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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他从不轻易饮酒,且小心谨慎,我一直找寻不到机会偷钥匙,而今夜,我一定要偷到他一直以来贴身藏着的金匙,解开我手上和脚上的镣铐。
炉中,红炭正旺,燕都醉意醺醺,乌墨长发束于身后,英姿不凡,他一把将我拖至身侧,喃喃道:“举杯愿醉卧,美人石榴裙。喝,继续喝!”三瓮酒,俱已饮空,他伸长了腿,斜靠着榻,终于醉卧在绵软的狼皮毯上。
帐外,雪花轻轻飘落,悉悉簌簌,黑夜,万簌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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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入愁肠 ;2
“燕都,燕都。”我轻声唤他。他沉沉睡着,呼吸时有细微酣声,我使劲推了推他,轻声道:“燕都,快起来,到榻上去,不要睡在地上。”然而,连唤几次,他却仍然未醒。看来,他确已熟睡,那双深邃的绿眸,此时紧闭着,掩去了平日里冷戾的光芒。
我摸向他腰间所系的蹀躞带,那里挂着他平日常用的火石,筷子,还有钥匙,然而,我在灯下仔细翻找,独独没有黄金匙。他仍然睡着,呼吸均匀,酣声阵阵,我于是又轻轻解开了他的沙狐裘贾哈,细细翻看了一遍,仍然什么都没有。望着沉睡的他,犹豫着要不要脱去他的外衫,最后,一咬牙,我还是替他解开了外衫长袍,手指四处一摸,一患钥匙果然藏在他内衫腋下,金灿灿的,在灯下闪烁光芒。
手指轻颤,解掉了那串钥匙。就在此时,燕都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那双绿眸迸出让人心颤的寒光,他一把按住我的手,冷声问道:“这么快就迫不急待要替我宽衣解衫?”
我惊然收手,往后一退,身子跌倒在狼皮毯上,他翻身而起,双手圈在我的双肩之间,俯低身子,高大伟岸的身躯,将我整个人覆没。我仰首望他,那双阴鸷冷戾的绿眸近在咫尺,紧张不安的情绪顿时弥漫开来。
“想逃是吗?”唇,若蜻蜓点水般,从我颊边轻轻掠过,最后停留在我耳畔,声音仿佛来自魔域,“即使你拿到了钥匙,也出不了这个大帐,因为,外面还有几十名护卫。”
我怒目视他,道:“你杀了我吧!”他的手轻轻颤抖,绿眸寒意彻骨,“你宁愿死?也不愿留在我身边?”我答道:“是!我不愿留在你这种野蛮人身边,我不愿做你的禁脔,没有自由,我宁愿死!”
他一把掌住我的脖颈,强势的力道,让我失了呼吸,血液涌上头顶,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然而,他却突然松手,“我对你太纵容了,只因,我一直在等待你爱上我的那天!”他微眯的瞳眸里有野兽的光芒,狂乱而暴戾,唇角一丝透骨寒意,道:“现在我才知道,对待你这种冷血的女人,完全没有必要!”
“今夜,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禁脔,什么叫做真正的残酷!”伴随着冷厉狠辣的言辞,他已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他结实的胸膛,那只狰狞的狼头纹身显露,恶毒的狼眼,眸光如吐信的毒蛇,冷冷凝视着我,引得我一阵颤栗。
燕都的吻夹杂着浓冽的酒香,狠狠的落下,一只手轻易将我的双手举压在头顶,制服了我的挣扎。没有任何温柔,只有狂野的侵占,我狠狠咬他,血,弥漫在唇齿之间,他扼住我的双颊,迫使我松口,继续辗转吸吮,几乎要吸去我的生命。
手伸入我的衣内,覆住丰盈,我呜呜哭喊,他却不管不顾,清脆的声响,我的衣衫尽皆被他撕裂,他一口含住我胸前的花蕾,手缓缓移至我的小腹,最后用膝盖顶开我的双腿。
“燕都,求你,我求你!放开我!”我哭泣着。
他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音暗哑,“我不会放了你,今夜,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呃,这节燕都有点坏,又欺负偶的翎儿。大家一起BS他吧。嘿嘿!!
犹恐相逢是梦中 ;1
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了喧哗之声。一名侍卫在帐外急禀:“王爷。”
“滚!”
燕都一声怒吼。
外面之人迟疑了一下,还是颤声禀道:“王爷,有齐人混入营中,烧了我们的粮草!”
燕都抬起健硕的身躯,问:“人捉到没有?”
“还,未捉到!”
“一群饭桶!”说话间,他已翻身而起,迅速穿好衣衫。将走时,他抓起榻上狐皮软褥扔至我身上,遮住了我赤裸的身子,身子微俯,轻柔吻去我颊边的泪水,眸中却冷凝了一丝寒意,“乖乖的,等我回来!”
帐帘掀开,又很快落下,将帐外的喧哗与寒意隔阻。我仰躺在狼毯上,发丝凌乱,香肩外露,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勉强撑起身子,细微的一声声响,一个东西落在身侧,黄灿灿的,居然是那串钥匙。心中一喜,颤抖着,用钥匙打开了双手双脚的镣铐,触动机关时,清脆的声响,让我的心为之一松,将那两付黄金镣铐避之不及的远远抛开,舒展四肢,心中涌上抑不住的欢喜。
在箱栊里翻出一套燕都平日所着的战时衣甲,虽然不太合身,也只能勉强穿着了。高束冠簪,束好抹额,穿戴铠甲,整装完毕后,我依旧恢复了昔日假小子的身份。时间急迫,燕都随时都会回来。而燕都的大帐外,足足有二十名侍从守卫。
我吹熄灯火,闪至帘侧,然后,高声尖叫一声。果然,帐外一拥而入十数人,这些侍卫冲至帐中,急声问:“姑娘,怎么了?”我却乘着黑暗,悄然从帘侧闪身而出,帐外环立的侍从立即问我道:“里面怎么了?”我低着嗓子,道:“有刺客,你们还不快进去保护姑娘!我去通报王爷!”说话间,我已快步跑了。
雪,仍在飘,朔风凛凛,刮向我的面颊。地上的积雪虽在白日里被清扫干净,但下了这小半夜,仍又覆了薄薄一层。远处,人声喧哗,火光冲天,应该是被人放火烧着的粮草。此时,我亦顾不得其他,只是慌不择路的在营中向前奔跑,心,却似乎提到了嗓子眼,恐怕那些侍卫醒悟后会追过来。
果然,身后很快火把晃乱,有人在喊:“捉住他!”前方,一队突厥兵士迎面而来,举着火把高声问道:“什么人?”
我慌忙向右,避至黑暗之中一处营帐旁,却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我伸手就去捂住他的嘴,而他的下意识里,居然也是捂我的嘴。两个人在黑暗中伸手捂在对方唇上。时光,静谧无声,满天的雪花,若梨花飞舞,静静飘落。
身畔,两队突厥兵迎面会合,举着火把四处搜索。
黑暗中,这男子松开了捂在我唇上的手,将我一把拉至一侧,这里堆了几堆驻营时留下的圆木,高高的木堆,刚好提供了一处安全的藏身之所。
“你是什么人?”他轻声问我。
我一颤,仰首望他,然而,木堆投射的阴影,掩去了他的面容,唯有那双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我小声答道:“我是被他们捉来的北齐俘虏。”
“哦!”他的声音里有隐隐笑意:“遇上我,可是你的幸运,我会带你离开!”
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那么熟悉,熟悉得仿佛深刻在我血液里,我轻声问:“你是谁?”
恬柔的嗓音,宛如微风,自心头拂过。
“兰陵王,高长恭!”
千呼万唤始出来,兰陵王高长恭与郑翎的情感纠葛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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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恐相逢是梦中 ;2
“随我来!”
他引着我,踏雪,奔走在雪夜里。雪,渐渐厚了,没了脚踝,没了小腿,即将离开营寨时,突厥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人喊马嘶声里,一队队身披骑兵打着火把,源源不断的,从营寨各处向我们逃匿的右寨追来。
一声响亮的长哨,划破长夜。
一匹火红的烈马冲突而来,高长恭的唇边扬起魅人笑容,唤道:“焰风!”马,停在主人身侧,亲呢的打着响鼻,他轻灵翻身上马。在马上,他向我伸出手来,“小兄弟,走,我带你出营!”
雪若柳絮,漫天飘飞,时光,是一个安静的轮回,一切,皆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他的笑颜在雪夜里分外皎洁,他笑着对我说:“跟着我,你不会有事的!”
将手伸给他,随他蹬鞍上马,头,轻倚着他宽阔的肩膀,我的唇边有缱绻浅笑。
“坐稳啦!”他策马驰骋,所向披靡,方天戟挥舞之处,拦截之兵如潮水分流,他,杀开一条血路。马,一跃而起,冲破寨栅,冲出辕门。
积雪,越来越厚,长恭的‘焰风’果然是匹好马,马蹄踏雪,有如凌波踏水,扬起薄纱轻雾。我回头瞧去,只见那些突厥骑兵的马却马蹄深陷,行动越来越迟缓。然而,一条宽阔的溪涧横截在我们面前,涧深丈余,涧下水声潺潺,水,掩在厚厚的白雪下。溪涧对面的山林,林茂山深。
雪光映着黑夜,我仔细辩认,却发现,仿佛,这不是下山的路。
“这不是下山的路!”身后,林间火把渐近,追兵将至。
“山下有伏兵,若直接下山,只怕会被碰个正着!”长恭笑道:“我们要走对山,那儿林密路险,突厥人没有设伏。”
“但是,这么宽的涧,我们要怎么过去?”
“跳过去呀!”
他大笑着,勒马退回三丈之远,策马扬鞭,“焰风,走!”
那名唤‘焰风’的火红烈马疾驰而走,如暗夜流星,临涧扬蹄,凌空一跃,风声,呼啸在耳边,骏马如潜龙腾飞,飞过了那道宽广的深涧。
此时,突厥追兵已追至对岸。
“放下你身后的人!”
一声呐喊,伴着急促的马蹄声,十数铁骑从林中奔来,为首一人,正是燕都,黑发,在疾风中翻飞,他快马加鞭,狂野有如魔域而来的撒旦,语气中怒火汹涌。我不自禁的抱紧了长恭,仿佛感觉到我的害怕,他勒马而立,低声问道:“此人是谁?”
“突厥燕都王!”我低声答道。
“原来是他!”长恭回首望我,唇边扬起笑容,道:“你放心,我高长恭绝非无信之人!”
隔着数丈远的溪涧,燕都的身影隐在黑暗中,凝结了天地间的寒气,散发出阵阵森冷。
“你回来!”他勒马而立,对我说。
雪,漫天飞舞着,静静飘落。我与他隔着一条长长的溪涧,我轻轻摇头,道:“我不会回去的,你死心吧!”
他翻手取弓,双眸冷冽暗沉,那金色的箭头,映着暗夜白雪,摄人心魄!“兰陵王,我们快走!”我用自己的身躯,替高长恭严严遮住了后背。
身后,他的声音残酷森冷:“总有一天,你会再落到我的手里!”
箭,射出,却偏飞而走,不过落入层林之中,如水珠没入大海,不余痕迹。
风,呼啸着在林中穿过。
长恭回首笑道:“燕都王,后会有期!”说时,马蹄飞溅,踏起暗夜的雪,我紧环着他的腰,随他,逐渐消失在白雪飞舞的山林之中。
长恭,从此后,我会永远跟着你,再也不与你分离!(这句话是明月说滴。。。。嘻嘻。。。)
犹恐相逢是梦中 ;3
自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我想不到,在这深山密林之中,高长恭居然轻易找到了这么一个山洞。举目四望,洞并不深,却足以将寒风挡在洞外,洞内干燥洁净,物品堆放齐整,一看便是有人曾经整理收拾过。长恭从角落里抱出一捆干柴,用随身携带的火石将柴点燃,篝火燃起,跃动的火苗,映着他绝美的容颜。
一切,恍如一梦。
在跃动的火光下,他凤眸轻扬,端详我的相貌,“似乎,在哪儿见过你!”
“你记得我了?”我喜问。
“我记得了!”他终于恍然,笑道:“是你,你是洛阳城门外那小子,两年前,你抱着我的腿哀求我救你和你兄长。”
我双眸一黯,苦笑道:“王爷果然好记性!”
他却笑问:“小子,你在洛阳军中三年,可有增长了本事?!”
“我一直跟着段虎大哥在军中苦练,就是为了报答当日王爷的恩情,奈何,王爷却三年未再踏足洛阳一步!”闻我此言,他沉默良久,道:“这几年,我奔波于并州平阳邺城三地。洛阳,只怕以后都不会再去了!”
“为什么?”我追问道:“为什么你不再去洛阳呢?”
几乎脱口而问,曾经,你不是说过吗?你会在洛阳等翎儿,为什么,你会失信?!
“洛阳,对我来说,是一处伤心之地!”那水漾双眸,有悲伤掠过,我痴痴的望着他,不明白他话语里的意思。然而,他很快笑了,眉似弯月,目如明星,唇角微扬,声音慵懒无比,道:“喂,你这小子,我当初救你,可是准备好让你作牛作马来回报的。”
忆及当日的承诺,我黠笑反驳道:“但是,王爷你不是说不缺牛,也不缺马吗?”
听我此言,他大笑起来,明眸善睐,若江南烟雨,水般潋滟。
四年未见,昔日那俊美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