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候龚氏动了胎气,后来把稳婆也找去了。叶老爷写了休书就回来了,杨相公他们也被赶了出来。我蹲在外面听了半天,那龚氏好像得了个儿子,陶长生挺高兴的。”
(谢谢有车才嫁你、基督山枫叶、我是囡囡头、追日的女儿的粉红票!)
第一百一十六章 结果
叶琢点了点头。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就算严庆春和龚志民有些人脉,再送些钱财,能争取从大狱里出来,官职却是丢定了——严庆春的后台如果过硬,他这县丞也不至于当这么多年。他想在这场官司中毫发无损,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
而此消彼涨,杨建修有在府衙时积攒多年的人脉,又有袁朝林的支持,这县丞的位置,应该不会有问题了。而叶家大房跟他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无论是龚家、陶家,还是谢家,都再不足为惧了。
现在她所担心的,是叶家二房。
龚氏被休了,她刚生下的孩子,也被证明与叶家明无关,可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
这段时间秋月常跟角门的婆子聊天,二房的动静,叶琢都知道。在她被过继到大房后,龚氏又跟叶予章和姜氏较量过几回,龚氏本来就精明,再加上有肚子里的孩子和龚志民的地位作威胁,叶予章夫妇俩终于抵挡不住,败下阵来。而兵败如山,这败势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龚氏一步步逼进,最后将库房的钥匙拿了去,还将守库房的下人换成了自己带去的婆子。叶予章大概想着一来她是自己的儿媳妇,就算那些东西暂时归她管,以后总要落到自己孙子手上的;二来则想等她生下孩子,再重新较量,夺回库房,所以也就由她去。
而现在。库房值钱的东西已被当得差不多了吧?龚氏当初带到叶家的嫁妆,想来也就只是过一个手,头天从叶家大门抬进去,第二天就从后门给送出去了,只留几个空箱子。所以叶予章想从龚氏的嫁妆找补,九成九得落空。这一门亲事,二房终究落得个人财两空的结局。
以叶予章那视财如命的性子,当他知道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多年积攒下来的宝贝,全被龚氏卖掉了。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杨建修还没当上县丞倒还罢了,一旦杨建修当上县丞,又跟大房有些来往,叶予章必然要来大房哀求哭闹吧?凭叶予期的性子,他能冷眼旁观吗?
想到这里,叶琢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将唐顺贵打发走。叶琢走出门去,看到关氏正站在菜地旁,用一个长柄的木勺给青菜浇水。外面闹得沸反盈天,可这个小院,却依然宁静安详,日子过得有条不紊。叶琢走了过去,对关氏道:“祖母。您就让秋菊做这些粗活吧。”
“她要绣花。把手都做粗糙了可不行。这些活我都做习惯了,没事。要是整天叫我坐着,端着架子指挥别人做这做那,我还觉得难受呢。”关氏笑道。魏大祥和唐顺贵来了又走,秋月和秋菊也被叶琢派了出去,关氏却什么都不问。自从叶琢以一已之力扭转乾坤,把谢家和龚家的阴谋击败,她就再不过问叶琢的事。
而玉琢坊的生意越来越好。叶予期现在白天基本都呆在那里。
“琢儿,你来。”关氏忽然放低声音,向叶琢招招手。
叶琢凑近她,悄声问:“啥事?”
“这一阵杨相公到家里来,你看出些什么没有?”
“杨相公?”叶琢装傻,不解地歪歪脑袋,眨了眨眼睛,“看出啥?”
“咳”关氏忽然语塞。跟叶琢这么一个小姑娘谈她母亲的亲事,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可因为事关郑氏的名声,关氏感觉不好拿这事去跟叶予期讨论,赵氏又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她闷在心里好久了。
踌躇了一会儿,她终于下定决心,神神秘秘地问:“你说,杨相公是不是看上你娘了?”
“啥?”叶琢睁大了眼睛。
“那个…我是觉得吧,杨相公挺好的,年纪也相当。”关氏被她看得有些脸红,嚅嚅地解释着。这样传郑氏的闲话,终是不妥。
叶琢正色道:“在杨相公没有流露出这个意思前,祖母您可千万别跟我娘提起这件事,更不要去探杨相公的口风。要是杨相公没这意思,我娘尴尬不说,杨相公那里以后也不好再跟咱们来往了。”
“我知道,我知道。”关氏一连声地应着,“这事我明白的。”
“只是”她抬起头,又道,“我是觉得这事吧,如果咱们张罗一下,没准真能成。比如请杨相公过来吃饭时,让你娘也过来”
叶琢摇摇头:“千万别!杨相公如果有心,这事不用张罗就能成;可他要没心,咱们这样做,岂不是叫人看轻了去?”
“嗯嗯,你说的对。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关氏原来只一心想要撮合这桩婚事,并没有考虑别的。此时听叶琢一说,立马打消这念头。叶家大房虽然无权无钱,但活的就是一个骨气。任何让人看轻的事,都是不能做的。
————————————————————————————
龚氏的事,毕竟关系到叶家的名声,而且还容易让人连带着翻出郑氏和叶琢的事来,所以杨建修并没有把龚氏与陶长生的事宣扬开来。但陶长生与人设圈套陷害他人在先,与有夫之妇私通在后,陶俞谨作为书院的山长,连儿子都教育不好,私德有亏,再不适合在这个位置上呆着。袁朝林一纸公文将这事情禀报上去,便是那南山书院出身的吏部尚书都不好帮他说话,十天之后,陶俞谨也被罢了职务。
在陶俞谨被罢职的同时,杨建修的任命书也下来了,他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南山县县丞,走马上任。
而那日叶家明回家把龚氏的事一说,再把叶家二房的库房一查,将龚书的嫁妆箱子打开,看着到处空空如也,叶予章当场就晕了过去,躺在床上半个月没起得来床。丢了钱那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顾不得家丑,逼着叶家明到县衙递状子,想让县太爷作主帮叶家二房把损失要回来。可袁朝林正与严庆春、陶俞谨的后台势力掰手腕呢,哪里管得上这种小事?直接叫师爷来质问叶家明,当初龚氏是不是他自愿娶回去的?库房的钥匙是不是叶予章自愿交给她的?叶家明被问得面红耳赤,掩面而逃,再不肯去县衙丢脸了。
叶予章没法,只得躺在床上心痛如绞地悔恨,只半个月时间,足足老了十岁。而叶家明则在家里借酒浇愁,整日喝得酩酊大醉,喝醉了就砸东西打人。
当杨建修被任命为县丞的消息传到叶予章耳里的时候,他一咕噜就从病床上爬了起来,拄着拐扙到了大房,一进门就跪下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大哥啊,您救救我吧,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您不能不管我啊!”
叶予期自那天晚上回来,就听叶琢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早已知晓了龚氏的事。只是二房自作孽不可活,这一次不过是损失了一些金银器皿,房产、作坊、铺子还在,根本不影响他们的生活;而且杨建修的任命书也还没下,他便是想帮也帮不了。所以他除了叹息几声,并没有主动去管二房的事。
此时听见哭声,他连忙从房里出来。看到自已的弟弟半个月不见,原来全黑的头发竟然已经白了大半,面容消瘦,形容枯槁,看上去比自己还老上几分。便是知道二房咎由自取,他也忍不住心酸,连忙上前伸手扶道:“阿章,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来,赶紧起来。”
“不,我不起。要是大哥不帮我,我也活不成了,不如跪死在这里算了。”叶予章老泪纵横。
叶予期长叹一声:“既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要不贪心,不妄想着攀龙附凤,本份过日子,又怎么会弄成今天这样?好在不过是损失些钱财!钱财乃身外之物,你看开些就是了,身体重要。这要是命都没了,要那么多钱来干什么?”
“大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这样了,你就帮帮我吧。这一关要是过不去,我这条命眼看就活不过今年了呀!”叶予章哭道。
院子里动静这么大,叶琢早就从屋子里出来了。此时看到叶予期面露不忍之色,赶紧道:“叔祖父,您嘴里说自己知道错了,却还是执迷不悟啊!我祖父刚才可是说了,钱财乃身外之物,让您看开些。您却说没了那些钱财,就活不过今年。您这是想干什么呀?莫非您想让我们大房把作坊和宅子卖了,来填补你们二房拉下的亏空不成?”
关氏一听这话就横眉倒竖:“休想!自己不仁不义,逼着曼文和离,又逼自己的亲孙女到尼姑庵去,哭着喊着要娶那丧门星回来。现在损失了些钱财,又想来拿我们的钱去填你的窟窿。你当我们都是死人呢?还亲弟弟,呸!当初我们被谢家逼得走投无路时,也没见你拿出一文钱来帮我们,有多远就躲多远,还不如人家陌生人。现在不过是损失些钱,不少你吃不少你穿,还有大房子住着,一群下人伺候着,作坊铺子每天都有进项,却到我们这里来哭穷,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么?”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改善
叶予章被叶琢和关氏这连珠炮似的话说得一愣,泪珠子还挂在胡子上,仰着脸,愕然道:“我没说要你们卖宅子、作坊填补亏空啊,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混帐心思呢?只是想让你们帮我在杨县丞面前求求情,让他帮我把钱从龚家手里追回来而已。”
“杨县丞?”叶予期皱起了眉头。
“是是,大哥,您不是跟新上任的县丞大人相识么?上回我们来,还见他在这里作客呢。您帮我跟他说说,让他派衙役到龚家去,不管他们是卖房也好,卖地也好,把龚氏那臭婆娘从我家偷走的东西给还回来,东西回不来,赔钱也好。”叶予章哀哀地道,“大哥啊,我虽是你弟弟,今年却也有五十二岁了呀。我知道爱财的毛病不好,但这都是一辈子的毛病了,改不了了呀。这都是小时候穷怕了,手里没拽着点钱,我这晚上就睡不着觉啊!而且我一没偷而没抢,只想让龚家把偷我的东西还回来,怎么就不行了?大哥,您就帮我跟杨县丞说说吧。”
“这”叶予期被叶予章说得犹豫起来。不管叶予章有多少毛病,都是他的亲弟弟。何况这爱财吝啬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算他薄情寡义,在大房遭难时袖手旁观,自己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吗?看看他这花白的头发和枯槁的面容,如果拿不回钱来,没准这个年他还真就过不去了。
可让他为了这事去求杨建修,叶予期又觉得不妥当。至于哪里不妥当,他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想不起来。
“阿章。你先起来,咱们到屋里说去。”他伸出手,去扶叶予章。
“大哥您要不答应,我就跪在这里不起了。”叶予章却赖在地上不起来。
叶琢见叶予期叹了一口气。几乎就要答应下来了,赶紧道:“叔祖父,您这样不是为难我祖父吗?您要知道。您这件事是县令大人发话处理的,现在您却让杨县丞去过问,这不是让杨县丞一上任就打县令大人的脸吗?我祖父要是把您的请求一说,杨县丞不但帮不了你,恐怕也得恼了我祖父,嫌他不知轻重,仗着一点点交情就让他做这么为难的事情。这以后。恐怕他就得远着我们家了。”
这话如醍醐灌顶,瞬间把叶予期给浇醒。他直起身来,看着地上的叶予章,沉声道:“阿章,你这事。我不能跟杨县丞提,而且提了也没用。你要是想跪啊,那你就跪着吧。”说完,转身就进了厅堂。
关氏和叶琢对视一眼,也紧跟着叶予期回了屋。
叶予章直愣愣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进了屋子,只余下满地随着冷风飘飞的落叶,他猛地打了个寒颤。
“老太爷,咱们回去吧。这大冬天的,在地上呆久了可要不得。您这身子骨不好。冷不得啊!”王管家劝道,一面示意下人把叶予章扶起来。
叶予章一声不吭,由着下人把他扶起来。待下人架着他往院门走的时候,他忽然出声道:“等等。”
“老太爷?”王管家疑惑地看着叶予章。
“扶我到厅堂去。”叶予章命令道。
“是。”下人转过身,扶着他往厅堂走去。
走到厅堂门口,便看见叶予期在那里坐着。手里拿着个茶碗,却没往嘴边递,只愣愣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哥。”叶予章叫了一声,示意下人扶他进去。
叶予期抬起头来,看着叶予章落座,对秋月道:“去煮碗姜汤。”见秋月应声去了,这才淡淡地看着叶予章,“想通了?”
叶予章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他吸了吸鼻子,摇摇头,凄然道:“就是想不通,也没办法不是?也就硬撑着罢了,活到哪时算哪时。”他掏出手帕抹了抹眼睛和鼻子,唉声叹气地老半天,这才抬起眼看向叶予期,“大哥,这钱要是要不回来,您能不能让琢儿以后帮我设计玉雕?其实设计这些东西,花费不了什么时间。再说,总是要玉料上些档次才会拿来让她设计,一年里也没几次的。”
叶琢原来答应帮二房设计三次,结果很快叶予章就找了三块品质非常好的玉料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