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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就算这幅画作价值上亿,甚至数亿,陆冲也不可能拿出去换钱。陆冲想到这里,立即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我的办公室里这会儿还是四壁空空呢,也正好拿回去装点一下门面,哈哈!”
曾琬瑜听了陆冲的话,顿时反了个白眼,亏他想得出来,拿爷爷这幅十年难得一见的佳作去装点办公室,这是嫌公司的保安太清闲了,想替他们招些大盗回去吧?
却不料曾文羽听了陆冲的话,竟是点了点头道:“画作画出来就是拿来欣赏的,冲哥儿你没想着将其紧锁在保险箱中,而是拿出来真正实用,这才是符合了画作的真意。”
说着又转头对曾琬瑜道:“冲哥儿既然要装点办公室,单单一幅画未免也太过单调了,回头你不妨从我旧作中挑选一些送给他。对了,上次画的那一幅海盗的图也拿给他吧,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冲哥儿想来也不会太过介意,哈哈!”
曾琬瑜听了老爷子的吩咐,惊讶地问道:“爷爷,那幅画你不烧掉吗?”
陆冲听到这里,心中觉得奇怪,好好的画,烧掉干嘛,这可是大师的作品,未免也太过浪费了吧!
曾文羽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道:“经过这一次的风波,爷爷心头却是有了一些新的体悟。以前的一些臭牌气,趁着现在还能改,就改掉吧,哈哈!”
曾琬瑜见陆冲脸上有疑惑之色,笑着解释道:“爷爷他以前有个习惯,对同一样东西,如果画得不满意,等有满意的作品出来之后,必然要毁掉原本不满意的作品。”
“本来以前是直接撕碎扔掉的,可后来有人发现了爷爷的习惯,专门守在咱们家门外等着捡垃圾。后来爷爷发现了,为了不让那些不满意的作品流传出去,一旦有这种情况发生,就会将不满意的作品烧掉!”
陆冲听了不禁哑然失笑,果然能够出类拔萃者,大多都会有一些奇特的脾性。可能正是因为这样的脾性,才能让他们取得远超同侪的成就吧。
曾文羽轻叹道:“以前的我太过于追求完美,但经历过这一次,我才算明白,世间原本就没有完美的事物,又何需强求呢,以后这牌气就改掉了!”
话虽如此,但曾文羽画艺本已臻巅峰,老而弥艰的他得了陆冲的帮助,身体和心理状态一直都保持得很好。
加之其原本已经年高,不再如之前那般多有画作,在余生之中,只在精神状态最佳之时才偶有动笔。
以至于他在余生之中,竟是没有再画出过让自己不满意需要重画的图。陆冲手头的两幅鹦鹉嘻林图,也因此成了大师一生中唯一完好无损的两件同源作品,成为了孤品,并因此被人估出了天价。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而且这两幅画作,不管被估出多高的价格,陆冲都从来没有将其出让的意愿,成为了陆家的镇宅之宝之一。
虽然曾文羽画画的时候看上去很轻松,但实际上是很消耗心力的,加之夜已深,又闲聊了一阵之后,曾文羽就在曾琬瑜的劝说之下回房休息了。
而陆冲既然已经住进了客房,当然没有再出去住酒店的道理,他要真敢提出离开,只怕曾老爷子一气之下,以后都不会再让他上门了。
不过,送老爷子回房之后,陆冲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在曾琬瑜的示意之下,随他下到了一楼大厅之中。
雪姨先前可能在老爷子面前碰了钉子,已经先行离开了,服侍老爷子的一个佣人已经将客厅中收拾好,先行去睡觉了。
虽然经过刚才的一阵相处交谈,曾琬瑜已经表现得自然了许多,不过此时两人单独相处,她心头还是有一些紧张。
请陆冲在客厅的沙发中坐下后,曾琬瑜从书房中翻出了一罐大红袍,又忙活着烧水泡茶,借此排遣掉心中的紧张。
用紫砂壶将大红袍泡好之后,曾琬瑜又取出了一碟用粗粮做的点心让陆冲品尝,这时她也终于做好了与陆冲对话心理建设。
“这极品大红袍可是爷爷的珍品,平时我都不敢动,今晚能够喝上一壶,倒是沾了你的光了。”曾琬瑜先小小的开了个玩笑,试图让谈话的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又连喝了两杯茶,让心情平静了一些之后,曾琬瑜才低声道:“陆冲,先前先前爷爷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啊!”
第389章 绝对隐秘
陆冲听得一愣,不解地道:“什么话?老爷子刚才说了很多话,但没什么让我介意的事情啊!”
曾琬瑜嗔怪地白了陆冲一眼,似乎在怪他明知故问,却是让陆冲感觉更加莫名其妙了,今晚曾琬瑜的表现似乎有些反常啊。
曾琬瑜无奈之下,只得挑明道:“就是就是让你叫他爷爷的事啦!”还没说完,曾琬瑜的脸上已经是布满了红霞,头更是完全地低了下去,毕竟在她看来,这就相当于是当着陆冲的面谈及他们两人的感情了。
陆冲并没有见到曾琬瑜脸上的表情,听到这里顿时紧紧地锁起了眉头。他先前已经将拒绝的意思表现得很明显了,曾琬瑜此时又提起,还让他不要放在心上,这却是什么意思?
莫非曾琬瑜竟是认为他在以退为进,最终还是想要攀附上曾文羽这棵大树?想到这里,陆冲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愤懑之情。
他原本对曾琬瑜的印象挺好的,因此才会愿意消耗宝贵的声望之力,专程过来替曾文羽治病,却没料到在曾琬瑜的心中,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陆冲这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想到这里,反而是冷笑道:“这事我觉得挺好的啊,回头我问问父母和爷爷,要是他们不反对,我其实也是愿意的呢!”
陆冲先前说要请示家人,只是表达出不抗拒的意思,但是现在却直言自己是愿意的,这在误会了曾文羽原意的曾琬瑜看来,可就是相当于当面向她表白了!
曾琬瑜的脸色顿时更红,头也垂得更低了,不过她却仍然是摇着头道:“不行的,陆冲,也许你听说过一些,但是事情却绝对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算是爷爷坚持,这件事也是不成的!”
陆冲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寒,嘴上也寒声道:“呵呵,这种你情我愿的事,莫不成还会有什么阻力?现在我愿意,老爷子也同意,只要我家人不反对,谁还会阻止?莫非是你们认为我陆冲高攀了曾家不成?”
陆冲不再掩藏自己的不满,话语中的寒意让曾琬瑜一惊,以为陆冲误会她嫌弃他,连忙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瞬间消失不见,反而是变得一片苍白。
“陆冲,你别误会啊,我绝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其实我这样的情况,你还能够亲睐于我,你又是那么那么优秀,我哪里还会有丝毫不满呢!其实其实我心中也是很欢喜的!”
原本心中一片寒意的陆冲,听了曾琬瑜这句话,却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曾琬瑜刚刚还在反对他认曾老爷子为干爷爷,怎么转眼就扯到他喜欢她身上去了?
而且,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喜欢曾琬瑜了?虽然先前曾琬瑜帮他抹汗的时候,特别是在她除下批肩之后,陆冲的确有一阵心驰神荡,但那只是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应好吧!
曾琬瑜被陆冲逼得将心中的话吐露出来之后,反倒是开始放松了下来,不再像先前那般紧张失措。
见陆冲愿意听她解释,当即起身坐到了陆冲的身旁,咬了咬嘴唇之后,却是伸出手,将他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陆冲能够感觉到曾琬瑜的手在微微发抖,显然她现在也很紧张,却是鼓起勇气作出了这样的举动。
不过这却是让他更加疑惑了,曾琬瑜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她不是嫁人了吗,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举动,再加上先前的那些话,这特么究竟是什么节奏?
“琬瑜,你”陆冲刚想问出口,曾琬瑜却是伸出另外一只手的食指,堵在了陆冲的嘴唇上。
“陆冲,谢谢你能够喜欢我,虽然你没有直接说出口,但这却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听到有男人敢于向我表白,让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失去一个女人应有的吸引力!”
陆冲留意到曾琬瑜用了一个敢字,暗忖难道曾琬瑜的老公家族很厉害?不过对一个有夫之妇说出喜欢,而且对方还有一个极有权势的老公的话,的确是极需要勇气的。
但关键是,陆冲从头到尾,就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表达过对曾琬瑜的喜欢啊!
曾琬瑜说到这里,却是长叹了一声,表情也变得哀怨了起来。
“也许你从某些人那里听说过,我和段明轩之间是假凤虚凰,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这却并不代表,段明轩就会放任我与他离婚的,因为他需要一个老婆的名头!爷爷一直想让我获得真正的幸福,但是这种事情,就算是他那些老朋友出面,也是管不着的,绝不像爷爷想的那么简单啊!”
陆冲听到这里,身子顿时一震,曾琬瑜这短短的一句话,实在是透露了太多的秘密。也终于让陆冲明白误会发生在哪里了!
曾文羽想认他为干孙子,竟是被曾琬瑜误会成了想将他们两人撮合在一起!
难怪他刚才赌气说愿意认曾文羽为干爷爷,会被曾琬瑜误会成对她的表白。
而曾琬瑜与她那个叫段明轩的丈夫之间,竟是一对没有夫妻之实的假婚姻!
而且那个段明轩,似乎还并不愿意对这段假婚姻放手,就这么保持着那种假凤虚凰的名义婚姻!
“他段明轩为什么不愿意放手?这样的一段假婚姻维持下去,对你们双方都只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而已!”
明白了真相的陆冲,并没有向曾琬瑜的解释其中的误会,因为曾琬瑜刚才也表达过对他的喜爱。
如果陆冲将误会揭穿,曾琬瑜明白过来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对她必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这种事情陆冲可做不出来。
曾琬瑜凄然一笑,眼神中全是哀怨与无奈。
“为什么?呵呵,无非是为了一个名份罢了,有一个老婆,才不会让他成为官声的异类,才不会影响到他的飞皇腾达。毕竟在华国,同性|恋,可是没办法堂而皇之地登上庙堂的啊,所以哪怕只是一个名义,他段明轩也还是要留着我的!”
曾琬瑜,竟然是一名同妻!
第390章 曾家发迹史
所谓同妻,简单来说就是男同性|恋的妻子。而丈夫既然身为同性|恋,显然不可能对身为异性的妻子有什么感情可言。
大多数时候,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生育的机器,以满足长辈对于后代的期望,也有一小部份,需要的却仅仅是一个名份,以便掩盖他们的性取向,或者是摆脱旁人歧视的目光。
从曾琬瑜的描述来看,她和那个段明轩之间,连夫妻之实都没有,更别提延续后代了。说明他们的情况是属于后者,段明轩需要的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妻子而已。
正如曾琬瑜所说,在华国,想要混迹官场,首先你得是传统意义上的一个正常人。连那些年纪大了没结婚的人,都会因此影响仕途,就更别提被视为异端的同性|恋了。
曾琬瑜法律上的丈夫既然是体制中人,那么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就是极为重要的。就算这个正常家庭只是表面上的,别人也明白他真实的性|取向,也同样是如此,至少面子上不会给体制丢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因为性|取向而受到歧视的群体,是值得同情的。但是相比他们,成为同妻的女性们却是更加可怜得多,而那些明知自己的性|取向,却为了一己之私,娶回一个妻子的同性|恋,就显得尤为可恶了!
“为什么?”陆冲皱着眉头问道。
陆冲不是圣人,无法兼顾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苦难,但曾琬瑜却能算得上是他的朋友,对于朋友的苦难,陆冲从来就没有坐视的习惯。
不过首先他得弄清楚这中间的原因,毕竟以曾文羽的名望和地位,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女遭受这样的屈辱,但曾琬瑜却偏偏就成为了一名同妻,这其中必然有一段不为外界所知的秘密。
曾琬瑜自从抓住陆冲的手后,就一直没有放开,听陆冲问出为什么三个字,她紧紧地盯着陆冲看了良久,见陆冲眼中的确定之色丝毫都没有动摇,这才轻叹了一声,开始向陆冲讲述起这悲剧来。
“我们曾家是自爷爷起才开始兴盛的,我大伯进入了官场后平步青云,外放成为一省之大员,我父亲在商场如鱼得水,其实都是沾了爷爷的光。”
陆冲还是第一次知道曾家的底细,既有当官的又有做大生意的,可谓有权有势,的确是一幅世家气像。
“而爷爷之前,虽然在画坛颇有名气,但却也仅仅是一名艺术家而已。后来之所以能够结识众多的权力人士,更是与其中一些人成为挚友,其实都是因为一幅画。”
陆冲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问道:“可是那幅《百鸟