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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琢一听这话,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道:“莫非聂师傅怀疑这话是我传出去的?我虽不是什么聪明人,却也不笨,这样的话传出去。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想来聂师傅这个怀疑不是聂公子的意思吧?再说,聂大师收不收我为徒,可是你能做得了主的?你说的这些话,可能代表聂大师的意思?如果能,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去。”
秋月一听这话,眼里露出兴奋的神情来。终于可以离开聂府了吗?虽然到这里来才半天,但她却已极讨厌这个地方了。说话做事都得看人脸色。时时提起一颗心。生怕一不小心就行差踏错,惹人笑话或受到惩罚。这种战战競競的感觉,让她想起她刚卖身到叶家二房的时候。
虽然同样身为奴婢,但叶家大房和聂府这两个地方,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然而叶琢说完那些话,并没有负气地转身就走,而是站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盯着聂博易。似乎想要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答案才肯罢休。
比试的消息自然不是叶家人散布出去的。顾尘不知是怕连累叶琢受怀疑,还是想故意挑衅恶心一下南派,或者两者皆而有之,这件事做得毫不掩饰。她离开南山镇的时候,跟她来时的悄然无声完全不同,头天晚上就遣下人去通知了袁朝林和冯成增。虽然下人并没有示意第二天要大张旗鼓,却也没有明着说要低调行事。袁冯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顾尘的意思,否则悄悄走就是了,最多走了之后再派下人来说一声,用不着头晚就来相告。所以都不敢怠慢,第二天带着妻儿热热闹闹来相送,有朝服的穿朝服,有诰命在身的穿诰命服饰;一大早就骑马坐轿地朝顾尘所住的宅子奔去。
这架式一出,镇上的人都知道来了大人物。而顾尘原来隐在暗处的护卫也全身披挂,走在顾尘的马车前开道。再加上后面跟着的袁冯两家人,一路上引来无数看热闹的人,玉妃娘娘到南山镇来住了几天的消息立刻不径而走,聂家坊与玉琢坊暗地里比试了一场、聂博文代父亲收叶琢为徒的事,也由夹杂在人群里的陌生面孔传了出去。不过,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玉妃娘娘是北派大师顾尘的事,并没有被说出来。
当时聂博文虽然去了叶家,但聂家的属下都把这情形看在了眼里,待聂博文一回府就把这事报了上去。聂博易听到街上的议论,哪里还有脸在南山镇呆下去?气恼之余,又不能去找顾尘的麻烦,干脆怒气冲冲地回府来找叶琢的晦气。在他看来,这南边学玉雕的没人不削尖了脑袋往聂家钻的。就算叶琢有几分本事,现在顾尘走了,除了聂家她也无处可去,就算讽刺挖苦她几句她也只能忍着,绝对不会拂袖而去让他受责罚的。
此时见叶琢嘴里说得凶,脚下并没有走的意思,聂博易心里越发的得意,冷笑一声道:“那些话是不是你说的,我不知道。但我一回来,两位师弟就问我是不是跟你比试过,你是不是赢了我。莫非南山镇的消息还会长翅膀,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飞到两位师弟的耳朵里不成?这话不是从你嘴里说出去的,还能有谁?”
叶琢胀红了脸,仰起下巴梗着脖子,眼里噙着泪水道:“两位师兄不是外人,他们问起,我为什么不能说?莫非聂师傅以为他们不够资格知道关于聂家的事?再说了,我又没撒谎,凭真本事赢了你;我现在又进了聂家,就算说出去也不会对聂家不利,我为什么要遮遮掩掩,我为什么不能说?聂师傅要是不服,拿出真本事赢了我就是,何必这么连推带搡地嘲讽挖苦于我,还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我头上?莫不是你们看我是个弱女子,都来欺负于我?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我赢了你,你没面子,对我怀恨在心罢了!”
话说到最后,她哽咽起来,话声未落就伸手一抹眼泪,转身就走。
“姑娘”秋月狠狠地用眼睛剜了聂博易一眼,急追上去。
“这女人,真不要脸!等爹爹回来,我去跟他说别收这女人为徒。”聂微月本就对叶琢不满,此时见她又做出对聂家不利的事来,越发地觉得讨厌,冲着叶琢离去的背影愤愤地道。
聂博易长叹一声道:“大姑娘就别掺合这事了。你刚才不听她说了吗?我是因为输不起,对她怀恨在心,所以才巴不得她滚蛋的。这要让师父知道了,定然说我心胸狭眨不但不会赶她走,反而会责怪于我。大姑娘要为我好,就忍着吧。”说完对聂微月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章子青和赵松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不过叶琢和聂博易孰是孰非还真说不好。而且聂博易素来自视甚高,跟他俩并不亲厚,这件事他俩也不想偏帮耍见聂博易离开,他俩对视一眼,他们也跟着离开了,打定主意绝不掺合此事。
聂微月的眼珠子则转了一转,对丫鬟婆子一挥手:“走吧,回去。”说完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姑娘,那玉妃娘娘是宫里的人,想来此次来南山镇,有可能跟咱家贵妃有关系。这叶姑娘的事夹杂在其中,虽说不至于影响大局,但如何处置自有老爷定夺,你还是别掺合的好。”钱嬷嬷就算不是聂微月肚子里的蛔虫,却也相差不远了。看聂微月眼珠一转,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赶紧苦口婆心地劝道。
聂微月最不耐烦听钱嬷嬷说教,赶苍蝇似的摇摇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钱嬷嬷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叶琢一路哭泣着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路上惹得丫鬟婆子只朝她张望,有些好事的还拦住秋月向她打听是怎么一回事。秋月不知道叶琢到底是如何打算的,自不肯乱说,只讪笑道:“我们姑娘虽说是小户人家出身,在家里却也是娇惯的,受不了一丁点委曲。没事,过会子就好了。”说完,急急追了过去。
这话虽然什么都没说清楚,但却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有人给叶琢气受了。什么人会给老爷新收的弟子气受呢?联想到刚才叶姑娘好像去杜公子的院子了,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秋月回到迎风院,见叶琢捂着被子躺在床上痛哭,而紫荷则站在床边柔声安慰,忙上前道:“紫荷姐姐,不碍事的,姑娘心里委曲,哭哭还好一些。您忙您的去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紫荷是个恬淡性子,在聂夫人院里就因为不会来事讨好,一直不被重用。此时见秋月这样说,她也无可无不可,点点头道:“那就有劳秋月妹妹了。”说完转身出去,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叶琢生怕紫荷这些聂府的下人起疑,又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了下来。
秋月拧了帕子给她净脸,低声道:“姑娘,咱们为什么不收拾东西现在就回去?难道这委曲受得还不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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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考量
有些事有些话,对叶予期不能说,但对秋月却说得。而且现在两人同舟共济,许多的行动还得一起配合,所以跟秋月交心,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就很有必要了。
但事情变化太快,在叶家时叶琢根本没有时间跟秋月说话,后来就一直不方便。便是此时,谁又知道有没有高手在关注她们的一举一动呢?
叶琢竖起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然后扬着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我也想回去。可是,我才到聂家一天,就这么被赶回去,我会成为南山镇的笑柄的,我不想丢祖父的脸。”说到这里,声音低沉下来,“秋月,如果聂大师也误会我,说那些事是我散布出去的,不收我为徒了,那我该怎么办呀?”
秋月见到叶琢的手势,就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顺着她的话安慰道:“不会的,聂大师那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姑娘是被冤枉的。而且姑娘的本事,玉妃娘娘都夸赞过,聂大师连您都不收,还能收谁去?”
叶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可我总觉得心里难受。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说完用手指隐晦地指了指外面。
秋月意会,道:“要不,咱们到外面走走吧。这院子这么漂亮,姑娘住在这里应该高兴才是。”
“好吧,走走吧。”叶琢没精打采地站了起来,扶着秋月的手走了出去。
两人沿着池塘转了大半圈,走到池塘旁边的独立小亭里,看到这里四处空旷,旁边又有汩汩的流水声,在这里说话不容易被人偷听。叶琢抬头看了亭顶一眼,确定上面没人,才进去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道:“秋月,如果我今天受了委曲跑回家去。明天就有聂府的管家甚至聂公子、聂大师上门去跟我道歉,请我回来,你说我回不回呢?”
“这”秋月愣了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必须得回,否则就一定会惹怒聂家。聂家的面子,不是咱们能驳回的。”
“所以,受的这点委曲是不够的。这也是我没有进一步触怒聂姑娘的缘故。为了一点小事就暴发的怒火,是没有杀伤力的;我要的,是慢慢在心里积压,最后忍不住喷发的火山。”
秋月一把抓住叶琢的手。眼里极度不安:“可那样的话,咱们就危险了呀!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要不,咱们就好好呆在这聂府里吧。就算要看人脸色过日子,也总比丢了命强。”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叶琢看着秋月的眼睛,坚定而自信微点了点头。
秋月不安的心,竟然奇迹般迅速平静下来。姑娘筹划离开叶家二房时。也是这样的表情,那么自信,那么成竹在胸。最后。果然一切尽在掌控,她们一起成功到了大房。秋月相信,这一次,就算聂府比起叶家二房可怕十几倍,凭着自家姑娘的聪明睿智,她们也一定能平安回家的。
平静之后,她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姑娘,您说会是谁把比试的事情说出去呢?”
叶琢笑了一下:“还能有谁?除了玉妃娘娘,再不会有别人。”
“玉妃娘娘?”秋月一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玉妃娘娘是帮二皇子的。她这次到南边来,就代表着大皇子在宫里过得很不如意,以至于让二皇子的手都伸到他的大后方来了。这南边的玉矿开采权,可能要被重新分配了。”说到这里,她皱了皱眉,“不过玉妃娘娘这样做的用意。我却是想不出。表面上看她似乎是想利用这件事打击一下聂家的名声,但在整个南云的人都靠聂家吃饭的情况下,这打击的力度有限,不过是恶心一下聂家罢了。但实际上,她却间接地提醒了聂家,要采取措施应对京里来的变故了。”
秋月微张着嘴,有些呆滞地看着叶琢。她就想不明白了,同样的一件事,怎么她能想到的,跟姑娘能想到的差的这么远?姑娘怎么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想到朝堂之争去?
好半天,她才将思绪收回,有些不满地道:“看上去玉妃娘娘对姑娘您极好的样子,却不想临走了还害了您一把。大皇子跟二皇子的事,关您什么事啊?她就不知道她这么一宣扬,聂家就会把怒火撒到您身上吗?咱们是招她了还是惹她了?那么一个菩萨一般模样的人,心肠怎么就这么歹毒?丝毫不顾咱们小老百姓的性命!”
叶琢却摇摇头:“不,你想错了。玉妃娘娘这么做,对咱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看,聂博易把这消息带回聂家来,聂家并没有把咱俩怎么样吧?而聂博易也只是因为名誉受损心时有气,用语言挤兑挤兑我,借此发泄一下心里的怒火罢了,并不敢做什么。这就说明,聂博文知道这事并不是我或者叶家人所为。所以于咱们而言,并无大埃”
“可这也只说明对咱们没有致命的坏处罢了,又哪里来什么好处?”秋月嘟了嘟嘴。就算聂家知道这事不是叶家人所为,不会惩罚叶琢,但心里总是个疙瘩的吧?以后对待叶琢,绝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在秋月看来,顾尘这样做就已是害了叶琢了,哪里还能谈到什么好处?
“别急啊,你听我说完。”叶琢笑了起来,“聂公子虽然代父收我为徒,但我拒绝了一次聂家的招揽,还陪了玉妃娘娘四处游览闲逛,差点成为她的徒弟,这终会让他不舒服,觉得我跟玉妃娘娘比较亲,以后没准会被她利用,成为北派的内应。而现在,玉妃娘娘这一招丝毫没有顾忌到我,明知道这消息一出聂家或许会迁怒于我,也仍这么做了,这就表明,玉妃娘娘并不是如何看重我,当时让我陪她闲逛,想要收我为徒,没准只是想恶心恶心聂家罢了。也算是去除了聂家人的一块心病。”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而更重要的是,经她这么一宣扬,以前因为谢家事件而关注到我身上目光就将又重新回到我的身上。当我在聂家受了大委曲跑回去、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