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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之花绿芜-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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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栖白记性极佳,心中一动,这不是船上见过东海侯夫人吗?而那双大大的眼睛乌黑灵动,又像极了另外一个叫他暗自牵挂的人……他不禁脱口而出:“你是……”
眼看独孤栖白的眼神由疑惑变得惊异,又变得了然,那小将军——花绿芜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脸,怕他贸然叫破她的身份,连忙含糊其辞道:“我是!”
——独孤栖白一共见过她两种容貌两个身份。一个是初见时素颜的“东海侯夫人”,一个是顶着昌乐郡主容颜的暗影首座沉鱼。按理说,他现在看到的是东海侯夫人。可那讶然的神色,实在有些让人不放心呀……
独孤栖白深深地凝视着她,竟异常专注。蓝色的眼眸里蕴含着一种复杂地令她看不懂的情绪。现实也许只过了一瞬间,被那双眸子却好似看了千百日漫长的岁月。
在那种奇异灼热的目光下,花绿芜忽然有了一种错觉。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现在又蓦然重逢似的。
这种目光让她明白,他果然看出来了。…… ……
这小子好尖利的眼睛!
世上能看出花绿芜与沉鱼是同一人的可是寥寥无几。
独孤栖白微张着嘴,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等最后,却只艰难地问出了一句:“好久不见,你的寒病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多谢关心。”看吧!这句问话就是他看出来的证明!!现在的脸是花绿芜的脸,治寒病的可是沉鱼唉~~!!
“那就好!”他重复了两三遍,声音渐渐低下去,那张俊秀的脸孔,神情复杂,忽然增添着几丝迷惘和消沉。
花绿芜道:“以后替我谢谢尊师!”
“当然!”
“你已经见过东海侯爷了吗?现在我要去见他!”花绿芜可不想一直这么傻乎乎地堵在大门口,遂随便找了个借口。
独孤栖白一怔,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挡路了。侧转身子让出道路来:“请!”
他的声音很古怪,似乎有些颤抖。
花绿芜顿时觉得很内疚,独孤栖白挺照顾她的,她却把人家骗了那么久。终于回转了身子说:“以前碍于情势,有欺瞒你的地方,还请你不要介意。对不起啦。”
“……小将军说的哪里话,”栖白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忽然笑了起来:“小将军竟然跟着东海侯爷又来到惠州,感情如此深厚,看来传闻都是假的,难怪说谣言止于智者。”
那些谣言,当然指的是说东海侯夫妻不和的谣言。独孤栖白摇摇头,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于转身告辞。

第五十六章

东海侯罗钰要来都城的消息轰动了整个都城。
和谈结束,东川方面,靖安亲王同意退出邺州,樊州,原边境线不变。为此,白竺付出巨大的代价,赔偿大量金银财帛,原本不丰裕的国库更加捉襟见肘。
这种和谈结局当然不被白竺国内的清流接受,一时之间,群情激昂,大肆指责,甚至有少数人激烈攻击代表和谈的忠勇侯为卖国贼。远在惠州的忠勇侯听到这种言论,也唯有苦笑而已。明明是皇帝与朝廷权衡利弊决定的和谈条件,他只是执行而已,却代皇帝与朝廷受过,成了替罪羔羊,不得不横眉冷对千夫指。
“清流是宁王的人,他这是借指责父亲来压制太子。同时引起群情激愤,百姓怨声载道,连带惠州的胜利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好借以淡化抹杀罗侯爷的功劳。”
潘信之与父亲分析,他虽然气愤,却也不失冷静。
忠勇侯有些心灰意冷:“这话莫与第二人说!我们做臣子的,深受皇恩,唯有忠君报国而已。天子家事,不是我们能妄自议论的。为解君忧,受些许委屈也是应该。”
潘信之沉默半天,忽然冷冷一笑道:“我们肯受委屈,东海侯可未必!且宁王将手伸地这么长,为了对付太子与东海侯,连无辜的父亲都受到波及,他会对东海侯手下留情吗?同样,以东海侯的脾气,会忍让他吗?父亲!你看着罢!都城不久即将腥风血雨。”
忠勇侯无言以对,悲叹道:“兄友弟恭,何至于如此?”
“有些时候,不是忍让就能换来友爱的。”潘信之就事论事。
潘信之没有猜错,宁王绝不打算放过他的五哥。
太子听到宁王造访的时候,还觉得很奇怪。他刚吃了这弟弟的暗亏,自然不会好声好气,摆足了架势请他进来,满厅堂一付磨刀霍霍的模样。
宁王不动声色,给太子请安。
太子笑道:“你这清流的中流砥柱,不在国子监儒林学馆主持大局,竟有空儿上孤这里,还真是难得。”
宁王道:“皇兄,这次我来和你有要事相谈,请皇兄挥退左右。”
太子一怔,不禁环顾左右笑了起来,讥讽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宁王殿下是儒林领袖,君子中的君子,还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
“这件事情和东海侯有关。弟好心来提醒皇兄。倘若皇兄不领情,弟即刻出府,去拜访汉王也是一样的。况且弟身体羸弱,皇兄不是不知。弟敢孤身前来,这里却是皇兄的府邸,守卫森严,一呼百应,皇兄难道不敢和弟独自相处吗?”
“你说东海侯?!”
这可是太子最大的心病。因皇帝要请东海侯出兵惠州,他家的外戚至少一大半人被撸秃官职。娘家势力败落,皇后深受打击,几乎卧床不起。太子骤然少了许多扶持的臂膀,新拉拢的忠勇侯名声已经被眼前人搞臭了,自然也是举步维艰。
宁王不动如山,默然不语。他以强硬的态度表明,倘若不按照他说的条件来,太子绝不可能得到想要的。
太子拍手,挥退左右。
宁王这才微微一笑,开口道:“罗钰是弟与皇兄共同的敌人。皇兄想搞垮他,可否?”
太子道:“孤不明白六弟的意思。你若想和孤合作,先前又何必借用清流议论,将忠勇侯的名声搞臭?”
宁王道:“皇兄此言差矣。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皇兄与弟之间的小小不愉快,是不能和罗钰之间的深仇大恨相提并论的。弟先前也是不得已为之,罗钰这人奸猾,一直等到樊州邺州接连失陷才出兵惠州,力抗东川之后,他的名声已经太响亮了。不作出小小牺牲,怎能压制他如日中天的名声呢?”
太子拍案怒道:“可你牺牲的是孤的利益!”
宁王道:“皇兄莫怒,弟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弥补。”
“弥补什么?怎么弥补?”
宁王道:“忠勇侯与东川靖安亲王和谈之时,靖安亲王极力称赞东海侯的智谋与功劳,父皇听了不太愉快。”
太子冷哼道:“这件事还有谁不知道?这靖安亲王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输了战争,就故意将罗钰夸到天上,极力夸大他的功劳,说什么惠州对罗钰感恩戴德,言听计从,只知有东海侯,不知有皇上。还说东海侯之所以能获胜,是因为惠州主将陈熙很快就将惠州军权交给了他。虽说是挑拨离间,不过这陈熙实在是可恨!”
宁王笑道:“其实靖安亲王也算帮了我们的忙。否则罗钰立此奇功,父皇不对他起忌惮之心的话,形势会更加不利。”
“臣弟来此,就是提醒皇兄,趁此时机除去陈熙。惠州亲近罗钰的将领不可让其掌握大权,可将功劳簿略作修改,安排皇兄手底下的人凭功绩升迁。”
太子一怔,讶道:“你有此意,为何挑唆孤去,自己不去呢?况且修改功劳簿,岂能不留蛛丝马迹,父皇知道了,岂肯饶恕孤?”
宁王道:“弟在军营毫无根基,是以不去。皇兄怕父皇怪罪你,可见身在局中不自知。”
“哦,你这是何意?”
“父皇一向最重平衡。罗钰此次功劳太大,父皇对罗钰有素有心结,肯定要想法子压制他。而皇兄母族因罗钰之故,受到极大惩戒,父皇本来就有些愧对皇兄,所以这时候就算皇兄出手,父皇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皇兄不同于弟与汉王。汉王军方势力本来就大,父皇绝不愿意他再染指惠州。弟最近风头正盛,父皇绝不愿意弟更增添一重势力,所以这次的机会唯有皇兄合适,弟与汉王都争抢不来。”
“罗钰倘若觉得不公,提出异议,我们大可以派人攻击他与惠州将领勾结。”
“此事若成,皇兄能够提拔收服一批将领,也不算吃亏。罗钰在惠州势力大减,必与父皇更加隔阂,情况对我们更加有利。所以皇兄何乐而不为呢?”
宁王说得诚恳,太子有些心动。
“让孤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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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注定崎岖坎坷布满荆棘,从一开始就不会一帆顺利。罗钰深知这一点,所以得知嘉奖圣旨的内容时,除了不耻朝廷的行径外,倒没有太过吃惊愤怒。
他不在乎,并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
陈熙以作战不利的罪名被撤职查办,不少作战勇猛的将领以同样的理由不予升迁,正如另一些功绩资历不够的人异军突起。太明显的不公平令军营的气氛发生急遽转变,暗潮汹涌中,原本细小的矛盾冲突被无限放大,一些既得利益者暗自心喜的同时,另一些被剥夺利益的人怒火滔天。
临行前一夜,东海侯行营被激动的惠州将领重重包围。开始震慑于东海守卫的森严,惠州将领不敢妄动,周围一片令人压抑的沉默。然后不知谁发出了第一声喊叫,随即群情激愤,场面难以控制起来。
“请东海侯替我们做主!”
“侯爷,廖鹏欺人太甚,廖飞太冤枉了!”
廖飞是这次惠州反击战立下功劳最多的人之一,也是在这场战争中失去最多的人之一。他母亲早逝,父兄三人相依为命。父兄皆战死,活下来的唯有他一人。
廖飞有一个叔叔,两家颇有些旧怨。当年,叔叔仗着他母亲偏爱,分了绝大多数财产,娶了家世好的妻子,因此相比兄长家的穷困艰辛,叔叔家的小日子过得宽松富裕。叔叔又是个会钻营的,惯会踩高攀低,很有些瞧不上木讷的兄长家。兄长也因此怀恨在心,虽说两人是兄弟,平日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周围知道的人都为廖飞家里叫屈。
等廖飞长大从军之后,叔叔家的弟弟廖鹏也从军。两人自从军中相见就很有些较劲的意思。
廖飞性子随他父亲,刚硬木讷,不会花言巧语,但做事够义气,打仗够拼命,大伙儿看在眼里都十分佩服。
廖鹏来时就有些小少爷做派,功夫不够过硬,平日有些虚荣浮夸,但胜在嘴甜会钻营,家里有钱能送礼,因此虽然不如廖飞许多,职位升迁方面却几乎和廖飞一样。廖飞虽然不愿招惹他,他却时常过来找廖飞炫耀,不少底下的兵都瞧不上他的人品。
因此廖飞一直憋着一口气,从小看见父亲的苦楚,与自己兄弟承受的苦难,让他功名心极强,想要通过当兵获得升迁,好振兴家门,不再受叔叔家给的这口鸟气。
结果,这次他付出惨重的代价,打仗九死一生,立下足够的功勋,按照惯例足够升为偏将了,最后却莫名其妙地被功勋远不如他的廖鹏顶了去,他则什么都没捞着。
廖鹏还犯贱,专门跑到他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说话连讥带讽。这一下气得廖飞气血上涌,当即不管同僚的劝阻,狠命和廖鹏打了一仗!
廖鹏哪里是他的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被人拉开以后就气急败坏地令手下亲兵抓住了廖飞,要用以下犯上的罪名砍了他!
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
处境和廖飞相似的人并不少,本来因为陈熙大将军被治罪,都不敢妄动,可廖飞的遭遇实在太令人同情唏嘘,廖鹏小人得志又太过可恨,于是一行人商量之后,就想过来求东海侯帮忙。

第五十七章

宋元庆是惠州代理主将,听到将士围着东海侯行营闹事,吓得心肝胆颤的。
这人倒也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个代理惠州主将来的路数不正,底下多有不服他的。平日大家都守规矩还好,现在闹得沸反盈天的,他去了怕只能是火上浇油,不仅管不了形势,还可能徒落羞辱。一个处理不好,牵扯到东海侯,把事情弄大了,别说没面子了,怕连全家的性命都要搭进去。
宋元庆思来想去,立即起身去大牢。
陈熙身穿囚服,倒没安上枷锁,正无聊地盘腿靠在囚室的墙根边,手伸进衣裳里挠啊挠。
宋元庆见到这一幕,偷声问看守:“他干嘛呢?”
看守说:“又搓灰又逮虱子玩。”
宋元庆是个爱干净的人,顿时感到很嫌恶,一条眉毛纠结地皱啊皱。
陈熙眼尖,看着他了,扬声打招呼:“哟,宋大将军,您来这里干嘛呀?”
宋元庆深呼吸一口气,尽力和善地笑着说:“外头出了点儿事,请陈大将军出去主持大局。”
陈熙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就知道迟早得出事!凭你可是压不住他们!”
——就算是实话,宋元庆也觉得无比刺耳。
“是,是,陈大将军就你能耐,还不是把自己弄到大牢里来了?”这么一想,宋元庆才心理平衡了。
他也不管陈熙听不听,絮絮叨叨地竹筒倒豆子,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然后令士兵开锁放人。
陈熙缩在墙根不想出去,他才不想做白功。况且一个人在大牢里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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