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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尘寰负起双手,望着茫茫湖面,“这些年,他一直作为另一个人活着。现在的我,对于他来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云栖略一思索,道:“他姓韩,前任武林盟主也姓韩——”云栖攥紧拳,咬牙道:“正道可真够卑鄙!”
“所以即便现在告诉了他一切,他也不会信的。”
“所以您就先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好处。”教主总是让人猝不及防的出大招……
“说起来,这书还是他爷爷写的,理当还给他这个继承人。”
“想必当年的大小姐一定美到仙女级,所以她的儿子才这么潇洒英俊。”
教主大人心中不悦,立时转身走了。
“您等等我啊——”
“你留在这里继续潇洒英俊吧!”
“……?”云栖觉着,教主一定是受不了在他面前夸别的男子长得俊,他一定是想做一个世上无人能及的美男子——
云栖摇摇头,然后追着尚尘寰往御乾山的方向走去。
碧波湖畔,一个白衣出尘,一个蓝衫清俊,背衬青山绿水,像水墨画一般灵动飘逸——
……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大蜻蜓去外地得瑟啦——这三天让我来替她发章节,我也想放假——我也想吃月饼——
☆、花容的义举
第十一章花容的义举
御乾山上得一半,有一处异常开阔的平地,云栖和教中的长老护法还有少部分弟子都住在这里。其余的弟子均匀分布在山上的各个角落,或明或暗。
只有教主大人独行特立,自己霸占着一座山峰彰显卓尔不群,害得大家每每前去觐见一回的运动量就跟从晨起锻炼了一天似的。
殇雪自打醒过来之后,就强撑着身体来到了叶无病的房间。
此刻,叶无病还在晕着。几名一直守着叶长老的弟子很懂事的都退出去了。
殇雪轻轻地在床边坐下,眼中不知不觉就湿润了。
尽管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是却不会有生命危险了。而师兄他,为了救她……
这十年来,仿佛每一次有危险的时刻,师兄总是在她身边的。而她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呢,此刻却远在天涯。
苦笑,殇雪甩甩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姐姐。”
门被推开,云栖几步跑了进来。她一回到山上就听说叶无病救殇雪的英勇事迹了,方才在窗外看见殇雪神情很痛苦的样子,便快速走到殇雪面前,握上她冰凉的手,“你的伤没事了么?”
殇雪擦了把眼泪,上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无恙之后,舒了口气道:“我没事。你平安就好,我和师兄光顾着说话了,都忘了保护你了。你没有遇上坏人吧?”
云栖笑了笑,“姐姐放心,我好好的。”至于今日的事,来龙去脉很复杂,还是不要说了。
云栖四下张望了一圈,奇道:“怎么没见着花容?以往有叶长老在的地方就肯定有花容的,这回叶长老这么大的事儿,都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殇雪忙道:“我手臂上的伤口虽不深,但是却有剧毒,师兄不忍心砍掉我的手臂,又担心毒素侵入心肺,一时情急就用嘴为我吸出,但是他却倒下了,昏迷至今。北堂长老给师兄服下解药后,为了保险起见,说还应服下灵芝。山后有一处断崖,峭壁之上的灵芝,可有起死回生之效。花容听罢就去寻了。”
云栖气愤道:“正道可真卑鄙!除了利用离间就是使毒暗算!”想起不能吵着叶无病,便又低了声道:“姐姐你也好生休息吧,花容很快就会把灵芝采回来的,叶长老也很快就会没事的,姐姐累了就回去休息,叶长老这里还有弟子守着,我且出去一下,晚些时候再过来。”
云栖离开后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按照北堂长老说的,一路跑来了御乾山后的那处悬崖断壁。
这里因为地势既高又险,加之绝壁之下的流光河上游流水十分湍急,是以人迹罕至。
山雨欲来,风满壑,天青一色,不时有几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这若是从壁上掉了下去,一眨眼就得冲没了影儿。
呸呸呸,云栖拍着胸口安慰自己:“花容不会有事的,他的功夫那么好,一会儿就回来了。”
乌云吞没了最后一丝光线,天色暗得像是入了夜。
大山深处,绝壁之前,头顶电光频现,身侧走石飞沙不断。
云栖身处其中,此刻一心顾着担忧花容安危,也忘了害怕了,反倒是寻了处大石上坐下,只是风夹着发丝抽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空山无人语,唯有风呼啸。
云栖看了看手中的两把伞,忽又觉得另一把拿得似乎有些多余了。花容也许会为了赶时间而直接用轻功飞回去,这把伞也许根本就用不上,但是她能想到的可以帮到花容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在教主频频闭关的那些年里,陪伴她最多的就是花容了。他教她下河摸鱼虾,带她上山挖野菜,春日给她做风筝,冬天领她赏雪景,不仅给她梳了好几年的小辫子,就连她看的那些启蒙书都是花容给她的。她一有心事了就跑去跟他说,在她的心里,花容就是大哥哥,就是亲人,而且花容也是没有爹娘的孩子,云栖觉得和他同病相怜有那么点相依为命的意味。所以听殇雪说完之后她就赶来了这里。
天空忽然响起一道炸雷,紧接着大雨点子啪啪落下。
云栖撑开伞望着前方焦急地站了起来,忽然眼睛一亮,是花容!花容回来了!
漫天乌云之下,一道华丽的身影自绝壁之上如惊鸿般掠下,云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震撼!这就是英雄凯旋吧,多么惊心动魄的画面!
云栖举着伞迎上前去,花容一把拿了过来,遮在了她的头顶,“你怎么来这儿了?有没有着凉啊?”
云栖看着他额头上那几道血痕,叫道:“你受伤了?”
花容随意抹了抹流至眼角的血迹,“就是点皮外伤而已,叶无病还昏着呢吧?”
“嗯,”云栖忙递上手帕道:“我这里有手帕,你且遮一下伤口吧,免得——”
花容接过将伤口擦了擦,“小伤不算啥。”
云栖知晓他此刻心中焦急,便道:“我们快回去吧。”
“咱俩比比看谁的轻功快!”
“花大姐真心着急啊,不过我不会输给你的!”
*
一个时辰后,用了灵芝的叶无病悠悠醒转过来了,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师妹怎么样了?”
坐在床前的花容道:“你的宝贝师妹没事了,你自己都快死了还关心别人。”
叶无病如释重负般地舒了一口气,“师妹不是别人。”慢慢转过头,叶无病的视线停在了花容额头上包扎的犹渗着血迹的纱布上,“你怎么也受伤了?”
“叶长老,”云栖端着一杯水凑过来道:“花容为了去后山的绝壁采灵芝救你,额头被岩石划破了。”
花容瞪云栖一眼嫌她多嘴,忙对叶无病道:“皮外伤几日就好了,你可不要学着云栖对我以身相许哦。”
叶无病微微展开嘴角,虚弱地道:“谢谢你了兄弟。”
花容笑,“兄弟还谢什么。殇雪也要去采灵芝的,她都受伤了能叫她去么,我就责无旁贷了嘛,呵呵。”
“叶长老要不要喝点水?”云栖问。
叶无病摇了摇头,开始四下张望。
花容忙道:“你师妹啊,回去休息了,都守了你大半日了。我们都劝她回去躺着养伤,可是她担心你,就一直没走。方才我们看她实在受不住了,就叫弟子送回住处去了。”
叶无病十分歉疚的道:“还好云栖没事。”
看他这样子就来气,花容盯着叶无病开始数落:“叶无病啊你说你好歹也是堂堂圣教四大长老之一吧,怎么和殇雪合起来还打不过一群废物喽啰呢。”
“他们说已经抓住了云栖,师妹一分神就受伤了,我看出那伤口有毒就不禁开始担心师妹……就 ……唉。都怪我。”叶无病神色间满是痛苦自责,看得云栖心里也不好受。
“都是我连累了大家,花大姐你别再怪叶长老了。”云栖说着拉了拉花容袖子,示意他走。
花容站起,看着叶无病道:“这人啊,就不能有软肋!行了,你也不用自责了,云栖啥事儿没有,大伙儿都好好的,只要你好起来了,我跟你下山找那群龟孙子报仇!”
出了门后,云栖小声对花容道:“听殇雪说,他们一共是两拨,先是武当派后是华山派,他们还都穿着黑衣蒙着面。不过后来还亏了一名少林寺的小和尚帮了他们呢。”
花容笑道:“让他们蒙面,自己人打自己人了吧!活该!不和你多说了,我还得去一趟教主那里。”
“那我们一起去吧,我正巧也要去。”
花容回头隔窗看了一眼叶无病,对云栖道:“你先去给他做点吃的,待我回来之后,你再去。如何?”
云栖偷偷笑了,“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花大姐是好人!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咳咳,作者被一脚踹飞——
花容:你为什么让我毁容?我也想当一个无人能及的美男子!
蜻蜓:有疤的男子更迷人!
花容:滚你的XXX!
蜻蜓:就连说粗话都这么迷人哪——
花容:我强烈要求退出剧组……
☆、教主的手艺
第十二章教主的手艺
花容来缘起峰复命的时候,教主正在庭院松树下和北堂长老对弈。
花香弥漫着青栅竹榭,身侧小桥流水潺潺,流连其间,竟有如遗忘了时间一般。。
一身白衣的尚尘寰手执一枚黑子,看了一眼花容额上的伤,“伤得不轻呢,若是再偏一点就伤到眼了吧。”
花容抱拳道:“谢教主关心。”
虽说伤口较疼,但是被教主这么一问心里倒是暖和和的。果然,什么都逃不开教主的眼。
“小叶怎样了?”
“他已服下灵芝,没有大碍了。”
“查的事可有结果了?”尚尘寰说着,一声清脆落下棋子,北堂长老摇首直笑,又败给教主了。
花容垂首,道:“属下办事不利,还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烧的桃花谷。”
“不着急,对了,叫你来还有一事。”尚尘寰看向对面慈眉善目的老人,对花容道:“你可还记得北堂长老的那个外孙女?”
花容惊得退后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看北堂长老,又惊魂未定的看看教主,“莫非教主也想给属下娶媳妇么?”
北堂长老缕着胡须呵呵笑了。
尚尘寰也笑了,“你觉得呢?好好的姑娘给你都白瞎了。”
此时日渐西斜,天边已是霞光万丈。
三人被笼在橘黄的温馨之中,轮廓像是镶了一层金边。
花容拍着胸脯放下心来,“嘿嘿,还是教主了解我。”
北堂长老望向眼前光耀夺目的美少年,越发的欣赏,“我那个倔外孙女要是真能和小容结为连理老夫还真就死而无憾了呢,她这回与那秦家少爷闹了别扭,竟是将亲事都退了,说要来御乾山上找云栖算账。上元节时候,她曾对云栖动过心思。想来还是与那秦家少爷赌气呢,说是要带云栖去京城刺激那夫婿。”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花容笑得很不厚道。
北堂长老甚是不悦地瞧了他一眼。就好似他那外孙女配不上他似的,笑得如此幸灾乐祸毫不遮掩——
他那外孙女只来过一次御乾山,他又不知她怎的就相中了云栖,这回老人家倒是想对外孙女言明云栖其实是个女子,奈何那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已然在来路上了,听说还有一两日的行程便到了。
尚尘寰拿过棋筒,不急不缓地收着棋子,“你回去跟云栖说一下这个事吧,北堂长老说那姑娘过两日就上山了,让云栖心中有个准备。”
花容道:“方才云栖还说要过来见教主呢。”
尚尘寰立时放下棋筒,抬头道:“真的?”
北堂长老心说,教主你开心的好明显。
花容也在心里憋着笑,道:“真的,她对我说的,我说我要先来复命,等我回去了她再来。”
于是偏心的教主大人道:“那你还不快回去。”
*
这边厢,坐在树杈上的云栖听闻了花容带回来的好消息,眼泪比面条还宽。
这个北堂长老的外孙女,一直跟随父母住在京城里。三月前的上元节那日,教中举行了一次小型的比武。长老护法概不参加,只有弟子相互切磋比试。
当时云栖才过初赛,刚准备去北堂长老那里领入复赛资格,不料这时却有一姑娘上了擂台。
正是刚过十八岁的唐虔燕。
那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云栖若是有一招没接好,台下便会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瞧那架势,除了云栖之外,恐怕所有的男弟子都盼着他们的女神胜利,但即便如此,最后云栖还是将他们的女神打趴在地。
于是她便听到了一连串的不知怜香惜玉不解风情狼心狗肺等词语……
云栖一直觉着,她俩的孽缘,定是在那时候结下的。
原本说是她下半年就要成亲了,云栖愁眉苦脸心说哪成想半路杀来了御乾山。原来这孽缘还有后遗症呢——
找她算账就算账吧,而且还准备拿她来刺激准新郎——云栖怎么想怎么觉着自己窝囊。
云栖就是这样一路愁眉苦脸的来到了缘起峰脚下,耳朵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