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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阮天明要回来,几个人也许久没碰头了,正好约在今晚。
黄宇订了地方,据说之后还要去喝K,反正节目丰富。
薄南风自打跟江南在一起,夜夜贪欢尚且来不及,哪有时间跟他们一起鬼混。
而离正扬一条相亲流水宴还没走下来,也是各自奔波。
黄宇将场面弄得很大,几个人赶过去时,经理都到门口去迎。玉树临风的几个人同时出场,注目的人自然而然的多起来。
薄南风不喜欢,皱了下眉头。
就站在黄宇一侧,所以经理凑上来说的话清析入耳。
“今天给几位少爷准备了惊喜。”
男人想要的惊喜是什么?不外乎利益和女人。这种场合除了女人自然不会是其他。
薄南风想起江南的遵遵教导,其他女人压一压胳膊腿儿的都是天理不容的。
才一进包间,美酒美人一应聚全。难怪说是惊喜,个个不仅长得水灵,连气质都首选了干净上层的,看着倒像是“新鲜货”。
黄宇夸经理懂事,对着几个女人指派。
“一人一个,把这几位爷哄乐呵了,亏待不了你们。”
薄南风端起酒杯晃了晃,淡淡的眯起眸子:“我的免了,便宜你了。”
这话是对着黄宇说的。
黄宇苦了脸:“别介啊,这样你就没意思了。”以前虽然不吃荤,但美人在怀还是不排斥的。“你这样是金盆洗手?”
薄南风这个样子,女人们看了倒是春心荡漾。偏偏他不入戏,连神色都淡冷寡欢。
“我跟你一样么,我有老婆的人,再风流不像话。”
黄宇当着几个女人面叫起来:“那叫什么老婆啊,人家女王答应嫁给你了么?”再说,他什么时候风流过。
室中的灯光不明快,离正扬坐在薄南风的对角线上,一抬眼望过来,微抿了唇没说话。
有美女已经坐过来,忽然觉得没兴致,一伸手移开,倾身倒酒喝。
整个场子至始没能热起来,薄南风不喜女色,这一点众所周知。
今晚就连离正扬都对美人视而不见,喝了两杯酒就看出烦了。
太明显,阮天明瞄了几眼,问他:“怎么?你被南风传染了?”
离正扬挑了挑漂亮的眉毛,靠到沙发上一脸无奈。
“这段日子没干别的,光相亲了,女人见多了,现在看到就反胃。”
“扑哧”一屋子的人全乐了,这个词倒新鲜。没听说过哪个男人女人见多了,会有不良反应的。
黄宇提议:“下次再见,你给我打电话,我去帮你办了。”
离正扬斜眸睨他,哼笑:“真把你叫去了,回头那些女人个个都得反胃。”
黄宇从女人怀里挣扎着坐起身。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让女人怀上了?爷保险着呢。”
薄南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不知道那女人在忙什么,一天了,电话没打一通。
摸出烟起身出去。
靠到走廊的墙壁上点着,之前喝了两杯多,这会儿有点儿熏然的感觉,知道不能再喝了。
阮天明随后跟出来,靠着他也点着一支。
“老爷子对这个季度的运营状况很满意,他托你消化的事情都办得很好,夸你来着。只是问我你这次怎么没回去,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薄南风弹掉一截烟灰,淡淡的眯着眼。
“你怎么说?”
“说公司的事情忙,你脱不开身。”吐了一口烟圈又说:“听说苏瑞下个月回国,名副其实的大小姐。”
薄南风“哦”了声,没说话。
半晌,抬腕看了眼时间,站起身:“得走了。”
“江律师不是在娘家?”阮天明不知他急什么劲。
薄南风按了按太阳穴,懒洋洋:“是啊,不看一眼,晚上睡不着觉。”
以前只知道毒品厉害,没想到相生相克的女人更厉害,薄南风觉得江南天生就是为他而生的,又极不该生。像罂粟花那样,一旦沾上边,尝到滋味,就会像毒像蛊,漫进他的四肢百骇,怕这辈子都休想戒掉。
晚上家里有亲戚上门,说是听江爸爸出院,来探病的。其实是知道江南回家住了,冲着她来的。
连江妈妈都不得不承认。
“这些亲戚实际上是冲着薄南风来的,东子的事估计都知道了。”不禁感叹:“现在的人啊,好事往上凑,坏事躲不及。”
但她暗中也很自得,逢人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就会顺带夸上江南,只说要不是孩子好,有本事,能一个法官看不上,偏又找了个更好的。然后一脸羡慕的说:“你们老两口可真是有福气,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将来吃不完喝不完的。”
江妈妈为着江南,硬了多少年的头皮,如今才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舒畅。这种心情转换得太突兀,却不能否认那感觉真的很好。再现实理智的人,也喜欢听好的,人类的共性,亦是没办法的事。
江南看出江妈妈的这点儿小心思,一晚上都笑容满面,坐在一堆亲戚中间,连眼神里都透着骄傲。
倒是江爸爸,大多的时候还是沉默,不提她和薄南风的事。
走的时候江东的妈妈扯着江妈妈问:“你说,小东现在升职了,薪水也长了。我们都知道,还不是因为咱家小南,人家薄总故意照顾。都是小南的功劳,这待遇也太好了,要是不请南风吃顿饭,表达一下谢意,怎么好意思。”
江妈妈被说得也是面上有光,成了众人里的功臣一般。想了一下,说:“南风那孩子挺忙的,你们也知道,我到时候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吧。”
“是,是,我们都知道他肯定忙,不像我们一样。行,那你问好了时间,就给我打电话。”
江南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心里却不得不叹,薄南风这只狐狸,是真狡猾。
他肯定早料到有这一天了,所以不温不火起来。眼见江妈妈就要被收买了,而且她保证,江爸爸绝对也不讨厌他。否则根本不会松这个口,亲戚上门来的时候,也没说嫌弃吵闹起身上书房。
重复看了几次电话,不早了啊,怎么还不响。
若不其事的放到一边,盯着电视看,没说回卧室。
须臾,铃声响起来。
江南心底一丝雀跃,声音开得很大,有一点点漏音,而江爸爸江妈妈明显刻意留意。所以轻而易举听出是谁来的电话。
孙青在电话那头很急迫:“江南,你快来一下吧,爱爱的事,急死我了”
孙青激动得声音几乎都是颤抖的。
不仅听得江南心慌慌,江爸爸江妈妈也跟着坐不住了。没用江南自己说出去一趟,江妈妈已经先出口问:“是孙青出什么事了?还是爱爱?听着挺着急,你赶紧去看看。”
江南慌手慌脚的挂电话,拿上外套还感叹:“可怎么办?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换上鞋风风火火的出门。
江爸爸还在后头说:“要有什么事,赶紧来电话。”
“啊,你们别担心,我去看看。”
即便这个季节,一般十点之后,也会渐渐安静下来,人来人往越发减少。何况已经十一点多,薄南风从车上下来,电话没响,躺在手里一直安静。念她没心没肺,倚到车身上抬首往上看。连灯火都是暗的,看来已经睡了。掏出一根烟,才叼到嘴里不等点上。
身后一只胳膊环上来,一下抽掉,那身高明显不及他,几乎全身的力量都挂在他的身上。
笑意盈盈:“禁止吸烟。”
薄南风怔了一下,没转身也没动弹。心却跳得厉害,连空气中的香气都感觉适宜,她洗过澡了,有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
山不就我,我则就山。江南一把将人扳过来,努了下鼻子:“傻啦?”
薄南风伸手环上她的腰,将人抱紧,贪婪吸噬她身上的味道。
感叹:“傻了,也是想你想的。”
揽紧她又说:“江南,你妈妈这样是在折磨我,她不知道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夜里睡不好,醒来恍忽是梦到了她,转身触摸身侧,是空的,心也跟着空下来,不得坐起身抽烟,那味道又不是自己喜欢的,都是苦涩。
江南就是心疼他,才跟江爸爸江妈妈玩那样的花花肠子。白天跟孙青分道扬镳时商量好的对策,晚一些打电话,急得火上房最好。江爸爸江妈妈一直把她那几个闺密当自己的孩子,到那时即便她自己不张口,也会被推出门。
昨晚她在楼上看着,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是过半夜了,愣头愣脑的在楼下站着,却跟她说只站一会儿就走。江南心疼的不得了,知道这样很没志气,但跟喜欢的人要什么志气呢,喜欢就是喜欢,心疼就是心疼,想他就是想他。分明想跟他时刻粘在一起,生活在一起的,本来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家里人不同意,她无可奈何,可自己的心却管不住,就觉得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
“你昨晚跟我打完电话后什么时候走的?”
薄南风过来亲吻她的嘴角,碰一下就离开。
“挂掉就走了。”
他再凑上来,江南偏头闪开:“你骗人。”
薄南风想也不想,又改供词。
“抽完一根烟就走了。”
江南咬了他一口,听到他轻微的“咝”了声,眯起眸子:“怎么又咬人?”
江南扬首揭穿他:“你说谎。”
薄南风知道她是看到了,或许就在楼上看着也说不定,知道她鬼主意多,有的时候说傻很傻,说聪明又很聪明。
叹口气说:“跟你睡习惯了,自己回家很没劲。晚上梦到你了,感觉孤单,觉得更想你。今晚不打算回去的。”
薄南风坦诚,反正也不是心怀不轨,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跟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区别?
看她不说话,理了理她额头的散发,问她:“白天干什么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忙死了,爱爱找不到了,跟孙青跑了大半天,又接了新案子,接下来会很忙。”
晚风习习的吹着,之前不注意,现在隐隐闻到异样味道,薄南风从不用这种香水,而且嗅出来是女人会用的牌子。
推开他,板起脸:“你今晚去哪儿了?”还有酒精的味道,江南脸色更加难看。
薄南风扬了扬眉毛,硬性拉回怀里。
“阮天明回来了,去喝酒了,我很老实,连女人的边都没沾。”
江南不信。
薄南风蹭上去,软软说话:“真没碰,你得信我。”
下一刻有车子开进来,车灯照得周遭一片通明,江南缩进薄南风怀里,挡去那一片光。
意识到不能再在这里站下去,小区里的人好多都认得,如果被人看到,明天再跟江妈妈说起,以后这种法子便不管用了。
就是这一个隐身躲避的动作,被薄南风抵在他和车子之间,才发现他有怎样的变化。
薄南风今晚喝了酒,这一刻觉得她更是醉人。光火明灭,心底闪过她的千百种颜,压得她更紧些,喃喃:“江南,江南,我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一无所有了。”
江南看到他的眸子明亮,像满天细碎的星子,定定的看着她,酒香阵阵,若有似无,竟连她也跟着醉了。等他吻上来的时候,将人推开。
“出去吧,好多人都认得。”
真是疯狂,江南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也会做这样的事,以前想都没有想过,并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做这种癫狂到丧失理智的行为,跟她的观念不相符。
但当薄南风亲上来的时候,才知道情之所至,根本不由已。身体还是急速升温,每一个细胞都炸开了,似听到“劈啪劈啪”的响动。知道这一带鲜少有人,这个时间点上更加不会有人经过。不是特别害怕,之前只是紧张,真正被他抱在怀里,吻得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胆子大起来,倒什么都不怕了。只是渴望,铺天盖地,回应的也很热烈。
薄南风唇齿间有淡淡的香,丝丝的酒气十分醉人。
大掌仿似带了火,探进去,瞬间将她点燃引爆。短暂积攒下来的厚重思念,一下爆裂,像大力拉扯之后骤然断开的橡皮筋,绷到皮肤上灼热疼痛,薄南风和江南便是那样的感觉。
薄南风重重的喘,去撕扯她的衣服,知道之后还要将人完好的送回去,不至于急切到顺手撕裂。上身不过开了几颗扣子,纯黑的胸衣若隐若现,被拉扯下来。他嗓音已经嘶哑:“乖,坐上来。”
江南依言坐过去,那样的姿态刚刚好,慢慢而来的酥麻感动物的触角一般涨满全身各处。满足的哼了声,揽着他的脖颈起伏。
几吨住的车子总算平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