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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以这个奇怪的姿势瞬间静止不动,董秀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却推动不了他半分:“皇上,请您放开我!”
“------!”对方却对她的请求置若罔闻。
“皇上请您自重!”董秀的语气加重了,言语间带着不快。
“-----!”对方却依然没有反应,她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他的脸。
见他紧闭着双眼,呼吸平缓,看似的一副已然沉睡模样,刚刚还睁开眼睛的人怎么可能瞬间就睡过去了。
而且一个在沉睡中的人,双臂也不可能这么有力,董秀推了他一下,但他依然没有半点动静,他到底是真睡了还是假寐?
——
此刻的他仅是安静地将她揽在怀中,双臂环住她的肩膀,再也无更多冒犯的动作,看这状况却像是已然入醒,看来他是太过疲倦了,这样也能睡得着,他也许是在睡梦当中惯性地收紧双臂以致她不能挣脱开来。
董秀思绪瞬间回转,停下了挣扎的动作,现在她被他揽在怀中,敞若他当真的清醒过来估计自己也不会好过,董秀一时间也矛盾之极,不知自己是想他醒过来还是不想他醒过来。
董秀抬头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颔,见他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董秀心中一下子怵得慌。
她想他将钳制着自己的双臂松开,但却又不想他醒过来,以这个暧昧的姿势他若是醒过来还不定会是怎么样的暴风骤雨。
她不由紧张地看着头顶处的脸,见男人仅是咽了下喉结,而久久都没有睁开眼睛。
这回董秀却不敢再叨扰他的睡梦,但此刻她被困在他的臂膊之下也是丝毫都动弹不了
‘一个人在睡梦当中肯定偶尔会变换一下动作的。’董秀如是想着,她不想将这头睡狮弄醒过来,在无耐之下唯有选择等待他主动将手松开------------既然选择了这个折衷之法,她就唯有受点罪了。
董秀神经紧绷地跪拜在床榻旁,以趴着姿势呆在他的怀中----
良久------
她动了动身子,试图要挣开来,但那沉睡中的人却似科感到怀中之物要溜之大吉一般,又将手臂的力道紧了紧,抱得她更实。
再等等吧---董秀暗忖,深怕他再将双臂收紧,董秀唯有在他怀里乖乖地静止不动。
夜更深----
她趴在他的怀中,在这夜阑人静的时分,男人的胸口起伏着,心脏“怦怦”地跳动着,声音无比的清晰,一下一下的像是有规律的敲鼓声,节奏与她的心跳声混在一起,一时竟分不清哪一下是他的?哪一下是她的?
“怦怦---怦怦-----怦怦-”这个节奏混着平缓的呼吸,渐渐形成了夜空中的一首催眠曲,在寝室内飘荡着。
时间渐长,她渐渐地闭上疲倦的眼脸,在这有规律的催眠曲之下低下了头,埋在了男人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着魔
书室 更新时间:2011228 14:30:38 本章字数:2339
良久------
一直紧闭着双目的男人缓缓地睁开黑洞似的眼眸,看着怀中的人儿,手缓缓地移至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抚摸着,就仿若在抚摸一只乖巧的、柔软的小猫。
夜空当中月牙儿高高地悬挂着,大地上是万籁俱寂,金碧辉煌的宫殿在月色之下更显得庄严,但在这月色之下同样显得渺小,月光恩泽着大地,万籁俱寂之下只有山头上几只野狼对着月色在嚎叫着!
----------夜更深、人更静!
可-----------------------------------------------
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台,洋洋洒洒地照射进宽敞的寝宫,让原本就金碧辉煌的宫殿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泽。
寝室内宽大无比的龙榻上中央,一个身形健壮、衣衫凌乱的男子侧着身子紧紧地拥着一名娇小的女子而眠,他一只手臂放置在女子的头颅底下,刚好让女子的头部舒服地枕在他的臂膀上。
是而他的另一胳膊从女子的肩膀上占有性地环过,而他的一只长腿亦同样张开搭在她的臀部,女子娇小的身躯整个都被镶入他的怀中。
男人此刻霸气的姿势就像是嚣张地向阳光宣示他的所有权。
被他揽在怀中的女子身子不由得动了动,在梦中辗转了几下,最终将头颅从男人的臂膀上移了下来,改为埋头进他的腋窝内,又沉睡了过去。
那缕金色的阳光在寝室内缓缓地移动着,过了良久,最终洒落在大床上沉睡的一对人儿身上。
董秀悠悠转醒,身下是无比柔软的床榻,是的,她虽然已经搬到这阿旗阁好几日了,但睡惯了硬木床板的她依旧还不习惯这侈奢的软床榻。她迷迷糊糊地转了转身子,却感四肢被困住根本无法让她伸展躯体,这时她才意识到有一具温热的躯体正紧紧地缠在她身上。
她不由得全身打了一个激凌,刹那之间睁开双眼,映在眼前的是一个属于男人的宽大胸膛。她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臂膀坐直了身子,不用看也知道这男人是谁,她不由得哭丧着脸。
天啊---------
她竟在他的寝室内睡着了,而且还是在他的大床上与他相拥而眠,这不是等于自个儿开挖一个坟墓自个儿往里跳么?
沉睡的男子受到她的惊扰,悠悠地睁开双眼看着她,他那眼底之下是难掩的笑意,董秀从他这暧昧的眼神当中读出了一丝难言的意味。
她一惊,连忙低头看自己的身子,见到自己身上衣着完好这才淡淡地松了一口气。男子看见她这动静,嘴角的笑容更甚:“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但是敞若是你想的话,现在再发生也不晚。”他一这说着一这还非常流氓地将脸往她的方向凑过去作势要去亲她的唇。女子一个侧头避了开来,并用非常严肃认真的口吻对着他说道:“皇上您请自重!”
皇帝见眼前的女子不识趣,却也不恼,仅是含笑着看着她,目光从她的上半身缓缓地往下移,那眼底的笑意更甚。董秀随着他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双腿,只见他的一只腿依然横跨过她的大腿。此刻她坐着身子而他躺着,两人双腿却相交缠,那动作相当的暧昧、难看。董秀一惊,连忙收腿,身子频频往后缩了缩,那两只交缠的腿总算分开了。但下一刻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又做出了一个令也无比惊骇的动作。只见伸手他一把抓住她的脚,她那细小的脚板被他一手掌握。
:(
白皙的脚在他的黝黑的大掌之中显得无比的娇嫩,董秀猛地将脚往里一缩,但两人力量相比过于悬殊,却是怎么样都无法挣脱他的掌控。男子紧紧地盯着手中的三寸金莲,指腹轻轻地摸擦着她的脚掌,这动作让她不由得毛骨悚然。
良久-----久到董秀由开始的惊骇到后来渐渐萌生了若他敢乱来,她就要与他玉石俱焚的打算之时,男子缓缓亲了一下她的脚掌,在她愕然之际转身走下了床榻。他拉了位自已身上那松跨的单衣,对着外头淡淡地喊了一声:“来人啊,进来伺候!”“是!”
一班侍从听到命令从门外鱼贯而入。
皇帝大摇大摆地站在床榻旁将双臂举起来与肩齐高,凭由侍从为他套上那像征着天受皇权的明黄色龙袍。
他垂下眼脸,身前的内侍一边为他扣上腰带,那双眼却一边偷偷地往他身后望过去。
应耿天随之侧过脸,见龙榻上的女子呆若木鸡地坐在被褥上,那凌乱的发丝佩上那流光溢彩的黑瞳,还有那微微张开的红唇。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的动人,令他瞬间有要立即冲回龙榻与她颠鸾倒凤的冲动。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压下心中的冲动,双唇不由得抿成一条直线,转过身他对着床榻上的可人儿说道:“爱妃,你是舍不得朕这龙榻呢?还是舍不得朕啊?”
董秀闻言一怔,这才回过神来,那身子立即似避牛鬼蛇神一般迅速爬下了龙榻,还离得远远的。
她双眼对上站在一旁捧着一盆清水的小羊子,只见他暧昧地向着自己眨眨眼,董秀不由得头痛,刚刚皇帝那话中带着无比暧昧的调戏言语,估计这班内侍包括小羊子在内全都会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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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东升西落,永无歇止,董秀在一天当中总能找得着几分休闲时光,双手捧着书册在阿旗阁的阁顶上、躺在柔软的躺椅上细细地品读着。
——(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红墙之外
书室 更新时间:2011228 20:18:22 本章字数:2351
每当她读书之时,总能抛开一切的烦恼,一下子进入书中的世界,在她的人生之中,书中不志在颜如玉,亦不志在黄金屋,而是志在于那一分一刻心灵的净化。
此刻她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上厚厚书册当中的白纸黑字,这本书中讲述了一个从农户中走出来从军的小伙子,不甘于一世的农耕生活的平淡,总觉得外头的花花世界吸引人。
在一次朝廷招兵买马之时,他自愿从了军,从此他随着军队到处参站,表现英勇无比。渐渐地他从一个无名小卒升至一个小将领,再成了大将军,每日过着烟雾弥漫,刀里来刀里去的日子而乐不知疲。
但岂料他立的功越多引来同僚的忌恨就越多,他渐渐地将精力从驰骋战场转为为朝廷的名禄而奔走。
可日子渐长,他年岁也渐长,金钱地位皆一样不缺,但但却渐渐疲于应付官场斗争。
一次他自动请樱领着三万大军去剿灭叛军,却在一次单身前往敌地侦察之时,迷失了方向走到了一处景色天然、河水静谧、意境绝佳的田园之地。
那里一家家农户正在收割着黄金稻穗,男子勤恳地劳作,女人在旁送茶递水,而小孩子们成群结队地到处玩耍,好一幅乐也融融的温馨景象,不由得令他怀念起儿时的农户生活。
是官声的尔虞我诈已经令他无比的厌倦,这里有着他所久违的安宁,他突然感悟到男耕女织这些才是他想要过的生活。
他瞬间泪流满面,原来自己寻寻觅觅,这田园的宁静才是他所追求。
于是他得胜归朝之后,就拟本向皇帝请辞,自此回归田园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董秀看到这儿,眼低掩不住的欣羡及向往,她时常也会不切实际地想像着,有一天会被放出宫外,然后她就会寻找一个宁静的农家之地,以种种田、养养花草维生。如果可以的话还要将她的亲爹、亲娘寻回来,一家过着甜甜美美的生活。
但这些也权限于她作作梦,而且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对于册上的主人公她是发自内心的欣羡,对于书册上描写的田园生活却是无比的向往的生活。
她缓缓地放下手中的书册,闭目想像着田园的风光,嘴角不由得轻轻扬起------
此刻是她最能放松自己的美好时光,然而越是珍贵的时光却似乎过得越快,当正她出神之际,一名宫女从阶梯中走了上来,向她通传皇上已然从早朝上归来,现已移驾松书殿,请她前往松书殿陪膳。
现在皇上无论是早膳还是晚膳都得通传她前往一同用膳,偶尔的几次没有传她的时候,皇帝不是去了陪皇太后进膳、就是出了宫外。
刚开始那几日董秀在他跟前与他同食一桌佳肴,那当真是难以下咽,食不知味,渐渐的过了这些日子她也习惯了。
董秀无耐地让她们为她整理仪容,现在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也不再挣扎,任由这些宫女为她梳妆打扮,但她始终不肯穿戴得过于奢华,装扮依然是以简朴为主。
轿子抬至松书殿,她走过宽大的走廊,所经之地,一排排的侍从及宫女皆向她向鞠躬行礼,已经全然将她列为皇上的宠妃------一个幸运的女子、一个幸运的奴才之列。
——(
以前她跪人,现在人跪她,天上地下的落差太大,令董秀甚是不自在,别人眼中的幸运,在她看来却偏偏是不幸。
皇帝在餐桌前等候着她,见到她到来不由得舒展眉心。
一名侍女连忙为她拉开了凳子好让她坐在皇帝身边,而后就欠欠身退了下去。
此刻的殿上除了她和皇帝两人外,半个侍从也没有,与皇帝从前用膳时那众人簇拥的景象大不相同。
那一次,是皇帝第二次要求她过去陪膳的时候吧,她以不习惯他人在身旁一筷子一勺子的伺候而吃不下饭的理由拒绝了与皇帝同席,岂料皇帝却毫不犹豫地将所有侍膳的侍从都屏退了。
从此以后两人就以普通人家用膳的方式进膳,自己用筷,她诧异于他这个冒然的决定,也无耐于他这冒然的决定。
皇帝用餐的距规是书册上有条文记载的,他岂可说改就改,以这种方式进膳的日子她估计不会长久。
现在的皇帝对她是呵护之至,皇帝过于宠溺一名女子---这样的事情在她所读的书册上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书册也有言:帝王薄情,一个帝王对于一名女子的留恋是不会太长久。
她时常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