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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叶。”杜浩然补充一句。
“对,叶姑娘,你把她接到这儿来,我要当面考考她。如果她真在设计雕刻上有天份,我要收她为徒。”聂仲昆道。
“父亲”聂博文急了,背着杜浩然对聂博文使了个眼色。
聂仲昆装着没看见。
他自然明白聂博文的意思。一个天份不错的徒弟,不过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但一个好的赌矿大师,对于现在的聂家来说是雪中送炭。如果杜浩然对叶琢真有好感,想要娶她为妻,自己想要再把聂家女儿嫁给他,难度就加大了很多。但杜浩然是什么人?那是一个极骄傲的人,他真喜欢那女孩儿,娶了就是。他聂仲昆甚至聂贵妃再不高兴,也别无他法,他又何必去解释自己帮助这女孩儿的原因呢?
他肯这样解释,那就真是胸怀坦荡,毫无私心。正如他所说的,完全是为了聂家着想。
第一百二十六章 求亲
既然杜浩然这么说,这个面子无论如何是要给的。聂仲昆见周继愣在那里,又道:“怎么还不去?”
“是。”周继赶紧应了一声,便要出去。
聂博文见了,急道:“父亲,您不是一向说要扩大咱们聂家的影响,才办玉雕大赛的吗?我觉得要达到这个目的,以后咱们聂家收徒,就规定一定要参加玉雕大赛,并取得一定的名次之后才能有机会成为聂家弟子。这样能试试他们的真本事,也有借口杜绝那些亲戚朋友的求情。尤其是那些亲戚朋友,拒绝又伤情面,不拒绝又尽收些乱七八糟的人,对咱们聂家不好。定下这个规矩,那谁也不好说什么了。”
聂仲昆沉吟片刻,点点头:“还别说,你这还真是好主意。”聂家的旁支和亲戚不少,有那想过好日子,或是跟聂家把关系拉近的,总想方设法的要拜聂仲昆为师。为了这事,他烦不胜烦。而采用了聂博文这主意,就能杜绝这种现象。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如果真是一匹好马,便是收他为徒也无所谓。
不过他顾及杜浩然的感受,还是问:“浩然,你觉得呢?要不,我先把这位叶姑娘收为徒后再宣布这个规定?”他还是想知道杜浩然对叶琢的真实想法。
在这父子俩讨论的时候,杜浩然又低下头去看原石了,似乎他们说的这些都与他无关。聂仲昆这突然一问,他拿着块原石还愣了一愣,然后才道:“博文这主意挺好的。至于叶姑娘那里,只要有本事,想来也不会介意多参加一场比赛。”
看到杜浩然是这样的态度,聂仲昆心里大安,道:“好,那就让她参加比赛。”转头对立在旁边的下人道,“你去告诉周继。那位叶姑娘不用请了。”
叶琢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拜师之路经历这么一番曲折。不过那天杨建修回来把情况一说,她抱的希望就不大。她前世做过官家夫人,知道大户人家处理这种无亲无戚小人物礼品的做法。再加上寿宴过后聂家一直没消息来,她便将这事忘到了脑后。一门心思地练习雕刻手法。
既然婚事定在三月,郑氏也忙碌起来。除了绣嫁衣和给杨家人准备礼物,她还买了两个丫鬟来进行调教,准备到时一起陪嫁过去。
“伯母,等我成亲之后,你们就搬过来吧。”郑氏再一次做关氏的思想工作,“这房子本来就是你们买的。我成亲后就空着了。让这房子空着,你们却住在那个那么窄小的地方,您叫我怎么心安?再说,您要不搬过来,我那嫂子就没个消停的时候。本来是你们花的钱买的房子,到时倒被我哥哥、嫂嫂占了,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就算我不答应,他们也会没完没了。到时候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所以。你们就搬进来住吧。”
“照我说,你们成亲后就应该住在青云巷。当初建修就看中了这房子,喜欢这里。现在住到这儿来。不正合适吗?离得这么近,咱们还可以经常走动走动,琢儿去看你也方便。”关氏道。
郑氏苦笑一下:“可这房子落的可是我的名字。他要住到这儿来,那不成了倒插门了吗?这怎么行?所以还是你们搬过去吧。”
郑氏这话,提过很多次了,叶予期和关氏坚决不同意。青云巷的房子当初买的时候,用的就是叶琢赚回来的钱,是叶琢孝敬母亲的心意。不管郑氏嫁不嫁,都应该是她的。而且叶家大房人在现在这个房子里住了几十年,有了感情。根本不想挪窝。最近正好有一家邻居想要把房子卖掉,他们已跟对方谈好,要把那处买下来。等再赚些钱后,在旧房的基础上重新扩建。
叶琢见两人又为这事争论不休,开口道:“其实这好办,只要把青云巷这套房子当成陪嫁就行了。一来陪了一处房产。嫁妆丰厚了许多,堵住杨家那个继母和妯娌们的嘴,二来嘛,你们在万福巷住上一阵子后,就可以住到这边来。”
“这样最好,就这么处理。”关氏一拍巴掌,大力赞成。
郑氏也知道叶家要买邻居那房子的事,便不再坚持提那事了,点头道:“看吧,只要他愿意,那自然好。不过伯母你们不要跟他说这事,如果是碍于情面勉为其难,那就没意思了。”
“这倒也是。”关氏能跟叶予期相孺与沫,感情很好,自然跟她善于处理彼此间的关系有关。郑氏能这么想,让她很安慰。
这也让叶琢很安慰。她最担心郑氏因性格原因,重蹈覆辙。不过现在看来,在被休离之后,郑氏反思过她的婚姻,从而在处理夫妻关系上有所改变。
“老太太,舅太太来了。”秋月进来禀道。
关氏便望了郑氏一眼。她知道,刘氏以帮郑氏办嫁妆为借口,经常到青云巷去。郑氏今天就是为了躲她,才到这儿来的。而刘氏来一次就被关氏倚老卖老地教训一顿,所以她现在几乎不往这里来。今儿个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登门了。
“你住厢房里躲一躲,我打发她走。”关氏道。
郑氏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进了厢房。
而秋月也出去把人给领了进来。
“叶伯母身体可好?”刘氏进来,问候了关氏两句,就对叶琢道,“琢儿回房去练玉雕吧,我跟你祖母说说话。”
叶琢便觉得奇怪。自打郑氏跟杨建修的亲事定下来之后,刘氏对她的态度就很亲热,常叫她去郑家玩;平常到这里来也要特地叫她从房里出来说说话,可这会儿怎么倒赶她走了?”
关氏也觉得奇怪,想知道刘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向叶琢挥挥手:“去吧!”
叶琢只得离开厅堂,回房去。
过了大约有两盏茶的功夫,秋月来请:“舅太太回去了,老太太叫您过去。”
叶琢去了厅堂,一进门,就看到关氏和郑氏正一脸古怪地看着她,她莫名其妙,低下头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我没什么不对吧。”
关氏没说话,向她招招手,让她到自已身边坐下,这才道:“琢儿,你觉得你那两位表哥怎么样?”
“啊?”叶琢愣了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心里啼笑皆非。
“那个”她想了一想,“两位表哥都挺好的,既勤奋上进,又老实肯干。最难得的是,他们还很孝顺,舅母叫他们往东,他们不会往西,叫他们往南,他们绝不往北,绝对是舅母和舅舅的好儿子。”
关氏和郑氏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关氏“噗”地一声笑了起来,伸出手指点头叶琢的额头道:“你这鬼精灵。”
“鬼精灵?”叶琢眨眨眼,“为什么?”
关氏拍了她一巴掌:“还给我装傻。”
叶琢“嘿嘿”笑了两下,依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关氏和郑氏。
“行了,本来也不瞒你。”关氏看她那样儿,忍不住又拍了她一下,道,“你舅母来,向我们求亲,说她两个儿子都很不错,不管你喜欢哪一个都行。”
“求亲?”叶琢挑挑眉。刘氏想要借这桩亲事跟郑氏和杨建修拉近关系不假,但不会愿意让她儿子到叶家来入赘吧?
“意思就是,娶你作媳妇,求我们让你嫁入郑家。”关氏说到这里,看了郑氏一眼。
郑氏被她这一看,赶紧表态:“伯母您别看我,在这件事上,我绝不会站到郑家那一面去的。”
关氏满意地转过头来,看着叶琢,等着她表态。
“看我干嘛?您莫不是想让我嫁给表哥?”叶琢眨巴一下眼睛。
关氏敛起笑容,正色道:“你舅母之所以来求亲,是因为我跟她说过一句话,就是只要人好,你喜欢,并不一定要入赘,你嫁过去也行。所以如果你喜欢你表哥,祖父和祖母并不会拦你。”
“我不喜欢。”叶琢摇了摇头。
她这答案关氏和郑氏并不意外。刚才叶琢就说了,两个表哥虽然其他方面不错,但就是太孝顺了,孝顺到对刘氏愚孝的地步。从郑氏跟刘氏争执时他们的表现来看,其孝顺是没有原则性的。虽然作母亲的都希望儿子能这样孝顺自己,但挑女婿的都不喜欢这种人。这意味着婆媳关系中,他的妻子永远是最受委曲的那一个。
既然这件事三个人没有一个赞成,便没有必要再讨论下去。当下郑氏回家,叶琢去练玉雕,关氏则张罗着叫下人作饭——在过年前,叶家大房就买了一对母子俩,姓余。现在都是余嫂做饭。
等叶予期回来时,关氏便把这事给说了。叶予期对那两兄弟也不是很中意,关氏便托了王婆子去了郑家一趟,把叶家的意见告诉了她——本来刘氏也应该叫一个中人来探口风的,这样亲事不成相互之间也不会太尴尬。大概刘氏觉得自己说叶家会碍于她的面子,不好拒绝,因此并没有按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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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偷师
叶琢知道如果自己不点头,叶予期夫妇和郑氏是不会同意郑家的亲事的,倒也放心,每日除了仍坚持劈香、练习雕刻之外,她常常到街上去,看街上来来往往的面孔;还会到花园、树林边去,看花鸟虫鱼。创作的灵感都来源于生活,想要让手中的雕刻“活”起来,还得在这方面多下功夫。
不过她有前世绘画的功底,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握“形”之一字,在这方面所需要花的功夫不多,她最缺的,还是玉雕手法。她的基本功是叶予期所教,其他的东西全靠摸索自悟,这虽然能让她在技法上大开大阖,不受传授者刻板技艺的束缚,所雕刻的东西不生匠气,却也造成了她雕刻手法稚嫩,有些地方处理得很不成熟的毛病。初学的时候这些毛病还可以原谅,可现在她在雕刻上日渐熟练,还仍出这样的问题,这对于叶琢来说,是不可忍受的。
这也是她极想成为聂家弟子,渴望得到聂仲昆指点的原因。
现在聂家既然进不去,跑到作坊去看那些玉雕师雕刻,便成了叶琢那段时间常做的事。
玉雕界不是论资排辈的地方,而是以实力说话。虽说叶琢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但传言她一出手,针对玉琢坊的一场大祸就被化解于无形。再加上她设计的玉雕让玉琢坊名声大躁,生意兴旺,故而玉琢坊的四位玉雕师对她极为尊敬。再因大家的雕刻手法都传自于聂家,算是一脉相承,手艺之高低都在细微之间。而这些细微之处又不是看一眼就能学会的,所以大家雕刻的时候,并不避着人。叶琢要看,他们自然不会不让。
而叶琢练了那么久的劈香。眼力又岂是其他人所能比的?再加上她学习玉雕全靠悟性,就这么一搭眼功夫,就能看出这些细微中的不同。于心中仔细揣摩。再回去练习练习,就能把这些东西变成自己的本事。所以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在玉雕上大有收获。
不过玉琢坊这四位,就算水平再高,看了一段时间之后,把他们的一些东西学到手后,叶琢便再无可学。如此。她便将目光投到了其他作坊之中。
幸好现在是冬天,衣服厚实,容易装扮。她将衣服一换,再在脸上鼓捣一通,便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年轻男子。问叶予期要一块玉料,装着要加工玉料的客人,到各个作坊去走走看看。遇到感兴趣的玉雕师,她便将玉料拿出来,要求他当着自己的面加工玉料。南山镇来来往往的外地客人极多,而且客人怕作坊把自己的玉料换掉或损坏,甚至把边角料扣留下来作戒面,往往会提出这咱当面雕刻的要求。因此叶琢去了三、四家作坊,找了几位玉雕师雕刻。倒也平安无事。
把依仁街最优秀的几位玉雕师的手法偷学到手之后,叶琢把目光投向了聂家坊。
杜浩然随口透露的劈香的练习手法都让她大获裨益,也不知这聂家特有的雕刻手法有多厉害。而这聂家坊里,便有聂仲昆的一位亲传子弟在坐镇,这位子弟又带了三位徒弟,如果能亲眼看到他们雕刻。想来必能一窥聂家的雕刻手法。
叶琢到别的作坊去偷学手艺的事,叶予期是知道的,他知道这事对孙女会有很大的帮助,虽不大赞成,却也不拦她。然而得知叶琢把主意打到了聂家楼,他被吓了一跳,赶紧阻止道:“琢儿,聂家就是靠这门手艺屹立不倒,可谓是保命的手段,所以他们收徒极严,而且只能是聂大师的亲传弟子方能学得聂家独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