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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不给我电话?”段章皱眉问道。
“我估计是当时伤势原因,神智不清地拿出手机找人,恰好拨通我的电话。再后来,就昏迷了。”张律师猜测道。
段章点点头,张律师的猜测有道理。
“看见来电显示,我知道是丁波,回了电话,是警方的人接的电话。因为我知道丁波母亲在这儿,就赶过来找她商量,恰好你在这儿,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一起办了。”
张律师说完这话,看见段章疑惑,笑着往下解释:
“丁波母亲的遗嘱里面有你的名字,假若她不幸去世,受益人当然是丁波,但你也可以分到一些遗产。她让你在以后的生活中,多多关照丁波。现在他们两母子都住院,按照法律规定,他们死后,所有的财产将归你所有。”
听到张律师的话,段章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丁波母亲会留下这样的遗嘱。
张律师看见段章惊讶的表情,笑了笑,“他家现在面临拆迁,很多财产变动的手续,需要有人经手。因为你也是继承人,现在丁波重伤,本该他做的事情,只有你来处理。”
第25章 医院
张律师要了段章的电话,回到病房看见丁波母亲还在昏睡,便告辞离开了医院。
等张律师走后,段章向手术观察室走去。
手术观察室在医院的另一栋大楼,出了出院部,沿林荫道走七八分钟,就到了大楼前。观察室外有不少伤者的家属守候着,这次冲突事件有十几人受伤,最严重的有三人,都一起送到了这家医院。
拆迁居民维权会找了律师,还专门请了媒体记者,并将伤者图片发到网上,准备用网络舆论的力量,向开发商讨回公道。
段章看见丁波躺在病床上昏睡,便向值班医生咨询丁波的伤势。
“伤者年轻,身体很结实,估计是没有大碍。但还是要等麻醉药效过后,再观察结果,才能真正确定。麻醉消失后,病人会感觉到剧痛,你既然是他的朋友,如果有时间,就来陪陪他。”医生查了诊断,回答段章。
段章问清楚麻醉消失的时间,谢过医生,回到丁波母亲的病房,靠着椅子假寐休息。期间丁波母亲醒来一次,神智并不清楚,看着段章好半天才认出来。
“认出你来了,你是小章,我肚子饿了。”丁波母亲歪着脑袋,低声说道。
段章急忙准备食物,喂她吃下。他不敢将丁波的消息实情相告,只是陪着说笑一阵。丁波母亲吃完之后,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时间很快过去,段章知道丁波的麻醉时间快结束了,来到了观察室。
丁波被伤口的疼痛,给活生生地疼醒。他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段章,“老段啊,我要死了。”
“不会不会,你人年轻,身体又结实,就凭你刚才的话,就知道绝对不会有事。”段章笑着安慰道。
“我浑身痛啊,很痛啊——”丁波龇牙咧嘴,苦着脸叫喊。
“你饿不饿?我给你买吃的。”段章问道。
“吃的?好,我正饿得慌。”丁波听见好吃的,身体仿佛没有这么痛了,“啤酒、卤猪脚、猪耳朵,包子鲜肉、酱肉都可以,就来五个吧。”
“哪里能这么吃?医生说了,你不是身体开刀手术,只是手脚骨折,但清醒后还是吃一些流质饮食为好,肠胃舒缓来了,再给你买喜欢的。医院对面卖的皮蛋瘦肉粥不错,我去给你买两碗。”段章笑道。
“也行,你快去,告诉老板,多放几片肉。”丁波说道。
段章让他好好等着,自己快步出了医院,来到对面的粥店。
粥是用骨头汤烹制,香味随着氤氲之气飘散,让人闻之馋涎欲滴。老板用瓢将大锅的粥舀在小陶瓷罐里,放在灶上加热,再根据顾客的口味,放入一些诸如肉片、猪肝、鱼肉、蔬菜等配料。粥是高温,切得薄薄的肉片,入锅即熟,滑嫩可口。
段章要了两碗粥,用快餐纸碗盛好,放入塑料袋提着,付款回到了观察室。
“谢谢啊,老段,除了我妈,就只有你疼我。”丁波看见冒着热气的肉粥,口水长流的模样。
“谁叫咱们是兄弟呢?方不方便自己动手?”段章问道。
丁波试了试,浑身伤势疼得厉害,根本无法翻身。
“算了,你躺着吧,我喂你得了。”段章摇摇头,拿过小勺子,端着粥,一口一口地喂丁波。
丁波边吃边告诉段章,昨晚混战的惊心动魄。
总之就是一群蒙面人,呼啦一下冲了上来,开始狂砸还未搬迁居民的房门。电线被剪断了,没有电,黑灯瞎火的片区,大人叫,孩子闹,乱成一团。
居民维权会组织起来的队员,开始反攻。丁波冲在前面,双方接触夜战,后来他就被干趴下了。谁出的手,丁波并不知道,他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就倒了下来。然后挣扎着拨了一个电话,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到了医院,再次醒来,就看见了段章。
“大波,我给你说,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去掺合了。妈妈现在住在医院,你如果有个好歹,想想以后会怎么样?你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会伤心的,这次你出事,我都没有敢告诉她老人家。”段章说道。
“可是,如果照地产商的价格,要少几十万的补偿啊?而且他们给的补偿在这座小城,根本就买不到房子。再说了,就算买到房子,现在都是卖清水房,拿到手后总要装修。现在的装修费有多贵,最低最低的装修,也得十万吧?这家地产商就是黑心的商人,最坏最坏的那种!还有那些贪官”
“好了好了,别说了,咱们家为这次拆迁,有两人受伤住院”段章急忙止住丁波往下说,“咱们别讨论这些,眼下你养好伤要紧。快些吃,我还要去照顾妈妈,一般到了这个时间,她要醒过来一次,看不见亲人,会烦躁的。”
丁波听见段章说起母亲,急忙询问母亲的病情。段章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笑着说还好。丁波听见母亲病情好转,咧开大嘴笑笑,几大口地将粥全部吃完。
段章回到住院部,坐下没有一会儿,丁波母亲就醒了过来。段章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丁波结束观察后,被转入住院部。段章找了院方协商,说了不少好话,将丁波安排楼下临近的病房。这样省下不少来回路程,方便他一起照顾两个病人。
丁波病情恢复得不错,虽然手脚骨折,但医生说了,照这个康复速度下去,一个月后,就能撑着拐杖下地活动了。丁波担心自己以后会成瘸子。医生告诉他,这是绝对不会的事,从以往病例看,没有一个人成为瘸子,要相信科学。
丁波母亲就有些糟糕了,医生说老人年龄大了,又是头部受伤,要做好思想准备。现代的西医主要提升人体的机能,治疗病患,老人的身体机能不如年轻人,很多都无法修复,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看看运气了。
段章听了医生的话,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把实情告诉了丁波。
丁波听后,面色狰狞,将房地产商骂了一顿,直到段章出声阻止,才停了下来。
段章比丁波懂得更多,关于拆迁的冲突,网上时有耳闻,有些事情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他轻轻拍拍丁波的肩膀,让他好好养伤,便走出了病房。
此时正值午夜,段章回到丁波母亲病房,查看了一下,退出病房准备抽支烟解解乏。
突然一阵寒意袭来,冷风从走廊穿过,段章急忙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第26章 坠楼
段章将棉大衣的衣领翻上来,脑袋缩在暖和的衣领中,搓着手,“不知道又是那个灵魂升天了,这股寒意,灵力很强啊。”
灵力是段章自己想出来的名词,因为他在医院不时感觉到,这种灵魂过路带来的寒风冷意。就用了灵力这个词,来形容这种感觉。寒意有强有弱,在段章那里,就变成了灵力的有高有低。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段章好奇地看了一眼。一道人影从电梯里探出半边身子。
“丁波?”段章不由得吃了一惊,“你在搞什么名堂?居然拄着拐杖上楼来了?”
拐杖是为了方便丁波下床,在痰盂上解决内急,没有想到他竟然拄着走出来了?段章快步走了过去,但丁波却缩回电梯,向最高的楼层而去。
“这是想干什么?”段章更加奇怪。
他看看电梯在最高层停下,急忙按下墙上电梯按键,准备坐电梯上去,问问丁波到底想干嘛。不过,电梯没有反应,从楼层数字显示看,电梯一直停在最高层,没有动静。
“该死的!”段章暗骂一声,转身跑到走廊尽头,顺着安全通道,向最高层而去。
自从他练习跏趺静坐以来,除了自己的左手之外,身体其他地方,也有一些明显的变化,比如速度和体力,就有显著的提升。段章跑着顺台阶而上,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呼吸虽然急促,但身体却没有力竭的现象。
住院部的顶楼一直被空置着,段章在医院照顾病人期间,听到不少关于顶层的传说。各种说法都有,总之就是闹鬼,不少人在天台跳楼自杀,院方被迫闲置不用。但院方的说法,则是屋顶漏水,几番修缮不得力,暂时空置准备大修。
段章好奇,单独上顶层探视过。结果并没有感觉到灵力的寒意,相反,由于楼层高,能够接纳更多的阳光,就算是有灵体,也会被很快消失。
噔噔噔!段章一路奔跑,没有停下,几分钟就窜至住院部的最高层。
哐啷!段章推开走廊们,直奔电梯位置。
丁波站在电梯门前,看见段章奔来,转身迈开步子,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大波,你在搞什么啊?给我站住!”段章心中有气,向丁波的背影喊道。
此时丁波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回首看了段章一眼。昏暗的灯光下,一张丁波脸,确实无疑,但那张脸真有说不出的恐怖。不知道为什么,段章猛然看见丁波的脸,觉得心里莫名紧张,莫大的危险意识,陡然从心中生起。
呼!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卷起走廊的几张废纸,哗啦随风而起,飘落地面。
诡异的感觉令人窒息,丁波一眼看过来,段章仿佛被凶狠的生命体盯住似的,彻体生寒,动弹不得。
丁波只是看了段章一眼,便扭头推开防火门,走了过去。
“这不是丁波,绝不是我的兄弟丁波。”段章刹那间回过神来,所有与鬼魂、灵魂、猛鬼、冤鬼、恶灵、凶灵相关的传闻,一起涌上他的脑袋。
“难道是鬼上身?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救我的兄弟!”段章紧紧地握住左手,胆气为之一壮,向丁波的方向追了下去。
砰!段章推开走廊尽头的防火门,听见丁波的脚步声上了天台,急忙跟着追了上去。
夜风呼呼,段章冲上天台,看见丁波站在天台的墙上,只需向前一步,就会跌下楼去。
“大波,你想干什么?快下来!”段章怕惊到丁波,压低声音说道。
听到段章的话,丁波回头向他看来。脸还是丁波的脸,身躯也依旧是丁波的身躯,但段章分明感觉到,身躯里面已经不再是丁波了。一种奇怪的灵力潜在丁波体内,控制住了他的行动。
呼!一道冷冽的寒意,从丁波身体冲了出来,向段章逼来。
毛骨悚然的感觉,令段章为之窒息,“这是凶灵,一定是凶灵!”
段章心中大骇,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露出惧色。
这时,站在大楼边缘的丁波,抬眼望向段章,双眼露出痛苦,“老段,救救我,我好辛苦,救我”
“大波,你下来啊!”段章听见大波的呼救,心中一横,不顾寒意迫来,急忙向大波的位置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大波向前踏步,整个身体从楼上跌落下去。
“啊”段章伏在墙边,眼睁睁地看着大波坠下楼,整个身体沉甸甸地砸在水泥地面,惊得双眼发直,脑袋一阵晕厥。
坠地声在黑夜格外清晰,底楼有人被惊动,围了上来。
“不好,有人跳楼!快报警”
“看啊!顶楼有人影,凶手还在!”
“别瞎说,我怎么没看见人影?”
“顶楼?人影,鬼、冤鬼”
大楼共有十二层,午夜时分,黑暗中的各种说话,声音虽低,但却清晰可闻。
声音惊醒了段章,“不好!我呆在这儿,会被当作嫌疑,楼下的人已经说了凶手在顶楼。”想到这儿,段章急忙快步从天台下来,悄悄下楼离去。
他不敢坐电梯,从楼梯而下。还好一路上没有遇上任何人,平安地回到了病房。
楼下则是一片慌乱,有医生上来检查,发现丁波已经气绝,干脆将尸体留在原地,不再挪动,方便警方的勘察。接着,医院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