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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被这话噎住,过一会才说:“我最落魄的时候来找我舅,住他们家吃他们家,他人很好,从不跟人起冲突,你昨天把他气成那样……你以前拆人工厂,现在不问青红皂白,像打发乞丐一样,你让他怎么想?”
王居安无所谓:“我没时间搞拉锯战,能用钱解决问题对双方都好。”
“对你来说是图方便,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羞辱,”她眼眶发酸。
他不耐烦:“你不说话的时候很好,一开口就让人扫兴,”他走去山边,靠着栏杆,“这地方其实不错,能看夜景,空气也好,你过来,说点别的。”
“说什么呢?”苏沫问,“说你对我有感觉,说我也应该对你有感觉,然后,然后就应该让你上?”
他气得笑起来,点头:“对,你就是欠收拾,不收拾就皮痒,快过来,让我收拾下。”
她顿一顿:“你这样一次次羞辱我,羞辱我家里人,一开始当我是妓‘女……”
她眼泪汪汪,气息难平,一字一句:“我是要有多贱,才会一次又一次只想着跟你上床。”
王居安走近,却不说话,夜色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过多久,他压低声音冷冷道:“什么是羞辱?你最平和,从没羞辱过别人?上次当着那么多老总的面,你给了谁一巴掌?后来在蚌埠路,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羞辱?”他点着她,“你得寸进尺,要是把对我的狠劲搁其他人身上,我保证,你苏沫以后肯定无敌!”
“我不想多厉害,只求个安稳。”
她忍住泪,又去捞那些石头,一块块扒拉出来,再无阻挡,上车,点火。
小心倒车,但是路面拥窄,前方树林草丛,后头山石栏杆,半天转不过弯,她不觉踢一下油门。
王居安过来说:“你下车。”
苏沫神色紧张,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我要回家。”
他打开车门,直接把人抱出来,自己坐进去,慢慢调转车头。
她的车终于面向来路,他下来,低声扔出一句:“对你好的时候永远不觉得。”
车灯闪烁,他脸上竟流露一分羞涩,随即便掩饰过去。
苏沫微怔,低下头,嗓间仍有些哽咽:“你说对我好,可是,可是为什么一直让我生活在这种自轻自厌的情绪里……就连多看你一眼,多和你说一句话,我都会觉得自己轻贱。”
王居安嘴唇紧抿,狠狠盯住她。
苏沫发动车子,壮胆留下句话:“你最好能反省,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是你为人方面的问题,以后肯定会栽跟头。”
马达声渐远。
他转身,抬手往栏杆上猛拍一下。
苏沫每每被这人弄得心神不宁,晚上多半睡不好。
第二天一早,就被王亚男喊去谈话,说是又招了位新助理,今天过来,让她带着在公司里转一圈,熟悉下情况。
苏沫一听这话立时提防。
王亚男笑言:“那人以前在别处搞技术,现在想转销售,但是我看他学历高了点,又缺乏销售这方面的经验,就给他临时安排个位置,让你稍微带一带,”又说,“你现在参与的项目不少,让他给你打个下手,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苏沫抽空翻查新助理的简历,北美的海归博士,姓韩,31岁。
之后见了面,苏沫称他“韩工”,那人听了立时摆手笑道:“我是新人,苏助就叫我小韩好了。”
那人文质彬彬,却没有读书人的清高气,又比苏沫大个几岁,她仍是按之前的叫法称呼他。
两人共事几日,苏沫暗自观察,想着高素质人才确实不同,聪明好学,又不像周围同事那样油滑。
她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又和王亚男谈,说人家韩工是海归,又是博士,我一个本科毕业生,怎么好给他做师傅,不如直接转个项目让他做,也是对人家的一种尊重。
王亚男听了点头:“你倒不贪,”又说,“我从不以文凭来评价人,文凭有时候就是个面子工程,别看他是海归博士,我想他能力也就这样,不然怎么还跑回国发展呢?就算回国,他也可以进高校嘛,我估计他那个毕业的学校也一般得很。”
苏沫说:“南瞻是前沿城市,安盛又是这里的大公司,不少人都想进来,韩工来这里也很正常。”
王亚男这才笑道:“你觉得可以就试试,不行再说吧。”
苏沫当即移交个项目过去,对方很感激,谁知客户那边不愿意,一遍遍打电话来问情况,说既然已经和苏小姐处熟了,相互间打交道也很愉快,为什么要临时换人。
韩工无法,又来求助。
苏沫只好给对方几位领导和负责人一一回电解释,说安盛这边的新项目负责人是海归博士,业务能力比她强。
那边也是一样的回复:既然水平这么高,为什么还回国发展?
苏沫说,他是我司近期专门为项目引进的人才。
对方才勉强同意,韩工对苏沫说:“苏小姐,你人真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苏沫推辞:“举手之劳,我读书一般,所以很欣赏会读书的人,这是你应得的待遇。”
两人在茶水间又谈了会工作,韩工方出去,办公室主任付丽莉忙坐到苏沫跟前,笑眯眯道:“我看小韩人不错,斯文有礼貌,年纪也不大,你俩挺合适。”
苏沫笑起来:“他有家室的,他夫人是和他一起在国外念书的同学,都有两孩子了。”
“那太好了,”付丽莉又凑近些,说,“我认识一个小伙子不错,你有没有兴趣见一面?”
苏沫一愣,向门口瞟了眼,没做声。
付丽莉顺着她视线一瞧,忙起身招呼:“王总,刘秘今天没上班?”
王居安进来倒咖啡,随意道:“她生病,请假。”
付丽莉赶紧给人找好杯碟,笑道:“难怪我几天没见着她,就看见您亲自过来端咖啡,其实随便叫个人过来就行……您办公室里不是也有咖啡机吗?”
“付主任,”王居安坐到另一桌,说,“你要不要在休息室门口贴张纸条,上面写王居安止步。”
付丽莉想笑又不太好意思,忙说:“王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您来来去去好累的。”
王居安问:“你们坐这里聊天累不累?”
付丽莉说:“不累,”又改口,“累,我们马上走,”想起来看表,笑道,“王总,您又吓我们,这还没到下午上班的点。”
王居安笑笑,没再言语,喝咖啡。
付丽莉放低声音,继续问:“小苏,要不你定个时间,我安排下?那小伙子三十出头,条件很好的。”
苏沫一直没说话,这会子才道:“我要求也不高,薪水和我差不多,有房最好没房一起买,主要是人品好,身体好,脾气好,不嫖不赌……”
付丽莉打断:“我会给你介绍又嫖又赌的吗?这样的肯定不行。”
苏沫点一点头:“我最怕遇见这样的,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什么样也看不出来。”
付丽莉小声道:“女人都怕这样的,那些爱玩的,就应该直接打激素,让他们互相玩……”她忽然顿住,眼神往隔壁那桌瞟了眼,忙说,“时间到了吧,上班了。”
她示意苏沫一起走,自己先出去,王居安过来,把咖啡杯搁在苏沫跟前:“收拾下。”
等付丽莉出去,他又说:“我反省过,估计你还是对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方式有想法,要不这样,你把我灌醉了,直接扔床上,然后你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我不会报警。我多吃点亏,你觉得怎么样?”
苏沫不说话,拿起他的杯子,把剩下的咖啡直接浇他皮鞋上。
他躲开,笑着出去。
王居安忽然心情大好,回到办公室往家里打电话,问老张,今天王翦表现怎样,有没有想回加拿大读书的意思。
老张说:“我看他有这个念头了,我也和他谈了半天,他说现在这样过得没意思。但是小家伙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老张把电话递给王翦:“自己跟你爸说。”
王翦慢吞吞接了:“你把我电脑砸了,我要去买台新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加拿大。”
“说话算数?”
“算数。”
“我让人给你送一台过去,别总是打游戏。”
“不,我要自己出去选。”
王居安没搭话。
王翦继续道:“张爷爷陪着我,你还不放心?”
王居安叹一口气,只得嘱咐老张几句。
老张开车带着王翦在外面转悠,王翦不去专卖店,要去电脑城。老张不同意,说电脑城在南瞻大学旁边,你爸不让你往那边去。王翦说,我去买电脑,哪会那样巧就能碰上。老张拗不过。等到了那里,王翦又说,张爷爷我就进去看她一眼,就一眼。
老张听了直摇头。
王翦可怜巴巴的瞧着他:“你也有过年轻的时候吧,这样你跟我一起进去,我就跟她说几句话,说几句话就完了,”他神情忧郁,“其实,我只想跟她道个别。”
老张想这孩子没妈,他爸又忙,不忙的时候也难得有好脾气,一时心软,答应下来。
王翦也不食言,两人到了钟声的宿舍楼下,王翦给她打电话。
钟声说什么也不愿下来,只在电话里说:“我就算想和你在一起,也过不了你爸那一关。”
王翦恍恍惚惚地听着,问:“为什么?”
钟声道:“你爸太厉害了,闹到我家去,扔下一笔钱,说让我别再理你,我爸都给气哭了。”
王翦没说话。
她却问:“王翦,你怎么一点也不像你爸呢?他好酷,欺负人都欺负得理直气壮,你要是像他,你就不会怕他,你要是不怕他,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你,等我喜欢上你,他也拦不住我们。”
王翦喃喃:“不,我一点都不怕他。”
钟声说:“晚了,我爸妈一定不会同意,这事对他们来说是羞辱,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王翦撂下电话。
晚上,王居安回到家,他儿子破天荒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一见着面,儿子就说:“你他妈的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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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2013;5;5 本章更完,谢谢阅读,下周三见。
才发现这篇文变成了霸王票周榜第一,必须上来说一声,非常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厚爱,无以为报,只能以老王身心相许。
第 66 章
王居安一怔;过去拍他儿子的脑壳:“你瞎骂什么?”
王翦挥开他的手:“你做过什么?”
他一脸怒容;王居安倒是好奇;反问:“我做过什么?”
王翦噌地站起身;快要和他爸一般高。“你去找钟声的爸妈;我已经说过,我要回加拿大;你还去找她爸妈,”他重重呼吸;“你扔钱给人;我他妈这回是丢脸丢到家了。”
见儿子气成这样,多半是和那丫头之间起了大矛盾;王居安一时放心;好笑道:“你有什么脸可丢?要是那丫头还肯见你,那她是彻底没救,她现在不肯见你,说明她还知道点廉耻。当然,她那点自尊心足以抵消对你的想法。所以你不要瞧不起钱,关键时刻它能派上用场,什么人性感情,它就是试金石。”
王翦气道:“狗屁试金石,别把对付外面女人那一套搁家里用,你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玷污我的感情!”
“玷污感情?”他爸冷笑,“我的感情也被人玷污,我找谁说去?你要换学校,我就给你换学校,成绩不好,就给你找补习老师,学校不收,我给他们捐款,给人赔笑说尽好话。结果你不想高考想出国,我立马叫人办移民,我这样忙,还三天两头跑去看你,你自己算算,这几年,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精力多少钱,你不但玷污我的感情,你还玷污我的钱。”
王翦点头冷哼:“我知道,我花了你的钱,你心里膈应,看我不顺眼,我喜欢的,你就一定瞧不起,你瞧不起钟声,怎么就想上她表姐呢?她俩是不是一家子?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我正儿八经地追个小姑娘,是不知廉耻。你他妈满世界玩女人,今天上这个明天嫖那个,就是正常□,你自己身不正,有什么资格说我!”
王居安恼羞成怒,没多想,抬手就是一巴掌。
王翦当即捂着脸说不出话,狠狠瞪过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王居安胸膛起伏,好一会才平静,立马又心疼,忙去扯开他儿子的手瞧,左边脸颊已然浮肿,血水顺着嘴角流出来。
他更懊悔。
王翦用手背抹干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