坊老板的儿子。在叶琢跟着顾尘出去找矿的那一天下午,那姓周的作坊老板便带着儿子到玉琢坊找了他,谈话之间流露出了结亲的意思,并且表示,他家儿子也有四、五个,这一个便是入赘叶家也没有关系。
当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