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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又说:“别等了,他不会来了。”
江小姐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开始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原来她的心里真是住了一个人,是她的全世界,难道谁都看不进眼里去。年轻的时候人总是那么傻,单纯又稚气,为了等一个人,竟忘记岁月刀刀催人老,它会将自己变得辛苦又不堪。
如若不是负荷不能,又怎会在午夜的当街失声痛哭。蹲到路边,整张脸埋进膝盖里,之前只是轻声啜泣,肩膀微微颤抖,最后爆发出很大的哭声,呜呜咽咽的,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他想,原来江小姐这么脆弱,他都还没有出手呢。怎么办?
到底是因为什么悲恸不已呢?是因为输了官司,还是,只是因为等不到一个人?他不知道她在等谁,从没有见过那个人,至始没有出现过。几年来她的身边就只有他,像只鬼魅,如影随形。
每一次见面,都是初相遇。
他把纸巾递给她。
江小姐泪流满面,不敢抬头,只胡乱说感谢的话:“谢谢你,小弟弟。”
怎会想到,今日她叫他小弟弟,日后要叫他情哥哥,还得为他生孩子。
二十八,江小姐彻底沦落成大龄剩女,只那容貌在他看来,和三年前倒是没有一点儿差别,仍旧是楚楚开不尽的桃花。
原来认识她很多年。
眼见江小姐的物质生活逐渐丰富,有了自己的车子和公寓,他再不用陪着她一起挤公交。可以闲散的开着他那辆宾利车,缓缓的跟在她身后。
;江小姐的车技一直不好,车开的慢极了。
这一切都只是想要入骨三分的了解她,等到她一见到他,便能极速融入进她的生活里。他想,女人不是个个相信命中注定,三生情缘么?否则紫霞仙子如何能等到至尊宝,又怎能甘愿去等?
他已经那么了解她,总能渗透进她的心里去吧?
江小姐二十九岁,他粉墨登场。一场处心积虑的邂逅,他要同她上演一出极其缠绵又壮烈的爱情。
从那一天开始,江小姐就是他的全世界,他会装作很爱她。尽管他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可是,他已然那么爱江小姐。这是他为自己设置的程序。
那一日廊灯幽暗,一阵风起,将江小姐脖颈上的丝巾吹落。他打此经过,弯腰替她拾起。
修指递给她。
她似是含了笑,说;“谢谢。”
终归还是没有看清他的样子,这注定不是初见到。那灯真是暗,他却看清了她,每一个细小情节都看得清清楚楚。或许早就已经看清了,记在了心里,所以多暗多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就是那个模样。
只是,被江小姐记得,怎就那么难。
听她跟朋友打笑,笑称自己是公主。
他钩起一侧唇角,望着她的背影似笑非笑。
“还真是公主,封号太平。”就想,有朝一日非要试一试那手感是什么样的。
江小姐再度喝醉了酒,站到酒吧的沙发上又唱又跳,侍者在下边望着她,急得团团转,可是拿她没有办法。
举着杯子,口若悬河骂检察院的那些龟孙子,再骂到法院的合议庭。没想到她还这么愤青,简直就是意难平。
最后她唱:“到了某个年纪你就会知道,一个人的日子真是难熬能陪我走一程的有多少,愿以走完一生的更是寥寥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停下来,她语气飘轻,可是他听到了。
她说:“纪梦溪,你放过我吧。”
看来那个纪梦溪,就是她这些年一直在等,却无论如何等不来的人。
原来,那个人叫纪梦溪。
不管纪梦溪会不会放过她。他来了,并且永远不会放过她。
江小姐说,第一次见他是在看守所里,他的温笑很明快,眼光灿烂明亮,很动人。不过才觉出动人
那是他们的初相见。
却是他的旧人,打穿白衬衣的青葱的代就已识得。
江小姐不记得,三四年间,那个给她递纸巾的人,那个遗漏一元钱的人,那个下雨天扔把伞给她的人,那个在公交车上替她拾回文件的人,那个无声无息帮她阻却当事人报复的人
如果江小姐想起那个人的时候,是他严丝合缝的硬领衬衣,是他松散且泛着光泽的发线,是他一个微微上扬的嘴角弧度,还是他握着纸巾时骨节分明的修指?
不论他是谁,不论是什么,终究是等到了。
(054)第一个爱的女人
等到达z城的时候已经半夜了,秦凉打上了高铁就一直睡,江南抱着他。这时的冷气开的还是很足,江南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
就知道小孩子撑不了多久,到这个时间秦凉早该休息了。
可是遇上她这么一个疯妈江南越发觉得自己可真是疯了。抱着秦凉的那双手都微微的抖起来。不知道自己这样没头没脑的跑过来到底为了什么。
渐渐有些后悔了,思考着要不要一下高铁再买张返程票连夜跑回去。
如若真是这样,那么她可真是疯透了。
而且还是带着孩子一起疯,秦凉被她这么来来回回的一折腾肯定会很上火。
最后还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下车之前把秦凉叫醒:“秦凉乖,我们要下车了,清醒一下,回家再睡。”
秦凉揉了两下眼睛,转首看窗外,朦胧胧的一片黑,即便有光也显得幽远又辽阔。
他清醒的很快,不似一般的小孩子被迫叫醒之后又哭又闹,只是情绪不高,不怎么爱说话。半晌才问她:“为什么匆匆忙忙的回来?”
不相信是秦秋彦要出差,忽然想他难耐。他自己的爸爸他了解,连他都不会做这么没头没脑的事,秦秋彦又怎么会。至于公司需要她,那就更不可能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要多紧要的事非得连夜赶回去,江南不过就是法务部的一个小职员,说得不好听一点儿,可有可无。
江南啧啧叹:“鬼灵精,孙青阿姨的官司输了,心理不痛快。不想在家里呆着,出来走一走,正好带你见见你爸爸,难道你不高兴?”
秦凉面无表情的感叹:“什么时候你才能成熟一点儿呢。”
两人从车站打车去秦秋彦的别墅。
那个时间真的不早了,即便秦秋彦晚上有工作的习惯,到那个时间也该休息了。
最后被门铃声响醒,挖起来去开门。
一身闲适的浅色家居服,不打领带,不西装革履,夜半三更出门见客仍旧衣冠楚楚,慵懒的眯着眸子看向来人。精神一点儿,挑了挑眉,慢条斯理:“梦游呢?”
秦凉耷拉着脑袋无可奈何的站在一边,真不想跟江南一块疯,严重诋毁了他的智商。
打了一个哈欠:“爸爸,你问他吧,我上楼去睡了。”
江南被秦秋彦这样一问,才真真的感觉自己实在太莫名其妙了。跟一盆冷水兜头灌下来,清醒不少。早该想到这一刻无言以对了,还真不如下了高铁就直接返回去。虽然很神精,但至少不用站在这里出糗。哑口无言,觉得快要囧死了,真想找个地缝铅进去。
一把拉住秦凉,不让他上楼去睡,留下她一个人孤军奋战。
脑子发热,胡乱诌:“有方便面吗?我和秦凉饿坏了,想吃东西。”
秦秋彦闲闲的操起手臂,嘴角钩着一个浅浅的弧度,要笑不笑的飘飘说:“花几个小时的时间,大半夜的赶来,就是想找我要一包泡面吃?s城闹饥荒,没有东西吃了?”他抬腕看时间,复而闲闲道:“你们出发的那个点该没有航班吧?坐什么来的?这样煞费苦心的来我家吃面,不给你们煮,我都觉得愧疚。”
江南当即开始冷汗泠泠。
秦凉只变得更加无奈,就知道她那些本事不足以应对。看吧,变得多尴尬。这样的烂借口,不被秦秋彦一下拆穿才怪。
面不改色的抬起头:“爸爸,不是她的事。是我突然很想你了,非让她带我回来一趟。现在看到你了,我觉得很安心,可以回房间去睡了。”
侧首看了江南一眼,那意思明显在问:现在可以了吧?还不放手?
江南放开他,干笑一嗓:“是啊,秦凉他想你了”
等秦凉闪身进到屋内,直奔楼上去。
秦秋彦目色一深,定定的看着她,轻轻问:“你不想我?”
江南怔了下,马上否认:“我当然不想,我怎么会想”
秦秋彦一伸手,已经把人带到怀里来,微微用力,手臂似要将她的腰拦断了。
觉得是意外的惊喜,这种好事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他正很想她,想得难耐,她便像赤足而来的仙子一样敲门而入。要让他怎么感激老天的眷顾?
只是别在他面前耍花枪,就她那点儿修为再历练多少年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告诉她:“你就是想我了,你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你或许跟我想你一样想我,别说是秦凉想我,这样的理由我怎么可能会信。不要看他年纪小,可不像你这么没头没脑。而且,你见过哪家的儿子想老子,见到面打个哈欠却一心只想着睡觉的?”
明摆着就是在说谎么。
江南真是无话可说了,被他揽在怀里,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连带他的,也跳的十分猛烈,隔着衣料撞击着她。之前一直形色匆匆,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好,这一刻莫名安心起来,很安心。不知道来z城要干什么,马不停蹄的就来了,那样有病。原来,是来寻找一种叫做安心的东西。
仿佛是找到了,竟死心塌地的安心起来。
被他抱了好一会儿没吭声,最后抬起头:“我是真的很想吃面。”
晚饭跟许涛一起吃的,其实没吃什么东西。心情不好,哪里有什么胃口。许涛一直喝酒,她就一直灌水,聊起这个社会的壁垒和无奈,就那样忍不住的心生感慨。
此刻别说她想吃面,就算想吃龙肉,秦秋彦都会义无反顾的帮她找来。
拉着她进来,让她等在沙发上休息。去厨房帮她煮面。
没有开最亮的那盏灯,只头顶一盏薄弱的,散着晕黄的光,跟太阳西沉时的日影一般,很温暖。
江南脱了鞋子赤脚缩在沙发上面,脑袋里什么都没想,只这份气息就让她的心里异常宁静。
脑袋枕在抱枕上,软软的,就跟枕在云梢,盯着厨房看了一会儿,就很想睡了。
秦秋彦端着面出来,把她抱起来。
“不是饿了,怎么又要睡,来,吃了面再睡。”
江南被他揽在臂弯里,朦胧着一双眼:“不吃了,我就在这里睡吧。”
本来有她的房间,之前的一间客房。后来她当了这里的房客,那间房间就被整理出来做了她的卧室。可是这一刻不想动弹,更懒着上去,就想在这里将就。其实秦秋彦家的沙发很大,睡在上面软绵绵的,也很舒服。
秦秋彦苦笑:“不行,少吃一点儿,就算你不饿,孩子也要吃。”
江南蓦地睁开眼,经他一提醒,又想起肚子里那团肉了。
怎么办?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他们这到底算什么?
从秦秋彦怀里退出来,再看他竟有几分别扭。也很尴尬,一想到这个孩子,就会下意识去想他是怎么来的,他们之前到底做过什么
连耳根都红了,不敢抬头看他。
秦秋彦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一双眼:“怎么了?”
江南咬了一下唇齿,想了想,还是问出来:“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谈恋爱么?”
秦秋彦眯起眼,抿了下唇角:“这样说多矫情,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们是老夫老妻了,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想跟我谈恋爱么?”
江南生起抱头的**,只觉得多么要命。真是不该来,简直自寻死路。
秦秋彦笑了声:“你到底在别扭什么?跟我还会害羞么?”他嗓音一轻,哑声道:“我是你男人。”
江南不想跟他持续的讨论这个话题了,端起碗埋下头吃面。不论他再说什么,她都不搭腔,专心吃面。
秦秋彦坐在一旁看着,提醒她;“多吃点儿,一会儿有很耗费体力的事要做。”
江南一口面没咽利索,狼狈的呛住了,剧烈的咳起来。
面红耳赤的虚指他:“秦秋彦,你无耻。”
秦秋彦翩翩然的笑起来:“我这个优点你不是早就知道。”
江南无话可说。
面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秦秋彦夺过她手里的碗直接放到一边,没说拿到厨房去洗。过来抱起她,低低说:“时间不早了,去洗澡,我帮你。”
江南推搡他:“秦秋彦,你放开,我自己能洗。”
秦秋彦跟她做了个噤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