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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天舒回过头来,身边只剩下了一个柳青烟和一台奥迪车。
她轻声说:“楚书记,该回去了。”
楚天舒望着绝尘而去的车队,轻轻地一笑,问“他们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我也想走啊,可是大县长安排我为你服务,我只好等着了。”柳青烟为楚天舒拉开了车门,等楚天舒坐进去之后,她坐在了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
楚天舒问:“柳主任,你还亲自开车?”
柳青烟一边缓缓起步,一边说:“呵呵,马书记出了事,司机就被退回原单位了,我临时顶几天,等你物色好了人,我再把钥匙交出去。”
楚天舒越发的疑惑,忍不住又问道:“马书记出事,跟司机有什么关系?”
“领导的司机各是各的人,马书记走了,他的司机没哪个领导会用,当然只有走人了。”柳青烟又是一笑,说:“楚书记,你抓紧物色人吧,我可不能长期当你专职司机啊。”
楚天舒说:“我在南岭县人生地不熟,哪里能物色到人,柳主任,你帮我安排一个就得了。”
柳青烟愣了一下,突然问道:“楚书记,你就这么信任我?”
楚天舒笑着说:“你是县委办的副主任,我不信任你信任谁呢?”
柳青烟停顿了一下,又问:“你就不怕我害你?”
“哈哈,我干吗要怕你呀。”楚天舒大笑道:“我和你前世无缘,今世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柳青烟说:“我可是陶玉鸣的姨妹。”
“你是他的姨妹怎么了?”楚天舒开了个玩笑,说:“我又不敢冒犯你,你姐夫总不能拿枪指着我吧。”
柳青烟没有笑,人却走了神,没注意路上的一个坑洼,等发现再甩方向盘已经来不及了,奥迪车猛地颠簸了几下。
楚天舒看了看车窗外,说:“这条路是进入南岭县的唯一通道,也是南岭县的脸面,为什么不好好修一修?”
柳青烟说:“修啊,经常修,去年还翻新刷黑了一回。”
楚天舒奇怪地问:“去年刚修的,这才多久啊,又破烂不堪了。”
“一次性修好了,有人就没事做了。”柳青烟从后视镜里看看楚天舒,马上又说:“大县长说了,这条路必须修不好,要让省市领导还没进县城,就能亲身感受到南岭县有多贫困,多么需要扶贫支持。”
楚天舒笑道:“呵呵,原来如此。看来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以后还请柳主任多多指点啊。”
“指点不敢。”柳青烟大概觉得不能再多说了,忽然问道:“楚书记,你在市委办主任当得好好的,怎么跑到南岭县这穷山沟里来了?别人个个都想往上调,很少有人往穷乡僻壤跑。”
楚天舒作无可奈何状:“柳主任,我从出校门就进了机关,后来就到了伊书记身边,经历太简单了。一个官员的仕途是否顺畅,总有一些硬杠杠。比如说:参加工作年限,学历大学本科以上,有多少年的基层工作经验”
柳青烟立即问道:“楚书记,你是来镀金的?”
楚天舒反问道:“不像吗?那你说我是来干什么的?”
柳青烟似乎不高兴了,她口气生硬地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随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
车进了县城,柳青烟问:“楚书记,去哪?”
楚天舒轻松地说:“上了车,领导都得听司机的,柳主任,你说去哪就去哪。”
柳青烟又是一愣,过了片刻,才低声说:“那先回招待所吧,我带你去看看你住宿的房间。”
说话间,车已经停在了招待所门口。
车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是一颗光秃秃的脑袋。
田克明哈着腰站在了车旁,手搭在车门上方,媚笑着说:“楚书记,请。”
楚天舒从车里下来,笑道:“田主任,你太客气了。”
“报告楚书记,我不是主任,是所长,招待所的所长。”田克明抓着楚天舒的手,一个劲儿地说:“为领导服务,应该的,应该的。”
楚天舒一边和他握手,一边打量他,再联想起他以前在国资委骂自己猪脑子的那趾高气扬的样儿,心里不由讥笑道:田秃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柳青烟用遥控锁了车,问道:“楚书记,你们认识?”
楚天舒说:“何止认识,在国资委的时候,田所长是我的老领导。”
柳青烟瞟了田克明一眼,轻轻地“哦”了一声。
田克明忙陪着笑说:“岂敢,岂敢,楚书记,你才是我的领导。”
柳青烟说:“楚书记,田所长这么熟,我就不陪着了。”
田克明问道:“柳主任,一起去看看吧,给我们的工作提提意见嘛。”
柳青烟甩了一下车钥匙,说:“田所长,我只负责工作,不负责生活。”说完,头一扬,抬腿进了招待所。
田克明尴尬地摇摇头,侧过身去给楚天舒引路,带着他往后院走。
招待所后面隔着一片小树林,由蜿蜒曲折的水磨石路面连接起来,是两幢三层的小楼,纯中式建筑,用精制的红砖砌成,墙缝勾勒白色的涂料,红墙碧瓦飞檐凌空。
两楼之间的空地上,几棵参天大树,枝叶繁茂。
一条人工开挖的小溪流,引来清澈碧绿的通天河水在两楼之间缓缓流淌,石桥亭榭错落有致地沿着水流布局,把相隔百十来米的两幢楼房巧妙地联结成了一个整体,但两楼的进出又互不干涉。
这里不对外开放,专门用于接待省市领导和来访的贵宾,房间里设施齐全,装饰简单淡雅,品味更高于招待所的主楼一筹,南岭县百姓们一般称之为1号小红楼和2号小红楼。
“空降”来的县级领导一般都安排住在左边的2号小楼上,都是一个套房的格局,里面是卧室,是领导休息和处理事务的地方,外面是客厅兼工作室,用于八小时之外的接待或一般的会谈。
因为紧邻招待所,小红楼小食堂的师傅都是招待所的厨师,他们轮流负责领导的一日三餐,每天每顿都会有不同的花样。
发展到后来,本地的县级主要领导也在小红楼里拥有一个套房,临时酒喝多了或者有重要会议开得晚了就不回家,在自己名下的套房里休息用餐。
渐渐地,在小红楼里拥有一个套房成了南邻县干部政治待遇的一种象征。
招待所的行政关系一直挂在县政府办公室后勤服务中心,由办公室一位副主任兼任所长。因此,新任所长田克明还挂名办公室的副主任,级别保持了他原先的正科。
田克明边走边介绍说:“县里新开的石花大酒店,准三星级,但是软硬设施都不如我们的小红楼。”
楚天舒一直没做声,心里却在想,涉及全县人出行的道路没钱修好,涉及到领导干部享受的小红楼倒是有钱搞高档装修,可见,南岭县的几任班子根本没有把群众利益放在心上。
楚天舒住宿的房间安排在2号楼。
进门,上到三楼,田克明用房卡打开了3008房门,楚天舒顿时眼前一亮。
第809章 美女苏杭
房间的装修堪称豪华,几乎可以和青原市准五星级的国际饭店相媲美。
客厅里是纯白色的欧式水晶吊灯,既时尚又高档,墙壁是淡淡的粉色,红木地板被擦得锃亮,地板中间铺着一大块红色的地毯;全封闭的阳台,窗子极大,采光很好,用的双层玻璃,隔音效果极佳,浅蓝色的落地窗帘垂在两旁,阳光从外面折射进来,将所有光洁的豪华家具全部点亮。
屋子里面沙发茶几书柜无一不是全新的,上面放着不同样式的花篮花瓶以及各种样式别致的摆件,就连电脑都是最新款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个液晶电视。
卫生间的洁具全是意大利进口品牌,象牙色的大理石双人浴缸十分惹眼注目。
卧室里简洁明了,两米多宽的一张大床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
田克明似乎备过课,他把房间里的灯逐一打开,口若悬河地给楚天舒介绍每一件家具的产地、品质和功能。
“楚书记,您看还满意吗?”田克明眼巴巴地望着楚天舒,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扯淡!这还不满意,还能有比这更舒服的住所吗?
楚天舒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还成,不错了。”
田克明赶忙把房卡递过来,殷勤地说:“楚书记,我就不打扰了,以后在生活起居方面有什么需要尽管下指示,我一定努力做好让您满意。”
楚天舒对田克明产生了些许好感,忙握住他的手,用力摇了摇,一脸轻松地说:“田所长,你太客气了,以后免不了要给招待所添麻烦。”
田克明忙不迭地说:“不麻烦不麻烦,如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楚书记多多批评指正。”说完,关上门退了出去。
楚天舒进了卫生间,略略洗了把脸,从镜子里看到了里面的双**浴缸,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鸳鸯戏水的场景。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田克明,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小姑娘。
田克明说:“楚书记,为了方便您的生活和工作,按照大县长的指示,还给你安排了一位服务员,专门为您服务。”
小姑娘唇红齿白,面如桃花,脸上沁出了微微的细汗,只见她浅浅一笑,两个迷人的酒窝便绽放在脸上,显得十分的生动可爱。
正是楚天舒上一次来南岭县见过的值班服务员苏杭。
“楚书记,您好。”苏杭笑靥如花地微微弯了弯腰,做出一个标准的礼仪姿势,神情恭敬略带点拘谨。
说南岭县是穷山恶水,指的是它的贫穷落后,实际上,单就水土而言倒也是山清水秀,出几位像柳青烟和苏杭这样的美女,不足为奇。
田克明吩咐道:“小苏,还不快把楚书记的行李拎进去。”
上午进了县委大院之后,楚天舒陪着唐逸夫他们去了会议室,万国良把楚天舒的行李送到了招待所。
这种小事根本不用提醒,万国良会做得很到位。
楚天舒这才发现,苏杭的脚边放着自己的行李箱,原来她脸上出的细汗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拎着这大大的行李箱上了三楼。
刚刚对田克明建立起来的一点儿好感立即烟消云散,楚天舒在心里暗道,这田秃子的**病还没改,对上俯首帖耳,对下颐指气使,居然让一个小姑娘拎着这么大的行李箱爬上了三楼。
苏杭弯腰双手去拎楚天舒的行李箱。
楚天舒作了长期作战的思想准备,昨晚上向晚晴帮着整理的行李,几乎把该带的衣物都带齐了,所以,行李箱慢慢的,分量很是不轻。
“我来吧。”楚天舒伸手去接,苏杭还待躲闪,可拎着一个重重的箱子,哪里躲得开,一下就被楚天舒捉住了手,把行李箱从她手里抢了过来。
田克明一看,很是尴尬,只得讪讪地说:“楚书记,前楼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小苏,你帮着楚书记整理整理吧。”说完,倒退了几步,才转身下了楼。
等进了房间,楚天舒便说:“你叫苏杭?”
女孩儿高兴地点点头,说:“是的,楚书记记忆力好强哦。”
楚天舒心想,哪里是我的记忆力强,主要还是你长得漂亮可爱,我才过目不忘,就笑着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很容易记住的。”
“是呀。”苏杭跟在楚天舒的身后,开心地说:“楚书记,您这么大的领导,一点儿架子都没有,我能为您服务,真是太幸运了。”
楚天舒觉得这女孩儿挺可爱,说话单纯,也朴实自然,就说:“小苏,以后我们要经常打交道,你别总楚书记前楚书记后的,还您啊您的没完,我听着都别扭。”
“那怎么办啊?”苏杭傻乎乎地说:“那我该喊你什么?”
楚天舒放下行李箱,笑道:“喊老楚,或者楚大哥都行。”
“我不敢。”苏杭低着头,慌张地朝外瞟了一眼,低声说:“这要是被田所长听见了,肯定要骂我没大没小的,是个猪脑子。”
“他要骂你,你就跟他说,是我让你喊的,怕什么?”楚天舒一笑,拉开行李箱的拉链,开始往外拣衣物。
“老楚,我来吧。”苏杭一吐舌头,又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一下,然后蹲下身来,帮楚天舒整理行李箱里的衣物。
随之,一股挡不住的香气扑面而来,楚天舒分不清是她身体里天生独有的自然香,还是化妆品的香,反正是一种醉心的芬芳。
苏杭的手很白净,细长细长的,手指却轻快麻利,低头,抬头,将楚天舒的衣服一件件拣出来,分门别类地依次挂进了衣柜里。
她忙碌的时候,楚天舒才有机会细心地打量,一张瓜子脸,皮肤白净细嫩,高棱棱的鼻子,红润的小嘴唇,忽闪着的长睫毛,共同组成了她的完美与和谐。刹那间,他突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