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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中,充满了对权力的膜拜与尊敬,也不乏巴结与讨好。
就在这些目光中,他看到了一双秋水流转的眼睛,那双眼睛与众不同,盛满了女人的柔情,也盛满了对他的渴望。
她就是县医院的副院长朱晓芸,一个三十出头,面容姣好,身材优美,声音甜润,表情妩媚的女子。
一次在医院的电梯中,他与朱晓芸的那双眼睛碰到了一起,立刻撞出了火花。
他说,朱院长,你们医院的条件真好,我巴不得天天都来一趟。
她说,霍局,你的讲话水平真高,开会时我都在认真听。
他笑了,她也笑了。
临出电梯门,他说,朱院长,有空到我的办公室来坐坐。
好的。她说,其实我早就想去向霍局汇报工作。可惜,我只是个副院长。
后来,她真的来了。
他们两个很快就聊出了火花,然后火花又变成了烈火,终于熊熊燃烧到了他套间的床上。
此后,他们俩隔三差五地燃烧一次,总在办公室的套间里不安全,不能激情燃烧,朱晓芸就去青原市的宾馆开好房,然后就在房间里等着他。
霍启明的生活就在这熊熊燃烧中感到无比甜美,浑身焕发出了青春的活力。他希望能继续这样激情燃烧下去,直到哪天燃烧不动了,没有激情了为止。
当然,前提是在医院老院长退休之后,朱晓芸当上县医院的院长。
这对于霍启明这个卫生局长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易如反掌。
然而,还没有等到老院长退休的那一天,县里按照市里的要求,下达了定编定岗的方案,卫生局、防疫站和计生委三个单位合并,组建新的县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
这使他感到无比的恐慌。
三合一,就意味着原先的三个一把手只能剩下一个一把手了。
如果能当上这个一把手,就意味着手上的权力更大了,各种灰色收入也多了,专车也可以换一辆更豪华的,想投怀送抱的女人就不止朱晓芸一个了,据目测,防疫站和计生委的美女也不一定比医院少啊。
但是,可怕的就是这个但是,如果当不了一把手,就意味着将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权力与地位、金钱与美色,还有专车,以及医院院长的承诺,这样的话,那熊熊的大火也不可能持久地燃烧下去。
在外人看来,霍启明扩大势力范围顺理成章。
因为现在的防疫站站长余乾坤只会埋头拉车,不会抬头看路,没后台没背景,级别还是副科,根本不具备竞争的实力;计生委主任年老体弱多病,平时基本上不正常上班,计生委的日常工作都由副主任高大全在主持。
这种情况下,人们普遍认为,三合一之后,一把手的人选非霍启明莫属。
但是,可怕的还是这个但是。
新组建的卫生计生委,权力大大的扩大了,付大木当然不肯让这个权力旁落到耿中天的人手上,他要安排自己的人来把持,高大全就是他看中的人选。
高大全原先是副市长唐逸夫的秘书,以前付大木与唐逸夫的联络都是通过高大全联系的,这家伙与楚天舒争斗中落败,被发配到南岭县当了计生委的副主任。
来了之后,高大全很快就成了付大木的心腹,帮着付家兄弟出谋划策,利用手中掌握的权力,为付家亲戚超生开绿灯,借着催收超生罚款敛财,打击报复不听话的乡民,成了南岭县出了名的“高师傅”。
现在唐逸夫又当上了市长,付大木关照高大全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霍启明非常明白,自己所得到的这一切,都是耿中天给予的,没有他的栽培与提携,自己恐怕还在别的县城里转悠,哪里能拥有这么大的权力,又哪里能与年轻漂亮的女副院长激情燃烧?
权力实在是个好东西,有权与没权不一样,权大与权小不一样,在这个**化的时代里,只要手里有了权,任何**都有变为现实的可能。
权力,不光是男人的春药,更是**的通行证。
正因为怕失去已经得到的权力,他才一次次地去找耿中天,试图想让他为自己争取到更大的权力。
可是,耿中天表现出十分的为难,多次向霍启明暗示,付大木倾向于高大全,这一次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霍启明几乎绝望了,正在抓住最后的机会与朱晓芸多激情燃烧几回。
今天与楚天舒的谈话让他醍醐灌顶,他明白,要想击败高大全,就必须找一个权力大于付大木的人,在南岭县,唯有书记楚天舒了。
为了保住并且扩大自己的权力范围,霍启明决定借助楚天舒的力量,一举将新部门的一把手夺到手。
这是个好机会啊。
霍启明听耿中天说起过,楚天舒与高大全在市府办的时候就斗得不可开交,尽管付大木非常强势,但是,如果自己能在楚天舒面前点高大全几把鬼火,只要楚天舒对提拔高大全持反对意见,再加上耿中天暗中的推波助澜,并不是完全没有胜机。
霍启明对权力一厢情愿的渴望,最终让他落入了楚天舒设计好的圈套。
第827章 心神不宁
在楚天舒与霍启明谈话,精心挖坑的同时,付大木也在苦苦思考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楚天舒在全县干部大会上一番讲话,既诡异无比,又深得人心,在南岭县所引起的波澜是可想而知的。
大会结束后,已到了下班的时间,别的人都纷纷回家,付大木却返回到石花大酒店的专用“县长套房”里,草草吃了点东西,便仰靠在沙发上,关起门来一个人望壁独坐。
他觉得心里很乱,说不清是难受,是憋屈,是无奈,还是焦虑,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今天上午的干部大会,来得太突然,尤其是楚天舒的讲话,完全出乎人们的意料,付大木事先也没有想到。
他需要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
“南岭要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了!”最近这两天,付大木一直有这个想法。
前些年,付大木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悲观过。
他一直很自信,雄心勃勃,他充分利用手中的权力,充分利用各方面的关系,充分发挥钱的作用,送人情,拉关系,找靠山,营造个人的势力范围,不但在南岭县筑起了坚厚的基础,而且在青原市、东南省乃至更高层都有他的支持者。
付大木就此风生水起,独霸一方。
早年的时候,付大木真不想当那个县委书记,他认为,只要牢牢控制住南岭县的局势,谁来当这个阿斗都无所谓,万一闹出点大乱子来,还有个人挡在前面做替罪羊。
可后来发现,不当书记不能再进步,付家的产业做不大,再怎么折腾仍然是被人瞧不起的土豪,他就真想当这个县委书记,不仅想当书记,还想再往上爬,要是能把控整个青原市,那该多好啊。
而且,全市跟他一起当县长的几个人都已当了书记,青北县的靳洛冰后来还进了市委常委,唯独他连个书记还没当上,好像他能力水平不行,犯了天大的错误,见面开会都有点灰头土脸的了。
为了登上县委书记这个台阶,他曾违心地迎合朱敏文,不惜把南岭县最漂亮的女人介绍给他续弦填房,一有机会,就凑到朱敏文面前请示汇报,处处装出对朱敏文很敬重的样子。
他还请老上级副市长唐逸夫出面去游说朱敏文,然而朱敏文却没有给唐逸夫这个面子,还是没有把这个书记给他当。
奶奶的,不当就不当吧。付大木心里有气,便往新来的书记身上撒。
按说,先后来的三位书记,都不是稀泥软蛋,都多少有点魄力,有点心计,有点能力的人。看得出来,他们都有改变南岭政治格局的想法和决心。
然而,他们几乎都还没有干出什么来,就都匆匆下台了。
唐逸夫当选市长的时候,付大木很高兴了一阵子,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把马兴旺挤下去,把县委书记抢到手,日后请唐逸夫提名当个副市长,那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高兴了没几天,朱敏文垮台了,伊海涛咸鱼翻身,他对马兴旺寄予了厚望,马兴旺也有点跃跃欲试的劲头。
无奈,付大木采取了非常措施,马兴旺被“意外”身亡,个中原因他心知肚明,他认定,再不会有人胆大包天非要往南岭县来送死。
可是,唐逸夫和常胜利给他送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楚天舒,抢走了他眼见着就要到手的县委书记的乌纱帽。
眼看着目的一次次不能达到,付大木恨死了伊海涛和楚天舒,恨不得一棍子把这两个人打人十八层地狱。
付大木这个从山沟沟起走出来的山里娃,二十多年来,他吃过苦,历过险,在这块土地上摸爬滚打,苦心经营,好不容易一步步爬到了县长这个台阶上,成了南岭县说一不二,一手遮天的铁腕人物,他当然也不愿意与楚天舒同归于尽,更不会甘心将南岭县这块地盘拱手让出。
不能不承认,今天上午发生在大礼堂上的事,确有惊人之处。
对于楚天舒的到来,陶玉鸣等人不以为然,认为整住这么一个愣头青易如反掌。
可是,付大木不敢轻视楚天舒,他从各个方面都听说过这个愣头青的厉害。
迎新那天的交锋,楚天舒捏住一个黑纱的小辫子,已经让付大木在县里班子面前已经很没面子了。
今天,楚天舒用几个“歪理邪说”,用“换椅子”和“桃木辟邪”的无稽之谈来批驳流传已久的“风水不好谁也坐不稳”的传言,用“我还是单身”和“南岭发展了我就一辈子扎根”的玩笑之语堵住了散布八卦绯闻的嘴巴,表达了要大干一场的决心,赢得了干部们的信任,震慑了流言蜚语的传播者,实在令人震惊。
楚天舒完全不顾书记的身份,不管干部大会的场合,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把那种摆不到桌面上,只能私下里议论的事,堂而皇之地拿到干部大会上去讲,讲得还那么正而八经,入情入理,使全场的人为他鼓掌。
想想会场上的气氛,再想想台上台下干部们的表情,尽管他们还是有所顾忌,可付大木凭着潜意识知道,他们很亢奋,很起劲,很狂热,很痴迷。
对!坐在台下的柳青烟就是一副痴迷的表情。
这是不是说明,她跟他已经搅到一起去了呢?
可能吗?楚天舒怎么敢相信柳青烟这样的人呢?他知道柳青烟是陶玉鸣的半边屁股啊!
付大木思前想后,没有一个满意的结论,没有一个准确的主意。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吱啦啦一阵尖叫。
付大木看看电话,是财政局长彭宝銮打来了的,他不想接,他心里烦透了身边的这些家伙:麻痹的,都到了这个关键时刻了,你们这帮家伙还不让老子省心。
可是,铃声没完没了。
付大木这才想起来,是自己让他们去摸楚天舒的底细的,估计是从楚天舒那里出来了,打电话来汇报情况。再说了,这帮家伙再不省心,一片忠心还是有的,很多具体的事还得靠他们去落实。
想到这,付大木很不耐烦地把手机抓了起来,懒洋洋的问道:“宝銮,怎么样?”
彭宝銮兴奋地说:“报告大县长,小书记估计知道我们是你的人,连一句重话都没敢讲。”
“放屁!”付大木训斥道:“那你们是不是觉得还很光荣啊?是不是以后开会还可以继续迟到缺席啊?你们要这么理解,早晚要栽大跟头。”
挨了训斥,彭宝銮小心翼翼地说:“大县长,小书记批评了几句,后来要求我们把主要精力用到工作上,把各自的工作抓好抓实。”
付大木不满地说:“别他妈小书记,大县长的,喊顺了口,当着外人喊出来,影响多不好?楚天舒又会怎么想?”
彭宝銮头上冒汗,嘴巴说着是是是,心里却起了寒意:这不对呀,自从跟了大县长之后,还从来没听他说过要考虑什么影响啊?莫非,楚天舒来了,他心虚了?
挂了彭宝銮的电话,付大木心神不宁,思考良久,还是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干脆什么也不想,闭上眼睛,歪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再次被手机铃声惊醒。
这次是薛金龙。
“县长,打扰了。”薛金龙客气了一句,说:“霍启明刚从书记办公室出来,看上去好像情绪不错。”
付大木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问道:“霍启明?他主动去找了楚天舒?”
“是的,县长。”薛金龙说:“老彭他们刚出来,他就钻进去了,谈了好一会儿,进去的时候垂头丧气的,出来的时候却昂首挺胸,一点儿也不像是挨了批评的样子。”
付大木警惕了起来,这霍启明是耿中天的人,他主动去找楚天舒,会不会上午我拉他来给郑有田垫背,耿中天有想法了,派他过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