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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琢笑了笑:“总比被大皇子就这样接进府去的好吧?”
“那倒是。”叶予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想了。
“琢儿琢儿,你没事吧?”门外急急冲进来几个人。来者不光有关氏,秋月、赵氏、余嫂也都来了。
她们这是要等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走*了,才敢过来看看。
“我没事。”叶琢笑道,抬起眼来,望向秋月。她记得从房间里出来前,曾交待过关氏,让她派秋月去找顾尘,可怎么秋月还在家里?
见到叶琢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身上无伤,脸上无泪,一点事都没有,关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过仍上去一把抱住叶琢,红着眼道:“刚才,可吓死我了。”
叶琢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目光仍望向秋月。
秋月跟叶琢素有默契,不等叶琢发问,她便道:“姑娘您一从房里出来,老太太就让我从后院去找玉妃娘娘。谁知道咱们家早就被人团团围住了。我只站在后墙上朝外面望了一眼,就见一溜的大汉站在围墙外,手里拿着刀,直瞪瞪在看着我,差点没把我吓得从墙头上摔下来。连试了几处,都是这样。我根本就出不去。”
叶琢点点头:“我知道了。”大皇子到此,自然是守备森严,秋月出不去很正常。
“我娘呢?”这时候,她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回来时,秋菊就被派出去通知叶予期和郑曼文了。虽说万福巷与依仁巷相比,要远上一些,但时间过了这么久,郑曼文无论如何都应该到了。
她不会是被大皇子的人拦在了外面吧?
她现在可是孕妇,要是被吓得出了问题,那就糟糕了。
关氏也想到了这一茬,转身急急地就往外跑:“不行,我得去看看。”
大家伙儿一齐跟了上去。可还没到门口,就迎而遇上了郑曼文,后面还跟着杨建修。
“伯母您急匆匆的这是去哪儿?”郑曼文见关氏那样子,还诧异地问。
大家见郑曼文脸色红润,表情轻松,俱都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根本就不知道刚才的事,否则也不会这么一副表情。郑曼文虽说新嫁了丈夫,又怀了孩子,但谁都知道,叶琢仍是她的命根子。
叶琢见关氏要开口,忙上前扯了扯她的袖子,转身一把搂住郑曼文的胳膊,撒娇地道:“娘,我都到家这么久了,您怎么才来?是不是有了弟弟,就不在乎我了?”
“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呢?”郑曼文脸色微红,“秋菊去叫我,我正要上车出门,就接到了大皇子的帖子,说请我和你叔叔过府一叙。这才耽搁了时间。”说着又仔细看叶琢的脸色,心疼地道,“出去这么久,皮肤都晒黑了,脸也瘦了一圈。”
叶琢哪有心思说这个,她看向杨建修:“叔叔,你们到大皇子的住处见到他了?”
“没有。”杨建修摇摇头,一脸的纳闷,“我们到了那里,在门房处坐了足足有一顿饭的功夫,才被告之说大皇子不在家,让我们回来。”他看着叶琢,满是深思,“而且,最为蹊跷的是,大皇子要见我倒也罢了,却为什么要见你母亲?”
一顿饭的功夫,正是大皇子在这里呆的时间。看来大皇子对杨建修这个朝庭命官还是有些顾忌的,才把他给拦住了,以免他闯到这里来,坏了自己的大事。
第二百二十六章顾尘来了
叶琢看了郑曼文一眼,笑道:“走吧,咱们先进厅里坐下再说。”
“是啊,到厅里再说。”关氏也道,走过来扶住郑曼文的另一边手,便要往厅里去。
这时候却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似有一群人往这里来了。叶家人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听到这声音脸色俱都一变,停住了脚步。
“娘娘,您慢点走,别急。”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声,叶琢顿时放松下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阿嫒。
不用说,来者自然是顾尘了。
“是玉妃娘娘。”她赶紧道,转身迎了上去。
“玉妃娘娘来了?”关氏一阵惊喜。以她的见识,自然不知道顾尘与大皇子之间究竟谁更有权势一点,只知道顾尘是皇妃,跟聂贵妃是同等地位的人,而大皇子是聂贵妃的儿子,照着她的理解,自然是顾尘的地位高过大皇子,因为她是他的长辈。
所以听到顾尘亲自到他们家来,她的心顿时安定下来——有玉妃娘娘为他们做主,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槛?
此时顾尘已转过墙角,站到了院门前。
“南山县县令杨建修,叩见玉妃娘娘。”杨建修作为朝庭命官,见了顾尘自然得行叩拜礼。
“草民叶予期,叩见玉妃娘娘。”叶予期刚才已拜见过一次大皇子了。此时面对对他们家没有丝毫恶意的顾尘,这个礼行个格外从容。
而其他人见了,忙也跟着跪了下去。
顾尘忙道:“快平身。”说着,还上前去亲自把关氏扶了起来。
她心里着急,此时也顾不得寒喧,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眼叶琢,问道:“我听人说大皇子带人来了?怎么着,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眼见得顾尘一知道消息就马上亲自赶来,又这么担心自己,可见她说要认自己为义女,有什么事定然会帮她的话不是说说而已,叶琢心里感动,笑道:“娘娘别急,我好好站在这儿呢。咱们进屋里坐着说话吧。”
“也好。”顾尘扫了院子里一众人等,笑道。
“娘娘请。”叶琢见关氏这个地位最长的女主人没开口说话相请,郑曼文也不好越厨代庖,便主动将顾尘往客厅里引。
顾尘见大家都愣在后面没动,笑着回头道:“大家都进来坐吧。”
“是。”杨建修应了,示意大家跟着进了厅堂。
进了厅堂,分宾主坐下,顾尘又让叶琢给她引见了众人一番,这才问她:“大皇子想要干什么?”
郑曼文见叶琢看了她一眼,踌躇着没有马上说话,心里一暖:都到这个时候了,叶琢还顾着她的身体,怕她受惊,这样的孩子,怎不叫人爱煞?
她一摆手道:“琢儿,大皇子都来了,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事不必避着我。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胡乱瞎猜,只有更担心难受。”
“是啊,来的路上,你母亲一直胡思乱想的,自己吓自己,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大夫说她身体好得很,不会有事的。”杨建修道。
叶琢这才向顾尘歉意地笑道:“娘娘莫怪,我娘刚怀了孩子,我怕她受惊,本还想避开她说的呢。”
“杨夫人,恭喜啊!”顾尘笑着道,又从腕上取下一串佛珠,让樱嬷嬷拿给郑曼文,“这串沉香木佛珠,是圣光寺的高僧开过光的,甚是灵验,你带在身上,可保你身体康健,平安无事。”
“这怎么行?娘娘的贵重东西,民妇可不能收。嬷嬷快给娘娘拿回去。”郑曼文慌得连连摆手。
“娘,您就收下吧,这是娘娘的一片好意。”叶琢道。
郑曼文见女儿这样说了,顾尘又坚持,这才让樱嬷嬷给她带上了。站起来想要叩头道歉,却被樱嬷嬷拦住了,只得福了一福,坐了下来。
关氏是个泼辣大胆的,见顾尘如此亲切和气,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爽利。待郑曼文坐下,也不等叶琢说话,她站起来利索地跪下了下去,抹着眼泪,哽咽难语:“娘娘啊,您要为我家琢儿作主啊!您不知道,那位大皇子带着一群人闯进我家来,还将我家团团围住,不许人进出。然后逼着我这孙女去给他做妾,说如果不答应,他就说我家老头子偷了靖安王爷的玉佩,要将他拿了,关到牢里去。我家琢儿与靖安王两情相悦,说好了要等他来娶,哪里肯依?她拿着刻刀顶着脖子,当众便想自刎。要不是大皇子怕闹出人命,担个逼死民女的名声,您这时来,只怕看到的就是我们一家子的尸体了呀?娘娘呀,您可要为我们作主啊”
说着,她用手帕捂着脸,“呜呜呜”地凄然哭泣起来。
在以往,有什么大事她是不出面的,因为怕自己没见识误了大事。可今天的事实在是让她如哽在喉,难以下咽。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可以申冤,能给叶琢做主的顾尘,那这个冤屈便得好好诉一诉啊!但这番话由叶琢自己来说,和她这老妇人来说,差别大得很。叶琢自己说,只能往小里讲,不好这样哭天抹泪的大叫冤屈,以免引起顾尘的反感,毕竟那大皇子跟她是一家人么?而她这老人家就没这样的顾忌了,反正大家都知道她这种市井老妇没什么见识,便是说夸张点,说错了,也不好跟她计较。有什么容易引起玉妃娘娘反感的,叶琢在旁边还可以帮着描补描补,进退自如。
而有些细节,自然是刚才去迎郑曼文时,叶予期抽空跟她讲的。
所以说,市井老妇也自有她的狡黠,有时候也能撑得起大场面,劳动人民的智慧那是绝不容小窥的。
关氏的这点小心思,叶琢哪里不懂?她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只得装着抹眼泪,转过头去用手帕捂住了口鼻,生怕笑场。
“琢儿,琢儿你没事吧?”这一番话不知道顾尘听了如何,反正听到了郑曼文耳里,可把她吓得不轻,站起来就想去抱住女儿。
叶琢见了,忙上前去,一把将她搂住,安慰道:“娘,我没事,您看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啊!前一阵被聂家接了去,关在那聂府里,又是泄药,又是*药,差点被把你身体搞垮,名声毁掉;后来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又被人掳了去,拿去威逼杜公子,还被人射杀,掉到河里差点被淹死;现在又被人逼婚,去做什么小妾,差点自刎身亡。我的女儿啊,你到底有什么地方碍了他们的事啊?为什么处处要跟你为难,想要你的性命啊?”郑曼文一把抱住她,失声痛哭。
要不是知道郑曼文一向厚道,心里没关氏那么多弯弯绕,叶琢都怀疑她是不是存着跟关氏一样的心思,就是要在顾尘面前诉苦,隐晦地又告聂家一状呢。此时担心她身体,忙拍着她的背,小声地哄着,好不容易才让郑曼文的情绪平息下来。
郑曼文虽不哭了,却一把将叶琢推开,跪到了地上,跟着关氏一起叩头:“求娘娘为我女儿作主。”
“求娘娘为我孙女做主。”叶予期也跪到了关氏身边。
杨建修则站了起来,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满脸的为难。
“祖父、祖母,娘,你们快起来。”看到这情况,叶琢不得不说话了,“你们这样,让娘娘多为难啊,赶紧地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几人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这大皇子是皇上的儿子,聂贵妃的儿子,却不是玉妃的儿子。玉妃又不是皇后,份位比聂贵妃还低一等呢,便是想教训大皇子都没资格,哪里能帮他们做主,惩罚于大皇子?
叶琢将他们一一扶了起来,又对顾尘歉意地笑道:“娘娘莫怪,我祖父、祖母和娘亲刚才被吓着了,所以才这样思虑不周。”
顾尘却是满脸的伤感,感慨道:“叶琢,你虽受了些苦难,但有这么一些亲人在你身边,关心你爱护你,与你同进退,你也算是幸福的了。”
“是啊,所以我想一直守护在他们身边。”叶琢知道,刚才那一幕刺痛了顾尘的心,让她想起了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亲人。
顾尘点了点头。叶琢这是告诉她,她不会跟自己去现代的,因为她的亲人就在这里。
她望着叶琢:“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办?”论心计,她感觉自己根本比不过像叶琢这样在大宅子里长大的女子,所以她干脆就不想了,直接问叶琢要什么。
叶琢走到她面前,缓缓地跪了下去,抬起头来:“娘娘,我想拜您为师,向南派发起挑战。”
“哦?”顾尘眉毛一皱,思索着叶琢这句话的用意。她说过要收叶琢为义女了,叶琢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我们只有玉矿是远远不够的。这么多年以来,皇室和豪门大户所用的玉雕,几乎出自南派之手。娘娘,恕我直言,你虽把北派的名头打响了,但那也只是您一个人,您完全没有把手下的弟子培养出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流派,与南派抗衡。而我,想要扛起您的旗帜,发展壮大北派,将南派彻底打倒在地,永不能翻身!”
第二百二十七章立马回击
看着跪得笔直、目光坚定的叶琢,一种豪气在屋里众人心里激荡。
是啊,大皇子又如何?聂家又如何?南派又如何?即便他们高高在上,是叶家人不能触及的存在,只要照着刚才叶琢说的话去做,未必没有把他们拉下马来,踩在脚下的那一天!
大家都抬起头来,殷切地看着顾尘。
“好!”顾尘一拍扶手,赞赏地叫了一声,“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不会那么快回家去。我会扶你一程,帮你把聂家头上的光环一个个灭掉,让他们从此只能灰溜溜夹着尾巴做人,我才会离开。”
“多谢师父。”叶琢马上改口,伏到地上连叩三个头。
顾尘没有拦着,坐得端端正正地受了叶琢的大礼。
三个头之后,待樱嬷嬷将叶琢扶了起来,她又问:“说吧,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二皇子应该留了一些人手在这里,您把他们派出去,将咱们寻出来的矿场团团围住,准备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