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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宇昂轻嗯了一声:“在。”
电话那边沉寂了约两秒钟,口气较之前更为冷硬:“让她接电话。”
纪宇昂轻皱了皱眉,听口气,他能感觉纪言则强烈的不悦。纪言则跟随姑妈姓,算是半个纪家人,同样也是纪家的怪胎。纪言则是一个寡言的人,每次回到纪家,和家里人说话绝不会多一句废话,有时候会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藏得很深,有时候却是毫不掩饰,一句话出来能把全家人气得半死,而受气最多的就是纪家当家纪老太爷——他的爷爷,纪言则的外公。久而久之,全家人对纪言则敬而远之,都知道这位表少爷脾气怪,不好惹。
他微微眯起眸子,看了一眼袁润之,按下手机话筒的免提激活键,又等了一会儿,才手机递给她:“你们纪总找你。”
“嗯?”袁润之惊愕,刚才一直在研究着纪帅哥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转眼却听到他说纪言则找她,她狠狠拍了一下脑门,手机落在车上了。
O__O〃完蛋了,临走之前纪变态要她速去速回,她现在耽误了这么久,这家伙不知道会想什么法子来折磨她。为了那么点提成,做人做成她这份上的,真TNND的悲摧。
她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喂?”
谁知手机话筒超响地蹦出纪言则冷漠的声音:“袁润之,请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公司!”
突然其来的超大手机声音震得袁润之耳朵“嗡嗡嗡”作响,下意识地将手机拿离耳边,若不是心念着这是纪帅哥的手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甩出去。
这家伙神经病,叫她回公司就回公司咯,作什么吼这么大声,吓得她差点没得心脏病。
只顾着诅咒纪言则,袁润之完全没有意识到,根本不是纪言则的声音大,而是手机的免提键开着。
她挂了电话,皱着眉头,呼了一口气,然后将手机还给纪宇昂,难堪地挤了个笑,说:“不好意思,我得回公司了。”
说完,开了车门,迅速钻入车内。
做表兄弟这么久,纪宇昂从未见过纪言则这样对一个女孩子。他不由得再次深深看了看这个笑起来十分可爱的女孩。
就在车子发动的那一刹,他伸出手,轻敲了敲车窗玻璃。
袁润之拉下车窗,十分疑惑:“纪先生,什么事?”
他淡淡地笑着:“能不能记住十一位数字?”
“嗳?”袁润之一脸迷茫。
“138518XXXXX。”熟念地报完自己的手机号,他再一次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一路小心。”说完,转身向大楼内走去。
138518XXXXX
“1…3…8…5…1…8…X…X…X…X…X!”袁润之呆呆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重复着那十一位号码,当意识到这是纪宇昂的手机码时,倏地瞪大了双眸(⊙_⊙),下一秒,她便激动地狼嗷两声(/≧▽≦/)。
立马摸到手机想要保存这个号码,却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七个未接电话,她打开,同样是138518开头的号码,却是讨厌的熟悉。
她对着那个号码唾弃N次后输入纪宇昂的手机号码,保存好,然后对着手机傻笑两声,便发动了车子。
人家是抽打霸王的分割线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NB的大厦里。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袁润之一路开着车,一路哼着她的春天之歌,一直哼到公司,都不曾间断过。
进市场部之前,她先探了探头,夏姐、李元祥他们几个都在。
夏姐一见她说:“哎,纪总找你有急事,一会来就问你回来没有。”
袁润之左右摇晃着身体,好象里间办公室没有人,她便问:“他人呢?知道找我什么事吗?”
“他去餐厅吃午饭了,好象是要你送样品去师大吧。”夏姐说。
“又送样品?师大的工程不是小夜哥跟的吗?小夜哥人呢?”袁润之不明白师大工程的样品为什么也要她去送。
夏姐又说:“具体情况我也搞不清,等纪总吃完饭上来,你不就知道了。你吃过饭没?”
“嗯,没吃呢”袁润之咬暗牙咒一声,自从来了这市场部,每天她都被那贱淫贼当作搬运工兼司机使唤,上午搬地砖,下午又不知道要搬什么东西。
夏姐说:“都一点了,还没吃,快去吃饭吧,再晚了就没菜了。”
“对哦。”先去吃饭,吃饱了饭,才能力气干活。她冲着几位同事摆了摆手,就匆匆出了办公室门。
到了员工餐厅,餐厅内只剩下两三个人,袁润之一眼就瞄到了纪言则。
她打了饭菜,犹豫着要不要坐过去。最终是人民币战胜了她那个傲娇的心,端着餐盘乖乖走了过去。
“纪总,你找我啊?”她满脸堆笑,却在对上那双妖冶的琥珀色眼眸迸射出冰冷异寒的眸光之后,立即敛了笑意噤了声,一口口水阻在喉间,呛得说不出话。
要死了,不就是晚回来了,作什么他的眼神跟杀人似的。
她拍了拍胸口,平复气息之后,开始解释自己为什么晚回公司:“我可没有以公谋私,去其他地方干私活,你别跟桑总乱打报告,纪先生可以作证的。正好他母亲出了事,所以我就跟着去帮忙了。他是我们的重要客户,客户有难,身为市场助理的我当然要义不容辞。”
她说的字字铿锵有力。
纪言则抬眸冷冷地盯着她看,不发一言,几秒钟之后,低下头吃完盘中最后一口饭,然后起身将餐盘丢进回收车了,便出了餐厅。
袁润之扒了几口饭菜,瞅着纪言则离开的身影,一脸莫名。
第十六章
袁润之咀嚼着口中的饭菜,回味着纪言则看她的眼神,浓浓的杀气中还带着一股子怨气。若是不明白的人,误以为她怎么对不起他了,好在她知道他这个心眼比王八眼还小,八成是他每个月的那几天来了。
她不由地打了个颤,迅速地扒着餐盘中的饭菜。不一会儿便吃完了午餐,她将餐盘扔进回收车内,犹如火烧屁股一般,急匆匆上了楼。
回到市场部,夏姐他们几个一直冲着她挤眉弄眼使眼色,她怀揣着一个不安的心走进里间办公室。
纪言则站在办公桌前,不知和谁打着电话,额前细碎的黑发遮住了他那双狭长漂亮的琥珀色眼眸,不说话的时候,他的嘴角始终紧抿着。
虽然纪言则与她八字犯冲,但是人家毕竟是上司。师姐虽然喜欢虐她,但久而久之,她学会了察言观色,若是上层心情不爽的时候,对自己最有利的就是乖乖闭嘴不要先开口。
她踮着脚尖,轻轻地走回自己的古董电脑桌前,屁股刚落下,那边电话“喀嚓”一声也眼着落下。
她佯装以手遮着前额,用目光偷偷瞄了一眼斜对面的纪言则,殊知正好对上他阴郁溢满怒气的眼眸。
纪言则脸部的表情十分严峻,定定地看了袁润之几秒,便收回目光,口气冰凉:“跟我去仓库。”
“哦”她撇了撇嘴,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出了办公室,就看到刘进前和小吴嘻皮笑脸地冲着她打手势,那意思是在说:恭喜你踩到老虎尾巴啦。
她抽搐着嘴角,跟着冲他们耸了耸肩,谁知一下子便撞上前方一堵肉墙。
她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抬眸看向走得好好的却突然顿住脚步的纪言则,依旧还是之前那副万年冰封的脸。
纪言则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走过去同夏月菊交待了些事,这才折回,走出市场部。
袁润之跟着纪言则一直走到负一层仓库。一路上,纪言则既没有交待待会要去哪里,也没有质问她送样砖明明只需半小时来回的时间却送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公司。
进了仓库门,仓库的黄至刚一脸微笑迎了上来:“纪总,你要的蹲坑、L弯、大便冲洗阀、皮塞都准备好了。”
“谢谢。”纪言则面部的表情稍稍有了缓和,但一转向袁润之,又回到了这前仿佛冻死的人表情,他指着地上的蹲坑对她说,“你把这个抱着,跟我走。”说完,自己则弯下身拿起L弯、大便冲洗阀和皮塞先行出了仓库门。
袁润之望着脚边白亮亮的蹲坑,然后又看了看他单一个左手便轻松提着的三样东西,彻底无言了。
电话里,那么急着叫她赶回来就是搬蹲坑。要不要这样对她,好歹她也是个女人啊。上午是地砖,下午是蹲坑,就算中午打菜的师傅多给了她一份猪肘,也不代表她吃了就立刻马上拥有猪一样的力量。在NB大厦,一开始互相不知道彼此身份的时候,纪宇昂都会伸出援手帮助她这个陌生人。同样姓纪,同样是男人,同样身高超过一米八看起来高大的男人,为什么差别会这样大?果然好男人都是比出来的。
“这世间怎么会有他这样的男人存在。”她咬了咬嘴唇,气鼓着腮帮子,甩了甩手臂,双手抱拳,将十根指关节捏了噼叭作响,狠瞪着他的背影,才弯下身去抱蹲坑。
一旁的黄至刚伸手帮她托了一把,奇怪地说:“哎?之之,你不知道纪总的右肩受伤了吗?”
袁润之一脸的难以置信:“啊?!他右肩受伤了?!怎么可能?!今天上午他还抱地砖的。”
受伤?还抱地砖?见鬼吧!明明就是找借口折磨她。
这回换黄至刚一脸的不可思议:“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袁润之苦叫:“知道什么?我说小刚大哥,你有话直说,这破蹲坑好重的哇。”
“昨天下午纪总抱你回来的时候刚好2号楼外墙在翻修纪总他为了护住你的脑袋以右肩挡住了不小心掉下来的一根约十公分粗的木棍大家上前关心纪总有没有事明明眉头皱得紧紧的纪总声称自己很OK然后将你抱上了楼。”黄至刚以最简洁最快速的语言一口气将纪言则受伤的经过说了出来,中间都不带打顿的,最后深深吸气呼气,“呼——复述完毕!”
袁润之一直抽搐的嘴角,在听到纪言则为了护住她却被木头砸伤的事那一刹,惊诧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她不相信地回了一句:“可是,没听一个人说他受伤啊”
黄至刚做了一个打坐收功的动作,然后说:“千真万确,我没骗你,昨天我刚好在上面,不信你去问基建部的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某只不悦的声音:“袁润之,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黄至刚说:“快去吧,小赵还在师大等着你们把蹲坑送去江湖救急呢。”
“来了。”袁润之点了点头,抱着蹲坑快步向门口走去。
纪言则看她跟上来,便转身向停车场步去。
一直走到一辆黑色的BMW面前他才停下来,打开后备箱,将L弯等三样东西丢进去,然后看向抱着蹲坑走过为的袁润之,淡淡地道:“就放里面吧。”
袁润之看着那圆圆的BMW标志,嘴角隐隐抽动着 ̄□ ̄|| ,这蹲坑也许是这世上最好命的蹲坑了,在被污染之前能坐上BMW,它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袁润之放好蹲坑,盖上后盖,问纪言则:“这是你的车?”
纪言则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径自走向副驾,拉开车门前,对她说:“你来开车,去师大,赵夜群等着我们。”
“噢”袁润之应了一声,迅速钻进车内。
纪言则倚坐在副驾座上,双手抱臂环胸,闭目仰神。
袁润之盯着他的右肩,左右前后摇晃着身体看了又看。
倏地,纪言则睁开双眸直视她。
她一惊,就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样,迅速转回头直视前方,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努力让自己的呼吸跟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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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纪言则蹙紧眉头:“还不开车?”
袁润之撇了撇嘴,终于忍不住将憋在心里的话问出口:“听说你右肩被木棍砸伤了?你怎么都不说一声的呢。”
当知道他救了自己的脑袋,就算之前两人之间有再多不舒服,多少都有点动容吧。
“说了就不疼了吗?”纪言则口气冷淡。
袁润之咬着唇闭起了眼,双手用力地紧握着方向盘,心底直蹿上一股子熊熊烈火。
(*+﹏+*)~真是要被这个贱淫贼气死了!明知道自己残了,还逞什么能去搬地砖,伤得更重了关她屁事。她明明是好心好意地关心他,却被他这样贱踏了。切!她是白痴了才会觉得对这家伙有亏欠和内疚。
她斜眼冷嘲了他一句:“也对哦,说了还是照样疼,你这个人还是不要说话的比较好。”心里还不忘补一句疼死活该。
说完,她脚下猛地踩油门,方向盘一个急转,车子便离开了停车位。
反正又不是她的BMW,踩坏了拉倒。
哼哼哼!
纪言则的身体跟着车子急剧地晃动,一不小心,右肩撞向了车门,痛得他不禁紧皱起眉头。他咬着攻,冲着袁润之低吼:“你怎么开车的?不知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