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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
玉器出口,可是大周国的一项大买卖,不容小窥。
叶琢话声刚落,杜浩然就笑着道:“四弟和四弟妹大概还不知道,琢儿在南方,就是极有名的玉雕大师,聂家的汤问智和史元良都是她手下败将。她亲手雕刻出来的东西,还算拿得出手,四弟和四弟妹莫要嫌弃。”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又变了变,看向叶琢的目光马上不一样起来。
他们虽不从政。但身处皇室之中,见识绝不会少。瑞王爷前段时间去主持玉雕大赛,他们多多少少知道此举所含的深意。更何况,麒麟阁每隔十天卖出的叶大师的玉雕作品,已经炒到了天价。
何雅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吃惊地瞪大眼睛问道:“三弟妹,麒麟阁卖出天价的玉雕,据说是叶大师雕刻的。那叶大师,不会是你吧?”
叶琢笑道:“大师之称,不过是南边玉雕界抬爱。叶琢愧不敢当。”
“真是你?”大家全都大吃一惊,看向叶琢的目光完全变了。
一个闺阁女子,而且还这么年轻。就能做到让世人景仰的地步,哪怕她是做玉雕的,也让人尊敬。
何雅茹和赵卓清看着杜箫夫妇俩手中的玉镇纸和玉簪,眼里露出艳羡的目光。
现在京城里的贵妇,都以有叶大师雕刻的玉饰为荣。
叶琢没有停留。跟着杜浩然见过了他的五弟和五弟妹,还有一群孩子,各送了他们一些玉饰,便又转头笑道:“公公、婆婆和哥哥、嫂嫂送了我那么多贵重的礼物,叶琢也没有什么东西孝敬,能送的。就是自己亲手雕刻的玉器了。”
说着,从秋月手中拿过礼物,给瑞王爷、瑞王妃等人一一奉上。除了瑞王爷得了一件玉雕摆件,瑞王妃得了一套头面,其他人一律都是镇纸、玉簪,只是在质地上,杜砚、杜墨两夫妻的要比杜箫、杜笛的要好一些。
杜墨看着自己手上的狮子头镇纸。维妙维肖,那狮子跟活过来了一般。让他爱不释手。他喜欢舞文弄墨,平时最喜欢收集这些东西。这件玉狮镇纸,可谓是送到他心坎上了。
他抬头看叶琢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他其实也没什么坏心,只是从小地位尊贵,却又被束缚着,没有什么目标可以让他去追求。再加上瑞王妃痛失小儿,将对杜浩然的爱全都放到了他的身上,这让他养成了一些纨绔习气。看不惯的,不喜欢的,他就毫无顾及地表现出来。
杜浩然的成功,让他极为嫉妒。再加上叶琢的出身让他不屑,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
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以叶琢个人的能力和今天出色的表现,已经有资格跟他们在这厅里平起平等了。
赵卓清看到杜墨的眼神,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里。
瑞王妃见大家对叶琢的态度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心里对叶琢越发的满意,招手让她过来,道:“我听说,你就只带了秋月一个丫头过来?”
“是的,婆婆。”叶琢恭敬地应道。
其他人都把手中的玉雕放下,将目光转向了叶琢。
这也是大家原来瞧不起叶琢的地方。就算你是小门小户出身,但既然瑞王府送了聘礼,你好歹把嫁妆给弄得像样些吧?买几个婆子丫鬟做陪嫁也花不了几个钱。却不想叶琢就这么带着一个丫鬟,寒寒酸酸地进了门——杜砚和杜墨纳的妾氏从后门抬进来时,还带着两个丫鬟呢。
瑞王妃又笑道:“我原以为你有陪嫁丫鬟,所以没给望日轩添人手。现在你既带来的下人少,那我给你添几个可好?”
“多谢婆婆体恤。”叶琢曲膝行了一礼,“媳妇正要跟婆婆禀报此事呢。我师父曾嘱咐过,让我不要从南边带下人过来,她会为我准备好陪嫁的人。这些人,等我回门的时候会带进来。而且,三爷喜欢清静,望日轩的下人,有几个就够了,不必再添。”
“玉妃娘娘帮你准备了陪嫁的人?”瑞王妃怔了一怔,笑了起来,“我说呢,你怎么只带了一个丫鬟进来,就算内院不用伺候,你陪嫁来的那些田庄还得需要人手打理呢。却原来是这样。行了,有你师父帮你打点,我就不用操心了。”
“琢儿多谢婆婆掂记着。”叶琢感激地又施了一礼。
“婆婆,三弟妹的师父是谁?”何雅茹好奇地问。
瑞王妃笑了笑:“你三弟妹是玉妃娘娘的徒弟。”
“玉妃娘娘?”何雅茹疑惑地一挑眉。她时不时地也会跟着瑞王妃到宫里走走,自然知道有玉妃娘娘这么一个人。但顾尘太过低调,很少出来走动,也不与人来往,所以大家对她的印象不深。
这个南边来的三弟妹,怎么又跟无声无息的玉妃娘娘扯上关系了?
不过。玉妃娘娘再低调,那也是宫里的娘娘。叶琢能拜玉妃娘娘为师,想必来历也不仅仅是南边小商贾的女儿那么简单。
众人看叶琢的眼色又变了一变。
“嗯,这个缘由,以后你就知道了。”瑞王妃淡淡道。
“母妃,这事我正要跟您说呢。以前我刚回来,没人伺候,您就把您身边的大丫鬟夏至送到我那儿去了,自己倒没得用。现在叶琢进门了,陪嫁的丫鬟婆子不少。不如仍让夏至回来伺候您吧,也算是代我跟叶琢给您尽一份孝心。”杜浩然道。
站在门边一直期望着叶琢出丑的夏至听了这话,愕然之后。嘴唇都要咬出血来。
当初瑞王妃把她送给杜浩然,任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却不想杜浩然在新婚的第二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给退了回来。
她羞愧欲死,恨不得找一条地缝给钻进去。而对杜浩然和叶琢的恨意。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叶琢诧异地看了杜浩然一眼,随即蹙了蹙眉。这件事,杜浩然做得实在不够恰当。他怎么能在她进门的第二日,就把瑞王妃给他的通房退回来呢?这让瑞王妃和几位妯娌如何看她?
杜浩然却没想那么多。在他看来,夏至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而且还是瑞王妃的丫鬟。原来他的院子没人管理。就被派过来。现在夏至既然对叶琢不善,还各种搞小动作,就没必要再呆在望日轩了。回到瑞王妃身边。对她来说岂不是更好?这院子里的丫鬟,唯瑞王妃身边的丫鬟最尊贵。
“哦?”瑞王妃瞥了叶琢一眼,对杜浩然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叶琢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杜浩然这才意识到这事对叶琢来说似乎不大好。赶紧又解释道,“用了母妃惯用的丫鬟。让母妃不便,我一直不安。现在望日轩既有叶琢管理,自然该让夏至回来伺候母妃。”
母子俩相认这么久,杜浩然还从没对瑞王妃说过这么暖心的话。母子亲情面前,一个丫鬟也就不算什么了。瑞王妃也没再多问,笑道:“那好罢。不过现在叶琢的陪嫁还没进门,就且由夏至在望日轩呆着。等那些下人进了门,夏至交待好一切,再回来我身边。”
她说着,又转头对夏至道:“夏至,可听见了?”
夏至忍着眼泪,躬身回道:“是,奴婢知道了。”
瑞王妃满意地对何雅茹一挥手,“行了,摆早饭吧。”
何雅茹忙站起身来,指挥丫鬟婆子们摆早饭。
叶琢作为新媳妇,很主动地跟在何雅茹身边帮忙,又立在瑞王妃身后伺候她吃饭。
虽说经过前面的事,大家对她的印象已大有改观,但还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注意着她——小门户出身的人,哪里懂得皇家豪门里的规矩?出笑话总是难免的。
为了这个,何雅茹还很好心地提点着叶琢。
然而叶琢的行为举止又大出大家的意料之外。她不光不出丝毫差错,还样样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出抢何雅茹与赵卓清的风头,又能不声不响地拾遗补漏,把两人没做好的事情做好。
这让大家对她又刮目相看。
这餐早饭足足吃了大半个时辰,叶琢几个伺候的媳妇才能坐下来,把饭吃了。吃过之后,便散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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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奇怪的举动
回望日轩的路上,杜浩然道:“吃个早餐还得这么辛苦,要不以后我就找个借口,咱们在望日轩吃早饭好了。”
“别,千万别。”叶琢忙道,“你不来,公公、婆婆和大哥他们不会说什么,但我不来却不行,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杜浩然不说话了。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还真看不惯古代这种规矩。长辈、男人坐着吃饭,做媳妇的就得站在旁边伺候他们吃,一大群丫鬟婆子则闲着没事干。有必要这样做么?
但这是社会大环境,身处在这样的家庭中,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他自己不怕,但叶琢却会被人排挤。
想起杜墨和夏至这些人的做法,他更加厌恶。这种绵里藏针斗心眼的事,他从心底里讨厌。
夏至走在他们身后,投向他们的目光全是怨恨。
秋月瞥见,心里担忧。待回到望日轩,杜浩然去了书房,她便跟着叶琢进了卧室,将夏至的刚才的神情说了,疑惑道:“姑娘,咱们初来乍到,根本就没得罪过她,她怎么就这么恨咱们呢?”
叶琢望着秋月,叹息一声:秋月还是太单纯了,她哪里知道这些豪门内宅的龌龊?
想了想,她决定还是给秋月说明白:“瑞王妃把夏至派到这里来伺候三爷,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秋月疑惑地望着叶琢,眨了眨眼。
见她不明白,叶琢又淡淡道:“你想想,咱们在叶家二房的时候,那些丫鬟为什么总想着要去伺候我那个爹爹,你就明白了。”
秋月皱着眉思忖了一会儿,倏地瞪大了眼睛:“啊。我知道了”把嘴一捂,脸色红了起来,啐了一口,“这夏至。真不要脸!”
“这大户人家,都是这样。”叶琢淡淡道,“丫鬟去伺候少爷或老爷,以后就顺理成章地成为通房。如果能得宠。或是生个一男半女,求个姨娘的名份,那就成了半个主子,荣华富贵就稳稳地到手了。这岂不比嫁给奴才或贫寒人家要强?这是多少丫鬟的梦想呢。”
她说着话。伸出手去,拿起茶杯轻啜一口,眼睛有意无意地观察着秋月。
环境能让人改变。以前秋月是不知道这些。没往那处想。但不代表她以后不会这么想。她是自己在这府里最亲近的人。有没有异心,非常重要。
“真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秋月根本不知道叶琢在观察她,愤愤然地道,“就算日子过得苦一点,但夫妻俩恩恩爱爱的不好吗?非得做低伏小,整日里勾心斗角,她累不累?
看看二房老爷那些通房丫鬟。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以前太太还在那边的时候,待人宽厚,也就罢了。后来太太走了,那龚氏进了门,听说把她们折磨得不成人样,动不动就寻个错把她们打一顿,有两个还给卖到了青楼里去。简直是自取其辱。”
再看看咱们家的老太太,大半辈子虽然过的清苦了些,可她跟老太爷有多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太爷什么都顺着她。那才叫人过的日子呢。”
叶琢微笑地看着她,一脸的欣慰:“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现在呢,好歹是靖安王妃了,你作为我身边的贴身侍女,比那富贵人家的姑娘还要尊贵几分呢。以后啊,我一定会给你挑一个好人家,不光夫妻恩爱,也不用过苦日子。”
“姑娘,您说什么呢。”秋月没料想叶琢会说到她自己身上去,一跺脚,两颊绯红。
“你也十七了,我不能再耽误你。”叶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两人一同经历过这些多事,她跟秋月,名份上是主仆,实则早已亲如姐妹。她还真舍不得秋月离开自己。
秋月也不是那等扭捏之人,一听这话,正言道:“姑娘,您刚进府,脚跟还没站稳呢,我可不放心这时候离开您。过两年再说这事也不迟。”
“行,先不提,反正啊,急也急不来。这人还得慢慢挑不是?”叶琢笑道。
秋月这才放了心,转而担忧地道:“您一来,那夏至就把您给恨上了,这岂不是说,她对三爷有非份之想?那现在三爷把她退回去,她不是得更恨您了?啊呀,这可怎办是好?她不会使什么诡计陷害咱们吧?那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早上还把我推进门呢。”
叶琢想起早上的事,心里隐隐不安,蹙眉道:“秋月,你把早上的事给我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秋月便将早上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她看到叶琢一改往日的冷静与从容,眼里竟然隐藏着担忧,忙问道:“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叶琢摇摇头,道:“你有空的时候,去找杜忘聊聊天,隐晦地打听打听三爷的病情。”
“是。”秋月脸色一敛,应了一声。
“三爷的病情,瑞王爷和瑞王妃怕是不知道。具体的,三爷连我都不说。所以你打听的时候,注意一些,别让人察觉。”
“是。”秋月见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