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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议程安排,仪式结束之后,由凌云集团举行一个答谢晚宴,宴请唐逸夫等领导和出席仪式的各界人士。
楚天舒作为国资委的办公室主任,也算是半个东道主,本来应该去招呼客人,但他觉得有必要给杜雨菲打个电话。
“郭雄波跳楼自杀了?”
“是啊,老童亲自带队去了现场。”
“郭胜文什么时候放的?”
“我不知道,”杜雨菲奇怪地问:“老楚,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关心起他们父子来了?”
楚天舒说:“郭胜文刚给我发了一个威胁短息,他说,他饶不了我。”
杜雨菲问道:“怎么,你害怕了?”
“我怕个屁!”楚天舒爆了粗口,说:“我是怕他胡来。”
听楚天舒这么一说,杜雨菲提高了警惕。“老楚,你是说他知道了父亲的死讯,要对你实施报复。”
楚天舒鄙夷地说:“他要真冲我来倒无所谓,我是担心他不敢对我下手,会动别的歪心思。”
杜雨菲笑了,说:“你呀,别疑神疑鬼的了,我和他打过交道,他没那个胆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楚天舒抢着说:“狗急了也会跳墙呢。”
“他要跳就让他跳!总不能我带人再把他抓起来吧?”杜雨菲冷笑道:“上次抓他,要不是撬开了他的嘴,我肯定要受处分。”
见杜雨菲有点不耐烦了,楚天舒只得挂了电话,往宴会大厅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站下来给白云朵打了个电话:“小朵朵,今晚上有应酬,不回家吃饭了。”
白云朵说:“嗯,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马上有个手术,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能结束。如果不顺利呢,那可能回来比较晚了。”
“好,我知道了。”楚天舒想象不放心,又很认真地交代道:“对了,做完手术要是太晚了就别回来了,在值班室住下吧。”
“没事的,习惯了,你别担心。”白云朵感觉很温暖,但还是不在意地说,临挂电话之前,还不忘调侃了一句:“老楚,你晚上多吃点,别半夜里又叫唤饿了饿了的,我受不了你。”
楚天舒一听,心头又痒痒的了,他说:“小朵朵,你要明白,我在外面吃得再多,见了你那两个香喷喷的馒头,该饿的时候也还是会饿的。”
白云朵吃吃地笑,说:“你个坏家伙,不理你了,我准备手术了。”
晚宴很丰盛,也很热闹。
主桌上的唐逸夫谈笑风生,精彩的谈话不时博得兼有拍马屁嫌疑的喝彩。
楚天舒却吃得心不在焉,好在他并不在主桌,更不是晚宴的重要角色,他瞅着机会逐一给领导们敬了酒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也懒得和其他不太熟悉的人应酬。
公务性宴请不像私人宴请,到了最后就有点例行公事的味道了。
互相寒暄敬酒,约莫过了个把小时,唐逸夫就提议共同举杯,祝贺签字仪式和首播仪式圆满成功。
众人呼啦啦响应之后,晚宴就算是结束了。
吴梦蝶、简若明等官员们纷纷起身去送唐逸夫。
楚天舒起身,并没有跟随着去凑热闹,而是来到走廊上,再次拨打了白云朵的电话,想问问她手术结束了没有,要不要去接她一下。
可是,怎么也接不通。
楚天舒的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上,一种不祥的预感冒了出来。
医生上手术台不能带手机,这个规矩楚天舒知道,但是,一般并不会关掉手机,尤其是今天白云朵明知道楚天舒还惦记着她,更不会把手机关了。
第203章 你跳下去
由于要出席晚宴,楚天舒没有开车,青原大礼堂相当于是青原市的人民大会堂,离市第一医院还有点距离,楚天舒心里着急,来不及给简若明打招呼,心急火燎地跑到外面,打了一辆车,直奔第一医院而去。
真是邪门了,越着急越不顺,路上疯狂的堵车,几乎走一段就要堵一会儿。
楚天舒着急地说:“师傅,你就不能开快点?有没有小道可以绕过这一段。”
司机苦笑道:“你看看,前后都堵着,想绕也绕不出去呀。今天有点邪门,这个点从来没这么堵过。”
有点邪门?这他妈的太不吉利了。
是啊,一般下班高峰时间容易堵,现在晚上八点多钟,怎么可能这么堵呢?要这么说,今天是真邪门了。
楚天舒看着时间一分分流逝,万般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一直拨白云朵的电话依然不通。
好不容易穿过了堵车的路段,很快就接近医院了,可他妈的又堵了。
楚天舒等不及了,掏出钱甩给司机,也没等找零,也管出租车还停到路中间,推开车门,下车就跑,边跑边给白云朵打手机。
谢天谢地,终于打通了。
楚天舒的心放松了下来,脚步也由跑改为了走。
但是,接电话的不是白云朵,而是郭胜文。
坏了!果然邪门了!
郭胜文怪笑道:“楚天舒,想你的二奶了?她现在在我手里,你要不想她死,就立即给老子滚过来,我给你二十分钟,晚了,你就见不到她了。”
听了这话,楚天舒腿一软,差点没跌坐在路上。昨晚上,真的体力透支了。
他连忙给杜雨菲打电话:“雨菲,快来,云朵出事了!”
杜雨菲已经接到了医院方面的报警,她回答说:“老楚,你别急,我们正在赶往现场的路上。有点堵,马上就到了。”
楚天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杜雨菲怕刺激到了楚天舒,连忙换了一副口气说:“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云朵有事的。”
楚天舒顾不得挂断电话,迈开腿快速往医院跑去。
刚跑到医院门口,就看到医院老院长正在门诊大楼的门口翘首以盼,楚天舒也明白了堵车的原因。
医院门口围满了人,都仰着头往门诊大楼的楼顶上看,指指画画议论纷纷。
楚天舒挤过人群,上前抓住了老院长。
老院长看见了楚天舒,激动得说话都已经口齿不清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小楚,出事了,小白被人劫持了。”
楚天舒大声问:“他们在哪?”
老院长指着楼顶半天说不上话来。
楚天舒再顾不得多问,不顾保安人员的阻拦,大步冲进了门诊大楼,冲进了电梯,直达了最高层。
电梯门一开,楚天舒旋风般冲了出来,转身又进了消防通道,喘着粗气冲到了楼顶。
寒风迎面吹来,让楚天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白云朵就在对面,那么近,十米左右的距离,却因为旁边站了一个手握尖刀的郭胜文,他手里的那把刀,逼在白云朵的脖子上,就像是王母娘娘划下的一条银河,两个人一下子仿佛相隔天涯。
从高处俯瞰全城,感觉青原的夜晚真的好冷好黑,医院的门诊大楼十几层高,与凯旋宾馆遥遥相对,中间隔着的马路,这会儿倒像是一只巨兽的血盆大口,正等待着猎物落入它的嘴中。
楼顶上,郭胜文近乎疯狂了。
白云朵的泪水扑簌扑簌往下掉,悔恨地看着楚天舒说:“老楚,你傻啊,你为什么要来?”
郭胜文满脸汗污,恶狠狠地说:“楚天舒,你够狠,但是,你没想到我比你更狠。”
楚天舒平摊开双手,尽量控制住情绪,平静地说:“哥们,哦,不,哥,咱们男人的事,就让男人们来解决吧。放了她,你要我怎么做都行。”
郭胜文狰狞地笑着,说:“哈,你楚天舒也有服软的时候,你不是黑白两道通吃吗?你不是可以找你的警察老婆抓我吗?你不是铁了心要逼死我爸吗?你不是能让人抄了我的家吗?来呀,来呀,你还有什么本事,都冲老子来啊。哈哈。”
郭胜文的笑声比哭还难听。
从拘留所里出来的郭胜文把他这些天来所经受的一切苦难都归罪于楚天舒。
傍晚时分,有人打电话告诉他,他爸爸郭雄波在被“双规”的宾馆厕所里跳了出来,畏罪自杀了,并暗示他这是楚天舒鼓动张伟的家属不肯放过郭雄波才把他爸爸逼上绝路的。
郭胜文终于疯狂了,作为一个lang荡公子哥,可以依仗的老爹死了,家里的财产一夜之间被抄了,往日花天酒地的生活从此一去不复返了,他当然要丧心病狂。
他找出了过去收藏的一把尖刀,恶狠狠地先去了简易宿舍,想要先杀了谭玉芬母女,可是他扑了个空。转念一想,张伟的老爹在医院住院治疗,便掖着尖刀到了医院,可一打听,老爷子前天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
张伟的家人没找到,正在医院里转悠的郭胜文犹豫着该去找谁,说实话,他对楚天舒还是心存余悸的,在刑侦支队里,他在杜雨菲手上吃了些苦头,可是,再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找她报仇。
郭胜文正琢磨着想去找向晚晴,他的想法是,能杀了一个全市男人心目中的偶像,卫视台的美女主播也是很牛逼的一件事。
正要出门的时候,郭胜文突然看见了刚做完手术,换了衣服准备回家的白云朵。他眼前一亮,这不是楚天舒的二奶吗?他甚至连想都没想,扑上去,左手挽住了白云朵的脖子,抓着他就往外拖。
白云朵拼命地挣扎,还想要掏手机求救,但被郭胜文一把抢过去了,关了机。
医生护士和病人家属一阵尖叫,慌乱中,众人纷纷往门口跑,完全堵住了郭胜文的去路。
值班的保安咋咋呼呼地冲了出来。
郭胜文一看出不去了,便拖着白云朵进了电梯,直接到了楼顶,再打开白云朵的手机,楚天舒的电话打进来了。
郭胜文没想到楚天舒能来这么快,更害怕楚天舒出手救人,他用尖刀逼着白云朵,一点点退到了楼顶边缘的栏杆旁。
栏杆很低,只有不到半米高,一迈腿就能跨过去。
楚天舒担心极了,他想,白云朵平时就有点恐高,这会儿站在十几层高的楼顶上,看着楼下的人来车往,一定会害怕眩晕。他往前走了几步,哀求道:“郭胜文,你放了云朵,要出气你就拿我出,好吗?”
白云朵不忍心看着平日里自信坚强的楚天舒说出这种服软的话来,她用力挣扎了一下,想要摆脱郭胜文的控制,可是,郭胜文此刻心里已经被仇恨烧毁了心智,他害怕白云朵一离开他的控制,楚天舒会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用力勒住了白云朵的脖子,锋利的刀锋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
楚天舒叫道:“云朵,你别动,千万别动。郭胜文,我们有话好好说。”
郭胜文哈哈笑着,叫道:“楚天舒,你给我跪下!”
白云朵哭着说:“老楚,不要啊!”
郭胜文骂道:“臭**,我叫你不老实。”说着,刀在她身上一划,超薄型羽绒服立即破了一个口子,里面的绒毛被风一吹,呼啦一下就不见了。
楚天舒喝道:“郭胜文,你不要乱来。”
郭胜文叫道:“你他妈少废话,你给老子跪下!”
昨晚上还信誓旦旦地要保护白云朵一辈子,才过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白云朵就要被这么一个龌龊无耻的家伙毁了,楚天舒怎能不懊悔悲痛。
想着白云朵的好,楚天舒慢慢地屈下膝去。
“不”白云朵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楚天舒,你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不能跪这种乌龟王八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楚天舒屈着膝站住了,泪水涌了出来。
白云朵的刚烈出乎郭胜文的意外,他狞笑着,一条一条地在白云朵的身上划着,羽绒服都快要成了布条,里面的羽绒露了出来,被风吹散,顿时,白云朵的身旁白茫茫一片在风中飞舞。
“住手!”楚天舒喊道,他看见了白云朵昨晚上穿着的那件灰色毛衣,再要划下去,便是白云朵柔软白皙的**了。
郭胜文住了手,但脸色依旧狰狞,他看了看楼下的车水马龙,突然邪恶地笑了,他说:“楚天舒,你跳下去,我就放了你的二奶。”
冬夜的冷风冷得像郭胜文手里的刀子,白云朵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脸上的红润消失了,替而代之的是苍白。
白云朵扑簌簌地掉着眼泪,摇着头,脖子上的那把刀寒光闪烁。她哽咽着说:“老楚,老楚,不,你不能”
早已泪眼模糊,看着白云朵惹人怜惜的容颜,楚天舒仿佛听到了彼此心碎的声音。
这时,杜雨菲持枪冲上了楼顶,她看到现在的情形也是大惊失色。
第204章 泪如雨下
“郭胜文,你放了人质!”杜雨菲双手举枪,对准了郭胜文,厉声喝道。
郭胜文一阵惊慌失措,他挟持白云朵猛地后退,脚已经踩在了楼顶的边缘,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