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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钰跟着众人,俯身看着地面,只是对着嘴型,并未真正出声,却因为听到这长长的奉承的话而不觉莞尔了。
这话说得真的挺有意思,紫钰想,皇上也只是被祝愿万岁万岁万万岁而已,而祭司大人竟然可以“千秋永生”!可见,祭司大人在鸾玥的地位确实是比皇上还要高啊!也许是因为祭司是风调雨顺的保证者,是上天派来庇佑鸾玥的使者,所以鸾玥的国民才会如佛一般朝拜着他的吧。
不过,忘遥也确实若那玉佛一般,高贵脱俗,神秘疏离,让人见了忍不住产生那敬畏之意。世人对皇上的敬畏出自于对至高权力的恐惧,而对祭司的敬畏却出自于对神力天意的臣服!
究竟,真的有神力和天意吗?
“诸位卿家都平身吧!不必拘礼了!”太后温和慈祥的声音突然传来,将她从恍惚之中拉了回来。众人已经又高呼一声:“谢太后!”紫钰心一震,手肘一沉,人已经被千雪给小心搀扶了起来,原来,众人都已经站起来了。
探头望去,见不远处,舞芊欢携着太后的手伴着皇上一起往亭内走去,而祭司忘遥却是在后面徐徐而来,也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眼神如水般扫过了仍然低着头的众人,便跟着进去了。
白色的衣衫随着秋风舞动,清逸绝尘,仿若飞天,身上萦绕着祥瑞祥和之意,虽然明明就没有笑,但是,这眼中却又分明带着笑意。那一刻,紫钰有一种错觉,他的眼在看着她,带着悲切和怜悯的笑意。
紫钰一甩头,将心中荒唐的想法给抛弃,莲步轻移间,听到裴子雍回到她身边低声问道:“你累了?”
心一暖,微侧过头去看了一眼他,见他有些担忧地望着自己,她的唇边渐露一丝灿然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裴子雍便扶着她往亭里走了,而蓝影和千雪还有秋璇等也自觉地退出了亭外,在林荫下与侍卫们默然站着。
怪不得在这举行饯别宴,原来,这甘华亭里竟然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暗纹的长桌,这倒是令人意外。
接着又是一阵寒暄,谈笑间有如云的宫女鱼贯而入,将精美的菜肴一一奉上,然后,皇上便威严地宣告宴会开始,众人终于得以入坐。皇上自是主位,左边第一位是太后,右边第一位为祭司,
接着这第二位便分别是两位相爷,自己却坐在了右边的第三位,裴子雍坐在第四位,接着是按照官衔大小而坐的官员们。
紫钰虽然坐在裴子雍身边,但是左边坐的正是那言无殇,对面坐着的又正好是舞芊欢,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莹嫣啊,你也要多吃点,免得这风再大一些的话,就能将你给吹走了!到时,谁来照顾裴将军呢?”太后竟然突然开起了玩笑,紫钰一惊,讷讷地道谢,微一抬头,就和舞芊欢的目光触到了一起。
紫钰有一些尴尬,但那舞芊欢倒先闪开了眼,也不见有什么愠色,似乎昨日的争执纠纷并未发生过一般。紫钰却隐隐觉得不安起来,这样的舞芊欢实在有些陌生,也沉静乖巧得让人害怕。
坐在自己右边的林巡抚忽然低声嘟哝了一声“全是素”紫钰这才发现这些香气四溢的菜肴竟然全都是斋菜,只是做成了鱼和烧鸡什么的形状,倒也是栩栩如生,不禁又想笑了。
难道这位林巡抚还想着皇家的宴席一定是山珍海味不成?也怪不得他会失望了。其实,紫钰也早猜到这饯别宴会是素宴,因为太后吃斋的缘故,现在再加上祭司大人也是不吃荤食的原因,就更不可能是荤食了。不过,这些清淡菜色也不错,正好对了裴子雍的胃,他此时带伤在身,也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
宴会开始了,气氛却是分外的清寂严肃。在席的,各怀心思,食佳肴如同嚼蜡,品美酒如同喝清水,无人敢高谈阔论,谈笑风生。
酒过一巡,皇上便朗声说道:“今日朕之所以要举行这甘华宴,不但是因为要送别即将休假养病的平乱大功臣裴子雍及其夫人,而且也是因为,朕在诸位的协助下顺利粉碎了那沐流泽的阴谋,保住了我鸾玥江山,但是却一直未能真正与众卿家一起庆贺此天大的喜事,今日就在此补上了!所以,今日之宴席,算是家宴,众卿家不必太过拘礼!”
“谢皇上恩宠!”官员们又再次起身谢了一次,包括两位相爷也不例外。紫钰自然也跟着,但是坐下来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轻响,发上一松,这才愕然发现,自己发上的一支金步摇竟然掉落在地了。
紫钰骤然僵住了。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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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下意识地往舞芊欢望去,却见她依然巧笑嫣然,依偎在太后身边,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但是自己明明觉得有阵风从头上吹来的,难道,这并不是有人存心为之?
只是,这该怎么办?难道要披头散发地继续参加宴会吗?不行啊!如果这风再大一些,前面的发环就要落下来了。
紫钰牙一咬,惴惴然地四顾了一下,见在皇上的悦言和长孙无垢的带领下,这气氛终于缓和了许多,众人的颜面也放松了许多,开始有说笑声了,就连裴子雍,也在和林巡抚低声说着话,倒是没人注意到她的,不禁暗暗下了决心。
趁着众人交谈甚欢之际,她便快速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拾起了金步摇,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鬓发,将金步摇摸索着插了回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料想,起身的时候,却对上了言无殇那双泛着清冷的黑眸。
里面那怨愤仇恨之色让紫钰的心弦铮的一声,绷紧了。
他为何要用如此的眼神看着她?难道就因为昨夜她对他那狠狠的一戳吗?可是,明明是他先对她无礼的,她也是自卫而已啊!
她的眼不由得望向那白衣掩映处的胸前,虽然没有看见什么血迹,却想到了昨夜他拔出凤凰簪子的那一瞬间的决绝和悲痛,心中一时也没了计较。
这是一个能够让裴子雍再次陷入深渊和让自己的大计无法达成的妖姬!是他必须除去的对象!言无殇想道,杀机迸现。
但是,微风轻抚间,隐隐飘来她身上带来的甜美幽香,咫尺之间,他闻到了,无端端地心头一凛,而她那双澄澈如碧波一般的水眸更是让他微微地刺痛起来。
可恨的上官莹嫣,竟然一再对他施展媚功?!言无殇蜷紧了拳头,薄怒的眸子一闪,却在察觉裴子雍突然投射而来的目光时立时收回,面无表情地望回桌面。
只有短短几秒钟的交集,紫钰却像是打了一场很久的战役,有些无来由的委屈,有些无来由的伤痛,站起身来时碰到了桌底,头顶一痛,眼眶微湿,却也只能装做无事人一般坐好,只是脸色却有些暗淡了,心怦怦地跳得极快。
“莹嫣,怎么了?”这时,耳边忽然传来裴子雍略带惊讶的声音,然后,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她那渗出了冷汗的手,力道大到让紫钰觉得手腕*****辣的痛。
“没就只是有些不舒服!”紫钰掩饰着自己的慌乱,低声说道,不敢看他的眼睛。
裴子雍眸光一闪,淡淡地说道:“那不如我们先行告退吧!”
这这不是存心要留话柄给别人吗?紫钰的心一沉,忙回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我只是有些头痛,不碍事的,还是等宴会结束后再离开吧!”
“哦!”裴子雍眼里的锐气浮起又消失,随即是一片冰冷。将手抽回,坐直了身体,不动声色地望过去,却见言无殇已经在自斟自酌了,仿佛方才的眉来眼去根本就只是自己的凭空揣测,裴子雍的心底顿然涌起一股无法抒发的怒气。
紫钰端坐着,举起筷子夹了块香菇,慢慢地咀嚼着,神态依然沉稳淡定,心中却仍然后怕着,思忖着,言无殇那让人深思的目光。
裴子雍望了一眼她,眉峰一拧,手一动,举起了一直搁浅在桌上的酒就要倒入口中。
氤氲的酒香让紫钰回神,见他举杯欲饮,不禁吃了一惊,想起御医说的戒酒的叮嘱,忙按住了他的手,焦急地说道:“别喝!”
他却执拗起来,沉着一张脸淡淡应道:“放手!”冰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隐藏的愤怒,那面容的线条瞬时变得分外的冷凛。
“子雍”紫钰一震,又痛又急,虽然不明白他何以会突然变得不悦起来,但是他那冷漠的神色却伤了自己敏感的心。委屈焦灼之间便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此时身在何处,一心想要阻止他这种自虐行为。
“注意你的举止,裴夫人!”
“小心你的伤势,裴将军!”紫钰笑着咬牙应道。
一个执意硬是要喝,一个却也更不愿相让,两人看似紧密依偎在一起,但是两人的手却在拔河,抢夺着那杯美酒,纠缠碰撞间,那杯酒不知被谁用力一甩,只听“咻”的一声,那酒杯竟然飞了出去。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上,如慢动作一般,只见那酒水瞬间泼洒在祭司大人的身上,就连言无殇也不可以完全幸免,在那酒杯就要砸到祭司大人的时候,却被言无殇用筷子轻轻一触,须臾间掉落在他与紫钰之间的地面,发出破碎的声响。
众人一愣,待看清祭司大人白衣上金黄色的酒渍时,立即呆若木鸡,噤若寒蝉了。
“裴爱卿,上官莹嫣,你们这是做什么?”一拍桌子,沐胤轩猛然站起身来,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淡漠威严中多了一丝冰冷和杀气。
“罪妇该死!”紫钰的脸一白,慌忙跪倒在地,按在地面上的手微微地颤抖着。
“是微臣一个人的错!不关贱内之事,请皇上责罚微臣即可!”裴子雍的眼一沉,跟着跪倒在地,却没有看紫钰一眼。
“皇上”太后凝着脸朝沐胤轩摇了摇头,舞芊欢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却出言说道:“皇上哥哥,也许是因为莹嫣姐姐未曾参加过宫廷宴会,才会惊慌失措到打落杯子,还请皇上哥哥别怪她啊!如果你责罚了莹嫣姐姐,子雍哥哥会很伤心的!”
沐胤轩按着木桌上的手一紧,神色却未变,冷冰冰地说道:“裴子雍,上官莹嫣,朕想知道,何以你们俩要在宴会上胡闹?难道这里是你们可以放肆的地方吗?难道你们已经可以不将天子与祭司放在眼里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回皇上,是微臣太喜欢这陈年菊花酿了,便想小喝几杯,可是,贱内却因为记挂着御医说微臣在伤愈前不能喝酒的话,不准微臣喝,微臣偏是个急性子,这一争执错手之间便”裴子雍低着头一字一句地说道,说到此却又故意一顿,沉默了一下之后才以不悲不喜的语调继续往下说,“所以,错不在贱内,只在于贪杯的微臣!还请皇上和祭司大人宽恕了贱内的不敬之罪,要责罚的话微臣愿意一人承担!”
“子雍”紫钰的心猛然揪紧,见他全将责任往他自己身上揽,忙在这边上用力地磕起头来,口中惶然叫道:“皇上,祭司大人,此事都是罪妇的错,子雍有伤在身,不必动刑,您们要责罚的话责罚罪妇好了,罪妇愿意承担一切过错!”
说到此,那委屈和惊惶似乎全都化作了眼泪,纷纷然全都坠落下来,如果不是自己,子雍怎么会失手将那杯酒给滑出手掌呢?都是自己连累了他啊!
见她如此,太后心如刀割,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只能将希望放在了祭司忘遥的身上,将眼色投给了他,唯有希望他能够网开一面,不加追究了。
此事确实是非同小可的,毕竟,从一百年前,鸾玥将当时最富盛名的得道高僧慧明奉为国师之日起,就有律法规定,国民包括皇族也不能对国师不敬,在前朝,国师巡行之时,曾经有人在楼上不小心将一碗水洒落到国师的脚上,国师立即大怒,将那人拉出去绑在祭台上活活晒死了。但是,后来却有一年都是干旱无雨的,国师便说是因为那人的冒犯而让天发怒了,这让先皇更是勃然大怒,竟然将那人的九族全都给斩杀了。
那今日裴子雍和莹嫣将酒倒在了祭司的身上,就连这酒杯也差点砸到了祭司的头,这罪过不是更深吗?会不会衍生出更大的灾难?
想到此,太后更是血色尽褪了。
“够了!你们都有罪!裴子雍,你可知冒犯了我朝祭司该当何罪?”沐胤轩的神态终于缓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