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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休闲中心的条件也非常优越,加上秦达明在市里的背景,生意火爆是完全可以预期的。
钱坤苦笑着说:“秦老板,你这个想法真是不错,说得我都有点动心了,只可惜,欧罗巴那个楼非比寻常,我说了也不算啊。”
“想赚钱就不能怕事情难办,该找哪儿我会去找哪儿,一点点解决就是了。”秦达明进一步摊牌说:“至于欧罗巴的事,我就是想请钱指挥帮着说句话,毕竟拆一处再补偿一处也算合理合法。趁这个机会,政府把这个包袱甩了,说得好听一点,这也是我这个市**代表在为政府分忧嘛。”
“秦老板不仅想着自己赚钱,还想着替政府分忧,真是人民的好代表啊。哈哈,”钱坤笑完了,又说:“既然秦老板认准了那是一个金矿,我想,打欧罗巴主意的人也不会在少数吧。”
秦达明马上听出了钱坤的意思,他在开始讨价还价了。
“钱指挥,你的眼光真毒哇,一眼就看出那是个金矿。就是因为盯的人不少,我才来请钱指挥帮忙,把拆迁的进度控制好,让我有时间来慢慢斡旋,花最小的代价合理合法地把欧罗巴拿到手。”
钱坤虚情假意地说:“秦老板,其实你可以找市领导疏通疏通,免得让我们具体办事的为难。”
“钱指挥,你这就多虑了。”秦达明笑眯眯地说:“说实在话,我这人办事还是有些分寸的,很多的事情能不惊动市领导就尽量别去惊动市领导,我一直认为,把问题解决在基层,也就是替市领导排忧解难了。钱指挥,你看我说得对不对呢?”
“那是,那是。”钱坤附和道。
这句话其实是给钱坤吃了颗定心丸,秦达明说不惊动市领导,实则是向钱坤暗示,他已经找过市领导了,市领导指示要把问题解决在基层。
是啊,市领导不能什么事儿都出面打招呼批条子,那不仅容易出现纰漏,日后还可能会被对手作为违反决策程序的突破口。
看钱坤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秦达明又加了一句:“钱指挥,我是个生意人,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想好了,这个楼拿下来之后,你占10%的股份,现在随便挂在谁的名头上,保证退休之后过给你。”
钱坤挥了挥手,说:“秦老板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我们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把拆迁工作顺顺当当处理好,尽量把各方面的要求都落实到位,别出乱子就行。”
秦达明又顺口提出了另外的要求:“钱指挥,这东西大街的拆除还得有人干吧,合适的时候关照关照我们擎天置业。”
“好说,好说。”钱坤打起了哈哈。
秦达明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劝钱坤喝酒,因为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起作用了,钱坤已经咬住了“股份”这个饵,同意帮他控制拆迁进度,落实欧罗巴这栋“烂尾楼”的事了。
这顿饭吃得有点累,但钱坤却认为物有所值。
以钱坤对秦达明的了解,欧罗巴到了他手里每年没有上百万的利润他才不会费这么大的劲儿去折腾,那么,按10%的股份来计算,那一年就有上十万,而且是退休之后再过给自己,风险相对也降低了很多。
这种收益大风险小的饭局,一天吃一顿的话,那该是一笔多大的收入啊!
不过,钱坤还是觉得这远水解不了近渴,手头上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没点现钞收入怎么过得下去?
这其实也是钱坤结婚以来的一个难言之隐,那就是怕死了家里那只非常凶悍的母老虎,以前工资奖金发现金,钱坤还能攒点小金库,后来全部改为打到卡上,每一分钱的收入都有明细账。执掌家庭财政大权的母老虎认定,只要控制住钱坤的经济命脉,就可以控制得住钱坤的那条命根子。
只可惜,母老虎打错了算盘,男人总有那么点逆反心理,家里的母老虎管得越紧,外出寻找温柔的**就越强烈。
钱坤不仅在城建局要伺机揩一揩女下属的油水,还勾搭上了一个半老徐娘的情人,命根子的享受一点儿也没有耽误。
当然,这些活动都是需要资金支持的。
活动资金从哪里来?
牌桌上!
第296章 放炮谁爽
钱坤在国际饭店与秦达明分了手,便接到了黄灿的电话,黄灿在电话里说,请领导光临“水上人家”的棋牌室,牌局“三缺一”,只等着领导来开盘了。
青原的夜晚分外迷人,大街小巷里灯火通明,高楼大厦上霓虹灯闪闪烁烁,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图案,将整座城市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在春风得意的钱坤看来,这座城市就像是一位风情万种的少妇,白天庄重严肃,只有到了晚上,才能尽显出她的妩媚动人来。
钱坤赶到“水上人家”棋牌室,领班小姐带着他来到黄灿说的房间号,推门进去,根本就不是三缺一,而是四个人已经干得热火朝天了。
见钱坤进来,麻将桌上的四个人便齐唰唰地站了起来,满脸灿烂地笑着向他打招呼。
四个人当中,三男一女,钱坤都认识。
北面是黄灿,西面是鲁向东,南面是黄灿的小舅子王霸,东面是一个半老徐娘,三十六七岁的样子,乍看上去,面相不是很惹眼,或者说算不上漂亮,可是细细打量一下就能发现,原本并不精致的零件,由于布局合理,看上去就比较生动协调,再加上剪裁合适的衣着,倒也有几分曼妙。
她就是钱坤的老情人,有着城管“一枝花”之称的潘玉琳。
黄灿站起来,很谦恭地向钱坤点点头,说:“钱指挥,不好意思,我们边等边玩。来,还是你来吧。”说着就主动给钱坤让开了位子。
钱坤说:“老黄,你玩,你玩,继续玩。”
潘玉琳说:“本来说好了我就是给钱老板挑土的。老板,你来,我就坐你旁边看看就行了。”说着从旁边拿过了一把椅子。
钱坤也不客气,坐在了潘玉琳刚坐过的位子上,刚一落座,屁股底下顿感热乎乎的,舒服极了,一下子就想到了潘玉琳那肥硕的臀,身体的某个部位不由得就膨胀了起来。再扭头一看,潘玉琳正偎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身上的香水味就扑面而来,顿感心跳加速。
再看黄灿等人,正咧着嘴朝他笑,依次坐下来,将麻将桌的牌哗啦啦推进了机子里。
钱坤说:“老黄,什么规矩啊?”
黄灿说:“钱指挥,还是老规矩。”说着又去问王霸和鲁向东,这两人都点头说,可以,可以,我们听钱指挥的。
钱坤说:“行!随你们。潘潘啊,你给我当参谋,输了算我的,赢了我们二一添作五。”
潘玉琳捂着嘴一笑:“没问题,我与钱老板捆在一起,保证只赢不输。”说着,身子又微微向钱坤身边靠了靠。
钱坤明显地感觉到潘玉琳身子软软地摩擦着他的胳膊,从她的嘴里哈出的丝丝香气直贯他的鼻翼,心里就有了蠢蠢欲动的感觉,想着早点把钱赢到手,抓紧和捆绑到一起,体验一下久违的快活。
潘玉琳打麻将不算太在行,但瘾特别大,围着钱坤叽叽喳喳的指点江山。
钱坤也耐着性子,随她闹。
坐在上家的是黄灿,下家是王霸,对家是鲁向东。
因为潘玉琳坐在了黄灿的旁边,能偷看到他的牌,所以,指挥钱坤打的牌就很有目的性。
头一把钱坤就胡了。
黄灿开玩笑说:“钱指挥,你和潘姐姐捆在一起,我们今天看来不太好整。”
潘玉琳就偏了头,向黄灿嘻嘻地笑着说:“我们配合默契,不赢你们才怪。”
王霸和鲁向东就嘿嘿笑。
钱坤也觉得心劲很足,觉得手气很顺。
在后来的几盘中,关键时刻潘玉琳的参谋起了很大的作用,钱坤接连胡了好几把,胸前装钱的盒子里都快要装不下了。
黄灿的手指头不停地在桌子边缘上弹拨,说:“邪门了,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钱指挥你是两手抓,两手都很硬,有什么诀窍没有啊?”
潘玉琳说:“都怪你的姓不好。再好的牌也黄了。”
黄灿见这么说,便很无奈地笑了,在脑袋瓜上挠了几下。
正好对家的鲁向东又给钱坤放了一炮,说:“我呢?我的名字也不好?”
黄灿说:“你的名字不是一般的不好,我们输,责任也全在你身上。”
“怎么呢?”鲁向东边付钱边问道。
王霸忍不住说:“你看你叫的个破名字,鲁向东,鲁向东,你都向着东家了,我们还有个不输的?”
鲁向东很尴尬地摸摸脸,跟着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讪讪地说:“这不能怪我,是钱指挥最近鸿运当头,门板都挡不住。”
这个时候,钱坤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来一看,脸色霎时就白了,忙示意大家都别动。
几个人立即闭了嘴,扶着手上的牌,一动也不敢动。他们都知道,这是钱坤家的母老虎在查岗。
钱坤抱着电话站了起来,一副受气包的模样,陪着笑脸说:“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临时主持指挥部的工作,忙都快忙死了,还能有什么花心思?”说着,他瞟了一眼黄灿,又继续解释:“拆迁户又闹事了,把指挥部的门堵了,我们正在做工作呢。唉,不信,那我让黄主任跟你说。”
黄灿已经听出了母老虎的声音,伸手去接了钱坤的手机,笑着说:“嫂子,我和钱指挥都在现场呢,你是不知道啊,那些拆迁户们蛮不讲理,把指挥部围了个水泄不通思想工作难做啊,嫂子,什么时候能完?这个我真说不好,谁知道这帮家伙要把钱指挥缠到什么时候?”
母老虎的声音很是尖锐,黄灿只得把手机从耳朵边挪开,等母老虎吵吵完了,又接着说:“嫂子,你放心,我不会让钱指挥吃亏的。好,好,好,你别急,回头我上家看你去。”
挂了电话重新上场,牌风依旧没变,钱坤还是不断地和,黄灿也和了两把,鲁向东和王霸是孔夫子搬家尽是输。
鲁向东就假装扇自己的嘴巴子,抱怨说:“我怎么总是放炮呢?”
王霸说:“放炮好啊,你不是夜夜去酒吧里放炮吗?”
鲁向东说:“那放炮是我爽,这放炮是他们两个爽呢。”
潘玉琳嘴一翘,胳膊一伸,手指同时朝鲁向东一戳,说:“你不要乱说话啊。”
黄灿说:“嘿嘿,潘姐姐,你和钱老板捆在一起,难道不爽啊。”
钱坤说:“别理他,老黄痞得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拦住了还想要纠缠的潘玉琳。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一点,王霸率先打断了腿,口袋里的钱输的精光了。
一清点,玩了三个小时,钱坤赢了四万多。
钱坤当然清楚,不是他的麻将水平高,也不是他的手气顺,黄灿等人处心积虑地输给他钱,必然是有所求。
现在的麻将桌上,陪领导打牌的游戏规则不言而喻,表面上是玩,实则是一种变相的送礼方式。以这种方式,送的人比较轻松,接受的人也比较坦然,在心照不宣中,达到了一种默契。
赢了钱,拍屁股就走人,下回谁还跟你玩?所以,钱坤把钱塞到潘玉琳的手上,说:“不玩了,你去给我们买点水果来,我们喝喝茶,说说话再走。”
潘玉琳和钱坤床上床下都捆绑过,明白这是让他回避一下,把钱装进坤包,扭着大肥屁股就出去了。
钱坤怕家里母老虎等急了,想着还要和潘玉琳捆绑一次,不愿意耽误太多的时间,就问:“老黄,哥几个最近忙什么呢?”
黄灿凑过来,给钱坤点了颗烟,说:“钱指挥,是这样的,王霸他那楼加盖完了之后,又和向东合伙在西大街买了几栋房子,正在办手续”
黄灿的话还没有说完,钱坤就全都明白了。
原来,黄灿在得到了要拆迁的内部消息之后,先是帮小舅子王霸把他家的房子家盖了几层,抢着把相关手续办好了。后来,王霸又与鲁向东合伙,在西大街收购了几家空闲着的房子,比便在随后的拆迁中获利。
这种事,钱坤过去在城建局也听说过,但一般都是提前很长时间得到消息的官员们在做,等政府的拆迁令下来,手续已经办完备了,像王霸他们抢着拆迁令下达前不久办这种事,往往手续就来不及办完。
于是钱坤嗤笑了一声,说:“老黄,王霸他们不懂政策你也不懂么?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能干这种事?”
黄灿笑了笑,说:“钱指挥,我拦了,没拦住。”
钱坤不满地说:“哼,麻烦来了吧。”
黄灿叹了口气,说:“唉,别提了,以前拆迁从吵吵到发布拆迁令,总要好几个月,可谁知道,这一次效率这么高,这房子的过户手续什么的还没彻底弄清呢,消息就已经传出来了。这一来,谁还肯卖房子,不仅不卖了,还要告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