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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
纪言则的身体跟着车子急剧地晃动,一不小心,右肩撞向了车门,痛得他不禁紧皱起眉头。他咬着攻,冲着袁润之低吼:“你怎么开车的?不知道起步的时候要慢吗?”
见到纪言则痛得眉头直皱,乐得袁润之直在心里欢呼,嘴上却说:“纪总,我们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小夜哥还在遥远的师大等我们呢,你委屈点,坐好了哦。”
脚下的油门又是猛地踩下,车子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仅几秒钟便冲上了地面。
人家是十分LOLI的分割线
车子一路开到师大基建处楼下。
赵夜群一看见两人便迎了上来。赵夜群和纪言则说了几句,打开后备箱,便扛着蹲坑率先进了办公楼。
纪言则淡淡地看了袁润之一眼,道:“随便你在车内还是在哪边等我们,待会出来我会打电话给你。”
“哦。”袁润之顺从地点了点头,看着纪言则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办公楼内,在心中又鄙夷了一次。
赵夜群刚才同纪言则说的话,她全听见了。
新盖的学生宿舍,有一幢一个单元的蹲坑出了问题,不知乙方施工问题还是怎么的,新盖宿舍楼的蹲坑粪水溢漏,弄得那个单元一进去就臭气熏天。现在作为甲方的学校一致认为蹲坑下水设计有问题,产品质量有缺陷,所以拒付工程款。
夜哥一早就守在基建处,那幢宿舍楼他也实地查探过,应该属于乙方施工安装问题。由于涉及到多方面不好说明的原因,学校暗示小夜哥别管现在是乙方责任还是产品质量问题,把所有有问题的蹲坑先换掉,结工程款的事什么都好说。小夜哥给纪言则打了不少电话,换货申请通过,但更换的蹲坑和配件的样品今天下午三点之前一定要送到。
袁润之明白这些暗箱操作的道理,人人都以为学校应该是这社会最纯洁无害的地方,其实到哪里都一样,哪里不是被泡染的颜料缸,五颜六色,什么纯洁。
如果一直在这楼前等着纪言则和小夜哥侃个天昏地暗才出来,她一定是白痴。
来师大嘛,怎么可以不去那传说中的后山咩。刚好七月初,学生没有完全放假,快要毕业的,准备回乡的,这个时候刚好留下来做最后的缠缠绵绵。一想到可以大饱眼福,袁润之就激动不已o(≧v≦)o,再不用听小夜哥唾沫星子到处飞溅的口述了,她要看LIVE版。
这办公楼离那后山还算近,小夜哥曾经带她抄小路走过一次,要不了几分钟就到了。
≧▽≦,哟西,袁润之振奋一下精神,将手机铃声调在会议模式上,塞在小热裤的口袋里,便向传说中的师大后山挺进。
这闷热的天气,还好有点点树荫,不然皮都要被晒遢掉。袁润之抹了一把汗水,大热天的午后,为了观摩师大传说中的后山,她容易么?想着,她兴奋地向山坡隐蔽的草丛冲过去。上一次,跟小夜哥一起来,什么都没见着,这一次一定不能错过。
沿着树枝杂草丛,观赏了几对热恋中的男女学生,要么女生捧着书和男生研究着书中内容,要么是男生闭着眼枕在女生的腿上,再要么就是两人背靠背聊着天,连打KISS举动都不曾见到。从头到尾都是正正经经地恋爱,完全没有小夜哥口述的那样□。
地点也没错啊,非常地隐蔽。
难道小夜哥天天吹牛?
她小心翼翼地挪着身体,唯恐惊醒了热恋中的男女学生,正当要放弃回头的时候,突然瞄见了地上几个黄黄白白肉肉粉粉的东西,看上去,被雨露灰尘洗礼了并不算太久。虽然然有着说不出的恶心感觉,但体内的狼血在瞬间沸腾了,她就差没幻化成狼人仰天狼嗷o(≧v≦)o。
这些小孩太不环保了,把子子孙孙抛弃掉就算了,遗留下的垃圾怎么可以到处乱扔,人家扫山的大爷大妈扫起来很辛苦的。
前一秒咒着人家不厚道,下一秒她亢奋地在草丛中穿梭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逮着了一对。
纪言则和赵夜群离开基建处,回到车前,摸出手机打了几通电话给袁润之,手机那端传来的始终是枯燥的机器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候再拨。”
赵夜群也用手机试拨了袁润之的电话,依旧是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倏地,赵夜群拍着大腿叫了起来:“我知道这臭丫头在哪?”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
纪言则见他神情古怪,微微蹙眉:“在哪?”
赵夜群吱吱唔唔:“呃纪总,要不你在这等我,我去找她,很快就会回来。”说着,就要去往后山去,谁知肩膀被拍了两下。
赵夜群回首便看到纪总对着他勾了勾手:“说吧,她在哪?”
赵夜群讪笑两声:“在后山。”
顿时,纪言则的俊脸沉了下,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转身向后山大步迈去。
赵夜群摸了摸鼻子,想笑又不敢笑,乖乖地跟着他往后山去。
几米开外,一对情侣忘情地热吻着,吻着吻着,男生的手便向女生的衣服里探去,女生扭捏了几下,两个人贴得更紧了
孔子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再看下去就要长针眼了,小夜哥说的事得到了证实,也没必要打扰两人的好事。
袁润之深呼吸一口气,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决定拍个照留恋,以示自己到此一游,日后半夜思春了,还可以拿出来观摩观摩。
“反正缺德也不是一次了,多一次又何妨?”她咕喃地自嘲。
她举起手机对着不远处难分难舍的一对,变换了好几个角度,意图为两人拍一个最佳视觉照片。
她按下确认键,只听“咔嚓”一声,热情奔放的画面完成。正打算看看拍得如何,殊知一眨眼的功夫,手中的手机便被人夺走了。她一惊,猛地回头,眼前出现一双黑亮的男式皮鞋,目光顺着裤角一路向上,便对上纪言则含怒的双眸。
“你——”她张大了嘴巴,贱淫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相信地眨了眨眼,熟悉的俊脸依然存在,她的心头猛然间滑过一滴冷汗,要死了,要是被贱淫贼看到她拍的照片,她的一世英明就毁了。
没再多想,她站起身,伸手就要去夺回自己的手机。
纪言则避开她的手,将手机举高,当看到手机上的画面,一张俊脸变得更加阴沉。
“喂,你还我。”袁润之见他的手指在她的手机上滑动,有要删除照片的趋势,便不顾一切地向他扑过去。
不幸的是,她忘了脚下有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是先前她为了方便长时间观战而搬来坐在屁股底下的。被这块石头这么一绊,她的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前猛地裁去。
站在低处的纪言则顾着删照片,未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反应过来的时候,袁润之的身体已经向他砸了过来,撞上了他受伤的右肩。一吃痛,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身体剧烈地晃动着,跟着便向后栽去。
倒下的瞬间,就这样,不偏不倚,袁润之的嘴唇撞上了他的牙齿,也理所当然地吻上了他的嘴唇,重重的
P。S。一单工程分甲乙丙三方,甲方就是付钱盖楼的,乙方是承建的或者承接装修的,丙方是供材料的,有时候也分为甲乙两方,就是甲方付钱,乙方又承建又供材料。
第十八章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流动,周围所有的一切全都静止了。
无论袁润之眼睛瞪得有多大,眼前依然一片模糊,只有唇下带来的温热感觉,以及身下那宽厚结实身体触感,才让她惊恐地意识到发生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正想以双手支撑起上半身,然后迅速地抽离身体,谁知才动了一点点,身下的纪言则却倒抽了一口气,眉头深深蹙起。原来是她的双手正扒在他的双肩上,以他的双肩做支撑点。见到他痛得闭起眼,她心下一慌,双手向两旁草地一摊,好不容易上半身支起一点,又整个人重重地压在了纪言则的身上。
纪言则又是闷哼一声,嘴角之处传来隐隐的疼痛,下一秒,口中便偿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他无言地抬眸看着身上的白痴女人,然后闭起眼,叹了一口气说:“你连从人身上爬起来都不会吗?”
二度趴在他的身上,袁润之有了一种想要去死的感觉,血气上涌,整张脸一直红到耳后根。
“你不叫,我不就起来了吗?”如果不是听到他的闷哼声,她怎么可能失手
她索性闭起眼,一股作气离开算了,踩着他也不关她的事。
身体撑到一半,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高音:“哎,这两位同学,大白天的你们能不能收敛点?”
袁润之吓得猛然回头,便看到一位大叔站立在身后,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这位大叔吹胡子瞪眼睛又道:“你们这些孩子,父母花血汗钱送你们来念书,你看看你们都干些什么事?伤风败俗的,真是越来越不象话。衣服穿这么短来,也不怕被蚊子咬。”
闻言,袁润之目瞪口呆地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要死了,T恤衫下摆向上翻,都快要翻到胸部,整个腰部全部漏在外面,加上自己穿了一条小热裤,光着两条腿叉坐在纪言则的身上,两个人呈一种女上男下的姿势,要别人不想歪都难。
她又看了一眼被压在身下的纪言则,正好对上他幽深的眸子,那眼神将他深深的无奈尽现无疑,这一刻她觉得生不如死。
纪言则嘴角轻轻上扬,隐忍着笑意,趁袁润之停顿的刹那间,左臂勾着她的纤腰,翻了个身,终于从草地上翻坐了起来,同时将袁润之摔躺在了地上,然后他悠然自得地起了身。
袁润之被转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却是见着大叔一脸鄙夷之色,也顾不得找纪言则算账,冲着那位多管闲事的大叔吼道:“什么伤风败俗?我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唉,嘴唇好痛,一说话就更痛,嘴里还有血腥味,一定是刚才被磕破了。
她伸手抹了一下嘴唇,指腹上满是血。
大叔扬着眉,鄙夷地冷哼一声:“每天至少有十对以上都跟我说是摔跤,当我是老年痴呆啊。看看这树枝茂密,花团锦簇,绿草青青,被你们糟蹋的,还害得我们跟着你们一起浪费时间。你们哪个系哪个班的?跟我去学生处登记。”
大叔脸部表情壮烈,说得是义愤填膺,他一把年纪了,差不多都要退休了,却被派来扫荡后山。要不是学校接到多封信举报和投诉风气不正,他也用不着大热天在这里到处奔走。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叫个肉麻,每天出来扫荡,棒打鸳鸯,他都觉得是造孽,针眼都不知道害过几回了。
袁润之被眼前的情形整个搞蒙了:“我又不是你们师大的学生,干什么跟你去学生处?”
她是H大的人,跨区域管辖简直是狗拿耗子。
“不是师大的,后果更严重。两个有一个是就成了。”大叔横眉冷对,看了看一直抄着手神态自若的纪言则,“你哪个系哪个班的?”
纪言则没有回答这位大叔,而是侧身向后方看去。
身后传来悉悉邃邃的声音,袁润之跟着侧过身,看到先前衣衫不整的一对男女学生手牵着手,猫着腰,往左边的小道奔去。
顿时,她明白了,原来这位大叔是学校派来扫荡的,而她不慎跌倒压在纪言则的身上,就这么无辜地被当成野鸳鸯了一世英明啊。
大叔眼见那一对,扯着嗓门叫道:“那两位别跑!”说着就要追上去。
“走了!”原本一直站立着不动也不说话的纪言则突然伸出手,拉起袁润之的手就向坡下跑去。
袁润之一怔,随之反应过来,跟着纪言则迈开脚步,向坡下奔去。
大叔反应过来,追喊着:“前面的同学停下,再跑后果将很严重。”
袁润之一边跑着,一边不甘心地回头挑衅:“来吧,来吧,我是H大土木工程系工民建一班的,有本事大叔你追到H大去找我啊,哈哈哈——”那笑声别提有多张狂。
“H大?!原来是H大!难怪这么嚣张!好!你等着!叫什么名字?!”大叔挥舞着胖胖的胳膊,吃力地追着。
“我有许多小秘密小秘密小秘密,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来吧,大叔加油跑啊——”袁润之是跟这位大叔较上劲了,一边唱着《小龙人》的歌曲,一边回头冲着他做鬼脸。
“同学,我告诉你,后果真的很、很严、严重”
听着袁润之张狂的笑声,纪言则的唇边漾着浅浅的笑意,拉着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力道,脚下的步伐却一点儿也没放松。
渐渐地,听不到那位稽查大叔教主般的咆哮声,纪言则才放慢了脚步。
袁润之沉浸在战斗的亢奋之中,频频回头,完全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